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獨寵之經紀人愛妻 V19真相

    霍亦仿佛早就猜到了程俞嘉的來意,他在電話里輕笑:「憑我的經驗,小同學現在正陷在暗戀的情愫里無法自拔,準備找我傾訴?」

    「因為你說你學過心理學……我……」程俞嘉又突然不敢說出來意了,甚至連她自己也說不準打電話給霍亦到底是存著什麼心態。

    「沒關係,你可以在想說的時候再開口,我不著急。」他換了一種語氣,不再是漫不經心的,而是帶著令人信服的溫柔。

    通過電話都能感受著他令人舒服的氣質,程俞嘉深吸了一口氣。

    後來程俞嘉就真的在電話里把自己所有的情感和焦慮說了出來,這種跟一個差不多算是陌生人交流,沒有任何的顧忌,可以完完全全的說出心裡話,特別暢快,反倒讓程俞嘉覺得輕鬆。

    說完之後,霍亦在電話那頭頓了幾秒,才重新開口。

    霍亦並沒有試圖用許多道理來勸她,他只說:「遵從你的內心,不要做以後回想起來會後悔的事情。」

    不要做以後回想起來會後悔的事情。

    如果沒有告白,沒有讓白含章知道自己的心思,自己以後想起來的時候會後悔嗎?

    程俞嘉僅僅因為他一句話就豁然開朗了,比起以後站在一旁靜靜旁觀白含章的生活,甚至看著他慢慢走到自己看不到的方向,然後身邊站了別的人,甚至生活里再也沒有她的痕跡。

    尤其是,白含章去了大學之後,萬一就交了女朋友……

    比起這樣,她還是更希望能夠光明正大的與他攜手並肩吧,即使告白失敗……至少她努力嘗試過了。

    只要是盡力去做的事情,也算是沒有遺憾,程俞嘉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白含章,那種占有欲強烈的她自己都會感到害怕。

    但如果他拒絕了自己,那麼也就再不會抱著無謂的期待,無論再炙熱的情感,也終究會一天天消散了。

    在心裡做下了決定,程俞嘉突然就覺得輕鬆了,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謝謝你啊霍醫生,我請你喝咖啡怎麼樣?」

    「小孩子喝什麼咖啡?」霍亦在電話那頭輕笑,「應該喝牛奶才對。」

    「什么小孩子啊?我明年就滿十八了。」程俞嘉竭力反駁,「那我請你吃冷飲啊,你幫了我這麼大忙,總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這對於程俞嘉來說確實是比很多事情都重要的大忙了。

    霍亦也就沒有再拒絕:「好,約個時間吧。」

    ……

    舒綠覺得今天的程俞嘉更奇怪了,昨天還耷拉著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今天卻連吃個午飯都在哼歌。

    「什麼事兒啊這麼高興?」舒綠特別好奇的問她。

    程俞嘉眉眼一揚,神秘兮兮的笑了起來:「你猜啊。」

    「我怎麼會猜到?你的心情變化可比天氣變化快多了。」

    旁邊默默吃飯的白含章掀起眼皮看了程俞嘉一眼,神色莫名。

    楚言支著下巴打趣道:「現在也不是春天啊?俞嘉你這個模樣看起來怎麼特別像思春了?」

    舒綠趕緊接話,特別認真的問:「對誒,我也覺得,俞嘉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吧,或者是瞞著我們談戀愛了?」

    程俞嘉在舒綠說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時候,明顯臉紅了一下,然後迅速搖頭:「談什麼戀愛啊,保證沒有。」

    舒綠不準備饒過她:「那你剛才臉紅什麼,嗯?」

    程俞嘉的臉又紅了起來,說的也結結巴巴的:「哎呀真的沒有嘛……」

    她不敢當著白含章的面說出來,自己是去請幫了自己大忙的人吃東西,萬一白含章問自己是什麼忙,那不就糗大了,她還沒有準備好現在就跟白含章告白呢!至少也得緩衝一段時間吧……

