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長天 兩百七十六章 讓人冷顫的新燕律

    說得真簡單,一個趙國而已。一筆閣 www.yibige.com那麼多將士浴血奮戰奪下的地盤,在雲柔眼裡像是個應該給她的玩具般簡單。

    高遠風很是不耐地說:「送你一個諸侯國的『小』事,找你夫君要去吧。呵呵,我無能為力。」不等雲柔再說什麼,高遠風喊道:「來人吶,送你家少夫人回去歇息。我也累了,給我準備熱水沐浴。」

    高遠風直說自己要洗澡,堵住雲柔的後話。

    雲柔哀哀怨怨地往外走,高遠風忍不住喊了一聲,「柔兒,你現在是許家人了。若想生活幸福,就別太以雲家為念。」

    雲柔哀怨地回了一句,「我家夫君不像風哥這麼狠心。」

    高遠風揮揮手,再也沒有說下去的興趣。許克木或許會被你迷惑,可許未己呢?也不知雲家是怎麼教育的,當年自己的母親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想到此處,高遠風不由得煩悶起來。轉身上樓,去修煉肌體共振術以轉移注意力。

    第二天一早,韓楓秋就找了過來,帶他去書院。有韓楓秋這個修士在場,即使是最低階的修士,但算上身份,想來沒人敢動自己,所以高遠風沒讓法教子弟跟隨,而是一人分發了一把晶幣,讓他們自行去逛街,僅僅帶了鍾九一人,隨韓楓秋去燕山書院。

    燕山書院在燕京城東北角,占地幾乎有整個燕京的五分之一。書院的外圍也是縱橫交錯的街道,跟燕京城其他地方的街道相通,房屋結構上並無二致。但是,這裡的人好像比燕京其他市民更為傲氣。不,是清高,感覺一個個都才華滿腹的清高。一舉一動都特別講究,包括衣著規範,說話的語氣和音量,動作的尺寸,無不有一定的標準。

    高遠風愕然,「這些人怎麼啦?」

    韓楓秋笑道:「這都是楚騰霄的功勞。他制定了一整套律令,從國家大事到日常瑣碎。所有人都必須依律而行,不得行差踏錯。如此一來,上上下下井然有序。關鍵的是,跟你所追求的一致,上下尊卑一視同仁,都得遵守,不因地位高低而寬縱半點。

    當然,稍微不一樣的是,地位不同,規範也有所不同。比如行禮,貴族躬腰的角度和抱拳的高度,跟貧民多少有所區別。

    不過你放心的是,不管是貴族犯法,還是貧民犯法,懲處都沒有差別。這裡沒有賤民,而且財富越多的人,上稅越高。貴族的地位被極大地限制,貧民的財產受律法保護。你不就要求這一點嗎?」

    高遠風有種說不來的感覺,覺得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可為什麼不想要,他還想不清楚。

    往前走了一段,街上忽然鬧哄起來。這讓韓楓秋有點詫異,在這裡,無故喧鬧也是違規的。

    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抓住了一個小偷。韓楓秋點點頭,「原來如此,偷竊在這裡可是大罪。」

    「大罪?」高遠風疑惑地說:「那也要看偷了什麼,有沒有偷走,給失主造成多大損失吧?」

    韓楓秋說:「對於這些,楚騰霄比你考慮得詳細多了。針對不同的偷盜行為和物品的貴賤,自有不同的懲處方式。」

    高遠風停下腳步,想看看那個被嚇得臉色雪白的小偷到底受到何種處罰。

    不一會,有穿著明顯是制服的管理者疾步而來,鐵面無私地當場問案。

    韓楓秋低聲解釋道:「穿這種制服的,都是護律隊的人。」

    高遠風,「護律隊,專門執法的人是吧?」

    韓楓秋,「對。緝捕罪犯的,和幫助緝捕罪犯的平民,無權判人之罪。有罪無罪,只有護律隊才有權判定。」

    高遠風點頭,「這種做法,倒是不差。若當年周國能有此法,我奶奶也就不會被冤枉了。」

    可是下一刻,高遠風就不讚賞了。護律隊很快認定了小偷之罪,小偷也沒辯解。當場被眾人拿住,他辯無可辯。

    護律隊當場宣判了罪名,並立即行刑。嚇了高遠風一跳的是,偷盜的東西不過是一個包子而已,價值不到一銀幣,刑罰居然是砍斷那人一隻手。

    看著被砍下一隻手的小偷被人當場止血包紮之後架走,高遠風有點不寒而慄,「這個?處罰是不是過重了一點啊?」

    韓楓秋道:「楚騰霄的意思是,亂世用重典。唯有重罰,才能讓人敬畏律法而不敢輕易犯規。」

    高遠風搖搖頭,不太認同,「一個包子,或許是那人餓得實在忍不住才出手的。如此懲處,讓那人日後如何生活?這些小錯,不應該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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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化為主嗎?」

