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也一口氣沒上來。「你剛才說有急事,跑著買柚子去了?」
「那邊一個大姨賣柚子,問我是不是剛放出來,嘿……我長得一臉正義,我像是會進局子的人嗎?」張通還在碎碎念,覺得那大姨有眼不識明珠。
許妍和張斌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無奈的嘆了口氣,被逗笑。
「這柚子挺甜的,別浪費。」張通把撥好皮的柚子都放在了塑膠袋裡,整整齊齊,別說還挺有剝柚子的天賦。
許妍拿了一塊柚子嘗了一口,別說,真挺甜。
「那大姨沒騙人吧?」張通邊開車邊問了一句。
許妍搖頭。「挺甜。」
張通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行,那我就不計較她說我像個勞改犯了。」
張斌忍笑。「你確實……挺像的,還是沒改造好的那種。」
許妍被兩人逗笑,無奈的笑出聲。
張通沖張斌挑眉,你看,我就說我能把她逗開心吧?
張斌偷偷沖張通豎了個大拇指。
……
許妍住處。
回到家的時候,許妍帶著一身疲憊。
如今顧氏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憑她一個人,真的很難。
從m國回來那天,唐錦洲說讓她三點在機場等,可等到飛機要起飛了,也沒見人影。
也不知道這個人靠不靠譜……
打開門,許妍突然警惕的看著門鎖。
這門……被人開過?
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地墊,確實有鞋印,鞋架上還整整齊齊擺放了一雙鞋。
顧臣彥……回來了?
「臣彥!」許妍欣喜的往客廳跑,剛跑到沙發旁,身體就猛地僵住,後背發涼。
不是顧臣彥……
而是唐錦洲。
唐錦洲就裹了個浴巾,如同自己家一樣,用著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新牙刷刷著牙,頭髮濕漉漉的,上身赤裸……水珠從身上滑落。
「這是新的吧?」唐錦洲手裡提著換洗衣服,那都是顧臣彥的……
雖然是新的,但是!
許妍半天都沒有從震驚里緩過神來,這個人是什麼鬼?
「你……」許妍你了半天,轉身看著門鎖。「你怎麼進來的!」
他是人嗎?
「你的密碼,很好破。」唐錦洲一臉無辜。
「誰讓你來我家的,滾出去!」許妍上前去搶顧臣彥的衣服,莫名全身發抖。
這個人太可怕了……
真不知道自己叫了個人還是個鬼回來。
「厲欣妍小姐,你這算過河拆橋嗎?」唐錦洲咬著牙刷,抬手將許妍困在牆上。「你叫我回來,我又沒地方住,我只能住你家啊。」
許妍被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怒意的瞪著唐錦洲,用力把人推開。「好,那你自己住在這,我走。」
唐錦洲笑了一聲,抬手扯住許妍的後衣領。「我怕生,我勸你……最好和我住在一起。」
「你做夢!」許妍警告唐錦洲。「你要想做什麼過分的事,我不會放過你。」
「我應該做什麼過分的事?」唐錦洲一臉恍然大悟,靠近許妍。「你是在提醒我嗎?」
「你最好現在就滾出我家。」許妍指著門口。
「我說了,我無家可歸,你要想利用我對付傅正超,總得給我提供個住處吧?外面想弄死我的人太多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唐錦洲收斂了吊兒郎當的勁兒,進了浴室漱口。「真以為我想來你這破地方,還沒我的精神病院大。」
「……」
許妍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瘋子氣死了。
「幾年沒回來,海城變化好大。」唐錦洲臉皮厚的說著,大咧咧的直接坐在顧臣彥和許妍的床上。
「不要坐在我們床上。」許妍讓唐錦洲滾出來。
顧臣彥有潔癖,要是讓他知道了……怕是要殺人。
「我餓了。」唐錦洲胡亂的擦著自己的長髮說了一句。
他那頭烏黑的頭髮實在太扎眼。
「你要不想死得快,就把你的頭髮剪掉。」許妍提醒了一句。
唐錦洲的長髮並沒有任何違和感,反而有種古典美男子的感覺,可惜他的長相本來就扎眼,再加上一頭長髮,目標太明顯。
「自從代替顧臣彥被綁架後,我就決定留長髮了,總要有和顧臣彥能區分的地方……免得那些蠢貨,次次都抓錯了人。」唐錦洲並沒有要離開床的意思,反而躺在了床上。
許妍氣的握緊雙手。
「十三歲吧……十三歲之前,我們一直都是共享身份的,他是顧臣彥,顧家的大少爺,唐家老爺子的親外孫。我……就是個影子,替他去死,替他被綁架被暗殺的人……」
許妍警惕的看著唐錦洲,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突然,唐錦洲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嘴角上揚。「那是不是說,我可以共享他現在的人生,只要他去死,他的兒子、老婆……是不是都可以屬於我?」
許妍深吸了口氣,走進浴室接了盆冷水,直接潑到了唐錦洲臉上。
這下,整個床都濕透了。
許妍也沒打算和這個瘋子共處一室。
反正這個瘋子也別想睡她和顧臣彥的床。
「醒醒,別做夢了。」許妍扔了盆,轉身走出臥室。「你自己在這睡吧,我要回厲家。」
唐錦洲饒有深意的笑著,沒有阻止許妍離開。
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得不到的話,他會至死方休。
……
私人醫院。
做了手術,顧臣彥昏迷了一天一夜高燒才退下去。
「你這燒傷面積太大,恢復時間長,你就安心在這待著,醫生說了只要你聽話,二十天就能讓你出院回去靜養。」
顧臣彥趴在床上,幽怨的睜了睜眼。「二十天我要是出不去……我就讓你躺在這……」
傅斯寒揚了揚嘴角。「還逞能呢?我現在要是揍你,肯定能打過。」
「你是個人嗎?」顧臣彥咬牙。「我要看我老婆,手機拿來。」
顧臣彥家的客廳是有監控的,所以顧臣彥想許妍了,會看看監控。
前提是得和傅斯寒談條件。
「也不是不能給你看。」傅斯寒拿出顧臣彥的手機晃了晃。「我記得咱倆生日差不多,但我好像比你大幾天,小時候我讓你叫我哥你好像不太情願來著。」
顧臣彥眼神犀利的看著傅斯寒。「想死你就直說。」
「打不過我啊……」傅斯寒嘚瑟的說著。
「嗡。」顧臣彥剛要罵人,傅斯寒的手機響了。
傅斯寒看了一眼,居然是許妍。
「呀,你老婆給我打電話了。」
顧臣彥臉更黑了,伸手搶過自己的手機,打算看看客廳的監控。
這一開不要緊,一看一個不吭聲。
開錯監控了?
為什麼家裡坐著個男人,還沒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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