    白含章垂下的目光冷了幾分,看著餐桌上的食物,突然覺得這食堂里的飯真是越來越難吃了。

    「明天不上課,我們下午放學去玩吧?我想去坐過山車!」舒綠提到過山車,興奮起來。

    「下午放學?」程俞嘉雖然也很想去,但是想到和霍醫生約好了,就只能拒絕舒綠,「要不我們下周去吧,我今天下午還有點兒事……」

    「那好吧。」舒綠本來也就是隨口一提,並未太放在心上,不過突然跟想到什麼了一樣說,「說,下午要去幹嘛,居然有瞞著我們的事兒?」

    程俞嘉當然不好意思當著白含章的面說實話,準備私底下再告訴舒綠,只能隨便找了個藉口:「不是啦,我們班級要大掃除,等到全部弄完肯定都很遲了,然後跟同學約好了一起……」

    舒綠也不疑有他,點點頭算是相信了。

    一旁的白含章,卻是悶著一張臉,臉色越來越差。

    吃過午飯,大家各自去上課,程俞嘉學的文科,所以跟舒綠也不在一個班。

    下課鈴聲剛打過,程俞嘉就收拾了書包飛一般的衝出了教室,她要是不早一點,待會兒半路碰到他們幾個就不好交代了……

    她小鹿一般靈活輕盈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白含章站在拐角處的樓梯上,目光漸漸變得幽暗下來。

    他半眯了狹長的眼睛,慢慢的拿出了手機:「幫我盯著程俞嘉。」

    程俞嘉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學校,坐上家裡的車,到了學校一條街之外的某家冷飲店。

    夏日裡吃冰淇淋或者其他的冷飲是最幸福的事情,程俞嘉推開冷飲店的門就感到了充足的冷氣,她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霍亦。

    上一次太過於緊張和害羞,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她根本都沒太看清楚對方的長相,這回終於看到了,突然就覺得對方如果是醫生的話,怎麼也算是醫院最帥的男醫生了吧。

    坐在窗邊的男人,眉頭輕蹙著,輕輕攪動著手裡的匙,修長乾淨的手指骨節分明,真像是拿手術刀的手。

    他已經有不同於少年的成熟感了,五官長得極具特色,嘴唇輕抿,眉間的一顆痣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迷離和神秘。

    程俞嘉呆了一下,在心裡覺得霍亦大概會是個很受歡迎的男人。

    他像是感應到了程俞嘉的目光,抬起頭來,輕輕揚唇,露出一個柔軟的笑容。

    程俞嘉如夢初醒一般走過去,不好意思的在他那兒站定:「霍醫生……」

    他笑了:「其實我沒有比你大幾歲,你叫我霍亦就好。」

    霍亦笑起來的時候,像是醇香的酒釀,散發著迷人的香味,讓人醺醺欲醉。

    「那好吧,霍亦。」程俞嘉覺得霍亦這個人身上有種雲淡風輕的氣質,坐在他對面,感覺很輕鬆。

    「怎麼樣,已經決定了要遵從你的內心,說出心裡話?」

    程俞嘉有些羞赧的點頭:「嗯啊,這還得多謝你,我決定今晚就去跟他告白。」

    霍亦比了個助威的手勢:「加油,祝你成功。」

    而另一邊,白含章在看到程俞嘉匆忙跑走的身影之後,唇上掛上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笑容。

    他不緊不慢的往校外走,司機的車子就停在校門口。

    「小少爺,現在是去找俞嘉小姐嗎?」在白家做了很多年的司機非常了解白含章的各種情緒,看他那副沉著臉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只有一個人有這個本事了。

    「嗯。」白含章坐進車內,闔眼靠在椅背上,放在腿上的雙手捏著拳頭緊緊握在一起。

    司機不再廢話,他也知道自家少爺最煩的就是話多的人。

    按照之前被派去跟著的下屬匯報,司機將車子開到了另一條街的路邊,他轉過頭,對閉眼沉思,卻顯露著強烈氣勢的小少爺開口:「小少爺,到了。」

    說話的時候司機就想,不愧是少爺的兒子,現在就已經有了少爺的幾分氣勢了……

    白含章從鼻腔里應了一聲,然後半降了車窗,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冷飲店裡,窗邊那兩個相對而坐的身影,穿著白色校服的程俞嘉看起來純真又漂亮,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立馬開心的笑了起來。

