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史凱文的話,兩名隨從未把手中刀砍下去,而是以刀把狠狠擊在小翠的後腦上。
啪!隨聲一聲脆響,小翠後腦的靈鎧應聲而碎,人也隨之趴到地,目光迷離,神智不清,身上的靈鎧盡散。
有兵卒上前,將散靈丹塞入她的口中,然後捏住她的鼻子,逼著她硬吞下去。
低頭瞥了小翠一眼,史凱文冷笑著說道:「找醫官過來給她療傷,別讓她死了!」
小翠被帶回到史凱文的房間,時間不長,醫官過來,為她身上的兩處箭傷上藥包紮。等醫官離開之後,史凱文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小翠,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哼!」小翠這時業已清醒過來,她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一句話沒說。
史凱文怒極,大手向下一抓,掐住小翠的脖子,厲聲喝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翠被他掐得小臉鐵青,但就是一言不發。史凱文點點頭,慢慢鬆開手掌,說道:「即便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上官秀派你來的!」
聽聞他的話,站於左右的那兩名隨從同是一皺眉頭,小翠則是沉默不語。
史凱文故意輕蔑地著說道:「上官秀自己都命不久矣,還派你來送死,簡直可笑。」
小翠猛然睜開眼睛,凝視著史凱文,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殺不了他,反倒是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說著話,她突然哈哈的狂笑起來,說道:「現在西京都已成為一座孤城,城外有二十萬的大軍在磨刀霍霍,等著砍下你的狗頭,史凱文,你就等著被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吧,哈哈——」
她的話像一把把的小刀子,在史凱文的心口上插了一刀又一刀。史凱文臉上的橫肉氣得突突直顫,他的雙手再次掐上她纖細的脖頸,咬牙切齒地說道:「賤婢,你果然是上官秀的人!不過你也別得意,老子現在就先送你去上路!」說話之間,他雙手運足力氣,狠狠掐了下去。
小翠沒有任何的掙扎,閉著眼睛,完全是一副視死如歸的姿態。那兩名隨從對視一眼,其中身材清瘦的青年跨前一步,低聲說道:「大人……」
史凱文身子一震,冷靜了下來,他掐住小翠脖頸的手立刻鬆開,嘴角揚起,嘿嘿陰笑著說道:「賤婢,你是故意想激怒老子,讓老子現在就殺了你是吧?哈哈!你想死,老子就偏偏不讓你死,我會先把你的身子吃個遍,再把你扔進軍中,讓你嘗嘗每天被千人跨萬人騎的滋味!」說著話,他側頭喝道:「阿柱、文廣,你倆先出去,等會再進來!」
「大人……」
「出去!」史凱文回頭喝道。兩名隨從垂下頭,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他二人離開,史凱文狂笑一聲,當著小翠的面,特意動作緩慢地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小翠臉色漲紅,怒聲道:「你敢?」
「我不敢嗎?」史凱文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說道:「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還有什麼是老子不敢做的!」他脫掉中衣,赤膊著上身,不管小翠身上的箭傷,撲到她的身上,瘋狂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小翠已被服下散靈丹,和普通人無異,身上又有兩處箭傷,此時又哪能抗衡得了史凱文,時間不長,她身上的肚兜和褻褲便被史凱文扯掉,看著她赤身裸體的模樣,史凱文慾火中燒,騎在小翠的身上,開始解褲子。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史凱文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打擾,氣得直罵娘,他邊解褲子邊問道:「他娘的,誰啊?」
「大人,是我!」外面傳來隨從的說話聲。
「文廣,什麼事?」
「大人,城外有軍情!」
史凱文還沒色慾薰心到不分輕重的程度。聽聞隨從的報信,他解褲子的動作僵硬住,心頭一驚,遲疑了片刻,他從小翠身上爬起,喘息著說道:「賤婢,你給我等著!」說著話,他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胡亂地穿上,走出內室,來到外面的廳堂,把房門打開。守在門外的兩名隨從看了他一眼,其中清瘦青年低聲說道:「大人,剛剛有兄弟來報,貞西軍和中央軍皆大軍出營,於城前列陣,看樣子是準備大舉攻城了。」
