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辛樹等人也聽得分明,將酒杯「砰的」往桌子上一放,怒道,「這淫賊居然還敢來華山腳下鬧事,分明是不把咱們華山劍派放在眼裡,等會就去收拾了他!」封不平接道,「半年前就已經發生過此事,當時我與成不憂師弟一怒之下前去殺他,可惜最終還是讓他跑了,沒想到這淫賊還敢回來。」眾人對於淫賊都是義憤填膺,特別是敢來華山腳下鬧事的淫賊。
袁承志疑惑道,「封師兄和成師兄劍法出眾,實力不凡,聯手之下居然還是讓那淫賊逃了出去,莫非那淫賊也是個江湖好手麼?」成不憂臉漲得通紅,怒道,「小蟊賊算的什麼好手,不過使得一手快刀,若單對單,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我跟封師兄一起。」封不平嘆息,「此人名叫田伯光,雖然一手快刀也是凌厲,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此人輕功卻很是出眾,江湖人稱萬里獨行,我等輕功不及,剛開始比斗時大意,讓他逃了開去,就再也追不上了。」成不憂也緩和了怒氣,說「這淫賊輕功確實不錯,此後看見我們就馬上逃走,讓我們拿他沒有辦法。」
卓遠聽了,在心中估計田伯光的修為,想「田伯光在笑傲江湖原著中刀法修為不俗,雖然不是岳不群的對手,但根據描述,應該是不弱於余滄海,如今敗在成不憂手上,是因為刀法尚未練成麼。」對於淫賊,卓遠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哪怕其性子多麼豪爽,也改不了淫辱婦女的惡名,若讓卓遠遇見,只怕是一劍殺了了事。
想了想,卓遠開口道,「既然田伯光敢回來,只怕是刀法上有所進益,諸位師兄遇到後,還要小心。」從不棄不屑道,「一個小蟊賊,整日為非作歹,半年時間而已,能有什麼進步。」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就是就是,想來是卓師弟劍法進步神速,以為別人也是如此了」
倒是歸辛樹,雖然一臉老實巴交的莊稼漢樣子,此時卻道,「田伯光淫賊之名臭不可聞,但這些年來能一直從各派好手的追殺中逃脫,也是有幾分能力,大家不可大意了。」見歸辛樹也如此說話,其他人想了想也就點頭應是。
原本大夥是比武打鬥打得一時興起,特地下山喝酒,此時聽得田伯光的消息,紛紛感到晦氣,酒興都去了不少,匆匆喝過幾杯後,也就各自散去。此地離華山不遠,倒也不必成群結隊的回去,卓遠獨自一人漫步而去。
此時師兄弟都散了,卓遠倒是能細細思考自己的道路。這些年一直在華山練劍,如今獨孤九劍有成,混元功也到了瓶頸,而華山之上除去風清揚和穆人清兩位長輩,其餘師兄弟都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自覺憑自己武功,行走江湖只要不招惹那些絕頂高手,自保應該無虞。而且如今剛好15歲,身體已經長成,其他人看著就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不至於給人幼童行走江湖的滑稽感,想來風師叔也能放心讓卓遠獨自行走了。
心中打定了注意,卓遠便邁步往華山走去。混元功內力流轉,耳旁山風呼嘯,只覺得好不快意,恨不得馬上去見識見識江湖的精彩。
晚飯過後,風清揚照例考察了卓遠的劍法,雖然如今卓遠的獨孤九劍爛熟於心,但畢竟比不得風清揚幾十年的造詣,待使得幾十招開外,便左支右擋,步伐有些散亂了。雖然如此,但卓遠每次出劍都別出心裁,仔細看去,卻發現卓遠使得不僅僅是獨孤九劍,劍法中分明有朝陽一氣劍和希夷劍法的影子。其他的華山劍法,也被卓遠隨手用出,雖然招式普通,但卻總能用到最合適的時機。
百招之後,長劍又被風清揚擊落。風清揚欣慰道,「遠兒,你的用劍天賦百年難遇,只學了兩年獨孤九劍,就已經做到劍法隨心了,很好很好。」卓遠拾回長劍,亦感到非常開心,「都是風師叔的指點。」
「好罷,今天看你一直有心事,雖然使劍的時候能做到心無雜念,但現在說說吧,到底有何事?」卓遠深吸一口氣,道,「風師叔,我想下山,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哦?也對,如今你劍法初成,自然要見識見識各派的武功」風清揚想了想,道,「下午的事,我已經聽說了,田伯光淫辱婦女,罪不可恕,你既然要下山,就順路先去把他殺了,然後再決定要往哪去。」頓了頓,風清揚接著說,「如今江湖紛亂,雖然你劍法修為不俗,但畢竟江湖經驗不足,一路一定要小心啊。我與少林武當都有交情,若以後碰到,可以向對方求助。」
卓遠聽得此言,只覺得一股暖流淌在心間,感動道,「讓師叔掛心了,弟子一定謹記教誨,也不會給師叔丟臉的。」風清揚聽了,渭然嘆息,「丟不丟臉到沒有什麼,也罷,如今你也是個大人了,便隨你的心意罷,你的性子我也了解,沒有什麼是我不放心的了」說罷,風清揚邁步離去,青衣迎著山風鼓盪,轉眼間消失在青山之間。
卓遠對著風清揚的背影,認真地拜了拜,這才起身去收拾行李。說是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麼好帶的,除了一柄青鋼長劍,也就是一些盤纏。武林中人行走江湖,若在荒野能獵飛鳥走獸,若在城鎮,自然有客棧旅店。
準備妥當之後,又去拜別各位師兄。倒是袁承志,原本也想隨卓遠行走江湖,奈何穆人清不許。畢竟袁承志武藝尚未習成,還需留在山中細細打磨內力,勤練劍法。
來到市鎮,挑了一匹馬,這便上路了。聽聞田伯光在白洋鎮剛做完案,估計尚未遠離。這淫賊藝高人膽大,上次在成不憂手中吃虧之後,這次回來挑釁,作案之後總在附近等著華山派來人好出一口惡氣。
白洋鎮是偏遠小鎮,官府勢力有所不及,否則若惹出六扇門高手追捕,只怕田伯光早就被抓回大牢了。
剛進市鎮就聽有人談論此事,「陳家小姐可憐啊,好好的年紀,被糟蹋了,第二天就被發現自盡了。」「聽說了麼,那個淫賊如今居然正大光明地在酒樓喝酒呢。」其他人聽了大驚失色道,「光天化日下如此囂張,難道就沒有人能治得了他麼?官府也不管管麼?」「怎麼管,那淫賊武藝高強,去抓他的官差都被打了出去…」
卓遠聽到此處,感覺胸中一腔怒火升騰,冷哼一聲就往鎮中酒樓走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2s 3.67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