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琴一步跨出,天旋地轉,無數圍觀的武者修士只覺得頭腦發昏,血液倒流,他們駭然地踉蹌後退,用極度震撼的目光看著長琴。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這、這、這……是聖道?」有武者結巴著說出眾人心中疑惑。
「和安城竟然也有聖道強者?!」
「不可能吧!」
……
眾人不敢相信,什麼時候聖道強者會如此輕易地出現?
要知道,在場的眾多勢力,擁有聖道強者卻是一個沒有。
而北海劍門也只有負劍上人這一名聖道強者,一直閉關不出,若不是此次危機,眾人都懷疑他坐化了。
而現在和安城蹦出了新的聖道強者,觀其年歲,似乎仍在青壯。這豈不是意味著……
就在眾人心中百轉的時候,忽然有修士大喊,「不是聖道!」
「什麼?」
「你們可以仔細感知一下,和安城的這名女修士並沒有踏入聖道,她的氣勢不對!」
「我剛才已經感知,她所散發的氣勢絕對是聖道氣勢,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對,絕不是聖道!」
……
很快,在眾人仔細的感知下,「的確跟負劍上人的聖道有著不小差距,我就說嘛,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踏入聖道?要知道負劍上人踏入聖道足足用了數千年,而且據傳他的聖道不過往前走了寥寥數步就終止不前。」
「這女修士恐怕就是和安城壓箱底的存在,只是可惜啊,要遜色於負劍上人良多。若和安城只是如此底牌的話,那被天地除名的將是他們,而非北海劍門。」
「唉,不力量。」
「我覺得你們的說法有問題,那和安女修士雖然沒有真正踏足聖道,但從她的氣勢來看,想必也已經窺得門徑,而你們知道窺得門徑代表的意義嗎?」
眾人一陣沉默,他們怎麼會不知道?窺得門徑就意味著只要這名和安女修士日後不出大故,絕對能踏入聖道。
更關鍵的是,這名和安女修士實在是太過年輕了!
年輕到讓人畏懼!
誰也不知道她最後能走到哪一步……
而現在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若她不死在這一戰,那在場的眾多勢力都將對她退避三舍。
畢竟誰都不想得罪一個有著半聖甚至聖人之姿的修士!
……
「你們和安城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負劍上人看著長琴嘆道。
長琴沒有說話,只是仔細感知著負劍上人的聖道。
負劍上人繼續道,「你可願入我北海劍門,若你點頭,那北海劍門下任掌門就是你的,老頭子還可以收你做關門弟子,盡全力幫你踏入聖道。」
負劍上人的話讓現場一片譁然,戰鬥到這般地步,北海劍門血流成河,負劍上人竟還要招降敵人。
但譁然的同時,眾人又有些瞭然。
那和安城的女修士值得負劍上人如此做!
這時,長琴終於開口,「謝過負劍上人好意,但我在和安城過得很好,並未打算改換門庭。」
「你在和安城但任何職?」負劍上人並未氣惱。
「城主府總管,長琴,見過負劍上人。」長琴對著負劍上人拱手道。
「城主府總管?」負劍上人哂笑,「這算一個什麼職務?不過是那春和小兒的保姆,哪有北海劍門掌門來的快活?這樣吧,只要你肯來,我馬上就讓王童第退位,你執掌北海劍門。」
聽到負劍上人的話,其他人還在譁然,長琴則作色道,「負劍上人,莫要辱我家城主,你北海劍門和我城主相比,連根雜草都不算。」
負劍上人臉上表情難看,「春和那小兒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們如此賣命!你可知這天大地大,有時候跳出某個圈子,會發現世界豁然開朗,長琴,我憐你修行不易,莫要自誤。」
長琴嗤笑,「天大地大?不過眼前所看景象。你未到過我和安,怎知我和安絕世?」
「和安那邊緣地界?蠻夷所在?」負劍上人冷笑。
長琴平靜道,「對我們而言,那是家!你知道什麼是家嗎?」
