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葉慶泉臉不露絲毫聲色,只是聽自己在講,張南方在心裡欣慰的點了點頭。暗自道:這個臭小子,算平日裡一付的憊懶模樣吧!但到了每一次干正經事兒的時候,到是能很快的進入角色,老首長總算是沒有看走了眼。
見葉慶泉這會兒一臉頗為沉重的神色在一旁默默地點頭,為了不打擊這小子的士氣,張南方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微微一搖頭,道:「怎麼了?想啥呢?你也別顧慮那麼多,之前說你是為了給你敲敲警鐘!……
但那也是你的真性情,好在你現在還年輕,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算露一些鋒芒,也不怎麼要緊,也不必故作老成的模樣!弄得這麼拘謹!」。
葉慶泉端起茶杯,皺著眉頭,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默默地點了點頭,抬頭瞅了瞅對方,這才低聲的道:「唔!我明白了,張叔!」。
張南方目光緊盯著他的臉,這時微微點了點頭,稍稍露出一絲的喜悅之色,慢吞吞的道:「嗯!明白好!你不但要明白,更要從我們這些人的經驗,或是弱勢吸取到教訓。我們這一批人,是在以往的工作經歷,要麼是沒有基層工作經驗,尤其是沒有在縣一級,或是市一級擔任主官的經歷。
另外!我們這些人裡面,還有是偏重黨務,而政務的成績要麼不夠突出,要麼乾脆沒有,這不夠均衡了。
小泉啊!雖然說政績不是萬能的,但沒有政績卻是萬萬不能的,你今後要是想在宦海縱橫想有一番建樹的話,必須要在這些方面多下一點功夫,既要懂得抓經濟,又要懂得抓黨務,像老首長說過的,要學會兩條腿走路,這點你切切要牢記在心,不要再走我們的老路了啊!……」。
葉慶泉這時心裡慢慢地湧起一股暖流,屁股在椅子稍微挪了挪,將身子往前探了一些,輕聲的,但卻十分堅定的道:「張叔!您老放心了是,您是知道我的,雖說皮了一點,但侄子做事什麼時候給您老丟過臉面?」。
「皮了一點?嘿嘿!你到是真好意思說……」。
張南方譏諷的沖他笑了笑,見這小子訕訕的笑著,他搖了搖頭,拿手指在茶杯蓋子摩挲了幾下,接著道:「本來這些教你的東西,有老首長在家裡教導你,也輪不我來對你說,老首長的政治智慧,我是拍馬也趕不及的。
還有你那未來的泰山大人,羅副總理也是個抓黨務,政務的高手,我也要強一些。但我考慮到他們都是你至親的長輩,平日裡你又不願在他們面前露面,所以我只好濫竽充數的暫時來教導你了……
呵呵!宦海沉浮,其頗多荊棘險阻,很多東西……嗯!還是要自己去用心體會的,我也只能給你說個大概,你最後能走到哪一步,還得靠你自己的努力!……」。說完之後,張南方笑了笑,道:「臭小子!怎麼樣?有沒有信心接這個擔子啊?」。
葉慶泉只是將眉頭緊鎖著,默默地點了點頭,其實這會兒他的心裏面,無形已經感覺到了壓力……
安陽這個縣級市,從發展的角度看確實大有潛力可挖,這毋庸多說。因為基礎差,反而更利於發揮,這是大多數人都能明白的道理。
但問題是,到年底的這次換屆,安陽的黨委班子基本沒怎麼變動,想來政府換屆時主要領導班子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動,在人家領導班子磨合成型的體系下,自己突然插進去,怕是很難受到歡迎。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有一點他心裡卻是漸漸琢磨明白了。自己想留在霧都市,怕是不太可能了。畢竟自己央部委下了基層之後,一直在霧都市裡,雖說現在是在省紀委工作,但工作單位仍是在霧都市,長久以往的下去,容易給其他人造成是在經營一地的感覺。地方的領導需要異地任職也因為如此。
而自己在霧都時日漸久,估計很多人都不願意看見自己繼續再留在霧都市發展,而蔣書記和杜嚴誠等人大概是順水推舟,另外也是本著黨性原則,再加還有組織部門一些人的意見,這不!將自己打發到渠江市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是這道理!回到霧都市,或是乾脆回裕陽縣,必不可免的會碰觸到以前地那些關係。工作雖然能很快的手,但裕陽縣的官場卻會因為自己的加入而變得更為錯綜複雜了。
張南方見他這會兒神情落寞,一付心思頗重的模樣,笑著勸慰道:「臭小子!你放心吧!去了之後好好干工作行,別想的太多了!」。
葉慶泉手裡握著杯子,苦笑著搖頭,齜牙咧嘴的道:「張叔!我這兩年在地方打拼,感覺到事情複雜著呢!哪有您老說的這麼簡單,這一去之後,還不知道會碰哪一些妖魔鬼怪們呢!我得多想想才行……」。
張南方呵呵一笑,接著又給他補充了一些去地方為官需要注意的事項。張南方講的都是一些實實在在的為官之道,很多都是他從政多年的經驗之談。
例如他反覆提醒葉慶泉,那些標新立異的事情切忌不要再做,做事情一定要穩當,儘量把事情考慮的周全。
還要學會在大會小會講一些必要的假,大,空話,更要學會唱高調,在下面做事要低調,也要腳踏實地,絕對不要太過張揚,更不能目無人。要心懷敬畏之心,要遵守官場裡的潛規則,按規矩辦事,不要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編織屬於自己的關係是重之重的事兒,利用這關係捕魚打獵,捕魚是撈取政績,打獵是打擊對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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