    隔著這些距離,白含章仿佛也感受到了程俞嘉的愉悅心情。

    他將手放在車門上,手背上有著隱隱的青筋泄露,眼底儘是一片戾色。

    「去查一查那個男人是誰。」他冷著聲音吩咐。

    司機立馬答應,連連感嘆小少爺可別真的生氣了呀,自己可是好久都沒有見過他如此的反應了。

    手指緊緊曲在一起,白含章眼底的情緒翻滾了半天,終於還是沒有打開車門下去,靜靜的看著程俞嘉在別的男人面前笑顏如花。

    良久,他終於泄氣一樣的閉上眼:「回去吧。」

    白含章剛要搖上車窗,突然就有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含章?」

    循聲張開眼,白含章就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他的車外套,他有一瞬間的愣神,實在是無法從記憶庫里拉出有關這個人的一點記憶。

    「你果然不記得我啊?」女孩子眼裡露出了一點失望,「我過年的時候,還和爸媽一起到你家吃過晚飯呀?」

    白含章眯了眯眼,大概是總算想起來了,眼前的人是某個世交家族的後輩,曾經到他們家來做客,只是他壓根就沒把人放在心上,那次的晚餐從頭到尾都沒有抬眼看過對方一次。

    但良好的修養讓白含章決定禮貌的回覆對方。

    「是你。」白含章微微頷首,「你好。」

    「你想起我來啦?」女孩子很開心。

    白含章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目光又不自覺的移到那邊的冷飲店裡,覺得眼睛有些刺痛。

    女孩子滿眼的期待:「那我可以去你家玩嗎?我媽媽之前就讓我來拜訪你,但是一直沒有機會。」

    白含章遲疑一下,然後終於回答:「好。」

    那是父母的合作世家的後輩,不要太不給面子,他這樣想。

    女孩子高高興興的上了車,她是很活潑的性格,整個車廂里都是她說話的聲音,銀鈴般的嗓音其實並不惹人討厭,只是白含章這時候心裡本就煩躁,更加自動屏蔽了她的話。

    直到司機問:「小少爺,現在回家了嗎?」

    他才又看了一眼那裡依舊相談甚歡的兩個人,慢慢收回目光:「開車吧。」

    晚上的時候,女孩子在他家用過晚餐,非常有禮貌的道謝離開,不過剛巧在門口遇到了某個鼓起勇氣前來告白的人。

    程俞嘉疑惑的眼神在女孩子身上掃過,但因為不認識,最後只是輕輕笑了一下,便熟門熟路的進去了。

    女孩子同樣打量了程俞嘉一眼,上車之後問負責送她回家的司機:「先生,剛才那個女生,是誰呀?」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女孩的表情,意味不明的笑了:「她啊,可是小少爺最重視的人。」

    女孩子還想要問,但是司機並沒有再打算多說了。

    程俞嘉進白家幾乎都不需要通知主人,傭人看到她來了,立馬就會熱情恭敬的迎上來。

    「程小姐您來了,小少爺在花房呢。」

    「好的,我馬上過去。」

    程俞嘉懷著期待的心情去了後院,玻璃花房裡正散發著幽幽熒光,夏天正好,螢火蟲也都還在。

    白含章穿著一件襯衫,衣服後擺扎在勁瘦的腰身里,線條結實流暢,臂膀寬闊,是個很值得人依靠的存在。

    程俞嘉吐了吐舌,懷著無比緊張又期待的心情靠近了白含章。

    想要嚇一嚇對方,程俞嘉便放輕了腳步,屏氣凝神的逐漸靠近那個身子挺拔的身影,他在的地方一片花團錦簇,卻絲毫不能蓋過他的色彩。

    程俞嘉感覺到心跳的速度逐漸加快,心臟好像就要從胸腔中崩裂而出。

    不過很顯然,程俞嘉還沒有本事完全悄無聲息的接近他,白含章在程俞嘉靠近自己的一瞬間放下手中的澆水壺,轉過了身來。

    程俞嘉反倒被驚住,腳下一滑,就那麼直愣愣的栽進了一個溫暖乾淨的懷抱——白含章的。

    白含章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一隻手扶在程俞嘉的背上,說:「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小心?」

    萬一摔倒怎麼辦?