不等負劍上人回復,長琴就繼續道,「你不懂,你不知道什麼是家,家……算了,我本想跟你講講什麼是家,但我發現這並無意義,今日我和安城與你們北海劍門已經沒有任何轉圜,所以你也不要再假情假意,無非生死而已,你身為半聖,難道還沒有勘破嗎?」
長琴說完,負劍上人沉默片刻,道,「我只是憐惜你的天賦,若是就此玉隕,那當真不值。」
長琴忽然大笑。
「你笑什麼?」負劍上人皺眉。
「我的天賦?你是說我看到了聖道吧。」長琴笑道,「若是你為這而憐惜的話,那你可要多憐惜幾次了。」
「你什麼意思?」負劍上人仍舊皺著眉。
長琴沒有回答他,而是衝著和安城的陣營喊道,「諸位,還不出來接客?」
「我說長琴總管,能不能換個詞?」蘭陵坊坊主胖子招財沖霄而起,一身的氣運好如一條金龍懸浮在他的頭上。
「窺聖道者!」有人忍不住地驚呼。
「和安城竟然還有窺聖道者!和安城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怎麼會有第二名窺聖道者?而且觀他身上的氣勢,修煉的竟然是氣運之道,而是已經修煉至大成地步,那滾盪的氣運之海隔著老遠我都能感知到迫人的靈魂威壓。」
「和安城!今日,和安之名將響徹寰宇。」
……
相對於圍觀者的驚訝,北海劍門那邊則是驚駭,因為和安城一次次展現出的力量讓他們忍不住心慌,雖然北海劍門的底蘊也在不停地出現,但每次有底蘊出現,都會被和安城給化解掉,難道此次也要一樣嗎?老祖也奈何不得和安城嗎?
若是老祖也不敵和安城,那北海劍門是不是從今要成過去式?
「哈哈!」就在北海劍門眾人惶恐的時候,負劍上人扯動嘴角,笑聲朗朗,裡面夾雜著無邊的豪邁和自信,「沒想到小小的和安城真的養出了幾條真龍,但那又如何?窺聖道者和半聖之間的差距你們真的了解嗎?就算你們兩個人一起上又如何?你們過於天真,既然你們沒有降的意思,那就不要怪我扼殺英傑。」
「停!」招財喊道。
「嗯?」
「你還沒有勸降我呢。」招財委屈道,「你都勸降長琴總管了,卻問都不問我一聲,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負劍上人一下子頓住,愣了愣,他問道,「你可願投降?」
「不願意。」招財斬釘截鐵道。
負劍上人一下子大怒,周圍的空間都在寸寸炸裂,聖人的怒火可謂毀天滅地。
但招財毫無反應,仍舊委屈道,「你都沒有讓我去當北海劍門的掌門。」
負劍上人的面色陰晴不定,良久方道,「你願意做北海劍門的掌門嗎?」
「不願意。」招財義正言辭道。
負劍上人這次怒火中燒,恐怖的氣息瀰漫,像是要滅世一般,無數的大道紋理直接顯化,向著四面八方打去,宇宙都將虛無。
「我還有話說。」就在負劍上人準備傾瀉雷霆之怒的時候,招財再次開口,說話間他頭頂的氣運金龍張牙舞爪,仿佛要騰入虛空。
負劍上人再次壓下心中的怒火,從嘴中蹦出一個字眼,「說。」
「其實我們還有同夥,要不然你試著勸降他?」招財道。
「什麼?」負劍上人忍不住驚訝,「也是窺聖道者嗎?」
而此時圍觀的眾人早就沸反盈天,「和安城還有窺聖道者?這不可能!這不合理!」
「我也不相信,和安城這樣的勢力怎麼會蹦出這麼多窺聖道者?一個我認了,兩個我忍了,但現在竟然有第三個!」
「這是玩笑嗎?」
……
北海劍門那邊因負劍上人提起的士氣再次有降落的趨勢,和安城還有完沒完?
「老頭子我不相信,窺聖道者雖然不比半步聖人,但放在整個東荒也是鳳毛麟角,你們和安城竟然有三人?」負劍上人冷著聲音道。
「若你們和安城真有此手段的話,那……」
「防禦委張大發在此!」張大發騰雲而來,立在那裡,一股磅礴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洶湧而出,鎮壓周圍萬丈天空大地。
「窺聖道者!」負劍上人沒有說完的話變成這句,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而圍觀的眾人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瘋了,和安城竟然真的還有窺聖道者,麻痹,窺聖道者在和安城都是估堆嗎?量產嗎?
