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笑眼前的是一場混戰,一場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混戰,正如當初在雲頂仙宮之中的修士們的遭遇一樣,原本親近的兄弟彼此廝殺,不遺餘力的將自己的長刀貫穿進對方的胸膛之內,務求要將對方的鮮血塗滿地面。
一種瘋狂的廝殺,沒有盡頭的血腥。
這一場大戰鬥得是佛光燦爛,常笑手下的的修士都磨拳擦掌想要加入進去,幸好有常笑的神魂禁令震懾,被常笑約束著,是以他們雖然手癢得什麼也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常笑看馬,沒有動手。
而中土的佛徒還有魔修們也有參與進去的念頭,畢竟那五位佛徒的模樣一看就叫他們生出一種討厭至極的感覺,因為湊不進去,插不進去手,也不曾參與進去,是以這一場陣仗就是天竺佛門自己互相死斗。
一刻鐘的時間,五位佛徒被他們的師兄弟們徹底滅殺,屍體都化為了破爛的碎片,破碎的白骨散落的到處都是,鮮血果然將大地都塗得艷麗非凡,而為了屠殺這五位身軀經過常笑改造壯大的佛徒,天竺佛家也付出了足足五位佛徒的代價,原本三十三位佛徒的天竺佛家,現在只剩下二十一位佛徒了。
當五位佛徒一死,天竺佛徒們陡然瞪大了眼睛,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剛才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著滿地的屍骸碎骨,天竺佛徒們一個個雙目發直,站在原地仿似神魂都丟掉了一般。
要知道被他們如群狼般群起而殺死的可是昨日的兄弟,一起參禪打坐領悟佛經數百年的同伴!仙道孤單,大家能夠走到一起就是緣分,能夠在仙道之上互相說話的就更加難上加難了。現在,這五位佛徒已經變得遍地都是了。
自己怎麼就會出手這般狠辣?
受到震撼的不光是一眾佛徒,還有常笑手下的一眾修士,外加中土佛家和魔門的修士。
他們幾乎都經歷了神魔大戰,當年那場景恍然就在眼前,當初他們是如何廝殺的,現在的天竺僧人就是如何廝殺的。簡直就是當初雲頂仙宮事件的一個翻版。
此時此刻,所有的修士佛徒看向常笑的目光之中都透出一絲敬畏來,甚至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們不知道常笑究竟做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一定是常笑在那五個天竺佛徒身上做了什麼才會有現在這樣的場景。總之這一切都是因為常笑做的手腳。
震驚之後,所有的人全部拿眼睛定定的看著常笑,常笑站在那裡,目光淡淡的,掃過眾人之後,停留在三位金輪法王面前,一笑道:「天竺的和尚,你們不是要叫朕見識一下明王之火何等熾烈麼?朕等著呢!」
三位金輪法王此時看常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個超出他們認知之外的怪物,如常笑這樣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是完全處於未知的狀態之中。
但他們還是要戰,因為他們沒有退路,只要小心不要被常笑的那件詭異的魔寶擒抓住就好了。在他們看來問題一定出在常笑的囫圇魔寶上。
畢竟那五位佛徒是被常笑的囫圇魔寶包裹之後才有了種種變化,剩下的時候常笑即便對他們做什麼手腳如他們這般存在也應該能夠看得到,只有在囫圇魔寶之內的時候,他們才看不到那五位佛徒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認定,一切變化都應該是在那魔寶之中。
此時悲聲、悲苦兩僧到了那十位魔門無上大魔之側,魔門修士的身材不是極壯碩就是極瘦小,並且一個個膚色或者某方面的身子顏色都十分怪異,這和他們修行的功法有關,越是魔功高深之輩,被魔氣浸染越深,身軀的變化越明顯。
此時這十位魔門修士便是這般了,其中三位看起來身材瘦小,剩下的七人則盡皆都是五大三粗身材兇悍之輩了!
此時悲聲悲苦兩僧低聲詢問道:「諸位可知常笑施展的究竟是什麼魔功手段?」
十位無上大魔此時也在心中轉圈呢,他們所知的魔功之中可萬萬沒有這種駭人聽聞的手段,光是叫那些修士身上生長出血肉手臂,就不是魔功能夠達到的範疇,簡直就是超越了魔功極限的範疇,畢竟那不是障眼法,也不是神通顯化出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就是障眼法,只不過是他們看不穿罷了。
是以十位無上大魔此時各個無言,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定定的看著趾高氣昂常笑。他們心中情緒此時也是複雜,魔門功法一直都受到道佛兩家鄙視,覺得是冒險之術,當前常笑施展手段,可以說大漲了魔門功法的威名,從此之後看道門佛門哪個能夠看不起他們?但常笑表現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詭異了,以至於他們心底都生出寒意來。
悲聲、悲苦兩人對視一眼,以他們的修為見識,依舊參不破常笑的那件囫圇魔寶的奧妙之處。
當然參不破,這根本就是超出他們見識視野之外的手段,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境界太多太多,這種手段不是憑空去想就能參悟透的,要想理解最起碼也要有造物主這個級別的見識,至少也要如常笑這般擁有龍氣,並且還得偶然靈感爆發,機緣巧合之下參悟透龍氣的根本作用才成。
就像是人人都有腦子,但不解剖,不將顱骨劈開的話你一輩子也不知道人的腦子究竟是怎麼樣子的,靠著想你能想出那麼多的腦溝來麼?