    程俞嘉有一瞬間的腦袋放空,鼻尖充斥的獨屬於白含章的氣息讓她簡直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完全懵住。

    也是白含章帶著責備的聲音才把她拉回清醒的境地。

    完了,這也太丟臉了,說好的要製造良好的氣氛告白呢?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程俞嘉捂著通紅的臉頰哀怨的說:「對不起啊,是我不小心。」

    「我沒讓你道歉。」白含章冷冽的目光柔和了一些,又重新拉起水壺澆花。

    雖然這個花房裡常年恆溫,也有自動的澆水系統,他卻養成了個習慣,煩躁的時候就會自己拎著澆水壺慢慢的澆花。

    程俞嘉顯然是不知道這一點的,整個白家能夠知道他這個小習慣的人也不超過一手之數,因為他比父親還善於隱藏情緒,所有東西都收斂進心裡,外人會覺得他高冷且難以接近。

    不過他的身份地位,就是再高嶺之花,也有數不盡的人衝上前來巴結。

    況且白含章也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

    程俞嘉撇了撇嘴,繞到白含章旁邊去,她來這裡的次數也很多了,輕車熟路的拿了另一個水壺,學著白含章的樣子慢悠悠的伺候這些金貴的花花草草。

    花房裡頓時只剩下了淅淅瀝瀝的水聲,連他們彼此的呼吸聲都便安靜了。

    程俞嘉堵在嗓子眼裡的幾句話幾次想要說出口,又不斷的咽了下去,要她含羞帶怯的對白含章說出「我喜歡你」這種話,對她來說實在太有難度。

    沒想到是白含章先開了口。

    他轉過頭,狹長的鳳眼裡寒光略過:「你說你下午班上打掃衛生?」

    「啊……對啊……」撒了一個謊,通常就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彌補,程俞嘉差點兒沒把自己舌頭給咬掉。

    「可是。」白含章停住手裡的動作,緊緊逼視著滿臉通紅的程俞嘉,「我下午看見你了。」

    程俞嘉後背一涼,感覺問:「你看見我什麼了?」

    她不會這麼倒霉吧?這輩子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撒謊,這麼容易就被拆穿了?

    白含章嘴角的弧度緩慢的上揚一點,卻不是開心的樣子:「我看到你一下課就走了,而且我問過,你們班上今天沒有打掃衛生。」

    被徹底拆穿了謊言,程俞嘉只覺造化弄人,但還是硬著頭皮企圖掩飾:「不是,我那什麼,臨時有其他的……」

    但是她的話並沒有說完,白含章已經冷冷打斷了她:「程俞嘉,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程俞嘉愣在原地,只覺得手腳冰冷,所以她是被白含章討厭了嗎?

    白含章嘴唇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見,他冷漠的看著程俞嘉:「我看到你進了一家冷飲店,那個人,是你的男朋友?」

    程俞嘉此時陷入了被白含章討厭的驚恐和對自己的厭棄之中,也就沒有聽到他話語裡呼之欲出的忐忑和緊張。

    他在忐忑和緊張什麼?程俞嘉並沒有這個心思去思考了。

    她一下子又失去了跟白含章說實話的勇氣,只是搖了搖頭:「不是……」

    而想到她今天和霍亦見面,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談論白含章,霍亦是一個非常好的傾聽對象,他不會給程俞嘉嚴重的壓迫感,他讓程俞嘉可以放心大膽的說出內心的一切情緒,而且霍亦也給程俞嘉做了很多心理上的鼓勵,告訴她一定要勇往直前。

    可惜此刻所有的那些勇氣都因為白含章的一句話而分崩離析了,她覺得自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卻還是不敵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

    真是挺沒出息的。

    程俞嘉的表現看在白含章眼裡,卻是實打實的默認了,雖然她口裡說的是否認,但那個深情和反應在他看來,就是心虛和害羞的表現。

    於是白含章的眼神頓時又冷了幾分,寒光堪比冰山雪地。

    程俞嘉在一番自我唾棄之後,又想到了霍亦的話,既然他都說了要讓自家勇敢,不去嘗試一下怎麼知道會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萬一就見鬼了呢?