啊?!史凱文倒吸口涼氣,他邊快速地系好衣服的扣子,邊對另一名隨從說道:「阿柱,取我的甲冑來!」
「是,大人!」李柱大步走進內室,看了一眼縮在床上、寸絲不掛的小翠,再沒有多看第二眼,從架子上快速取下甲冑,返回廳堂內,幫史凱文穿戴。
等穿好了盔甲後,史凱文說道:「文廣,你留下看著她,記住,賤婢狡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跑了!」
「屬下明白!」清瘦青年躬身答應一聲。史凱文帶著另名隨從,快步走出郡守府,騎馬直奔西城的城牆。
相對來說,史凱文沒太看得起朝廷臨時組建的中央軍,他對貞西軍的忌憚反而更大。
上到西城的城門樓,舉目向外觀瞧,只見城外兩里左右的地方,貞西軍已然列好整齊的軍陣。將士們身穿風國傳統的黑色軍裝,外披黑色的皮甲,頭頂黑色的皮盔,皮盔頂部繫著鮮艷的紅纓,放眼望去,黑壓壓,紅彤彤,一邊望不到軍陣的盡頭。軍中旗幟飛舞,秀帶飄揚,遮天蔽日。
仔細看,每一塊的方陣都是以營為單位,最前面站有十名兵卒,十人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持陌刀,他們還有另外一個稱號,銳士。一個營一千人,銳士只有十人,一個兵團一萬人,銳士只有百人,能獲得銳士稱號的,都是軍中最驍勇善戰、立下軍功最多的勇士。站於銳士之後的是重盾兵,重盾兵沒有武器,雙手持著一人多高的重盾,排列整齊,如一面鋼鐵牆壁,頂在軍陣的最前沿。在重盾兵之後是長矛兵,再之後是清一色的弓兵。在風軍的傳統中,兵種沒有特別的劃分,箭術、近身格鬥都是兵卒們最基本的技能,士卒們拿起弓箭就是弓兵,拿起盾牌就是盾兵,拿起武器就是近身戰鬥兵。
只看貞西軍軍陣的氣勢,站於城門樓內的史凱文已心涼半截,他尚且如此,下面將士們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時,從貞西軍中的陣營中衝出一名騎兵,直奔西京城而來。由於對方只來一騎,顯然不是攻城的,在他進入射程之後,叛軍也沒有放箭,一直放他來到西京的護城河前。
西京的護城河有六七米寬,屬人工開鑿,護城河內水流不急,但卻很深,平靜的水面下藏有暗流,掉進其中,水性稍差的人會立刻被水下暗流拉進水底。
那名貞西軍的騎兵勒停戰馬,舉目看向城頭上的叛軍,大聲喝問道:「史大人可在城上?」
史凱文手扶箭剁,探頭向外觀瞧,打量那名騎兵片刻,振聲回道:「我就是史凱文,你有何話要說?」
「史大人,現在西京已被我貞西軍和朝廷的中央軍團團圍困,史凱文及其部下插翅難飛,為了十萬叛軍兄弟的性命著想,為了城內數十萬百姓著想,史大人還是率部投降吧!我家大人已經說了,只要史大人肯率部投降,結束這場戰事,史大人便是貞郡的大功臣,我家大人絕不會難為史大人,還會讓史大人榮華富貴一生,不知史大人意下如何啊?」
「哈哈!」史凱文仰面大笑,說道:「豎子可惡,信口雌黃,你貞西軍和中央軍合兵一處也不到二十萬,我西京城內的守軍卻有十萬之眾,三倍於敵,你方能攻城,區區不到二十萬的兵力,還敢大言不慚能拿下西京?可笑至極。你回去告訴上官秀,我西京牆高城堅,別說你只來二十萬人,就算是五十萬、一百萬,老子也不會放在眼裡。」
「史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執迷不悟,悔之晚矣,你現在還有機會……」
聽貞西軍騎兵口若懸河的勸降,史凱文向一旁的軍卒勾了勾手指,說道:「把弓箭給我!」
那名軍卒立刻摘下弓箭,遞給史凱文,後者捻弓搭箭,對準城外的貞西軍騎兵,狠狠射出一箭。
他這一箭並非射人,而是射向對方的胯下馬匹。耳輪中就聽撲的一聲悶響,箭矢飛射下城頭,正中戰馬的脖頸。
戰馬咴咴嘶吼一聲,轟然翻到,坐在馬上的騎兵也隨之被掀下馬背。
那人落在地上,被摔得灰頭土臉,天旋地轉,好一會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史凱文沉聲喝道:「你再敢囉嗦,我的下一箭就取你狗命!」
那名貞西軍騎兵看了看馬兒的屍體,再舉目瞧瞧城頭上滿臉得意的史凱文,他暗暗咬牙,再未說話,轉身步行回往貞西軍的本陣。
看著他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史凱文放聲狂笑,周圍的叛軍將士們也都跟著哄堂大笑起來。
只是他們的笑聲並沒有持續太久,等那名兵卒回到貞西軍陣營之後,貞西軍內立刻傳出震耳欲聾的擂鼓聲,緊接著,一排排的拋石機、箭塔、衝車等攻城武器被一一推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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