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火王和阿蒙上下打量著胳膊上纏繞著銀色鎖鏈的隼人,雖然天之王才是正義之盾的第一領導者,但作為三族之一來進行交涉的話隼人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還真是重傷啊,真的沒問題嗎?你說你是叫……隼人是吧?穹以前跟我們提起過你的。」火王抱起雙臂來沖隼人一笑,倒並不是真正的擔心他的傷勢。
雖說確實是要推動三族的和平,但也僅僅就只是和平罷了,並不是說要去無條件的相互幫助。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種想法他絕不會有的,他只是在試探作為能夠代表人類出面的這位元帥有沒有能夠與自己平起平坐的資格而已。
「哈哈有勞火王掛心了。我身子板還算結實,沒什麼的。」隼人衝著火王微微抱拳,目光一轉自然而然的便看到了背負六翼的阿蒙,不禁有些疑惑:「這位是血族的王者?恕我直言了,隼人或許是孤陋寡聞,倒是沒聽說過血族之中還有著如此年輕的王者。」
火王聽罷眉頭一挑,看了看阿蒙解釋道:「我剛一開始也有些疑惑,雖然聽聞血族的王族都天生黑翼,但是他的臉也太生了。別說是我們,其實就連那個只剩下個腦子的傢伙恐怕也不認識他。阿蒙說他之前一直被封印在那個什麼月亮上,所以才一直沒露面。」
火王說著指了指退在一旁的戴斯,搞得戴斯雖然很不爽被叫成只剩下腦子的,但也不得不笑著回禮。
隼人聽罷點點頭,畢竟現在可不是能開玩笑的時候,萬一到最後發現對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那樂子可就大了:「是我冒犯了,還望不要介意,畢竟這種時候大意不得。」
「我理解。」阿蒙隨意的擺了擺手,跟著灺一路趕來他看到的都是血族後裔對自己血脈的畏懼,至於自己這張臉究竟有幾個人認識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
「有啥事說就是了,咱們不就是為了以後能不打架才聚在一起的嗎。」火王說著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阿蒙的胸口,雖然看上去他還很健康,但幾縷血氣怎能遮掩的住他正步向死亡的氣息。
阿蒙給法爾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我想將我族元老院的部下們召集過來,畢竟他們比起我一個人而言對血族的影響力更大一些,也比我更加了解現在的血族。」
隼人點了點頭,與血族交戰多年的他當然明白元老院在血族中的地位,即便阿蒙與自己和法爾達成了某些共識,只要元老院沒有承認,面對血族複雜糾纏的派系和氏族,這些共識說不定就會被潛移默化的作廢掉。
至於沿途的民眾的安全,隼人相信阿蒙不會用三族和談作為掩護而陰奉陽違的,畢竟按照當下雙方的實力差距,即便是阿蒙打算徹底侵吞整個地球那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若真是心存雜念也犯不著如此麻煩。
微微斜身從戰袍里掏出自己的銘牌丟給宋成傑,隼人不知何時已經叼著雪茄準備點燃了:「成傑,還麻煩你們再去跑趟腿聯絡各處的正義之盾支分部,對途經各轄區的血族元老級強者給予放行,不得有任何阻礙!另外,三族停戰的消息你用風儘快傳達給那幾個組織的人,事關重大,切記!」
抬手接過銘牌,宋成傑點了點頭稍稍退後,分別向法爾和阿蒙微微躬身,緊接著就帶著重傷的王斌飛向了教堂深處。
反手從袖中甩出一盒煙丟給安德魯斯,朝攙扶著他的愛麗絲說道:「他體內畢竟是同時存在著器靈和魔族的分身,讓他抽幾支煙麻痹一下。抱歉愛麗絲,現在物資恐怕有些匱乏,無論是藥物還是你的治療能力,都請先幫助那些普通人,拜託了!」
「這是我的職責。」愛麗絲並沒有半點推脫當即答應了下來,扶著靈力透支的安德魯斯朝著避難所的入口走去。
「等一下……」灺說著跟了上去,一邊跑一邊朝火王招了招手,「掌心之火我比較了解,這邊就交給我吧!」
火王點了點頭,魔力微微散逸屏退了四周前來朝拜的魔物,看了一眼手臂還綁著繃帶的天之王未免有些心疼,裝作不耐的樣子揮了揮手:「你也該幹嘛幹嘛去,沒看見那些驅魔師已經夠忙的了,別傻杵在這擋道。」
「請等一下。我想不如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天之王帶著戴斯一起去幫些忙之類,就當做是互相了解的第一步吧。」阿蒙眼看天之王就要行禮走開忙把他叫住,之前他還擔心戴斯一個人在城裡轉悠是不是太危險了,要是有天之王作伴那自己就能放心了。
火王聽罷點頭道:「順便也好在元老院的元老們到來的時候做個引導什麼的,免得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啊?王,我才不要和這種死妹控走在一起。」不待阿蒙點頭,戴斯甩出一條血線滿臉厭惡的指了指天之王,很難想像他那做成傀儡的臉是如何做出這種表情的……
「誰是死妹控!」天之王一邊喊著一邊抬手指了指戴斯,「皇叔,請把我和這坨腦子安排在不同的工作里!」
「剛剛一瞬間你臉紅了吧?果然是死妹控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臉紅了?你根本就沒有眼睛了吧!」
不約而同的,面對戴斯和天之王兩張幾乎要貼到一起的臉,阿蒙和火王同時散逸出了自己的威壓將各自的部下擊退,異口同聲道:「你們倆必須一起引導馬上到這裡的元老,就這麼定了,你們可以走了!」
看著兩人怒氣沖沖卻又無可奈何的漸漸遠去,隼人搖著頭笑道:「看來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啊。那麼,終於把周圍的人都安排出去了,接下來就是正題了吧,兩位王者?」
「那個大叔好厲害,跟皇叔和阿蒙站在一起近距離的經受兩者的威壓,居然完全沒受到什麼影響。而且他身上還帶著傷吧?人類也是有強者的嘛。」敏銳的察覺出兩道稍縱即逝的威壓,安撫著掌心之火的灺在避難所的門口眺望著遠處的隼人,不由的有些敬佩。
雖然灺很想去親自幫助那些因為這次戰爭而流離失所的人類,但無奈這避難所的設計宗旨就是杜絕一切魔族的侵入,那些刻入磚石的咒文對灺來說就是一堵無形的牆,把她和掌心之火一起擋在了「人」的彼端。
「公主殿下,雖然我並不了解您的朋友,但是火王殿下的威壓我還是知曉的。以人類的能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受影響的。那個人類的靈器控魂銀鎖可以同調任何有實質的東西……想必是使用了靈器強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這才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常。」
看著在自己的掌心如同燭火般跳動的掌心之火,灺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啊,強行控制的話不會很痛苦嗎?」
「大概……」掌心之火語氣一頓,火光愈發明亮了起來,「是為了人類的尊嚴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6s 3.678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