    她低著頭,臉頰酡紅,吞吞吐吐的開始告白:「含章……其實,其實我……喜歡……」

    「不行!」白含章在聽到程俞嘉說出「喜歡」兩個字的時候,心裡一慌,脫口而出了不行,他絕對不允許程俞嘉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況且那個男人來路不明,現在他還調查清楚那個人的身份背景,萬一程俞嘉被騙了怎麼辦?

    對,就是這樣。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要阻止程俞嘉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而程俞嘉,她最後說出的一個「你」消散在了白含章的拒絕聲里,她抬起頭,失落又失望的注視著眼睛面無表情的白含章,果然還是不行嗎?她終於鼓起了勇氣說出了喜歡的話,但是白含章並不接受,他不喜歡她,所以才會拒絕,所以才會說出「不行」這兩個字吧?

    心裡的失落一點點擴大,無限蔓延開來,悲傷的情緒涌在心裡,澀澀的,跟有針扎在她心裡一樣。

    程俞嘉長大了眼睛,這樣子就可以不讓眼淚流出來,要是在白含章的面前哭了,那才更沒面子吧,到時候剩下的最後一點尊嚴也沒有了。

    白含章心裡也很煩躁,兇巴巴的開口:「反正現在絕對不行!你現在才高二,不准早戀!」

    程俞嘉苦笑一下,倒是格外乖順的答應了:「知道。」

    「哼。」白含章心滿意足了,「大學之前絕對不準談戀愛,聽到沒有?」


    程俞嘉心裡又突然因為他的這句話燃氣了一點希望,所以,大學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嗎?

    那她一定要努力,考上白含章的大學,到時候也可以一直呆在他的身邊……

    心裡的喜歡情緒一點也沒有減少,只是以後的程俞嘉,不管怎樣也再提不起跟白含章告白的勇氣了,

    ……

    將所有記憶里有關那場告白的事情告訴了舒綠,程俞嘉就在一扇門之外,眼裡已經有了不同於當年那麼飛蛾撲火一般的熱情。

    但是都已經喜歡了那麼多年了,現在才放棄,不是很不划算?

    舒綠皺緊了眉頭,總覺得程俞嘉說的那些,有些奇怪。

    白含章的態度,也不像是不喜歡程俞嘉的啊?

    至於程俞嘉說的那個霍亦,她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映像了……

    「你知道嗎舒綠,現在想起來,那一次去白家,擦肩而過的那個女孩子。」程俞嘉眯了眯好看的眼睛,「跟那個女警花長得很像。」

    舒綠抿著唇,那些事情她沒有經歷過,所以無法判斷。

    但是想到當年很多瑣碎的小事兒里,白含章對於程俞嘉的寵愛……大概也是到了極端的。

    不然誰有那個本事跟程俞嘉一樣的小小白小小白的叫他,而且從來都可以毫無顧忌的進入白含章的房間,那是他最私人的地方,舒綠從來沒有去過。

    雖然她對白含章的房間也不感興趣……她都很少去白家,因為但凡碰到白含章的母親,她就會被當成玩偶一樣的蹂躪,性感艷麗的女人抱著她簡直就愛不釋手了,一邊親一邊感嘆自己為什麼沒有生個女孩子,白含章就會在一邊嫌棄的說:「要不你讓我回爐重造一次?」

    當然那些都是開玩笑的,但是因為白含章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是關係非常親密的朋友,所以可能她就對自己愛屋及烏了。

    所以程俞嘉能夠走進白含章的臥室,那就是一個十分頂級的待遇了。

    「敲門吧,看看會不會像是你想的那樣的結果?」舒綠突然就有了信心,白含章那種看似冷漠,其實就是彆扭的性格,他對一個人,絕對不會有對程俞嘉那樣的態度。

    或許程俞嘉自己明白的不是很透徹,至少她站在朋友的角度,是可以看出來白含章對程俞嘉的不一樣的。

    若不是也有喜歡的情緒,白含章怎麼可能那麼肆無忌憚的放縱程俞嘉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那我真的敲了?」她們在這兒站了許久,裡面的人到底做了什麼……還真不好說。

    程俞嘉現在就怕看到自己難以接受的畫面,那樣的話她晚上回去估計得哭死。

    「敲吧。」舒綠斬釘截鐵,「不敲你怎麼能夠知道真相?」

    程俞嘉深吸了一口氣,手剛剛放在門上,她的手機響了。

    舒綠:「……」

    程俞嘉「……」太好了!上天都不要我敲門!

