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姑娘坐在一家裝修簡樸的店鋪嗦粉,每一口都吃的格外認真,當停下喝水時,他會下意識地看向窗外。讀爸爸 m.dubaba.cc
窗外是一條繁華的街,街上人來人往,人族、百族摻雜,好不熱鬧。
「老闆,再加份辣椒!」賈姑娘收回目光,衝著老闆道。
老闆是一名螺螄成精,在嘗試很多創業項目後,最終選擇出賣肉體,賣螺螄粉。
老闆風風火火地送來辣椒,就要去忙其他的,卻被賈姑娘拉住,「老闆,你有什麼冤屈嗎」
老闆一頓,繼而脫口而出,「沒有啊,朗朗乾坤,哪來的這麼多冤屈」
賈姑娘皺眉,「你說的不對,越是朗朗乾坤,越有藏得深不見底的冤屈,你不要怕,有什麼冤屈我給你做主!」
「可我真的沒有啊。」老闆道。
「再想想。」賈姑娘沒有放棄。
見賈姑娘沒完,老闆看了一下店裡,不算很忙,乾脆坐下,打開話匣,「賈委員長,自和安改革後我的過得很好,非常好,我覺得每天的日子就像是泡在蜜中一樣。您都不知道我以前過得什麼日子……算了,不說了。至於你說得冤屈,我沒有,但要說委屈,卻不止一二。」
「賈委員長,你先別激動,我沒想立案!一些委屈而已,人生在世誰能做到完全的一帆風順沒有觸碰礁石,只是遇到幾個漩渦已是天大的幸事。」
「你不用一再詢問我有沒有冤屈,如果真有了我心中過不去的事情,我定會第一時間去紀檢委報案,我相信紀檢委,相信您,更相信城主。」
……
賈姑娘嗦完最後一口粉,抬眼看著老闆,「既然看得這麼透徹,為什麼要犯法呢」
老闆身上忍不住一顫,但緊接著就鎮定道,「賈委員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賈姑娘笑了笑,「白懷安。」
聽到這個名字,老闆身上的鎮定消失不見,面色一下子頹唐,「你都知道了」
賈姑娘淡淡道,「咱們和安城來了第二尊空靈族,我怎麼能不知道」
說著,賈姑娘起身,「走吧,帶我去見他。」
老闆也跟著起身,一言不發地就帶著賈姑娘往店鋪後面走,穿過大廳推開一扇關著的大門,就來到店鋪後面的小院。
小院中有一口水井,往上冒著寒氣,如雲霧一般,但往外不過擴了數寸,就消散不見。
老闆帶著賈姑娘來到水井旁邊。
賈姑娘微微挑眉,「傳送陣」
老闆默不作聲,直接跳下,賈姑娘沒有絲毫遲疑,跟著一躍而下。
賈姑娘耳邊狂風呼嘯,但不過轉瞬,他就感到眼前一亮,狂風消散,一處靈花盛開之所就撞入眼眸。
「蘭舟道友,你是何意!」忽然,一道如悶雷聲響炸動。靈花叢中,一個身穿白袍,腰佩玉石的富家公子哥模樣的修士正目光如炬地看著老闆。
老闆也就是蘭舟了,仍舊默不作聲。
白袍修士把目光轉向賈姑娘,皺眉,「你是何人」
賈姑娘嘆了口氣道,「你們司命宮口口聲聲要我性命,怎麼連我模樣都不清楚這情報工作未免做得太差!」
「賈姑娘」白袍修士一愣,然後驀地看向蘭舟。
蘭舟面無表情,只是冷冰冰地看著白袍修士。
白袍修士啞然,很快恢復平常,不過還是有些疑惑,「是我給的價格不夠嗎」
蘭舟開口,「夠。」
「那你為何要賣了我」白袍修士不解。
蘭舟嘆了口氣,「白懷安道友,我可以違法,但我不能賣城啊。」
說著,他轉向賈姑娘,「賈委員長,我這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吧」
賈姑娘淡淡道,「是不是戴罪立功要經過審判庭的審判。」
白袍修士也就是蘭舟嘴中的白懷安,看了一眼賈姑娘,又看了一眼蘭舟,「所以你早就做好了賣我得準備,我說你給的那些情報沒有一點用呢,都是假情報吧」
聽到白懷安的話,蘭舟憤怒,「放屁!那都是我花費大代價搞來的新情報!你不能質疑我的能力,更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白懷安看著仿佛被侮辱到怒髮衝冠的蘭舟,只覺得好笑,但他並未打算再跟蘭舟掰扯些什麼,而是看向賈姑娘,挑眉道,「是誰給你的自信,敢一個人來此」
「明明是兩個人!」蘭舟強調。
結果白懷安看都不看他,對著賈姑娘繼續道,「其實我並不想殺你,但沒辦法啊,上面有命,我不得不如此,你下了九幽莫要怪我。」
「好好的空靈族不當,給別人做狗」賈姑娘慍怒。
白懷安沉默。
片刻,「多說無益,看在同族一場,我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賈姑娘看著白懷安,微微嘆了口氣,他心中有一團巨大的火焰,想把這污濁的世道都給燃燒了。
他無比渴望地變得更加強大,去演化殿的計劃無論如何也要實施,哪怕他跪死在城主門前。
「憑你恐怕奈何不了我吧」賈姑娘有些意興闌珊,想早早結束。
白懷安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其周圍空間扭動,無數場景浮現,好如海市蜃樓一般,那迫人靈魂的威壓,顯然白懷安也是一名窺聖道!