三個啊!
北海劍門這樣的勢力且只有負劍上人一個半聖,窺聖道者一個也未聽說,想必是沒有的,若是有的話,北海劍門遭此大厄,不可能不露一面。
所以,和安城何德何能?
難道和安城的風水比較養人嗎?
不管這次和安城是成是敗,都要去和安城走一遭!無數武者修士的內心想到。
他們對和安城的好奇已經深到骨子裡面,不弄清楚的話,將寢食難安,畢竟也許和安城有著一條直通聖道的捷徑。
「你們三個加起來仍舊不是我的對手。」負劍上人看著張大發,看著招財,看著長琴,「你們不過是窺得聖道,而我已經在聖道上前行千年,我所掌握的大道不是你們可以理解的。」
「裝模作樣。」張大發嗤笑,「雖然我們沒有跨入聖道,但卻能感知到聖道,你走多遠,自己心中沒有一點AC數嗎?」
負劍上人老臉一紅,和安城的傢伙怎麼這麼討厭?
「那你們也不是我的對手。」負劍上人冷笑。
「你們三個一起上!我要讓你們知道半聖的強大所在。」負劍上人指著張大發三人道,他說話間,周身散發出猶如星河崩塌的毀滅光芒,這方天地在不斷地震顫,無數人雙腿發軟,幾欲跪下。
這就是半聖的威勢,被和安城三名窺聖道者接連刺激,負劍上人顯然是惱怒到了極致,要拿三名窺聖道者的命來洗刷自己的尊嚴。
「我們三個是打不過你,但若是有第四個呢?」張大發笑道。
「不可能!」負劍上人心頭一震,但還是咬牙道,「你們把窺聖道當做什麼?真以為是市場買菜不成?你去問問清霜劍派,他們有沒有四名窺聖道者!」
「不相信的話,那你急什麼?」張大發看著負劍上人淡淡道。
「誰急了?老頭子我急了嗎?」負劍上人瞪著眼睛道,他身上的氣勢更加恐怖駭人。
聽著負劍上人和張大發的對話,不管是北海劍門的長老弟子,還是那些圍觀勢力的武者修士都在內心思索,和安城到底有沒有第四名窺聖道者?
若說沒有吧,今日和安城打破常規給出的刺激實在太多,他們出現第一個窺聖道者的時候,眾人詫異,難以置信。
他們出現第二名窺聖道者的時候,眾人詫異,不可思議。
他們出現第三名窺聖道者的時候,眾人詫異,驚愕麻木。
所以,和安城若是出現第四名窺聖道者……
習以為常?
……
而若說有吧,眾人心裡的那道坎還是難以過去,畢竟窺聖道者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存在,這幾乎已經代表了某種巔峰戰力,就如同負劍上人所言,窺聖道者,清霜劍派才有幾個啊!和安城憑什麼能出現第四個?!
「賈委員長,他們都不相信你是窺聖道者啊。」張大發掃視眾人,笑了笑,對著虛空某處喊道。
有聲音從那片區域穿透而來,「別慌,讓我料理了這北海劍門的掌門,你別說,這老小子還真有些手段,竟然把我的夢境割破了上千層,若不是我窺得聖道門徑,修為大增,說不好真會陰溝裡翻船。」
「你行不行啊,到現在連一個弱雞都解決不了……要不要我們幫你?」
張大發的話讓很多人瞠目,北海劍門的掌門啊,弱雞?你們和安城未免也太狂了吧?
但眾人陡然發現,和安城似乎真的有狂的資本,畢竟人家光是窺聖道者都蹦出來三個,不,有可能是四個!
也就是說,那個把王童第帶到夢境的空靈族有很大的可能是窺聖道者。
應該就是!
眾人有些後知後覺,若那空靈族並非窺聖道者的話,憑什麼攔住王童第,真當王童第手中的劍士燒火棍不成?
