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午,葉慶泉回到了省紀委辦公室里,按照平日裡的工作程序,該做什麼還照舊按部班的做著。
正百無聊賴的將報紙翻的「嘩嘩!」作響,這會兒桌的電話響了,居然是省紀委書記史朝輝讓他去辦公室一趟。因為周六的晚,之前杜嚴誠已經和他聊了一些,給他打了個預防針,所以葉慶泉這會兒大概的也知道史朝輝要說什麼。於是沒有多耽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樓來到了史朝輝的辦公室里。
進了史朝輝的辦公室,卻發現辦公桌,已經放了一疊厚厚的卷宗,紀委書記的大秘幫葉慶泉泡了茶水之後,朝他點頭微笑示意了一下,隨即轉身退了出去。
見史朝輝正在專心辦,葉慶泉偷瞄了對方一眼,取過一份卷宗,認真地瞅了起來,卻發現卷宗里的材料竟然格外詭異,這裡有全省下幾十位廳,處幹部的履歷及背景,事件記錄,其涉及到諸多隱秘,若是流傳到外面,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葉慶泉微微皺眉,在仔細閱讀了材料後,又閉目沉思半晌,之後將卷宗又輕手輕腳的擱置了回去,心裡琢磨著這位省委大佬給自己看這些的意思是什麼?……
史朝輝嘴角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途放下了筆,抬頭望了他一眼,投來讚許的目光,輕輕點頭,和藹地道:「小葉,再等等啊!十來分鐘夠了!」。
葉慶泉忙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回到沙發邊坐下,靜靜地思索著。在這之前,雖然也曾聽到零星的傳言,但大都是以訛傳訛,沒有辦法證實,直到看了那些絕密的材料,他才算是接觸到了省內高層的一些東西。
過了幾分鐘之後,史朝輝把桌面的件簡單整理了一下,慢慢地摘下老花鏡,揉了揉眼角,含著笑道:「怎麼樣,嚴誠兄和你講過了吧,有什麼想法嗎?」。
葉慶泉微一撇嘴,苦笑了笑,輕聲的道:「史書記!杜叔叔跟我講過了。嗯!沒什麼想法,一句話!服從命令聽指揮!」。
史朝輝一貫威嚴的黑臉膛難得的呵呵笑了起來,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之後,擺了擺手,笑著輕聲道:「呵呵!你這位小同志,聽著這話,是有點怨氣啊!……嗯!有怨氣是好事兒,說明你這位同志還是很有點正義感的,這點到是令我很欣慰啊!……」。
說到這兒,史朝輝眯起眼睛盯著葉慶泉深深地打量了一會兒,雖然杜嚴誠一直沒有對自己言明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底細,但以他心思的深沉細膩,這會兒早已經在懷疑了。頓了頓,史朝輝微笑著道:「這樣吧!想必嚴誠書記對你已經反覆說起過,我在這不在贅述了。紀委的張南方書記前段時間提到了,要借用你去那裡協助他們辦理一個案子,這陣子你準備一下,過去吧!嗯!……監察二室的情況嘛!你工作也有一段時間,自己掌握一下,有什麼合適的人,可以接任陸聖河同志的位子嗎?」。
「不出自己所料啊!……」,葉慶泉在心裡嘀咕:這是怕自己這個小蝦米在窮折騰,給他們惹出亂子,故意把自己給攆跑啊!不過又擔心自己亂蹦躂,丟出這麼一個甜棗,算是安撫一下自己。
想到這兒,葉慶泉全身有一種無力感。他這時在心裡估摸,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案子,還不知道牽動了多少大佬的神經吶!背後的反覆拉鋸,談判的結果,應該是有了一個妥協。
自己要不是身後有那樣一個雄厚的家世籠罩著,估摸著這會兒已經被發配到黨校去了吧?在黨校待個幾個月,回來之後,弄不好那些檔案館之類的部門要等著自己了。
不過目前其他情況看來還不錯,昨晚接到吳世懷的電話,聽這位老兄在電話里竟然難得笑語連珠的一個勁兒的感謝自己的模樣,想必是極為高興,話語隱隱的意思,估計那省公安廳常務副廳長的位子已經是很快要得手了。
葉慶泉沉默下來,半晌,才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輕聲的道:「史書記!監察二室的副主任嘛!……劉金釗同志還是不錯的,在我來的這段時間,以及在查辦漢川市的案子當,這位同志一直是任勞任怨,兢兢業業的埋頭做事……」。
「劉金釗?嗯!……」。
史朝輝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從桌拿起煙盒,丟給葉慶泉一支,借著對方幫自己點火的時機,悄聲的道:「小葉!劉金釗我知道,這位同志專業素養各方面都是相當不錯的,但是以前的事情,你了解嗎?當時紀委里的一些幹部,對他的事情很感冒啊!」。
葉慶泉這會兒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了,點著香菸之後,吸了一口,砸吧一下嘴巴,笑眯眯的道:「史書記,您說的應該是劉金釗以前在票據弄的一些手腳的事情吧?……」。
搖了搖頭,葉慶泉笑了笑,接著道:「史書記!我們還是要看看這位同志之前所做的一些貢獻嘛!再瞧瞧他的家庭,人家把兒子的兩條腿都搭了,結果咧!……呵呵!史書記,我覺得有些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史朝輝沉默了一下,之後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小葉!那好吧!這個事情……嗯!我來協調和其他同志談一談。嗯!其實劉金釗同志也不錯,這些年做了不少的事情,除了當時那個……嗯!行啊!我估計問題不大」。
葉慶泉會意地一笑,站起身道:「史書記!您在忙,那我先回去了……」。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0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