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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院長,這是商易,呵呵,和我一起給孩子們送點特產。」張倩握著挎包帶,遠遠的就沖朴院長喊。
「哈哈,歡迎啊,謝謝。」朴院長說話也粗聲粗氣的,笑的很豪爽,走到跟前就抓住商易的手搖了幾下。
「朴院長好!」商易笑笑從她有力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這些特產,都是商易給老鄉幫忙,老鄉們為了感謝他,送給商易的。」張倩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商易推推眼鏡,沖朴院長笑笑,只見朴院長像選姑爺一樣看著上下打量著商易,嘴裡說著「那就太謝謝你了!哈哈,小伙子,不錯,長的夠帥。」
商易想,這和帥不帥有什麼關係啊。
這時朴院長把張倩拉到一旁,神秘的問「小倩啊,是你男朋友吧,長的真精神,有眼光,張市長見了沒?」
「院長,他只是一個朋友而已,哪來的男朋友,呵呵」張倩偷瞄了一眼商易,商易一個人站在一旁,悠閒的四處觀望。
「哎呦呦,傻丫頭,見了優秀的人,可別錯過,我看不錯,在哪上班?家庭條件怎麼樣?」朴院長別看性格像男人,畢竟是女人,就有些八婆,好在張倩時間長了比較了解她的性格。
「真的不是了,才認識兩天,你說能是男朋友嗎?」張倩小臉粉紅,推了一把院長「走了,看孩子們去吧。」
「哦,對,對,這些天孩子們都叨咕你呢,呵呵,小倩啊,你要是哪天結婚走了,這些孩子還受不了呢!」院長突然傷感的說。
「放心吧,我不會走。」張倩篤定的說。
「你一輩子不結婚啊?傻丫頭!」朴院長疼愛的拍拍張倩的後背。
「我就不結婚!」張倩抿著嘴說。
「你要不結婚,那可是要害死人了,你看那小伙子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歡你,呵呵,一見鍾情啊。」朴院長呵呵的笑了。
「哎呦,院長,你怎麼拿我開涮,哼,在這樣,我就不來了。」張倩生氣的甩甩馬尾辮。
「好了,不逗你了。商易啊,來,我們一起去房間,看看小朋友吧。」院長向商易擺擺手。
商易點一下頭,提著東西,跟著她們倆後面。
把特產送到廚房,院長感慨的說「哈哈,這下孩子們可以加幾次菜了,商易,以後多幫老鄉做點事,孩子們就多些好東西吃了。」
商易對這個朴院長真是無可奈何,即搞笑,又嚴肅,這樣的人來當福利院院長到挺合適,一般性格的人在這還不呆出抑鬱症來?!
朴院長又帶著商易看了孩子們的生活環境。商易心裡開始發酸,雖然這裡的房間夠多,但是設施明顯跟不上,簡陋得商易這個農村出身的人,都覺得太寒酸了。沒有獨立的小床,睡覺的房間都是通鋪,上下兩層,每層能住上十來個孩子。被褥雖然洗的很乾淨,但是有的都上了補丁。
孩子的活動室,更是簡陋,很多的孩子搶著僅有的幾件玩具,女孩子玩的娃娃,都已經缺胳膊少腿了,但孩子們還是爭著搶著。大一點的孩子比較有力氣,搶了玩具就跑,小一點的孩子在後邊,邊追著邊哭著嚷著。
院長感嘆的說「人員少,照顧不過來啊,孩子的玩具也壞的快。沒那麼多經費給孩子經常更換玩具。」這時的朴院長和先前判若兩人,眼睛裡全是慈愛,還有因為條件不好而顯得很無奈的表情。商易開始對她肅然起敬。
等朴院長帶商易上了樓,見到另一些孩子的時候,商易的眼睛裡忍不住升起一層霧氣。這層樓生活的孩子們,都是智障或是殘疾不能生活自理的孩子,有的聾啞,有的行動不便,有的痴呆,還有隻能躺在,完全坐不起來的。有兩個護工一直在這些孩子中間忙活著,見到院長和商易,那兩個護工只是點點頭,就又去弄孩子了。商易的心一酸一酸的。
有幾個孩子見到商易這個陌生人,好奇的歪著腦袋看,有個智障孩子還一拐一拐的大膽走過來,摸一下商易的褲子。商易一下子把那孩子抱在懷裡,那個孩子張著嘴嘿嘿的笑,伸手摸著商易的眼睛,嘴裡含混不清的說什麼,商易一個字也沒聽清。電視上,經常見到殘障孩子,雖然看著很心疼,但是當身處其中的時候,尤其是一下子面對幾十個這樣的孩子時,任何人見了都會受不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這樣的孩子?」商易轉頭問朴院長。
「大部分都是棄嬰,其實這些孩子中,有一部分還是有希望治癒的,只是沒有錢,大多耽誤了。」朴院長聲音里沒了先前的豪爽和樂觀,望著那些孩子搖搖頭。
商易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想想自己和初晴雖然都是沒見過爹媽的孩子,和這裡的孩子比,他們倆過的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生活。或許是自己的特殊出身,讓商易對這裡的孩子有種特殊的感情。此刻他腦袋裡只想到一個錢字,只要有錢,這裡的孩子生活的就會好一點,只要有錢,某一個孩子就可能過上正常孩子的生活。