    韓楓秋說:「教化?教化能保證他不再犯嗎?」

    高遠風當然不敢保證,「算了算了,我不說了。」心裡對楚騰霄的期望值大大降低,下意識地覺得這種做法很不合適。

    繼續前行,竟然有人對高遠風指指點點。

    高遠風奇怪了,「這又是啥意思?」

    韓楓秋看了看高遠風,笑了,「他們應該是說你騎馬的儀態有問題。你看其他人,一個個都很端正穩重,腳怎麼放,手怎麼提韁繩,標標準准。哪像你坐沒坐樣,在馬上還盤著腿。」

    高遠風吃驚了,「這也要管。我愛怎麼坐那是我的自由,關別人屁事?」

    韓楓秋搖搖頭,「楚騰霄說言行舉止都得有規範,自然要管。一人不端,會給他人壞的榜樣。不規範駕馭,有給他人造成傷害的危險。呵呵,我也覺得有點過了。等會你跟他討論去。」

    不一會,竟然真的有護律隊的人趕來,斥責高遠風行為不端,需要受罰。

    高遠風氣笑了,「哦,那該受到什麼處罰呢?」

    護律隊為首者生硬地說:「鞭笞五十,抄寫新燕律百遍。」

    高遠風沒好氣地說:「滾。給我滾遠點。」又對韓楓秋說:「你趕快將這些蒼蠅趕走吧,不然我要打人了。」

    韓楓秋朝護律隊那人說:「這是璃鳳的璃王高遠風,第一次來書院不知道你們的規矩,算了吧。」

    那人卻固執地說:「我不管他什麼身份,來了書院就得遵守書院的規矩,犯了規矩就得受罰。」

    鍾九也生氣了,故意將腿盤起,「來來,我也犯規了。你處罰我看看,看老子不一鞭子抽死你。」


    那些護律隊的人居然毫不讓步,更不膽怯,抽出鞭子就朝高遠風和鍾九走來,厲聲喝道:「下馬站好挨鞭。若敢不聽,罪加一等,刑囚十天。若敢襲擊護律隊,將會被當場擊殺。」

    韓楓秋哪敢讓雙方還沒見面就衝突起來,出聲道:「他們是楚騰霄的貴客。」

    護律隊毫不退步,「誰的貴客都得守規矩。」

    韓楓秋哭笑不得,「好好,守規矩。至於處罰,等見了楚騰霄再說好吧。楚騰霄若說他們必須受罰,那時再罰不遲。我有權懷疑你對新燕律理解有誤。按你們的規矩,似乎可以等上司來解釋之後再執行對不?」

    護律隊同意了韓楓秋所說,看來真有這條規矩。他們卻不離去,而是緊跟高遠風三人之後,像是擔心高遠風逃走了一樣。

    高遠風擺擺頭,對韓楓秋道:「不需要見楚騰霄我就可以表態,如此律法,我不認同。」從靈戒里取出一壺酒,仰頭喝了一口,以平抑剛才的不快。

    誰知有人讓他更為不快,身後護律隊有人道:「在不適當的地方飲酒無狀,該處掌嘴五十,繳納罰金十金。」

    高遠風懶得理會。

    身後人繼續說:「藐視護律隊,囚禁半年。」

    「閉嘴!」鍾九一聲爆喝,氣怒之下蘊含神識能量。身後護律隊的五人頓時被當場震暈過去。鍾九長出了一口氣,「嗨,總算清淨了。」

    忽然有長笑聲傳來,「高兄這是一來就挑釁我燕山書院麼?」原來已經離書院大門不遠。長笑聲正是楚騰霄發出的。

    高遠風一驚,因為楚騰霄的笑聲里也飽含神識能量,且比鍾九還強,直接攻擊鐘九。

    高遠風眼一冷,瞬間跟鍾九神識共振,狠狠地反擊回去。同時說道:「是我挑釁還是你想給我下馬威啊?」

    楚騰霄悶哼一聲,顯然吃虧不小。這還是高遠風不為己甚,不然他可以讓楚騰霄的神識受重創。而今高遠風的神識能量,即使比不上低階修士,至少也超過陽神期。跟鍾九神識共振的話,對抗低階修士不在話下。

    楚騰霄的功力確實出乎高遠風的意料,竟然高達陽神期。高遠風留手倒不是因為楚騰霄的功力,而是雙方本來沒什麼恩怨,沒必要一見面就結下大仇。

    對於楚騰霄功力的疑惑,高遠風轉頭看向韓楓秋求解。功力禁忌解禁也就四年,若說楚騰霄原來是七階頂峰控靈期,那麼他幾乎一年一小階,直升超人之最。如此資質,有點恐怖。

    韓楓秋明白高遠風的意思,白了他一眼,傳音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升了多少階了?別人升三階不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自己和手下晉級那麼快,是神識共振加上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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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堆砌而成。沒有神識共振術,楚騰霄能一年升一階,在燕域之內,絕對是首出一指的人物。難怪後楚看重他,應該不止是律法這一個原因。