王童第手中長劍飲喝的鮮血足以讓北海劍門的洗劍池變成赤色,他能當上北海劍門的掌門,壓服門內的種種不服,靠的可不是和氣生財。
但就是這樣的狠人,卻被一名絡腮鬍子的空靈族給困住,到現在還不得出,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那空靈族雖然長得不怎地,但實力著實強橫。
「給我盞茶的時間。」賈姑娘的聲音悠悠傳來。
「看來,你們的幫手沒有時間幫助你們。」負劍上人內心輕舒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張大發等人道,「既然這樣的話,老頭子我就不客氣了,先送你們歸西,然後再覆滅你們和安,老頭子我保證,到時候和安絕對雞犬不留!」
「你不會真的覺得我們和安城就四名窺聖道者吧?」面對負劍上人的殺機,張大發不屑道。
什麼?
負劍上人心中瞬間翻江倒海,他看著張大發的目光滿是驚疑不定。
和安城還有窺聖道者?
這次,不管是北海劍門還是圍觀勢力都懶得再說些什麼,累了……愛有幾名就有幾名吧……
不過在片刻後,忽有無數的破風聲呼嘯,那流星般的軌跡顯然都是衝著和安城而去。
「他們這是要去做什麼?」有武者修士沒有反應過來。
而反應過來的武者修士則眼光大亮,「他們是去和安城。」
「去和安城做什麼?」
「你是傻子嗎?和安城既然能出這麼多窺聖道者,絕對不同尋常,說不得是什麼洞天福地,他們都是要去搶一搶機緣!」
「那我們為什麼不去?」
「因為,和安城的人在做標記。」
「啊?」
「啊什麼啊?你仔細觀察和安城大軍,是不是有些和安士兵正在舉目四眺,在記錄著什麼。」
「他們這是要秋後算賬?」
「難不成還要請客吃飯?」
「他們就這麼自信最後的勝利屬於他們?」
「如果他們真的有第五名窺聖道者,那勝利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半步聖人是強,但跟聖人還是有著本質區別,他最關鍵的一步並沒有邁出,雖然擁有了其他境界武者修士難以企及的力量,但對於窺聖道者而言,那種差距卻可以用肉眼看見。這方圓十萬里,不,這方圓百萬里要變天了啊!」
「方圓百萬里?不至於吧,不是說清霜劍派有頂尖的半聖坐鎮嗎?聽說那頂尖半聖修為通玄,造化萬千,隨時可以突破到真正的聖人境。」
「只要一日沒有突破,那就還是半聖。而和安城現在已經出現多少有半聖甚至聖人之姿的窺聖道者了?要是給和安城時間,假以時日,你猜會如何?」
「好可怕。」
……
負劍上人此時心中的翻湧已經匯聚成汪洋,肆虐間讓他頭腦爆炸,他們北海劍門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窺聖道者啊!竟然成群結隊。
這還怎麼打?
若是真有五名窺聖道者來圍攻他,且不說他能不能勝,就算能勝,那北海劍門也會成為一團廢墟。
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負劍上人腦中思緒起伏不定的時候,忽有數道身影氣貫長虹而來,那氣勢滾盪間,排山倒海,氣壯山河。
「止戰!」為首的那名修士劍眉星目,英武不凡,其身上華服往外散發出驚人的劍氣波動,每一縷都可斬殺一名高手。
清霜劍派核心弟子!
北海劍門那邊大喜,清霜劍派的人竟然及時趕到,這下好了,和安城的路走到頭了!
圍觀的武者修士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們想看看面對清霜劍派,和安城到底會怎麼處理。
……
在和安陣營的深處,兩名全身披蓋盔甲,甚至連眼睛都被罩起來的武者正在竊竊私語,「明瓏師妹,這傢伙是誰啊?認識嗎?」
「柳天師兄,你在清霜劍派交友廣泛,你都不認識,師妹我怎麼會認識呢?」
「明瓏師妹你說,我們要不要提醒他們一下?」
「提醒什麼?」
「當然是提醒他們不要插手此番事情啊,和安城的那群傢伙你也知道,無法無天,全是深井冰,他們可不管清霜劍派不清霜劍派,要是不順他們的意,直接就是一刀子攮死,都是同門,我實在不忍心。」
「沒想到柳天師兄還有一顆菩薩心腸,既然如此,師妹我全力贊同,你去提醒那位核心弟子吧。」
交流的兩人赫然是被春和強令帶過來的柳天和明瓏,他們一直躲在和安陣營的最深處,暗中觀察著戰局,和安城的強大讓他們渾身都在顫抖,雖然他們在和安城待了那麼長時間,自認為已經摸到和安城的些許底線。
但這個些許……
水有點深啊!