    ……

    程俞嘉趕緊接了電話,然後神情越變越嚴肅,她掛了電話之後立馬說:「有案子了,我必須馬上回去,至於這裡……舒綠你幫我看著辦吧。」

    說完,人就一溜煙的沒影了。

    舒綠看著空蕩蕩的酒店走廊,內心十分無語,說好的來抓姦呢?這時候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裡了是什麼意思?

    而且她還因為這事兒徹底忽略了顧臨桁的存在,那傢伙一定在生悶氣……

    舒綠無奈得撓了撓頭髮,剛要認命得替程俞嘉擔負起「捉姦」重任,門就開了。

    和門裡面的人大眼對小眼,舒綠對白含章說:「嗨……好巧。」

    她這時候的尷尬情緒都可以匯成一條河流了好嗎!

    制服外面套著大衣的白含章眯起眼,打量著眼前的舒綠,半晌,才眯起了眼睛:「舒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我路過啊。」

    「路過?」白含章笑了,「路過的話你敲門幹嘛?」

    舒綠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臂維持著一個抬起的狀態,她趕緊放下手背在身後,尷尬的笑笑。

    「含章,你送我回去嗎?」一道女聲在白含章背後響起,走出來的女人,赫然又是那個女警花,柳萱。女警花在看到舒綠的一瞬間,就想起了某個夜晚,在工體附近那一場並不愉快的見面,她抬高了音量:「怎麼是你?」

    柳萱對舒綠的印象著實不好,反正舒綠也不喜歡她,相看兩生厭。

    舒綠並沒有打算回答柳萱,她只是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把注意力放回白含章的身上:「我這是撞破了什麼不能看見的場面?」

    白含章抬起手,摸摸舒綠的頭髮:「瞎想什麼?」

    「哦……那就不是我想的那樣了。」

    白含章好笑的看著她:「你想的是哪樣?」

    舒綠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當然不是對白含章,而是對柳萱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會想什麼?」

    白含章並未生氣,反倒是柳萱,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當著舒綠的面攀在了白含章的肩膀上,無比挑釁的看著舒綠:「我們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你不覺得你多管閒事了?」

    舒綠笑容不變,眯眼看著她:「是嗎,為什麼不說是你……最喜歡做些讓人不齒的事情呢?」

    白含章動了動肩膀,然後甩開了柳萱,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柳萱怒氣上頭,也不管白含章了,繞過她走出門去,和舒綠逼視著:「我和含章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丫哪兒涼快滾哪兒去。」

    柳萱的做法讓白含章皺起了眉。

    舒綠則是更開心的笑起來。

    哎,現在的人為什麼都這麼喜歡作死呢。

    於是在舒綠還沒有任何的反應的時候,白含章已經生氣的開口:「柳萱。」

    僅僅是一個冷淡的稱呼,裡面就跟有冰渣子在往外掉一樣,僅僅是這樣,柳萱就不敢造次了,憤憤的瞪了舒綠一眼,卻又只能聽話的站著。

    舒綠聳了聳肩,並不想搭理她,反正因為程俞嘉的原因她非常不喜歡眼前的柳萱,而且從上次她在酒吧外面的炫耀就知道了,這人又是個熱愛炫耀的。

    舒綠自顧自的和白含章說話:「我在樓下看到你的車子,你什麼時候喜歡這麼騷包的跑車了?」

    柳萱的臉色變了變。

    白含章視若無睹,扯開一抹笑:「我媽的。」

    舒綠:「……」

    是了,那絕對是她乾媽喜歡的風格。

    「那為什麼,會在別人的手裡?」舒綠今天是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然讓程俞嘉繼續胡思亂想還怎麼得了?

    白含章面色淡定:「我媽給她開的。」

    原來是這樣?那麼乾媽為什麼要把車子拿給一個外人開?