    楚騰霄吃虧,身後立馬躍上來好幾位超人。

    楚騰霄卻擺擺手將那些人揮退,他想攻擊鐘九,是不忿高遠風鍾九不守他們的規矩不說,還攻擊他的護律隊成員,打算給鍾九一個教訓,並無翻臉的打算。就算翻臉,他也意識到未必是高遠風和鍾九的對手。真打起來,即使不敗,也占不到多大便宜。至於殺高遠風,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也清楚後楚看重高遠風,只從高遠風身邊跟著那麼多法教弟子就可見一斑。

    楚騰霄強忍不適對高遠風說:「難怪你到處行俠仗義,你這是典型的俠以武犯禁。璃王殿下有破壞別人規矩的習慣麼?」

    高遠風笑著回答:「那要看什麼規矩?」

    楚騰霄說:「不管什麼規矩,到了別人的地盤難道不該守別人的規矩?比如我去璃鳳殺人放火,你怎麼說?」

    高遠風道:「我還是原話,那要看什麼規矩。殺人放火我自然不會。呃?」高遠風突然啞了一下,一路行俠仗義下來,殺的人還少了?強辯道:「比如有的地方若禁止婚娶。我結婚之後就不能去了是吧?不然豈不是違規了。」

    楚騰霄道:「你在異地婚娶,自然沒違背那地的規矩。但你在那處婚娶就違規。璃王以為呢?」

    從條理上,高遠風顯然辯不過楚騰霄,狡辯道:「在那地我也要婚娶,因為禁止婚娶違背人倫,明顯不合理。不合理的規矩,呵呵,我有權不遵守。」

    楚騰霄,「合不合理,出自你個人的主觀意願麼?你這是目無法紀。」

    這時高遠風已經走到正式書院的大門。不等他繼續說話,韓楓秋打岔道:「看來巡使安排的沒錯,你們確實需要交流交流。我的任務完成了,就不在這裡聽你們吵架。告辭。不用送我,你們繼續吵。」誰的觀點對,韓楓秋都不管。他目前管理的還是仙盟事務,如何治理地方,是高遠風、楚騰霄這些人的事。

    楚騰霄做出標準的送行禮節。高遠風只是揮揮手。

    韓楓秋走了。楚騰霄排出隆重的儀仗迎接高遠風,並不因為剛才的不快而省去點滴程序。

    人家以禮相迎,高遠風不好過分,只能下馬回禮,跟楚騰霄並肩走進書院大門。兩人邊走,還在邊『吵架』。

    楚騰霄,「各地的律法是否合理,不能由你一個外人說了算。比如你殺過熊吧。在冰熊地域,人們以熊為圖騰,嚴禁殺熊。哪怕是熊殺了人,人也不能殺熊。在你看來,這顯然是不合理咯。你到冰熊地域,是不是照樣殺熊呢?」

    高遠風,「那是信仰,不一樣的。而且老實說,他們不殺熊我認可,但如果有熊要吃我,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還是會殺的。那是他們的信仰,不是我的。我不可能以身飼熊。

    而且,他那個規矩跟你這個不一樣。信仰是培養人性,你卻在扼殺人性。」

    楚騰霄冷笑,「什麼是人性,看來你我的觀點又不一致。暫不爭了,等你看過《新燕律》之後,我們一併辯個清楚明白。」

    「行!」高遠風也不想跟楚騰霄做無謂的爭論。此時不用看《新燕律》高遠風都不想接受楚騰霄的主張,之所以還願看。是想看看楚騰霄制訂的律法,究竟嚴苛到什麼程度。

    不再爭論,高遠風有暇打量在燕域名氣赫然的書院。書院的建築,方方正正,跟書院的人一樣規規矩矩,沒什麼好看的。書院的人,卻讓高遠風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了半天,跟璃鳳廷尉府的馬隸很相像。不對,像什麼呢?『什麼』這個並非形容人的詞讓高遠風豁然開朗,這些人像仙宮裡那些機器人,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來到一個大廳,很多人成行成列地端坐,似乎是楚騰霄準備來跟高遠風辯論律法的。跟隨楚騰霄迎接高遠風的兩溜人,也迅速入座。所有人的形態、神態像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

    眾人對面有兩張書案。楚騰霄引導高遠風走到右邊那張,示意高遠風這是高遠風的座位。他則走向左邊那張一模一樣的書案。

    書案上,擺著厚厚的一本書,封面上赫然寫著『新燕律』三個大字。

    大概是怕拘束,鍾九根本就沒進書院。

    高遠風神態自若地翻看讓楚騰霄引以為傲的《新燕律》。其中有些東西他還是滿贊成的,看得連連點頭。但細看下去,不禁打了個寒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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