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覃家已在眼前。
走進覃家,謝聽風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往日熱熱鬧鬧的覃家如今顯得有些冷清,空氣中似乎都散發著壓抑的味道。
「覃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不見大小姐和二小姐?」謝聽風拽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覃家子弟問道。
這個覃家弟子,前幾天看見過謝聽風和大小姐肩並肩走過演武場,知道他們關係非凡,就回答道:「前幾天靈峰鎮上的第一家族關家來提親,說關家大少爺關家輝看上了大小姐,想與覃家結為親家,被家主以大小姐與人有了婚約推脫。今天早上關家族長聯合鎮上的另外兩個家族的族長氣洶洶到這裡來,不知要做什麼,大小姐、二小姐趕去看個究竟了。」
謝聽風一聽說這件事,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與覃玥霜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從心底喜歡上了她的美麗和善良。要是沒有她相救,說不定自己真給妖獸吃了呢。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覃家這回真的有麻煩了。我是不是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悄悄離開覃家?」謝聽風暗忖,但他轉念又想:「覃家待我不薄,我又得到了覃家先祖的帝級丹火,如果不辭而別,不是忘恩負義嗎?如果我留下,憑我的這點修為又能做什麼?」思來想去,心情總是矛盾。
「罷了罷了!雖然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大勇!我的修為在強者眼裡的確不值一提,但我強大的靈魂力猶在,精妙絕倫的武技仍在,出其不意的話,即便是武皇,我也能讓他好看!再說,我不是還有四隻千年殭屍嗎?」
想到這裡,謝聽風豪氣頓生,似乎又找回了在天寶大陸與天斗、與地斗的勇氣和自信。
他打定了主意,邁開大步向覃家的會客廳走去。走到門前,卻沒有貿然進去。
覃家的會客廳里,關家族長關鍵、李家族長李軒山、陳家族長陳勢威趾高氣揚坐在一邊,每個人都是七階武聖。
覃德豐率領覃家四位長老坐在另一邊,覃玥霜、覃玥雪站在他們的後面,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關家族長關鍵說道:「覃兄,千年以來,關、李、陳、覃憑藉實力貴為靈峰鎮四大家族,但近些年又崛起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劉家,劉家一直想爭奪四大家族的名號。按照靈峰鎮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五家要在一起比斗,名次最低的那一家,就要離開靈峰鎮。留下的地盤、產業四家平分,不知你意下如何?」
「關兄,我在這裡居住了這麼多年,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規定?你們這次聯手而來,無非是看上了覃家的霜雪山。再者,你們是看我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就認為吃定了我?我們覃家也是有三個武聖的家族,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覃德豐毫不示弱。
「哈哈,覃兄何須動怒?動怒是最無能的表現!我們又沒說依靠武力將覃家趕出靈峰鎮,而是通過後輩之間的切磋,輸者自動離開靈峰鎮。這樣彼此不是都有面子嗎?難道覃家不敢應戰?」李家族長李軒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敢應戰的家族趁早滾出靈峰鎮!」陳家族長陳勢威一拍桌子,樣子十分兇惡,這是表明了,覃家如果不應戰,其餘幾家有權動用武力。
「陳兄,別發火,覃兄又沒說不應戰。你可別小看覃家後輩,覃兄的兩位千金可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老夫喜歡得緊,昨天我還親自登門求親呢,可惜覃兄看不上我那不爭氣的家輝孩兒。否則,關覃兩家結為親家,就可以在靈峰鎮互相幫襯了。」關家家主說道。他的言下之意,只要覃德豐答應兩家婚事,就沒有了後輩比斗這件事,覃家就可以不用離開靈峰鎮。
此言一出,覃家大長老覃澤森對著覃德豐說道:「族長,我認為關兄此話非常真誠,您不妨考慮一下。」
「大長老,你不是中意玥雪孩兒,多次替子求婚麼?怎麼現在倒幫著別人說話呢?」覃德豐沒好氣地瞪了覃澤森一眼。
「族長,我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犧牲了兒子的婚事,只為求得大家一團和氣,按道理,受損失的可是我。」覃澤森辯解道。
謝聽風在外面聽到此話,怒氣頓生,這大長老與他兒子覃天遠一樣無恥虛偽。
「哈哈,還是覃長老識時務,改天到我府里來,我請你喝酒!」關鍵笑著說道。
「一定,一定去!」覃澤森受寵若驚,點頭哈腰,一副奴才相。
「覃兄,你是同意五家比斗呢,還是願意兩家和親?」關鍵盯著覃德豐,目光咄咄逼人。
「這……」本來覃德豐還有些底氣,因為大長老是覃家三個武聖之一,現在明顯與自己不是一條心了,他頓時沒了主意。
「爹,我同意與關家訂下婚約!」一直站在覃德豐身後的覃玥霜突然說道,她不願意讓父親為難,更不願意覃家因為自己而背井離鄉。
「女兒,其實你答應不答應,覃家的結局都是註定了的。」覃德豐知道,關家真正覬覦的還是霜雪山。自己膝下無子,女兒嫁到關家,霜雪山遲早是關家的,關家就是看到這一點,才來求婚的。
「爹,女兒愧為不是男兒身,只能為覃家做這些了。」覃玥霜說罷,花容慘澹。
「還是玥霜侄女懂事,等你嫁到關家來,我一定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關鍵虛情假意地說道。
「關大族長,你們這不是狼狽為奸,仗勢欺人嗎?我不同意玥雪姑娘嫁到關家!」
門外傳來一聲朗喝,接著走進一個白衣勝雪、面如冠玉的英武少年。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少年,除了關家父女知道來人是謝聽風以外,其他人都不認識他。
「兀那少年,你是何人,竟敢越俎代庖?」關鍵族長看著謝聽風,目露凶光。
「我是覃家的姑爺,是玥霜姑娘的未婚夫,你說我該管不該管?」謝聽風波瀾不驚,一臉平靜。
「胡說,你是覃家的姑爺,我怎麼不知道?除了我家天遠孩兒,誰又能配得上大小姐?」大長老覃澤森說罷,覺得不合適,忙惶恐的改口道:「當然,關族長的愛子比我家天遠更配得上大小姐!」
「切,你就是覃天遠的父親吧?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謝聽風嘴角一撇,對覃澤森父子倆的人品嗤之以鼻,
「放肆!看我不教訓你這個不知尊卑的小子!」覃澤森站起,就要出手教訓謝聽風。
「慢著!大長老不要動氣,他的確……」覃德豐頓了頓,接著說道:「他的確不是覃家的姑爺,只是在我莊上養傷的一個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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