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場地童諾諾簽了到又弄了水洗漱完畢,就抱著食盒吃了起來。看到一邊吃他嘴裡還不停歇的跟陳瀟說他最新的進展。
陳瀟有心想要打斷他,偏偏這些又都是他關心的,迫切想要知道的。
聽眾心不在焉童諾諾不滿的抹抹嘴,「我說話你仔細聽沒有?」
陳瀟把食盒收到一邊,無奈的說:「現在先不要想這些馬上就是機關大師的最終決賽了。」
童諾諾不甚在意的說:「這個晉級比賽別看辦得很盛大顯得規格多麼嚴正一樣。其實只不過是因為作為基數的機關師數量太多了,才不得不用這種多輪選拔的形式把不合格的人刷下去。其實每次只有留到最後的才是有希望晉級機關大師的。」
陳瀟聞言說:「那你就更要認真對待了這些留到最後的都是最厲害的。」
童諾諾卻笑了,他左右看了看,周圍除了他們幾個就沒有別人,連雀齋都作為評審之一去忙碌了。
他湊到陳瀟的身邊悄聲的說:「因為我師父多次擔任評審,所以我知道每一次法會晉升的機關大師數目並不是固定的。」
「嗯?」陳瀟不解的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用眼神詢問。
童諾諾說:「最後一項比試是在最短的時間內,使用限定的材料製造出自己水平最高的創新機關。只要作品達到了機關大師的水準,評審們是不會往下卡人的。」
陳瀟吃了一驚:「法會晉升名額有限的說法是假的?」
童諾諾舉起食指豎在嘴巴上:「這是對外的公開說辭,為的是讓那些被刷下去水平不夠高的機關師心裡舒坦點。」隨後,他得意的抬抬下巴,「以我現在的水平,只要正常發揮,肯定會成功晉級機關大師,你就放心吧!」
景慧和席雲霆站在倆人不遠處,兩個人雖然距離不遠,卻彼此並不交談。按照道理來講,修為差不多的他和席雲霆應該比較合得來,偏偏每每他找到一個話題,很快席雲霆就把話題給聊死。
景慧跟陳瀟最熟悉,可是這會兒又插不進去話題,只能聽著兩個說話。
他心裡挺無奈,這倆逗趣的孩子,真是這麼機密的事情,就不要只知道壓低聲音,明明傳音才更加的保險和安全。
童諾諾吃飽喝足,他的出場排序也出來了。
今天所有的機關師要一同上場,排位靠前的人可以率先挑選位置。童諾諾的運氣還算是不錯,排在第五個入場,如願的選了中間的工作檯。
一位機關宗師上台,公布了本次最終比試的題目,是製作輔助類機關。
這讓陳瀟有點擔心,畢竟他所知道的童諾諾所擅長的是製造各種各樣的武器,尤其他還喜歡製造不用能量驅動,只控制開關就可以進行攻擊的靈力武器。
在場上聽了題目的童諾諾表情還算是鎮定,他想了一會兒,很快就開始動手了。
只看了一會兒,陳瀟就覺得頭暈。
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的觀眾,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機關師,他們表情肅穆,看得都專注。
場上的這些機關師們技術和技巧都很出色,通過現場觀看,他們能夠收穫很多。
另外的一些人就是準備收購機關,販賣到其他天境的中間商,他們看得也特別認真。
最後一場容易出精品,雖然材料是法會提供的,可是最後的成品如果當場賣掉,機關師也能夠分到四成。這對於長期為經濟而苦惱的機關師們是很不錯的補貼。
可是對於中間商們來說,怎樣在一堆機關當中挑出可以賣出大價錢的產品,十分的考驗眼力,容不得他們分心。
景慧和席雲霆雖然既不是機關師,也不是中間商,卻因為難得遇到一次這麼多機關師同台競技,本著增長見聞的目的都觀摩的很仔細。
陳瀟轉轉因為總是保持一個動作而顯得有點僵硬的脖子,心裡嘆了口氣。
這樣太過專業的法會,對他來說就有些要命了,太枯燥乏味了。
跟倆人打了一聲招呼,陳瀟乾脆離開人群,走到樹林邊上透口氣。
歇了一會兒,他想起了什麼,把小八召喚了出來。
之前小八被扔在陳宅,足足有兩三天的時間沒有見到陳瀟,結果陳瀟一回來就把它給打包進了意識海。
這麼長時間的忽視它,陳瀟心裡有點歉疚,就想著趁著這回有空閒,陪它玩耍一會兒。
幼崽狀態的小八還是個只知道吃和玩的憨貨,陳瀟又是逗又是擼,很快它就美得小尾巴甩成了螺旋槳,綿羊音都帶上了嗲意。
「咦?你這魂獸倒是稀奇,竟然是一隻野羊。」雀齋散人的聲音從陳瀟的頭頂上落下來。
陳瀟到對方出聲,才意識到樹林裡邊多了一個人。
他抱著小八站起來,「前輩怎麼過來了?不是應該正忙?」
「我只需要在機關師們遞交作品的時候再去進行審核,這會兒正無事。」雀齋擺擺手,「坐下說話,坐下說話。」
這個地方沒有椅子和凳子,剛才陳瀟是坐在一個露出地面的大樹根上。
雀齋讓陳瀟坐下,也只是讓他還坐在大樹根上。
一開始陳瀟還不解雀齋幹嘛讓他坐,結果他猛然意識到倆人是站在一個斜面上,陳瀟坐下之後,雀齋就不用仰視著跟他說話了。
忍著笑意,陳瀟順從的坐下了。
懷裡的小八掙扎的跳下來,在地面上跺了跺小蹄子。
這邊的地面上長著厚實的苔蘚,踩在上邊蹄子直接陷了進去,又軟和又有一定的彈性,對小八來說極具樂趣。
它就不停的跳來跳去,就算摔倒了,也很快爬起來,繼續這個有趣的遊戲。
陳瀟任它在那裡玩耍,他很奇怪的對雀齋散人說:「前輩怎麼能一眼就認出來我這個是魂獸呢?」並且一下就知道是野羊!
