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薩仁沒有管場上的戰況,饒有興致的問沈輕歡道。
沈輕歡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說來並不是抬舉你。現在這場面雖然很大,你帶來的人也不少,其中高手更是很厲害。但我覺得你既然背負著一個陰狼的名字,如果不留一些後手的話,顯然不符合你的作風。」
「哈哈哈哈。」薩仁仰天長笑道:「江湖傳言是不可信的。就比如說你沈三爺,據江湖上說,你本是一個大大的紈絝。但此刻就我看來,你心思之縝密,行動之果斷,似乎不在你那兩個師兄之下。當然,除了實力上差一些之外。」
「嘿嘿。」沈輕歡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你這麼說,真的讓我有點難為情啊。俗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現在我既然在這個位置上,難免要花一些心思了。不過,有一點你說的很對,江湖傳言不可信。就好像我的實力,你真的以為我排第三就真的不如那兩個姓蘇的?」
說完,緩緩的伸出了一隻手,猛的攥緊。同時斷喝一聲:「神解!」
霎時間,一股直到現在為止,這個島上最強大的氣息出現了。
這股氣息強大到連一直到此刻為止,那被魔門眾人影響的天氣都發生了變化。原本厚厚的雲層隨著這股氣息的沖天而起,竟裂開了一個大縫隙。一抹被束縛了很久的陽光破雲而出,正照在這裂縫下的那個人身上。
沈輕歡就沐浴在這島上唯一的陽光中,身上閃耀的黃色光暈似乎比天上的陽光更燦爛。那一刻,他仿若化成臨凡的天神一般,渾身上下散發出驚人的霸氣。
「呼。」薩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這傢伙果然一直在藏拙。就現在這種力量,恐怕真的不比那太子和寧王要差。」
「承蒙誇獎。」沈輕歡輕輕一笑道:「說實話,像神解這種東西,我平時也很少用的。今天這是逼不得已了。唉,希望身手沒有生疏就好了。」
「怎麼會呢?」薩仁哈哈一笑道:「就衝著氣勢,我就有點不寒而慄了。」
「不要故意示弱,沒用的。」沈輕歡緩緩的從那束陽光中走了出來道:「來吧,剛剛很是受你照顧,現在該我還還人情了。」
說完,揚起了手中的長劍,疾奔了過來。
「先試試看,這樣有沒有效果吧。」奔跑中的沈輕歡一聲長笑,手中長劍有若電芒般划過天際,狠狠的劈向了薩仁。
「也好。」見沈輕歡來勢洶洶,那薩仁竟絲毫沒有動作,只是微笑這看著對方靠近道:「也讓我試試能不能守住凌雲九曜神解後的攻勢。」
說時遲,那時快。沈輕歡的長劍毫無花哨的劈在了薩仁的左肩之上。但卻奇怪的發出了金鐵交擊之聲,那長劍竟然絲毫沒有砍下去。
原來,就在沈輕歡的劍馬上就要及體的時候,那薩仁的左肩處又出現了一層像之前那樣的結晶化的保護膜。只不過,與他魔現之前相比,這層保護膜更加的清透。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在他的皮膚外側居然出現了這麼樣一層東西。
沈輕歡見著一劍沒有奏效,立刻飛身而退。落到了剛剛出發的地方,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將長劍負於身後笑道:「果然啊,這東西真厲害,這樣都砍不進去。」
「呵呵。」那薩仁輕輕一笑,肩膀上那結晶狀的物體慢慢的消失。隨後他說道:「這怪不得你,不是你的功夫不行。只是因為我這東西太過於厲害了。」
「那究竟是什麼啊?」沈輕歡卻似絲毫不為剛才那無效的攻擊所擾,很是好奇的道。
「咱們也算是交過手了。」薩仁緩緩的道:「你應該看的出來,我的能力是能夠控制岩石。而你知道不知道,岩石中最硬的是什麼?」
「這個你難不倒我。」沈輕歡不假思索的道:「你要是問別人的話,他們可能還真不知道。但我從小就在皇宮大內長大,見識過的東西太過了。石頭中最硬的,當屬一種叫做鑽石的寶石,那種硬度,是我平生中見過的最硬的東西。只不過,我國似乎並不出產這種東西。我也是在西域的貢品中曾經見過一些。」
「果然不愧是國舅爺。」薩仁聞言欣然道:「真的可以說的上是見多識廣了。不過可惜呢。你還真的沒有說對。那鑽石的確是很堅硬的東西,也不瞞你說,我在魔現之前使用的盔甲,就是鑽石。當然,那加入了我的真氣,要比普通的鑽石還要硬上一些。但現在我用的卻不是。坦白說,如果剛才那一擊,我依舊用鑽石來防禦的話,恐怕早就被你砍傷了。」
「原來如此。」沈輕歡似乎對於自己答錯了這件事很是耿耿於懷,立刻皺眉道:「那現在你用的是什麼?」
「沈三爺不要生氣。」薩仁見狀哈哈一笑道:「不怪你不知道。因為我現在用的,本就是這個世界上從未有過的東西。我把它喚作石之晶。是從最最堅硬的石頭中提煉出來的精華,遠比這個世界上你已知的任何東西都要堅硬。打個比方說,如果說鑽石的硬度是一的話,那它的硬度就是一百。」
「一百倍啊。」沈輕歡有些誇張的大叫道:「難怪我之前怎麼打都沒有用。」
這話說的雖然誇張,但卻也是事實。就在剛剛,沒有解放元神之前的兩個人,沈輕歡是占據了絕對的上風的。不僅將這薩仁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還幾乎讓他送了命。不過,天生傲慢的沈三爺最後卻手下留情,讓這薩仁魔現了。
魔現後的薩仁,當然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就沖他武汗殿八大戰狼中排行第三的位置,他的功力當然不能夠小視。
之後的沈輕歡,雖然發現自己還能夠攻擊到薩仁,但卻怎麼也攻不破他身上的那層保護甲了。於是,戰鬥的走向立刻就變了。沒有了後顧之憂的薩仁當下便展開了反擊。最終將沈輕歡擊倒在地。但就在他勝券在握的時候,童顏卻忽然出現了。扭轉了場上局面的同時,也讓沈輕歡得到了喘息之機。
「一百倍也只是我保守的估計。」那薩仁笑笑道:「畢竟到現在,它從來都沒有被打破的情況出現,所以,我也不知道它的極限在哪裡。」
「這麼厲害啊!」沈輕歡一笑道:「你們師父呢?也沒有試過麼?」
「這種事情怎麼能勞煩的了師父他老人家。」薩仁哈哈一笑道:「不過他老人家是見過這一招的。他給這一招起了一個很形象的名字。」
「叫什麼呢?」此刻的沈輕歡就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的東問西問。
「絕對防禦!」薩仁一字一頓的道:「所以,這場戰鬥已經不用打下去了。你傷不了我,最多可以爭一個和局,而我卻不同,只要你有任何一點點的疏忽,都會成為我獲勝的契機。」
「那也不一定吧。」沈輕歡忽而展顏一笑道:「你那師父可能也不了解中土的文化。自古以來,從那善守不善攻的墨家開始,就從來沒有出現過打不破的防禦。只不過是力量沒有達到足以破壞的程度而已。順便說一下,我剛才那下的攻擊,用的也不過是我神解之前的力量而已。接下來,我就讓你看看現在的我,能不能破壞你那所謂的絕對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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