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兄弟默契的躲到了後邊,眼睜睜看著士兵,圍攻路劍鳴,死活不願上前…
路劍鳴自知舊傷復發,真氣就會無以為繼,久戰必露餡。
殺退身前之人後,轉身就向城門跑去,身後士兵緊咬不放。
路劍鳴身法不算頂尖,卻也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
心中詫異,一個士兵居然能夠跟上自己的腳步…
轉頭查看之際,只見那人陰險一笑,一刀刺出…
路劍鳴不以為意,長刀橫擋…
誰知那人速度極快,竟突然變掌,直接攻向其胸口…
路劍鳴大意之下,再想躲閃,已經有些遲了。
只得左手硬剛,兩人拳掌相交,轟鳴之聲大作。
磅礴真氣將周圍士兵,吹翻在地…
路劍鳴頓覺一股火辣內勁,直奔全身…
那人得意大笑,運足真氣,將身上士兵服飾,震的粉碎。
路劍鳴這才發現,此人竟是一個光頭和尚…
和尚目露凶光,狂笑幾聲,孔立奸笑說道:「路劍鳴,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就是西域密宗來的高手,蓮森大法師。」
「蓮森大師的火焰掌,與少林燃木掌法相比。」
「不僅毫不遜色,而且更勝一籌,這滋味,不好受吧!」
路劍鳴扭動手腕,神態自若的說道:「說實話,與我中原少林絕學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路某覺得火焰掌,這個名字不好,打起人來軟軟綿綿,不如叫娘娘拳如何?」
蓮森氣惱,怒聲說道:「小子,你狂妄,我這就超度你去見佛祖…」
火熱真氣在內遊走,加上之前舊傷。
路劍鳴額頭之上,已然出現細密汗珠…
生死之際,路劍鳴神色凝重,雙手握刀。
大喊一聲:「一刀隔世…」
眾人不敢大意,急忙閃躲,誰知路劍鳴竟是虛晃一招,引而不發,轉頭就跑…
等幾人反應過來,路劍鳴早已掠出十丈之外…
孔立氣笑說道:「好你個路劍鳴,你也會打不過就跑這招了,給我追…」
楚安若帶著一群人,本應早就到了。
因不知道具體地方,兜兜轉轉一直就是找不到準確的地方,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最後多方打聽,確認了幾個地點,仔細分析之後。
楚安若毅然說道:「不能再這麼,無頭蒼蠅一樣,到處瞎找了。」
「按照剛才分析,劍鳴最有可能就在石朗城。」
「就算他不在石朗城,也沒有關係。」
「石朗城距離南洲最近,他救出公主之後,一定會經石朗城,返回南洲。」
「我們哪也不去了,就去石朗城等著他!」
眾人默認了楚安若的看法,又向石朗城趕去。
計墨塵騎在馬上,從懷中掏出食指長,拇指粗的一節竹子。
扔上天空之後,煙花瞬間爆開,傳來一陣古怪之聲…
蘇烈大驚說道:「老計,如果我沒看錯,這可是綠林令?」
計墨塵一笑說道:「不是,綠林令那東西一出。」
「天下綠林豪傑,不管身處何方,都會趕來支援,我怎麼會有。」
「剛才之物,不過是我和一些朋友,模仿綠林令,自己做的小玩意而已。」
「一人有難,放出竹哨,在這附近的朋友,就會過來相助。」
卓羽賤兮兮說道:「老計,你那還有沒有,給我也來一個唄!」
計墨塵白了卓羽一眼,不客氣的說道:「你當是大白菜呢!」
「就算是大白菜,我也不能都揣身上吧!」
說完之後,狠狠抽了一鞭,馬不停蹄的向石朗城趕去。
計墨塵生性豪爽,與路劍鳴認識最早,交情最深。
兩人相處,自己雖然比路劍鳴大了不少。
可自己性子大大咧咧,經常惹是生非,一直都是路劍鳴為他「擦屁股」。
兩人相互切磋,路劍鳴也從不藏私,都是傾囊相授…
計墨塵心中念他的好,一直都沒有機會,為他做些什麼。
前番楚安樓之事,路劍鳴一封書信,自己沒有片刻猶豫,直接就來了。
現在路劍鳴有難,計墨塵比他還急,一直跑在隊伍的最前面…
安平公主帶著夏元忠兄弟兩人,將城門士兵擊殺之後,久久不見路劍鳴過來…
夏元忠焦急的東張西望,夏元孝說道:「大哥,你帶公主先走,我留下來等駙馬!」
留下來,就意味著必死,安平公主心知,此番想要逃脫,可謂千難萬難。
後有追兵,自己又能跑多遠…
一番沉思之後,斂裙行禮說道:「夏元忠,夏元孝,安平在此謝過了。」
「你們保護我多年,早就還完恩了。我不想再牽連你們,」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們兄弟二人快走吧!」
夏元忠說道:「沒有公主相救,我們兄弟早就死了。」
「我們兄弟若是一走了之,還配做人嗎?」
「元孝,你帶著公主先走,我留下來接應駙馬!」
夏元孝聽到大哥命令,沒有絲毫遲疑,催促著安平公主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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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不為所動,搖頭說道:「他們是來抓我的,和你們沒有關係。」
「你們現在離開,他們不會追究的。」
「若是帶著我一起走,他們不抓到我誓不罷休,咱們最後全部都得死…」
「元義,元信已死,我心悲傷,你們兄弟四個跟我良久。」
「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你們兩個再搭上性命,你們快走吧!」
說完就要原路返回,路劍鳴邊打邊退,恰在此時,也快來到城門前…
蓮森和尚被路劍鳴羞辱,惱怒之下,一路猛追。
相反,路劍鳴傷勢越來越重,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蓮森幾步追上,變掌為爪,一爪扣在路劍鳴左臂之上。
路劍鳴揮刀橫削,這一招雖然走了空,卻也逼的蓮森撤手…
蓮森五指之下,卻將路劍鳴的衣袍扯下一塊來,公平而論,竟是贏了一招。
隨即大笑說道:「這小子果然受傷,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方才狂妄之語,都是詐我們的。」
說完之後,一運內力,手中衣袍被化為灰燼,隨風飄灑…
孔家兄弟心思玲瓏,吃一塹,長一智,不十分確定,決計不上前。
哪怕,路劍鳴真的身受重傷,若是拼死一擊,誰也討不到好處…
孔立笑著說道:「路劍鳴受傷,都是大師的功勞,我們兄弟怎麼敢爭功。」
「大師一鼓作氣,拿下路劍鳴,從此便可威震中原…」
蓮森大笑說道:「既然你們兄弟,不要這潑天的功勞,洒家可就不客氣…」
說完之後,雙掌齊出,又向路劍鳴攻去。
路劍鳴自練武以來,一路浴血,又是青年心性,血氣方剛。
雖受重傷,也渾不知「害怕」是何物。
只覺得,一個外邦番僧,習得幾手武功。
就敢在我,中原大地亂出風頭,心中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越是如此,路劍鳴靈台卻越發清明。
腳下天罡步法,手上長刀宛若靈蛇。
接連十餘招使出,一切都如行雲流水,順勢而成。
刀法更是渾如天成,隨意揮灑,蓮森和尚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
倒退幾步之後,再也不敢輕視路劍鳴。
大喊一聲:「快,拿我禪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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