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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進網吧我就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假如,我曾經是見過許諾的。
因為我在這個網吧也有會員,以前沒少來,但就算見過應該也不會在意,因為我上大學那會兒她還是個上初中的小屁孩呢。
我比她大六七歲,足足兩個代溝,也是真整不明白她腦袋裡裝的都是啥。
往沙發上一坐,剛開機許諾就問我:「你平時玩什麼遊戲?」
我一邊擺弄手機,一邊告訴她啥都玩,夢幻西遊劍靈啥的,還有打殭屍那個反恐精英,閒著沒事兒還跑會音速,只不過那遊戲現在倒閉了。
「這都什麼啊,我聽都沒聽過。」
許諾用鼠標點了點桌面上的steam:「你玩吃雞麼?」
我搖搖頭:「玩不明白,那遊戲我看著都迷糊。」
她又問我那英雄聯盟你總該玩吧?別告訴我這遊戲你都不會啊。
我嗯了一聲,告訴她這個會,我上賽季還白金一呢。
許諾就說那巧了,我上賽季鑽二,正好定級賽沒打呢,咱倆雙排去打定級賽吧。
本來我就不是衝著玩遊戲來的,想著趕緊把她哄好就沒多說啥直接上遊戲了。
其實我覺得自己的號挺牛逼,沒少充錢,沒想到許諾更敗家。
她號上一千多個皮膚,ID還是個短位,我一看就感覺不妙,許諾整不好是個電競公主。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沒有錯。
這他嗎哪是鑽二啊,隨便拽出來個黃金的輔助都比她強。
玩個璐璐輔助不知道站後面給我套盾,非要衝上去Q人家德萊文,結果被人家薅脖領子這頓A,帽子差點沒幹飛。
錘石鉤子也不知道躲,還他嗎閃現往上撞,見面第一波就給我治療打出來了。
這還沒完,看我們下路沒雙招了打野二級下來抓,她拎個破棒子嗷嗷跑啊,那可真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結果就是我三分鐘補了三刀,但這逼就跟沒事兒人似的,還站塔下發所有人嘲諷人家豹女:「下路是你爹阿?FW!」
結果兵線剛進塔我倆就被越了。
我血壓『蹭』的一下上來了,真想一個強手裂顱給她拽過來咔咔兩個蓄意轟拳,再來上一手嘆為觀止,讓她好好明白明白什麼叫勁夫勁夫,全場歡呼!
但一想起她剛才哭的那個死出,我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告訴自己別生氣,千萬別生氣,遊戲輸了無所謂,趕緊給這祖宗打發走才是正事兒。
好容易熬到一波兵線進塔,對方回家了,我尋思趕緊補兩個刀回家出萃取吧。
結果許諾這逼上來就是一個Q,當時就給兵線干稀碎。
我徹底繃不住了:「你干雞毛呢?」
她理所當然的回答:「我幫你墊刀啊,哎呀顧言你快補啊,炮車沒了!」
「補雞毛啊!這兵線你補一個我看看?」
我把鍵盤往前一推:「老子不玩了,你自己玩去吧臥槽!我就納悶你是鑽二麼?還掛著個峽谷之巔的牌子結果打成這個逼樣?」
「我也沒說是我自己打的啊。」
她一臉無辜的表情:「沒事顧言,輸了就輸了,大不了我找代練幫你打回去唄。」
本來我挺生氣的。
但許諾這幅可憐巴巴的表情,還帶著點驚慌眼神硬是讓我把火憋了回去。
也是真無奈,我嘆了口氣:「那你早點說,咱倆打匹配去不好麼?雙排打定位賽,你這是找虐啊還是報復社會呢?」
許諾也不生氣,她齜著牙嘿嘿一樂:「好,等打完這句咱倆就去匹配,大亂鬥也行。」
她這麼聽話反倒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盯著許諾那張臉打量了半天,她也一直坐在那跟我對視。
當時她眼睛還是有點紅的,雖說嘴角一直掛著笑,但那笑容怎麼看都感覺有點強顏歡笑的意味。
看著看著我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了,不露聲色的將視線移開。
我是不想坑隊友的,繼續上線認認真真補兵,許諾這回也乖了不少,站在我身後兢兢業業的套盾,甚至後來打野來抓,她就算能跑也不跑了,站在原地等著和我死在一起。
漸漸的,我開始恍惚了。
因為曾經瑩瑩給我打輔助時候也是這樣,閃現擋鉤擋技能都是常規操作,每次打野來GANK都讓我先跑,後期只要我一開隱身,她不管對方有多少人都會閃現進來給我套盾,毫不猶豫。
我是個英雄主義特別強的人,總想著秀操作秀走位,總想著一噴五。
而瑩瑩就像個不起眼的小掛件,蹦蹦跳跳跟在我身後,無論結果是輸還是贏她從沒有抱怨過。
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我一時間甚至覺得坐在我身邊的是瑩瑩。
可當我轉過頭,許諾那張神似王祖賢的臉卻又把我拉回現實。
那場遊戲最後還是輸了,我的眼睛也開始發酸了。
後來許諾把耳機一扔,往沙發上一靠:「顧言你晚上吃沒吃飯啊?我剛才吃那點東西全吐了,現在有點餓,要不咱倆吃燒烤去吧。」
我當時心裡挺亂的,也是隨口敷衍了句:「你想去就去唄。」
許諾嗯了一聲:「那咱倆是下機啊,還是掛著一會兒回來接著玩?」
「別玩了,吃完飯我送你回家吧。」
我把手機揣進兜里:「我歲數大了,宿是真包不動,你要想玩等下次找個白天行麼?」
「不行,我好不容易抓到你,等下次你又該不接我電話了。」
許諾抿著嘴唇:「你要實在不想玩,咱倆找個酒店待一晚上也行,或者跟我一起回家,反正今晚我必須跟你待在一起。」
我沒接話,盯著許諾的眼睛看了半天。
許諾也不吭聲,抬起頭用那種特堅定的眼神看著我。
後來我嘆了口氣:「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你對我就是一時上頭,要不因為我跟你那傻逼前男友長得像,估計當初你也不可能搭理我。
而且咱倆除夕那天說的很清楚了,我挺喜歡你這性格,咱倆做朋友可以,但你今天這樣讓我怎麼接你電話,我敢接麼?
時不時耍個酒瘋,動不動鬧個自殺,許諾我真挺害怕的,你越這樣我越想躲,我就納悶你挺優秀的姑娘為啥非要對我念念不忘啊?咱別這麼作踐自己成麼?」
許諾緊咬著嘴唇:「可是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關怎麼辦?我不甘心。」
「這不是甘心不甘心……」
這句話剛說到一半,背後有人突然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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