    看到舒綠的疑問,白含章耐心解釋:「她說她住的地方太遠,我媽暫時借給她。」

    要知道白家車庫裡頭幾乎沒有一輛下了百萬的車,所以隨便一挑必然都是豪貴的型號。

    「是這樣?」舒綠不懷好意的笑,「之前碰到你身後的這位女士,她正在跟別人炫耀,車是你送她的,她是你的女朋友呢。」

    柳萱眼裡對舒綠的怒氣更加厲害了,恨不得要吃了她一樣。

    但是有白含章的淡淡威壓,她又不敢說話。

    白含章的眉頭都皺在一塊兒了,他眼神冷淡的看向柳萱:「你不要越界了,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白含章頭也不回的拉著舒綠離開,剩下柳萱一個人在走廊里氣氛的跺腳。

    出了酒店,到舒綠的車子邊上,舒綠問他:「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了吧?」

    白含章自顧自的倚在舒綠的車門上,面色紋絲不變:「她家和我家是世交,小的時候就有一些來往,不過不熟,她家最近破產了,父母去投奔國外的親戚,她留了下來。」

    寥寥幾語,舒綠大概已經猜到了。

    「所以因為她父母的拜託,所以你家暫時出於過往交情的考慮,來輔助一下,然後照顧她的責任就自然而然落到了你的頭上?」

    白含章點頭。

    舒綠鬆了一口氣,好吧既然是這樣就好說了,那麼就證明至少白含章和柳萱走的近,是有外界因素的。

    「她以前不是在你的支隊工作,怎麼現在到別的地方去了?」

    「你怎麼知道?」白含章雖說有疑問,還是沒有隱瞞的回答,「支隊的工作太忙太危險,她爸媽不放心,托關係調走了。」

    原來是這樣……疑惑一個一個解開,舒綠倒是明白了來。

    舒綠還沒有告訴白含章程俞嘉之前也在的事情,等她全部問清楚了,她再說吧。

    「那麼今天,你們怎麼會一起?」這應該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了。

    只要解開這個謎團,那麼程俞嘉也就不用再傷心難過胡思亂想患得患失了。

    白含章眉頭皺了皺:「她說找到一份父母留給她的文件,大概是一筆錢,讓我幫她看看。她的父母去了國外在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現在算是失蹤了。」

    「但是你來了之後發現,所謂的文件,又是騙你的吧?」舒綠用了一個又字。

    白含章眼底泛起異樣的情緒:「我倒是沒有發現你知道的挺多的?」

    「對吧對吧,所以那次也是,你生日那天,她之所以會在你家裡,也是用了同樣的藉口,你出於好心,決定幫孤苦無依的她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留下的錢財?」

    白含章冷靜無波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鳳眼裡一片霧氣,讓人看不透。

    他說:「你怎麼會知道,她那天在我的公寓裡?」

    好吧,她算是說漏嘴了。

    所以她現在到底要不要告訴白含章,是程俞嘉看到的?

    舒綠突然有些糾結,但是不說吧,依照程俞嘉的性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不再彆扭,等到她鼓起勇氣說出心裡話了,這個世界估計都已經滄海桑田一片了。

    於是思來想去,舒綠在白含章越發幽深的眼神里,選擇性的告訴了白含章一部分事實。

    比如那個籌備已經但是最終沒人享受的生日宴會,比如那日在門口,程俞嘉看到的某個女人,比如她今天的心裡變化。

    雖說舒綠並沒有直接告訴白含章程俞嘉喜歡他,但是他總會能夠猜得到,程俞嘉的心情吧?

    都這樣對他了,不是喜歡,還能怎麼樣來解釋?