見過小八的人也不少了,這還是第一個一眼就叫出小八真實身份的。
雀齋的目光在小八的身上掃著,「這很容易判斷,這種野羊只有神州圖錄太椹聚集點附近的丘陵地帶有。這會兒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被你從神州圖錄當中帶出來的。」他轉頭直視陳瀟,「我修為比你高出兩個大境界,能發現你們彼此之間有精神力的契約維繫。」
雀齋饒有興趣的問:「你怎麼會想起用這么小的一隻野羊做魂獸?」
陳瀟卻顧不上回答雀齋的疑問,他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您是怎麼分辨出來的,真神了!這確實是來自太椹聚集點附近的野羊。」
雀齋哈哈一笑,自傲的說道:「只要是被我見過的動物,不管是普通的還是凶獸,我都能夠認得出。包括它們的產地,和身上可以使用做材料的部分。這可是身為機關師的看家本領,不算什麼。」
陳瀟敢確定,沒聽說過別的機關師掌握著這樣逆天的才能。
怪不得童諾諾第一次歷練,就跟個凶獸百科全書似的,敢情根由在這裡!
雀齋蹲下,伸手捉住歡騰的小八,指點的對陳瀟說:「你看,這羊的額骨寬而高,耳朵長在頭頂靠側後的位置,臉圓腮大,眼角外八,脖子長肩膀窄,這都是典型的特點」
雀齋的話戛然而止,他臉上的震驚讓陳瀟嚇一跳,他趕忙道:「怎麼了?小八有什麼不對?」
雀齋抬頭,不可思議的說:「這野羊竟然返祖了!怪不得你會契約了做魂獸。」
陳瀟神情一肅,剛想開口,席雲霆就突然出現了。
他雖然在觀看比試,可感知一部分放在陳瀟這邊,見這會兒出了狀況,就立馬過來了。
席雲霆拱手一禮,「請教散人,如何得知這隻野羊返祖?」
小八在陌生人手裡被擺弄的很不愉快,主人還不來救,讓羊更生氣了。它對著雀齋又踹又咬,陳瀟趕緊過去抱住它。
雀齋一咧嘴:「嘿,小傢伙還挺烈性。」
陳瀟疼惜的摸它的小腦袋:「抱歉,平常它很乖的,可能是有點認生。」
雀齋見小八被安撫下來,就對陳瀟說:「你扒開它的眼,看看是不是有一圈紅。這是很清晰的返祖跡象。」後邊這句卻是對著席雲霆說。
陳瀟用手指輕輕的扒開小八的眼瞼,看到它金黃色的虹膜邊緣果然有一圈淡淡的紅色。
羊的眼睛雖然是矩形的瞳孔,可是它的眼睛其他部分的結構和大部分的哺乳動物一樣,虹膜同樣是圓盤狀,周圍是眼白。
這會兒金黃色的圓盤邊緣出現了一圈紅,顯然不是什么正常狀況。
陳瀟鬆開手指,擔憂的撫著小八的腦袋,「這圈紅有沒有影響?」
雀齋點了點頭:「影響肯定會有。返祖跡象這麼大的普通動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它會逐漸的表現出來越來越和真正野羊不一樣的習性,甚至脾氣也會出現變化。」
陳瀟跟席雲霆對視了一眼,把之前在神州圖錄時關於小八的事情都跟雀齋說了。
雀齋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說:「看樣子,它身上的返祖跡象不光是體現在了習性和脾氣上,本身祖先的一些特質也開始出現了。」
陳瀟有點困惑,「可是小八至今為止,除了吃的東西多了點,性格烈了點,我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雀齋一笑,「肯定是有的,只不過被你忽略了。你再仔細的回想一下,哪怕是細微的不尋常。」
陳瀟皺起眉頭,冥思苦想。
關於小八的記憶,一段段的浮現,每一個細節都被反覆推敲。
陳瀟靈光一閃,失聲叫了一聲:「我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安裝的電燈,剛剛掛上的餐廳燈就因為撞擊裂開了一道縫隙,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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