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涼跟著眾人鼓了鼓掌,然後慢吞吞地走到了院子裡。【】
眾人見他這懶懶散散的模樣,心中都覺得他要麼不會武功,要麼就是太托大,一個個都覺得此人多半是要讓大師兄打住院的了。
楊騰海紮好一字鉗羊馬,攤開手道:「請指教!」
甘涼心中暗笑,姿勢擺得挺有型,就是不知道禁不禁打。
「咦?這麼熱鬧?」
就在倆人即將動手之時,四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大搖大擺的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小丫頭白若溪已經跳出來大喝道:「左天堂!我們詠春堂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馬上走!」
形勢陡變,甘涼也不知道這兩幫人有什麼恩怨,所以便一言不發地回到了楊美鈺的身邊。
他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發現詠春堂的人表情都很凝重,似乎很厭惡又有點害怕這幾個人,包括葉泰然也是如此。
不過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站在葉泰然旁邊,一臉平靜的霍承運。
「哎喲,若溪妹妹別生氣嘛!」叫左天堂的年輕人咧嘴一笑,走到距離眾人約三四米的地方停下腳道:「聽說今天是葉師伯的六十五歲大壽,家師特地讓小侄過來拜壽,來呀,奉上壽禮。」言罷,他身後一個漢子便捧著一副畫送到了葉泰然面前。
葉泰然將畫拿到手裡,打開一看時,差點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直氣得兩手發抖,面色鐵青。
眾人見師父臉色不好,趕緊湊上來一看,結果只見上面畫著一隻懶精無神的大貓,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雙眼無神,病殃殃的樣子,似乎是生病了。
而在大貓的面前,卻畫有一隻張牙舞爪的老鼠,神情兇惡,齜牙咧嘴的,好像要把大貓吃了一般。
末了,在畫的右首邊還寫著四個行楷大字:詠春病貓!
詠春堂的人看罷此畫一個個氣得七竅生煙,都把拳頭捏得緊緊的,怒目瞪視著左天堂他們幾個人。
陳橙鳳目圓睜,指著左天堂大罵道:「欺人太甚!你們螳螂門真當我們詠春沒人了嗎?!」
「陳師妹你這是什麼話?你知不知道,這副畫可是我師父親手畫的哦!」左天堂「哎」了一聲,然後嘿嘿笑道:「雖然葉師伯確實有點像病貓,但總歸是我師父一番心意嘛......」
陳橙聽了這話登時大怒,「呼」的一下跳到左天堂面前,右手彎成蛇形,手掌瞬間朝下,然後一招標指直直c向了左天堂的右眼。
「嘿嘿,陳師妹你想戳瞎我的眼睛啊?」
左天堂似乎早就料到了陳橙會來這一手,只見他右腿迅速後踏一步,左手往陳橙右手手腕上一勾,輕輕鬆鬆便化解了陳橙的攻擊。
一招失手,陳橙咬了咬銀牙,急忙收回右手護在胸前,同時腰間發力,左手一記沖拳照著左天堂面門打去。
左天堂嘿嘿一笑,身子往外一側,堪堪地躲過了這一拳。
倆人你來我往地打了七八個回合,一直都是陳橙在攻,左天堂在防禦。
此人似乎有心要戲耍陳橙一般,就是不還手攻擊。
「陳師妹,詠春拳花拳繡腿,用來表演還可以,真打的話實在太差勁了!」左天堂格開陳橙一記沖拳,滿臉戲謔的大笑道:「來,讓哥哥我教教你螳螂拳吧!」言罷手腳並用,以極快的速度攻了上去。
「哈哈哈,大師兄威武,詠春拳就是花架子,女人拳!」那幾個與左天堂同來的漢子大聲譏笑道。
陳橙久戰不勝本來就窩著一肚子氣,現在聽見左天堂和他的師弟們這樣一說,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叫了一聲便迎了上來。
「陳師妹你的皮膚好滑喲!」
左天堂的功夫確實厲害,只過了三招,就一巴掌打在了陳橙的臉上。
當然,他並不是真打,而是輕輕的在陳橙的臉上摸了一把。
「流氓!」
陳橙受這般羞辱,登時又羞又惱,霎時間將一對粉拳舞得「嚯嚯」作響,可就是拿左天堂一點辦法也沒有,反倒又被他連續占了幾次便宜。
甘涼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他對武術不是太了解,但是以前好歹也跟著他師父學過一些,大抵還是知道與人對陣,最忌心浮氣躁。
像陳橙這樣惱羞成怒的打法,就算出拳再狠,那也只有被敵人牽著鼻子打的份兒。
不過還好左天堂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不然早就敗下陣來了。
「師姐加油!」
「打死他師妹!」
詠春堂的人見陳橙吃了大虧,一個個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將左天堂生吞活剝了。
但是畏於左天堂的功夫,他們也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
畢竟詠春堂弟子裡面功夫最好的就兩個人:楊騰海和陳橙。
連陳橙都打不過人家,其他人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兒。
「師妹讓開!」
這時,楊騰海忽然大叫了一聲,跳到了陳橙的面前。
左天堂眯著眼喝道:「哼!手下敗將,皮痒痒了是不是?!看打!」言罷跳上去就是一記崩拳。
楊騰海聞言氣得哇哇大叫,一拳就往左天堂的臉上攻去。
他最恨別人提起這件事,偏偏左天堂還要當眾把它說出來,他怎能不氣?
而且左天堂剛才還調戲他心愛的師妹,這讓他更是冒火,所以招招下的都是狠手。
二人交手片刻,楊美鈺側過臉對甘涼道:「你說楊騰海能打過這個姓左的嗎?」
甘涼搖著頭道:「目前來看旗鼓相當,但是楊騰海這個人氣量太小了,到後面必敗無疑。」
果然,在打了十幾個回合後,左天堂左手一個螳螂爪,狠狠地扎在了楊騰海的右臂上。
楊騰海手上吃痛,拳法立時大亂,被左天堂趁勢而進,兩記崩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
楊騰海摔了個仰翻叉,接著嘴裡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來。
「左天堂!」
先是送一副病貓給自己,接著調戲自己最疼愛的女徒弟,現在還下狠手打傷了自己的大徒弟,是可忍孰不可忍,心頭大怒的葉泰然腳尖一用力,飄飄然地跳下了場中。
左天堂抱著拳頭呵呵笑道:「葉師伯,您要和我打?可是您年紀太大了,萬一小侄手上沒個輕重,將您老打傷,師父他老人家可不會輕易饒了我。」
「廢話少說!」
葉泰然一出手,氣勢果然不一樣,儼然有大家風範。
「葉師伯小心了!」
這小子見招拆招,根本沒有那種特別吃力的感覺,看來人家說話狂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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