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州輕嗤了一聲「你當我們是傻子呢快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師父方先生說的。筆神閣 bishenge.com」顧暖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師父說了,沐融雲很厲害,哪怕雙腿殘疾,但是軍中威信還在,所以定然能護得住我。」
「再者,師父也說了,我在醫術上有很強的造詣,定然能治好沐融雲的雙腿。」
聞言,眾人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這個方先生的確有大智慧,當年先皇有不少決策都是方先生獻策,只是方向生一向低調,所以名聲倒是讓先皇得了,不過也是因為此,方先生才得以平淡過日子。」姜天晟若有所思的說道。
顧暖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即點頭「嗯,就是這樣。」
沐嘉婉嘴角一抽,方先生還真是背鍋俠
「行了,時間來不及了,你趕緊出去。」顧暖暖催促了一聲。
田富州這才離開。
「我想到一件事情。」沐啟梓抬頭,滿臉疑惑,「驀然胭脂鋪里的包廂並不對外開放,你是怎麼能進去的」
沐啟梓盯著顧暖暖,眯了眯眼睛。
顧暖暖微微一笑「驀然胭脂鋪一直都是我師父在管啊,我只是出了一點錢罷了。」
「也就是說,驀然胭脂鋪也是你的」沐啟梓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暖暖,「你小小年齡,怎麼」一時之間,沐啟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顧暖暖,看著顧暖暖的眼神里滿是不可思議。
「有我師父幫我,我年齡小也沒事,對吧」顧暖暖笑眯眯的說道。
沐啟梓嘆了一口氣「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師父啊」
「不對」姜天晟直接反駁,「不對勁,方先生若是願意,鋪子不會少,然而之前她根本就沒有鋪子,只是在丞相府深居簡出。」
「所以,方先生是因為你才出來的」
顧暖暖點頭,大方的承認了「不錯,畢竟我是我師父唯一的徒弟,師父幫幫我也是正常,再者,我師父也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為了有個保障,師父願意幫我打理鋪子。」
「這些鋪子是你在雲城時候就開起來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姜天晟的語氣里卻滿是篤定,「這些鋪子在京城雖然是近兩年火起來,但是我卻知道,雲城是早就有了一模一樣的鋪子。」
顧暖暖挑眉「不錯啊,觀察的挺仔細,你猜的沒錯。」
沐啟梓再一次震驚了「在雲城,也就是說七年前七年前啊那時候你才八歲啊」
杜福寶咽了咽口水「怪不得我爹嫌棄我笨,這跟暖暖想比,我的確挺笨的。」
沐嘉婉點頭,她也不知道顧暖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不過她倒是能理解,畢竟是穿越了五千多個世界的老祖宗。
只是在做任務的時候,顧暖暖就表現的不一樣,十分聰明,聰明到她總覺得不像是個人類。
姜天晟神色複雜的碰了碰一旁的沐融雲「你未來王妃如此厲害,你有沒有一丁點自卑」
沐融雲幽幽的看了一眼姜天晟,沒有說話。
沐啟梓連忙說道「靜王你這樣直接的說出來,我家王叔會害羞的。」
「王叔,你說對吧」
「不過也沒事,我覺得挺好的,你有權,暖暖有不對,暖暖也有權有錢,誒,王叔,這樣一看,你好像沒啥用」
杜福寶覺得,如果哪天沐啟梓死了,那肯定是被自己給作死的。
就比如現在,閒王的臉色已經越來越沉了,這孩子還在不停的嘰嘰喳喳。
姜天晟默默的離沐啟梓遠了一點,這小子,還真是一根筋,也不知道怎麼在朝廷上混的。
「沐啟梓。」顧暖暖轉頭看向沐啟梓,一雙眸子裡閃爍著別樣的神采,「你知道雲錦閣嗎」
沐啟梓一愣,不解的應道「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真正的日進斗金,比你那幾個哥哥的鋪子還要賺錢。」
顧暖暖點頭「那是你王叔的。」
「什麼」在場的人都叫了出來,滿臉震驚的看著沐融雲,敢情藏得最深的居然是沐融雲
然而沐融雲卻是挑了挑眉頭「比不上郡主的百年酒樓和相忘甜鋪子。」
「什麼」沐啟梓哆嗦著嘴唇,「你們在說什麼」
顧暖暖乾咳兩聲「那個,是個意外,你們什麼都沒聽到。」
沐啟梓捂住自己的胸口,直接坐了下來,灌了一大口茶水「我的心有點不受控制。」
沐嘉婉也坐了下來,單手撐著下顎「我終於知道區別了,果然大佬只能跟大佬在一起,我們都是小蝦米。」
雖然聽不懂「大佬」的意思,但是結合沐嘉婉的話語以及現在所處的境界,眾人大致也能明白。
紛紛點頭,還真是有道理。
顧暖暖摸了摸鼻子「那個,咱們先做正事。」
「不我不管,我要去天下第一盟的老巢看看」沐啟梓直接衝到了顧暖暖身邊,臉上的笑容比花兒還要燦爛,「皇嬸,行嗎」
顧暖暖開心的眯了眯眼睛「衝著你這一聲稱呼,我應了」
「弟妹,帶我也過去瞧瞧如何」姜天晟緩緩說道。
顧暖暖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好啊,不過你們幹嘛非得去天下第一盟」
「聽聞停下第一盟的入口是一個陣法,十分感興趣。」沐啟梓眼睛亮晶晶的,「話說,你是從哪裡找到的這種高人」
