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倆邊山崖的薩克森軍隊率先遭到弓箭手的迎頭痛擊,立刻損失慘重,隨後他們好不容易爬上山崖,卻還要面對以逸待勞狀態良好的重甲刀盾兵。
雙方交鋒的瞬間,這些沒了馬匹的薩克森軍團便遭到了一面倒的屠殺,直到後來強行闖入防線內部,情況才略有好轉。
另一方面,主幹道上的鷹羽軍團倒是沿著大道一路衝鋒,除了遇到幾波拒馬刺以外,幾乎就沒遇到過什麼阻礙。
然而道路倆邊森嚴的長槍卻是讓他們背脊發涼,那些長槍兵借著道路倆邊挺立的樹木抵擋重騎兵的攻擊,時不時就尋找機會將長槍探出來刺一下。
鷹羽軍團頭一次遇到這麼憋屈的情況,完全沒辦法攻擊到敵人,同時還要遭到敵人的暗中攻擊。
又往前沒頭沒腦的沖了一陣,鷹羽軍團的統帥終於感到了一絲懼意,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就算是一路衝到維也納的城牆下方,也不可能對敵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畢竟他們不可能騎著馬飛過城牆繼續衝鋒。
可若是繼續衝下去,一旦敵人回過頭來把口子堵上,那他們這些鷹羽騎兵可就成了瓮中之鱉,完全沒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想到這裡,鷹羽軍團的統帥便開始整頓軍隊,想要讓騎兵掉過頭來向後衝出去。
然而這可不是一支騎兵小隊,而是上萬人的軍團,又怎麼可能說回頭就回頭,沖在前方的士兵得到命令準備轉身,留在後方的騎兵卻依舊在向前猛衝。
前後步調頓時不再一致,整支隊伍都開始出現混亂。
在維也納前方不遠處,有一片寬廣的空地,沿著大道走到這裡,可以迴旋的餘地也就大了起來。
上萬鷹羽軍團在一片混亂當中,終於都擠到了這片空地里,鷹羽軍團的統帥也藉此機會開始下達命令調動士兵,若是給他們一些時間,整支鷹羽軍團必然能夠恢復正常秩序。
然而艾克將軍站在高處早就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他立刻下令讓防守軍隊的長槍兵圍了上去,圍殺那些混亂的騎兵。
同時維也納城中也衝出了一支千人左右的騎兵隊,衝到一半這隻騎兵隊就向著倆側分開,就像倆片鋒利的刀刃一般向著混亂的鷹羽軍團絞殺過去。
薩克森的鷹羽軍團立刻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險境當中,四面都有敵人在衝殺,他們只能向著中間撤退,如此一來,迴旋的餘地就被進一步縮小。
終於,整支鷹羽軍團陷入到了徹底的混亂當中,擠在一起就像是一個由人身和馬軀結合起來的大肉團一樣。
長槍兵前後三排組成一個長條戰陣,向著鷹羽軍團穩步推進,後方的哈布斯堡騎兵則沿著左右倆個方向,快速衝到鷹羽軍團附近猛擊一下,隨後又像是蜻蜓點水一般瞬息遠去。
可憐的薩克森騎兵被包夾在中間,打也打不了,逃也逃不掉,頓時被一層層的砍倒在地。
鷹羽軍團的統帥看到這一幕,急得眼睛都紅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今天怕是整支鷹羽軍團就要載在這裡了。
無奈之下,軍團統帥狂吼一聲,帶著手底下百餘名親衛,強行從隊伍當中擠出去,向著那些長槍兵猛衝了過去。
由於沒有足夠的距離供騎兵提速,他們一開始就處在極大的劣勢當中,幾名騎兵剛衝過去,就被數根伸出來的長槍刺中身體,隨後就像是挑起一個稻草人一般狠狠挑飛到半空當中,落地就直接一命嗚呼。
親衛騎兵隊立刻損失慘重,不過他們依舊再前仆後繼的猛衝著,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
防守軍長槍兵的人數終究有限,沒辦法將薩克森騎兵全部包圍進去,最終被軍團統帥所率領的騎兵隊殺開了一個口子。
隨後鷹羽軍團就像是水流一般,沿著這個口子瘋狂的湧出去,沿著來時候的道路衝去。
防守軍的長槍兵則是瘋狂的追趕著,沒人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不要命的將自己的長槍向著那些奔逃的薩克森騎兵刺去。
在這樣的追擊戰當中,防守軍也開始逐漸出現一些傷亡,直到最後,所有活著的薩克森騎兵全部衝出包圍圈,這場戰鬥才算是告一段落。
這一次的進攻,比隆公爵並沒有親自出戰,他留在了軍帳當中,想要通過地圖和沙盤推演找到維也納的防守破綻。
結果到了晚上,他便收到了軍隊傷亡慘重的消息。中路沿著主幹道進攻的鷹羽軍團遭到包圍,戰鬥十分慘烈,損失了足有倆千人馬,然而這在三路軍隊當中,居然還是損失人數最少的。
中路鷹羽軍團的情況雖然兇險,但畢竟戰鬥時間較短,大部分時間都在衝鋒和逃亡當中度過,反觀其他倆路軍隊,幾乎都是從一開始就進入到戰鬥狀態當中,一直戰鬥到最後鷹羽軍團撤離出來。
在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下,進攻左邊山崖的軍隊損失人數就達到了三千五百人,右邊更慘,一萬倆千餘人的軍隊損失了四千三百多人,幾乎接近一半。
這樣的戰鬥損失,簡直是慘不忍睹,比隆公爵的騎兵團自從離開北地,還從未遭遇過如此慘重的損失。
聽到屬下的匯報,比隆公爵怒火在胸膛中翻湧著,雙眼瞪大,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三路大軍的統帥倒是幾乎都毫髮無損,此刻一個個低著頭在比隆公爵面前站成一排,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你們!」比隆公爵牙關緊咬,死死的盯著三名統帥,憤怒的吼叫道:「幾個蠢貨!都給我滾出去,滾到序列最靠前的衝鋒隊裡去,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幾個統帥悄悄對視一眼,紛紛低著頭從軍帳當中走了出來,他們其實也很委屈,畢竟一開始的戰略都是比隆公爵制定的,他們只負責執行而已,現在出了這樣大的問題,主要責任還是要算在比隆公爵身上。
當然他們沒人敢提出這一點,這個時候再去觸比隆公爵的眉頭,簡直無異於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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