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暮晚早已跟在羽墨染後面,對於羽白煜,她看都沒看一眼。
羽白煜氣得直甩馬鞭。
羽蔚青乜他一眼,取笑道:「你想打他的人的主意也不挑挑時辰。」
羽白煜馬上恢復一臉正色,高聲道:「回宮回宮,護駕回宮。」
羽蔚青輕嗤一聲,打馬調頭。
城門轟轟關閉,一時各種吆喝聲四起,兵馬集結,「閉城門!」「護駕回宮!」
這時,天空飄起了細雪,寒風更是叫著號子般呼嘯,這一夜,越發的冷。
這一夜,百姓家哪有燈?都緊閉門戶,在黑暗中靜聽這一場嚴冬浩劫。
這繁華的鳳煬城像陷入一個黑洞,這一夜的黑暗似無邊無際似的,令人彷徨令人不安。
益王府梅花落。
這樣的夜晚,風凌霄哪裡睡得著?她一直坐在案幾前百~萬\小!說,說是百~萬\小!說,其實是心中盤算著事。
商銀月也睡不著,她的心裡是掂記著皇帝,也為今日得知哥哥還活著竟是夜千潯而沒有睡意,她坐在火盆邊玩著火發愣。
也不知過了多久,商銀月長長嘆一聲,撇嘴道:「風凌霄,本宮答應你。」
風凌霄眼睛仍看著書,不緊不慢道:「那多謝公主通情達理。」
「但是。」商銀月抬頭看她,「你要幫我入後宮,我要當皇后。」
風凌霄抬眸,蹙眉看她,「公主,我跟你說過的,我沒有那個能力讓你當皇后。再說了,你哥哥會允許嗎?」
商銀月很天真道:「哥哥會允許的。風凌霄,你和哥哥說,還是與烏金國結為盟國吧,至於那時殺害哥哥的兇手,查出殺了就是了,沒必要遷怒於烏金國。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說不準那個兇手都不在世了。兩國結為友好盟國那多好,百姓又無需遭受戰亂,我呢,就以長樂公主義妹的名義當皇后,這個身份不算很低下吧?哥哥和益王關係好,讓益王幫忙那不就可以讓我當上皇后了嗎?」
風凌霄翻了翻白眼,很無奈道:「公主,我也說過結不結為盟國一事並不是你我或你哥哥說了算,還得看皇帝最終的意思,人心會變的,到時皇帝撕毀約書翻臉你能拿他怎麼樣?說到底,自強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再者,且不說身份,眼下我與皇帝同一戰線,益王是看出來的了,即便你哥哥與益王關係好,益王也不會允許我身邊的人當皇后。益王一再和我說不許我、長樂公主入後宮,這當中的意思你想不明白嗎?這應當也是皇帝忌諱的,長樂公主若是當上皇后,若誕下一兒兩兒的,這大烏金國未來的皇帝就會有一半血脈是靈岐國的了,到時誰向誰稱臣都說不準。就像你哥哥被追殺,那裡邊千絲萬縷敏感的事,你不想想的嗎?」
商銀月不以為意,撇嘴,「兩國二合為一又有何不可?我哥哥被追殺不就是後宮女人爭風吃醋鬧出來的事嗎?」
風凌霄:「關口是誰當皇帝,試問你父王現下願意與烏金國二合為一嗎?二合一就得有一方讓出王位?那和稱臣有什麼區別?你哥哥被追殺一事沒有那麼簡單,不是說你父王有位羽妃嗎?那不是烏金國的大長公主嗎?她嫁你父王真就只是烏金國先皇報你父王之恩?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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