窺聖道者啊!他們甚至都不敢去想這個境界,這個境界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至少是半步聖人,甚至有可能衝擊聖人境。
而一旦衝擊到了聖人境,那羅生大陸,隨處可去。
可就是這樣的窺聖道者,在和安城竟然有三個、四個、五個……
這尼瑪。
不科學啊。
和安城不是講究科學修行嗎?
難道就沒有哪個委辦去研究這個問題嗎?
「我不方便出面,還是師妹去吧,這可是師妹結交核心弟子的最佳時機,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柳天用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開什麼玩笑?讓他去提醒,和安城的這群牲口一個比一個厲害,連窺聖道者明面上已經蹦出來四個,說是有第五個,但萬一有第六個、第七個呢?若是自己提醒,惹毛了和安城,那不徹底完犢子?
明瓏冷笑,「師兄覺得我傻嗎?」
「師妹何出此言?」柳天故作詫異。
「師兄,都在和安城廝混那麼久,他們的騷話我也學了不少,現在我就送你一句: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麼聊齋?」明瓏不屑道,「你想借刀殺人,也不看看自己的本領到不到家?!」
「明瓏師妹,你這就冤枉我了,我真沒有這種想法,我的確是不忍心看著同門遭難。」
「那你去啊。」
「師妹……」
「那你去啊。」
「話不是這樣說的……」
「那你去啊。」
……
翻來覆去這樣對話幾次後,柳天不再說話,但片刻後,他又忍不住開口道,「說句心裡話,我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也不想看著同門眼睜睜地死在我面前,師妹……」
「那你去啊。」
去你媽啊!到底有完沒完?柳天只想怒摔,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他嘆氣道,「希望他們不要犯軸,和安城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柳天師兄。」
「嗯?」
「晚了?」
「什麼晚了?」
這時,柳天耳中聽到空中傳來的話語,「和安城所屬,立即丟掉武器,跪地抱頭,否則格殺勿論。」
「他們是撒幣嗎?」柳天忍不住爆粗口道,「他們就不睜眼看看現場到底什麼情況嗎?讓和安城束手就擒,他們哪來的底氣說這話?就憑他們幾個歪瓜裂棗?沒看到連半步聖人都被和安城給壓制嗎?」
「他們仗的是清霜劍派的勢。」明瓏冷靜道。
柳天罵道,「他們仗個屁?和安城怕清霜劍派嗎?他們要是怕的話,咱們倆也不會在這裡,那群清霜劍士也不會嗝屁。」
罵著罵著,柳天有些頹然,「他們是不會相信一個小小的邊陲勢力敢對清霜劍派呲牙的,他們覺得這次戰鬥就像以往調解無數次的那樣,只要亮出清霜劍派的名號,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他們哪能想到下轄有勢力膽大包天到敢撩撥清霜劍派的虎鬚?」
聽著柳天的話,明瓏沉默著,被遮擋住的眼睛裡面滿是複雜。
和安城啊……
唉。
……
「還不趕緊丟掉武器?你們難道真要與我清霜劍派為敵不成?」那清霜劍派的核心弟子見自己呵斥後,和安一眾不僅並沒有丟掉武器,反而看傻子般地看向自己,當即勃然大怒。
而他身後的幾名清霜劍派弟子同時作色,他們身上迸發的劍氣就如同河流一樣噴薄,直接把天空都給染變了顏色。
他們期待看到和安一眾畏懼的目光,因為每次清霜劍派動怒,其下轄的勢力都會瑟瑟。
但令他們詫異的是,他們並未從和安一眾眼中看到畏懼,而是看到一種別樣的情緒,這種情緒好像表達著一種意思,這意思便是……就這?
清霜劍派的弟子更加憤怒,他們的目光掃過那些圍觀的勢力,然後他們從圍觀勢力武者修士的眼中也發現了類似的情緒……就這?
最後,他們的目光落在了北海劍門的弟子長老身上,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他們看到了同樣類似的情緒……就這?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些清霜劍派的弟子在心中吶喊,難道是因為自己久不出山,世道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不能啊!清霜劍派還特麼沒有亡呢!還在呢!
「歸渡師兄。」這些清霜劍派的弟子把目光投向領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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