「商易啊,下樓吧。」朴院長見商易悲愴的表情,心裡知道,這個小伙子被觸動了。
商易放下那個孩子,有些不舍的看一眼那些孩子隨著朴院長下樓了。
朴院長很快調整情緒,對商易一臉鄭重的說「商易啊,小倩說你給鎮裡的孩子們上了一堂生動的課,到這裡可不能保留啊,這裡的孩子更需要關懷!」
「行。」商易並沒推託或客氣,任何人到了這個環境,內心深處的柔軟都會被喚起,想付出一點,想為孩子們做一點什麼。
樓下的孩子都是健康的孩子,如果說昨天在平新鎮看到那些小學生穿的衣服很土很舊的話,再看這裡的孩子,就覺得那些小學生們真是幸福。這裡的孩子穿的衣服幾乎沒有合體的,只有每個孩子外面罩著的一個小圍嘴算是統一的著裝了。
朴院長拍拍手「孩子們,看看誰來了!」
孩子們聽到院長的喊聲,往門外一望,看到時張倩,都喊著叫著,丟掉玩具跑過來,高一點的孩子就摟張倩的腰,矮一點的孩子就抱張倩的腿。
朴院長沖商易笑笑「這些孩子很難見到外面的人,張倩一來,他們就跟過年一樣高興。」
商易無聲的點點頭。
「這些孩子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放過你們的,我還有點事,你們在這裡先陪孩子瘋吧。」朴院長拍拍商易的肩膀,匆匆的走了。
張倩笑著,被他們拉得身體不斷左右前後的傾斜。一會用手摸摸這個頭頂,一會用手掐掐那個小屁股。嘴裡說著「都乖不乖啊?想姐姐了嗎?」
馬上有小朋友告狀說「小胖不乖,他總打我!」
張倩拉過叫小胖的說「上次你可是和姐姐保證過的,要像男子漢一樣保護比你小的弟弟妹妹哦!」
小胖馬上不服氣的說「他和我搶妞妞!」
張倩拍了拍小胖的頭,厲聲說「那也不能靠武力啊,姐姐不是說了嗎,要靠魅力征服!」
小胖閃動幾下眼睛,望了望一直站在張倩身後的商易說「姐姐,那個哥哥的魅力征服你了嗎?」
張倩紅著臉,心砰砰的跳,打了一下小胖的屁股「壞孩子,再用武力欺負弟弟,姐姐就不喜歡你了!」
「姐姐喜歡那個帥哥哥就不喜歡小胖了嗎?」
張倩尷尬而又無可奈何的說「好了好了,給大家介紹一位大哥哥,一會兒啊,大哥哥會給大家講新的故事,還會陪大家一起做遊戲,好不好?」
一些外圍夠不著張倩的孩子們,都轉身圍向商易,商易沒哄過孩子,幸好昨天和鎮裡的小孩子混了半天,有點經驗。很快所有的孩子都拋棄張倩而轉向商易。
商易沒發現自己骨子裡的童真還沒泯滅,不知不覺就和孩子們玩在一起。玩累了,張倩就把孩子們組織好,坐成排,然後商易同樣給孩子們講了氣象科普知識,也教孩子背「二十四節氣歌」。
中午,商易和那些護工還有孩子們在一個餐廳一起吃飯,商易長這麼大,雖然窮日子也過過,但是從沒吃過這樣沒滋沒味的飯菜。幾乎看不到油珠,肉就更是少的可憐。看著那些狼吞虎咽的孩子們,商易真擔心會影響他們的身體發育。
午飯後趁著雨停的時候,商易和張倩帶著孩子們到戶外做了遊戲。一些孩子就弄得髒兮兮的,兩個人又開始給孩子們洗澡。
商易給一個6歲左右的小男孩洗澡的時候,那個小男孩問商易「哥哥,你是倩倩姐姐的男朋友嗎?」
商易推了一下眼鏡好奇的問「為什麼說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呢?」
小男孩摸了一下商易的眼鏡說「倩倩姐姐看你的眼神好幸福哦,今天倩倩姐姐笑的最多最好看了。」
商易撲哧一聲笑了,「小傢伙,你知道什麼是幸福嗎?」
小男孩又摸了一下子商易的鼻子說「幸福就是姐姐喜歡哥哥哦,哥哥,你好帥啊,我長大了也這樣帥,妞妞就會喜歡我了!」
商易好奇的問「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妞妞呢?」
小男孩歪了歪小腦袋「妞妞最漂亮了。」
商易笑了,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幾下:「這麼點就知道搶漂亮女孩子了。」
小男孩不服氣的說「哥哥見到漂亮女孩不搶嗎?」
商易啞然,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對於美好東西的渴望擁有是人之天性,與年齡無關,與性別無關。
「搶!」商易逗著小男孩。
「哥哥搶到倩倩姐姐了嗎?」
商易颳了一下子小男孩的鼻子反問「你看呢?」
小男孩很興奮「哥哥好帥,一定能搶到倩倩姐姐,姐姐說要靠魅力征服哦,哥哥有魅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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