三位金輪法王此時齊齊祭出第二滴涅槃神油來,三位金輪法王身後的那些佛徒也將第二滴涅槃神油祭出,隨即金輪法王開口道:「悲聲、悲苦兩位,難道你中土佛家就是來看熱鬧的麼?」
三位金輪法王此時也確實是怒了,他們的敵人們不光是常笑一個而已,而且常笑都不是他們的主要敵人,他們在今天之戰之前還曾經特意提醒其他僧眾,今天與常笑的爭鬥之中國首重是保存實力,常笑不足為慮,沒想到真正的大戰還沒有開始,常笑看上去雲淡風輕的出手,卻已經抹殺掉了他們是一位佛徒,這個代價付出的實在是太大了,這簡直就意味著他們不可能再在天竺立足下去了,就算他們現在就戰勝了常笑,恐怕一直在一旁覬覦已久的婆羅門教便會傾巢而出,將他們連骨頭渣都不剩的嚼吃掉。到時候,他們天竺佛家將徹底沉淪,再難有翻身的可能。
所以看到一直沒有出手的中土佛家,金輪法王焉能不怒?
原本確實是打算出手幫忙的悲聲、悲苦兩僧此時面上卻流露出異樣的情緒來,常笑的七十多位人道頂尖修士,他們不怕,但常笑施展的莫名手段,他們卻真的感到心寒,中土佛家的佛果境界的佛徒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尤其是在神魔大戰之後,千年積累的佛果佛徒早就消耗一空,此時帶來的乃是僅存的一部分了,所以他們打算先看看再說,摸清楚常笑的根底再出手不遲。
是以悲聲、悲苦此時開口應和道:「我中土佛家這就出手,助天竺佛家一臂之力。」話是這麼說,但悲聲、悲苦兩僧卻不厚道的將自己放在了助一臂之力的位置上,一臂之力和全力顯然不是一回事。並且悲聲悲苦即便如此說了,也沒有派佛徒相助的意思。
這使得三位金輪法王心中恨得蟲咬一般痛癢。
但是悲聲、悲苦打定主意耍賴,他們還真就沒辦法,其實他們倒也能夠理解,常笑要不是有這種詭異手段施展出來的話,恐怕現在中土佛家早就出手了,換成是他們,他們也得好好考慮一番,畢竟佛徒的性命珍貴至極,不可輕易耗損。
三位金輪法王心中憋了一肚子氣,卻無從發泄,只能將惡狠狠地目光瞪向常笑。隨即祭起手中的涅槃神油。
這涅槃神油一下在空中漲大,被三位金輪法王一刺便瀑,流淌全身,現在金輪法王已經在自己身上加持了兩滴涅槃神油,將力量催谷到了六倍,這樣的力量說是橫掃天下也不為過了。
但是此時三位金輪法王依舊露出凝重的神色,因為他們對面站著的是常笑,是一個叫他們完全摸不透的對手,從常笑的行為舉止,道常笑的修為手段,他們都摸不透,這樣的摸不透,就代表著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就代表著毫無把握。
此時已經在沒有任何人敢於輕視常笑了。
常笑背著手看著三位被涅槃神油催谷得又漲大三倍的金輪法王,此時這三位金輪法王常笑已經需要仰視了。
三位金輪法王身後的佛徒們也同時刺破涅槃神油,將修為催谷壯大三倍。
常笑站在那裡,就像是在面對巨人國的巨人們一般,顯得常笑渺小萬端。
常笑依舊是不以為意的神情,隨即常笑忽然回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明塵和蛇蘭花,常笑微微皺眉道:「不是叫你們看馬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趕快去給朕看著那些馬匹,跑了一隻朕可就不高興了!」
明塵和蛇蘭花兩人一愣,在他們們看來這個時候,常笑就算是有再怎麼強大的手段,也應該要喚來那七十多位修士一同面對這些佛徒了,沒想到常笑似乎還是要獨自面對,而且將那些馬匹看得很重的樣子。
蛇蘭花剛要開口,卻被明塵攔了下來,隨即,明塵拉著蛇蘭花便拜回一眾修士之中。
此時明塵算是徹底看出來了,常笑這人不是不靠譜,而是太靠譜了,他肯定是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戰勝對方,不然是不會做出這種種出格舉動的,明塵真人現在已經徹底了解了常笑的所作所為所要達到的目的,常笑現在就是在樹威,他要徹底的征服手中的這七十多個修士,要想征服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實力,和強大無比,無人能夠抗衡的力量。不管對方心志多麼堅毅,碰上強大無比的力量也得臣服下來。
明塵現在倒要看看,常笑究竟有什麼把握能夠單槍匹馬對付得了這麼多的施展了兩滴涅槃神油的天竺佛徒。
此時二十一位天竺佛徒一個個身上的佛氣狂猛的綻放開來,衝擊得天空上的雲彩都如絨絮般的破碎消散,將整個天空映照得一片金光燦爛。
在這些佛徒身後更有上千的護法佛像,這些護法佛像此時也一個個身上飆起狂猛的佛氣來,想來天竺佛家已經下定決心,施展全部的力量攥成一個拳頭,狠狠地打死常笑。
不給常笑留下半點的迴旋機會!
反觀常笑,孤身一人,站在那裡雙目之漸漸閃爍起一絲絲的寒芒來,顯然對方這麼多的佛徒而他常笑只有一個人,常笑此時似乎回到了當初他修為尚淺的時候,獨身一人跑到東一劍皇派所在的教址之中大鬧的場景。那時,他不過是罡成境界,卻將整座東一劍皇派徹底毀滅掉,此時此刻他似乎在做著和當初一抹一樣的事情。
想到這裡,常笑嘴角微微一翹,再次露出一絲陰沉沉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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