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嚇得紛紛後退。
與車夫老喬和楚安若,主動拉開了距離…
眾人潛意識裡,就認為蓮森變成這個鬼樣子,就是車夫老喬做的。
除了車夫老喬與蓮森對過一招,其他人並沒有動手。
再加上車夫老喬,並不是主動加入楚安樓的。
而是,楚安若某一天,在外邊帶回來的,一個重傷瀕死之人。
救治了許久,才恢復過來。
傷好之後,原本是打發他走的,可是,車夫老喬死活不走。
眾人見他年紀大了,想著無非多一副碗筷的事,就把他留下來。
做些洗碗掃地的雜活,誰知,他是飯不少吃,酒不少喝,可活是一點不干。
大家也拿他沒有辦法,總不能和一個老頭計較吧!
直到後來,楚安若自清水寺回來,兩人在樓頂,密談了一個多時辰。
誰也不知兩人談了些什麼,自此,老頭便成了楚安若的車夫。
老頭性格古怪,從不與樓中其他人吃喝玩鬧。
除了楚安若的話,誰的話也不聽。
眾人也沒有見過他出手,只知道楚安若,每次遇到刺殺,都被此人輕易化解…
見蓮森骨肉分離,死的如此詭異…
眾人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到底是哪門哪派的武功。
再看車夫老喬時,無不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不自覺的,就想要遠離…
車夫老喬更加無奈,苦笑一聲,自己可太冤枉了,明明什麼也沒做呀…
就是這一笑,讓孔家兄弟又退了幾步。
站在遠處,抱拳行禮說道:「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前輩武功,晚輩生平僅見。」
車夫老喬用眼角餘光,重新審視了楚安若一眼。
他只知道,楚安若在跟巫不救學醫。
沒想到,學的不是醫術,而是用毒之術。
見她始終不說話,車夫老喬無奈說道:「老夫,不過一個趕車的老頭罷了。」
「不是什麼,高人不高人的,你也不用奉承老夫。」
孔立眼珠一轉,咳嗽兩聲,說道:「前輩不願透露,晚輩也不再追問。」
「這蓮森,乃是西域之人,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
「現在,居然敢在前輩面前造次,死了也是活該。」
「晚輩料想,前輩應該不會,和我們這些江湖後輩,一般見識吧…」
車夫老喬眼神一盪,沒想到孔立此人如此懂得變通。
這幾句話下來,自己若是再執意出手,好像就成了以大欺小…
不等車夫老喬說話,楚安若聽出孔立話中的陷阱。
反駁說道:這不是江湖比斗,何來的以大欺小。」
「路劍鳴乃是喬老後輩,你們圍殺路劍鳴,就是打了喬老的臉。」
「既然是你們,先不講規矩的,那就別怪喬老不留情面。」
「任你們說出花來,喬老總不能看著後輩慘死吧!」
跟著蓮森一起來的,一個江湖人,扛著刀走出來。
指著楚安若說道:「孔大人和這位喬前輩說話。」
「關你這個小浪蹄子什麼事?哪裡有你多嘴的份!」
「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大爺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不就是,那個青樓頭牌瑞香嗎?」
「裙子一解,褲子一脫,上了劉允寧那小子的床。」
「從此搖身一變,成了什麼狗屁樓主!」
「依我看來,他劉允寧,也是沒吃過什麼好東西。」
「竟飢不擇食到,連一個被萬人睡的爛貨,他還玩的津津有味。」
孔立一伙人,聞言目露邪淫,哈哈大笑起來…
那人回頭看了眾人一眼,更加得意的說道:「你們別笑呀!」
「老子也玩過,這小浪蹄子,你們不信是吧!」
「這小浪蹄子左「峰」之上,有一紅豆大小的紅痣。」
「老子對此,可是情有獨鍾。」
「你們若是不信,就讓這小浪蹄子,把衣服脫了。」
「給大夥看看,究竟有沒有,我說的紅痣。」
孔立一伙人,頓時淫笑,起鬨起來…
楚安若率領的眾人,知道她的出身。聞言之後,眼中竟有些疑惑…
此人的胡言亂語,雖然粗俗不堪,可是成效卻大。
點明了,楚安若出身青樓,只此一招,就動搖了眾人之心。
她與允寧的流言,人盡皆知,不管真假,都是大家談資。」
「正所謂,人言可畏,一傳十,十傳百,難免變味,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至於,胸前紅痣之言,純屬無稽之談。
楚安若身上,確有一枚紅痣,在臍下一寸之處,並不在胸前。
只是,此人說的言之鑿鑿,她也不能,為了證明清白,真的就在眾人面前寬衣吧!
見她久久不語,喬老終是忍不住了,想要宰了此人,為她出氣。
目露寒光,真氣鼓動,震的衣袖嘩嘩作響…
那人倒也聰明,自知就算十個自己,也絕不是車夫老喬的對手。
見車夫老喬想要出手,連忙說道:「被老子說中了吧!現在想要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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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你就是讓這位前輩殺了我,也掩蓋不了事實!」
被他這麼一說,車夫老喬倒有些進退兩難了。
殺他,如同殺雞,是再簡單不過之事。
可真要殺了他,難免流言再起,假的又成真的了…
楚安若心念急轉,隨之輕笑說道:「喬老,殺他這種小雜魚,還用不著您出手!」
「我若是想殺他,也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罷了。」
「只不過,今日我們,不是來殺人的。」
「而是,來成全路劍鳴和安平公主,這對有情人的!」
那人知道楚安若不會武功,聽她這麼說。
當即放肆大笑,污言穢語說道:「瑞香,就憑你?想殺我?」
「還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依我看,不是捏死我吧!是讓我欲仙欲死吧!」
說完之後,眾人又是一番大笑…
楚安若並未爭辯,而是學著江湖禮儀。
向上拱手說道:「巫不救,巫老神醫。」
「想必大家都清楚,那是小女子的義父。」
「巫老的手段可通鬼神,別說你這種,滿嘴噴糞的無恥之徒。」
「就是江湖一流好手,也不敢說,就可以輕易拿捏巫老。」
「安若作為巫老的女兒,追隨巫老時日雖然尚短。」
「不過,對付你這種人,還是小菜一碟。」
巫不救週遊天下,救人無數,許多人雖未見過他,對其卻是如雷貫耳。
此人性子古怪,極為看重名聲,如果楚安若真像那人所說。
是個萬人睡的爛貨,巫不救是決對不會收她的。
巫不救是誰,有名的神醫呀!
既然,巫不救收了她,就足以證明,楚安若絕非那人口中所說的那樣。」
那人見好不容易拱起來的火花,被楚安若三言兩句就澆滅了。
接著說道:「別聽這個小浪蹄子放屁,巫神醫,怎麼可能收她這種人?」
「你不是有本事嗎?我就站在此地不動。」
「你若是能夠傷我一根汗毛,我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
楚安若輕蔑一笑,說道:「你也配我靠近。」
「我還是那句話,你若是能夠,走到我身前一丈,我算你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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