顧溫心早就聽過夜明珠珍貴,自己還沒見過的。
她拿著珠子拱在被子裡,被子裡就幽幽發出光線。
顧溫心驚喜的不行,提著裙擺走出去,看向坐在中堂的沈承安問:「這個東西真是送我了?」
沈承安笑了笑:「我何時騙過妹妹?」
顧溫心得了好東西,心情甚好,對沈承安也有了好臉色,依舊傲嬌道:「那便原諒你上回嚇我了。」
沈承瞧著顧溫心的模樣,眼神落在她身上,帶著笑意:「我帶妹妹去騎馬如何?」
顧溫心聽罷有些犯難:「今日大哥出去拜訪老師了,母親不讓我獨自出去。」
沈承安挑眉:「那我去與顧夫人說,我自然護妹妹周全。」
顧溫心也想去騎馬,可也知道她與沈承安單獨出去不合適。
況且聽母親說國公府的就要來商議定親了,叫她這些日子呆在家裡不能亂跑,這會兒去給母親說,母親定然不答應。
顧溫心搖頭:「還是等下回我大哥在的時候一起去吧。」
沈承安走到顧溫心的身邊,彎腰撐在顧溫心椅子上的扶手上,眼神深深看著顧溫心問:「許久沒見了,妹妹怕我?」
「我記得以前妹妹總是喜歡與我一起去騎馬的。」
沈承安忽然靠這麼近,嚇得顧溫心往後仰去,只覺得面前堵了一面牆,眼前只有沈承安那黑色衣料的胸膛。
她怔了下,又仰起頭看向沈承安爭辯:「那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我長大了。」
沈承安笑了下:「妹妹現在是長大了,可以嫁人了。」
顧溫心難得紅了臉,嬌嬌氣氣哼了一聲:「那是。」
「我母親已為我定好了親事。」
沈承安臉色一頓,笑意隱下去,看著顧溫心:「哦?妹妹告訴我哪家的,我也替妹妹看看是不是良人。」
溫心偏偏傲嬌的仰頭:「說出來嫉妒死你。」
說著她從沈承安手臂下鑽出去,得意的笑:「沈哥哥就猜去,總之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面前的軟香離去,沈承安看著面前空落落的胸膛眯了眼。
他站起身回頭,看著顧溫心臉上的笑意,一雙眸子暗含秋波,紅唇嫣然如牡丹,一顰一笑似都在撩撥著人。
只是那雙眼裡不知什麼時候起,在他身上停留的時候越來越短。
只有自己主動找她,討她歡心,她才願意多看自己兩眼。
如今那張粉色飽滿的唇畔里,卻吐出她有親事了。
沈承安的眼神越來越深,抿著唇不發一言,轉身出去就翻出了院子。
溫心看著沈承安只蹬兩下腿就不見了的身影,呆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這人怎麼來的時候不打招呼,走的時候也不打招呼。
她又看看手上的夜明珠,心情倒是好沒有多想,又回屋子裡去小心翼翼的放在床頭。
沈承安也總算送了個她還稱心的東西了。
夜裡的時候,顧溫心用完飯,正想去瞧瞧她的夜明珠,可母親身邊的雲嬤嬤卻忽然過來叫她過去。
顧溫心瞧著雲嬤嬤的樣子有些急,又聽說父親也在,只好往正院走。
才跨進正院,就看見一臉嚴肅的父親正坐在上頭,下頭大哥也在,也沒如往常一樣看著她有笑意,眼神里微微有些無奈。
四月對著進來的顧溫心擺擺手,叫她去自己身邊坐下。
顧溫心坐在母親身邊,又看向周圍低著頭的下人,這才看向父親:「父親 ,怎麼了?」
四月看向顧溫心,低聲道:「今日太后給你賜婚了。」
顧溫心一愣,不解的問:「太后怎麼忽然給我賜婚了。」
顧容珩指間叩著桌面:「沈承安這小子,倒是有些膽量,親自去太后面前跪求的,又毫無顧忌的去文華殿找我,當著太監侍郎的面,跪下就喊岳丈,倒真當我一時忘了應對。」
四月看向顧容珩:「這事兒真定了?」
「皇帝不是一向敬重夫君麼,夫君要是拒絕,太后應該也不會說什麼吧。」
顧容珩手指點著扶手:「這回是沈承安親自跪在太后面前用這回的軍功求的。」
「她又是太后親侄子,太后本就有意兩人的親事。」
「要換了別人我還能說,可沈承安去求,板上釘釘了。」
「估計明日就要來聖旨了。」
說著顧容珩站起來,看了眼溫心又看著四月:「沈承安年紀輕輕的確有些能力,將來定然是前途無量的,只是定然是不能常留在京中。」
「我的確有過打算讓溫心嫁給他,這孩子合我心意。」
顧容珩又看了一眼溫心:「但嫁過去最好是不能呆在京城了,估計是要跟著他去隨州的長寧城去。」
溫心一聽就不答應:「不能在京城裡,那我才不要嫁給他。」
「我想嫁給謝哥哥!」
顧溫心說著淚珠子就滾出來,紅著眼睛就跑了出去。
顧明夷看著顧溫心的背影站起來,看著顧容珩:「父親,這件事真的不能變了嗎?」
「長寧城蠻人時不時打過來,又是貧瘠之地,妹妹過去豈不是受苦?」
顧容珩負手:「沈承安這回本回京復命,過些時日又要走,長寧城他呆不了多久,過不久等他再立功太后就會給他封王。」
「溫心嫁給沈承安,其實對於顧家來說更好,太后和皇帝也更放心我。」
「沈承安去求太后,也是知道太后的心思,知道這事一定能成。」
顧容珩說完又看向四月:「待會兒你去勸勸溫心,這些日子準備著,估計成婚也要安排在這些日子了,成婚後溫心就跟著沈承安走。」
四月想到溫心要去長寧城那樣的地方就難受,又看顧容珩要走,忙站起來走去顧容珩身邊:「夫君現在要去哪兒?」
顧容珩低聲道:「祈安還在刑太傅家中,我去接他回來。」
四月就道:「還用夫君親自去接?」
顧容珩笑了下:「刑太傅帶病給祈安講課,我總該去看看。」
四月這才沒話,看著顧容珩出去。
顧容珩一走,顧明夷就看向四月:「前兩天謝兄說想來提親,我還應了,這會兒太后又賜婚,怎麼交代?」
四月攏著袖子嘆息:「這事只能說國公府還沒來提親,要是來早些提親,可能溫心的親事就定了。」
「現在溫心既是太后賜婚,國公府的說不了什麼,也錯不在我們。」
「這事便罷了吧,你與蘭詞好生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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