    白含章沒有說話,嘴唇繃直,眼神很複雜。

    舒綠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只能說:「你們的事情……也夠讓人操心的,但是俞嘉她……我想你大概能夠明白她的心情。」

    白含章坐的那輛騷包轎跑來的酒店,這會兒舒綠就小小的擔當起了送他的重任,將白含章送到了程俞嘉的公寓:「她臨時有案子已經走了,希望明天能聽到你們的好消息。」

    舒綠回家之後,顧臨桁已經穿著睡衣躺在她的小沙發上了,手邊放著加冰的威士忌,眉目在夜裡更顯深沉。

    他看到舒綠回來,眼皮一抬,懶洋洋的:「去哪兒了?」

    舒綠特別高興的眨眨眼:「我今兒當了一回媒婆。」

    顧臨桁:「……」

    「事情說來就話長了……」舒綠特別興奮,結果被顧臨桁一把扯到沙發上,漆黑的眸子對著她,直接用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那些話。

    良久的親吻過後,舒綠紅著臉從顧臨桁的胸膛上爬起來:「你不能提起通知一下讓我做一做準備?」

    「你要做什麼準備?」顧臨桁表現的很無辜,「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舒綠的臉頰又紅了幾分。

    所以跟顧臨桁理論是永遠不會有結果的。

    「對了。」舒綠急迫的想要轉移話題,「明天晚上安遲的一個小型演唱,我這裡有vip的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那個小明星?」顧臨桁對聽演唱會這場事情當然是不甚感興趣的,不過能夠陪舒綠一起,當然是好的。

    而且他在一剎那就想到了自家妹子,那姑娘可是對安遲喜歡的緊,她應該也會很感興趣。

    「他現在才不是小明星,已經小有名氣啦。」舒綠反駁,安遲可是她的藝人,安遲名氣越大就證明她越有本事,當然要反駁了。

    「好好好。」顧臨桁看著快要炸毛的某人,趕緊握著她的手順毛,「幾點,我下班來接你,吃了晚飯過去。」

    「商演七點開始,不過安遲的排位在比較後面,等他出場應該八九點了。」

    「那行。」

    顧臨桁答應的爽快,又再一次將人拉到了沙發上坐著,舒綠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顧臨桁的腿上。

    強有力的手臂環過舒綠纖細的腰肢,顧臨桁埋在她的肩窩深吸了口氣:「真香。」

    舒綠剛才平復下來的心臟又開始狂跳,和顧臨桁相處的越久,她反而越沒有辦法冷靜理智的對待他,他的每一個擁抱和親吻都讓她難以自持神魂顛倒。

    感受到腰間的手臂,舒綠不安的動了動,試圖遠離一點。

    但是一不小心,她就蹭到了某個不易觸碰的地方。

    顧臨桁的身子僵了一下,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不要亂動。」

    舒綠又不是未經人事,當然明白那是什麼了,立馬老老實實的坐著,背脊挺直,整個身子都跟雕塑一樣。

    顧臨桁反倒笑了起來:「我有這麼可怕嗎?」

    舒綠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有。」

    主要是某個殘存記憶的夜裡,那裡的顧臨桁簡直跟餓了很久很久的狼一樣,翻來覆去折騰了她一夜,簡直精力爆棚。

    咳,舒綠小白兔你還真沒想錯,我們的顧少爺確實是一頭餓了二十七年的狼……

    顧臨桁悶笑一聲,並不生氣,而是說:「以後我不會這麼可怕的。」

    舒綠依舊僵著身子點了點頭。

    顧臨桁吐出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肩窩皮膚上,那樣濕潤溫熱的氣息讓她連帶著心裡都突然癢了起來,很不自在。

    「顧臨桁你先放開我。」舒綠推了推顧臨桁毛茸茸的腦袋,嗯,觸感還挺好,讓舒綠有些愛不釋手的繼續在顧臨桁頭頂呼嚕了一把,覺得這個觸感跟逗小動物一樣的。

    被當成寵物來逗的顧少爺當然不知道了,而是抓住了舒綠胡作非為的手掌,指尖在那裡曖昧的划過。

    舒綠的後背一個激靈,頓時覺得心臟跳動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完了完了,依照顧臨桁這麼高超的調情技巧,她絕對堅持不了多久啊啊啊啊,他不是從來沒有過女朋友沒有談過戀愛嗎這種本領到底是哪裡學的啊啊啊啊。

    當然,舒綠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無師自通。

    而在他們甜蜜相處的時候,回到程俞嘉公寓裡的白含章,臉上的冰冷簡直都快要結成了霜。

    ------題外話------

    香菜今天要早起看閱兵,哈哈哈!然後以後的更新時間要不要改的更早一點?八點鐘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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