「我說過,你奈何不了我。」賈姑娘身上也流露出窺聖道的氣勢。
「我知道。」白懷安頷首,他看著賈姑娘,目光複雜,「感你氣血,覺你骨齡,應該沒有多大,能在此等年歲窺得聖道,說一句天縱之才也不為過。但可惜,你遇到了不該惹的人。」
「不該惹的人」看著白懷安如此,賈姑娘體內的火焰順著毛孔噴涌而出,「你是說司命宮嗎就憑他們也配要我的命」
「司命宮是北狄最古老的勢力之一,獨霸一方……」白懷安緩緩道。
賈姑娘打斷他,「一群插標賣首的鼠輩!」
「狂妄!」白懷安怒視賈姑娘。
見白懷安一直為司命宮張目,賈姑娘再也無法忍受,「既然你覺得司命宮不可匹敵,那我就先滅了它!我要讓你知道,在和安城面前,司命宮就是一個狗屁!」
「無知!」聽到賈姑娘的話,白懷安氣極反笑,「你知道司命宮有多少尊聖人嗎你知道司命宮的底蘊有多深嗎張口滅宮,你好大的本事!」
見賈姑娘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白懷安沒有給他機會,微微轉身,衝著東南方向恭敬躬身,「還請梁成盟主助我一臂之力!」
隨著他的話,一道恐怖如淵海的窺聖道氣息沖霄而起。
白懷安看向賈姑娘,「我自己的確可能無法奈何你,但再加一名窺聖道呢!」
賈姑娘的臉色冰冷,一言不發。
「滅安盟的梁成盟主乃是窺聖道巔峰,與我合擊,你斷沒有倖存之理!你要是束手就擒,我便向梁成盟主求一個恩典,給你個全屍。」白懷安淡淡道。
「向他求個恩典」賈姑娘指著現身的梁成道。
白懷安點頭,「不錯。」
說著,他恭敬地對著梁成道,「梁成盟主,您多費心了……」
「夠了!」賈姑娘忍不住打斷白懷安。
白懷安皺眉,不明所以。
「你和他同為窺聖道,挺起你的脊樑!」賈姑娘憤怒道。
白懷安眉頭凝成山,「梁成盟主是司命宮盟友,與宮主平等相交,我對他尊敬不是理所當然嗎我勸你趁現在多對梁成盟主說兩句好話,求求他,看能不能給你留個全屍。」
賈姑娘吐出一口濁氣,這濁氣中滿是熾熱,仿佛要把空氣燒灼,他扭頭看向梁成,「梁成盟主,你能給我留個全屍嗎」
見賈姑娘服軟,白懷安下意識點頭,「這就對了……」
話未說完,他就聽到一道略帶謙卑的話,「賈委員長,您這是說得哪裡話您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出手啊……」
這麼謙卑,誰啊
下一刻,白懷安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平時在他面前趾高氣昂的梁成,此時滿臉諂笑,對著賈姑娘低三下四。
見鬼了這是
白懷安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道,「梁成盟主」
「賈委員長,都是他說的!」聽到白懷安的聲音,梁成像是反應過來,猛地一指白懷安,「對,都是他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頓了頓,似乎覺得力度不夠,梁成氣壯山河,「賈委員長,要不要我擒下他要的話您開口,我保證把活給你干漂亮了!」
白懷安目瞪口呆。
但白懷安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窺聖道,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他看著梁成道,「你暗地裡投靠了和安,我說蘭舟提供的情報怎麼都是假的,有你在,就算是真的也會變成假的吧」
聽到白懷安的話,一直打醬油的蘭舟高叫道,「我早就說我提供的都是真情報,我的人格操守不允許我傳遞假消息!」
叫完,蘭舟衝著賈姑娘討好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打醬油。
「你這樣做考慮過後果嗎」白懷安沒有理會蘭舟,而是看著梁成道,「且不說你這樣會得罪司命宮甚至整個北狄,單就扶安盟、討安盟,你該如何面對處理余林盟主和明瓏盟主反對和安的意志是不可動搖地,到時候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著,白懷安從須彌鐲中拿出一枚散發著茫茫白光的令牌,「我深入和安行事,豈能沒有後手我只要捏碎令牌,琅夜就能感知,到時候他帶著余林和明瓏趕來,你們還是難逃一死!」
說著,他便捏碎令牌,同時全身肌肉緊繃,做好戰鬥準備。
但賈姑娘和梁成沒有立即動手的打算。
白懷安狐疑,「難道你們也想呼叫援手」
他搖了搖頭,「沒用的,這方空間被我控制,你們的求援信息根本傳遞不出去,我不鬆開禁制,就連聖人都難以察覺到這裡。」
停頓片刻,白懷安的聲音有些冰冷,「所以,等待你們的只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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