高人啊
顧暖暖想了想,緩緩說道「行吧,到時候帶你們過去。」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不少人說話的聲音,眾人看了過去,這領頭的便是范家大老爺的嫡長女范欣元。
范欣元的五官十分大氣,舉手投足之間,也盡顯大家規範,一言一語讓人聽得都十分舒服,雖然圍繞在她身邊的人年齡,身份層次不一樣,但是她對待眾人都是平等的,因此眾人也十分喜歡與她說話。
「誒柳成玉。」沐嘉婉小聲說道。
顧暖暖看了過去,坐在角落裡的可不就是柳成玉。
柳家大房雖然出事,但是柳成玉是柳家二房的人,皇上也不想趕盡殺絕,因此這柳成玉一家倒是起來了。
只是柳成玉比起她們上次見到,明顯消瘦了許多。
一張臉上也毫無表情,目光呆滯無神。
顧暖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一旁的沐嘉婉疑惑的說道「這是怎麼了也沒聽說柳家發生了什麼事啊」
顧暖暖搖頭,看向沐融雲。
沐融雲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柳家逼迫柳成玉成為皇上嬪妃。」
「這」杜福寶眼裡閃過一絲怒意,「柳小姐與薇兒關係極好,怎麼可能入宮況且,我看她的性子,也不像是想入宮的。」
「她自然是不想的。」姜天晟淡淡的說道,「聽說想要偷跑出去,但是被柳家人發現了,便將她關入府里,不讓她出來。」
「今日是因為范家人的請帖,所以這才被放了出來,柳家人對外宣稱柳成玉得了病。」
姜天晟的話讓顧暖暖的手微微縮緊,雖然知道柳成玉是自己認識的人,但是想著到底還小,又是柳家嫡女,不會有什麼事,便沒有多加,哪裡想得到,居然出了這些事情。
「這也太過分了。」杜福寶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柳家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無非就是想藉助女兒為自己鞏固勢力罷了。」沐啟梓不以為然的說道,「快看,他們去了其他包廂。」沐啟梓皺了皺,「其他包廂卻是看不到裡面情形了。」
顧暖暖點頭,畢竟不是二十一世紀,沒有攝像頭,她也沒辦法。
「叩叩叩」敲門聲響了起來。
杜福寶打開一看,卻是阿興。
阿興走了進來,頭也沒抬,直接給顧暖暖問好後,才說道「小姐,所有包廂里都有我們的人,您想知道什麼都可。」
顧暖暖眼睛一亮,倒是沒想到他們居然真人講解包廂里的情景。
想了想,問道「柳成玉柳小姐在哪個包廂」
「在第二包廂里,裡面除了柳小姐還有其他幾位小姐,不過柳小姐不怎麼說話。」
「看著她一點,別讓她被人欺負了。」顧暖暖吩咐道。
阿興連忙點頭,出去交代了一聲,又走了進來「小姐,嘉倫公主到了。」
顧暖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很快,他們觀察的包廂里就看到嘉倫走了進來,依舊是那高傲的模樣。
身邊跟著的則是范欣元和范欣然以及其他一大員的貴女。
當然,還有幾名男子也走了進來,田富州也在其中,緩緩走了進來。
剛想拱手行禮時,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挺胸抬頭,聲音也故作清冷「閒王有事,令在下前來赴約。」
「原來是田公子。」范欣元微微一笑,「田公子請坐,若有招待不周,還請田公子多加擔待。」
田富州當下一笑,但是很快就收斂住了表情「嗯。」然後便坐在一旁,什麼話都不說。
沐啟梓見此,笑個不停「這個田富州,看到女人不說話,可要憋死他了。」
半個時辰後,有人提起去大廳里,吟詩作賦。
范欣然笑著說道「我倒是覺得極好,聽聞嘉倫公主琴棋畫樣樣精通,不如露一手,讓我們瞧瞧可好」
本來不耐煩的嘉倫聞言,當下挑了挑眉頭,應了下來。
她也想趁此機會,將自己的場子給找回來
而公子哥們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也要吟詩作畫。
等眾人去了大廳後,顧暖暖幾人則是直接開窗,觀察著下面的情況。
有不少人認識田富州,過來打招呼,田富州很想哥倆好的對這些女子評頭論足一番,但是一想到顧暖暖交代的話,只能按下了心中的躁動,臉上沒有任何變動。
以至於過來打照顧的公子均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田富州發哪門子瘋。
也有人氣不過,眼睛一轉,緩緩說道「這琴棋畫是她們女子玩的,咱們男子自然要騎馬射箭了,我剛詢問了掌柜的,後院有靶子,田公子,不如比試一番,如何」
「壞了」沐啟梓大驚,「田富州雖然是將軍之子,但是他只是一個繡花枕頭,根本不會射箭啊」
田富州的心也忐忑不安起來,他根本不會啊但是不答應就會丟了面子,因此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眾人十分感興趣,一行人再次來到了後院之中。
顧暖暖則是跟了過去,只不過進了後院的中間房間。
「暖暖,現在怎麼辦」杜福寶焦急的問道。
顧暖暖則是對著阿興說了幾句,阿興立馬去辦。
「射箭」嘉倫公主的聲音傳了過來,「剛好本公主也會。」
說著,拿起了弓箭,試了試「既然如此,本公主便與你們比試一番,有哪位公子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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