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劍鳴雙臂被鐵鏈鎖著,吊在大營之中。
雖是一言不發,眼中卻閃著寒光…
跟前守衛,一番東張西望,趁人不注意,悄悄的餵了他幾口水。
小聲說道:「路大俠,你當保住有用之身,以待公主搭救,切不可自暴自棄。」
路劍鳴虎目圓睜,雙眼不住打量眼前之人。
疑惑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幫我?」
守衛說道:「小 人賤名,不值一提,路大俠無需知道小人是誰。」
「大俠能夠為了公主束手就縛,小人又曾受公主大恩。」
「無力搭救大俠,心中有愧,只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了。」
守衛話還沒說完,陳元烈突然出現,從背後一劍將其貫穿。
守衛來不及反應,只扭頭看了一眼,便倒地而亡…
陳元烈惡狠狠的說道:「本王說了,不許讓路劍鳴活的太舒服。」
「此人,違抗本王命令,居然敢給路劍鳴餵水。」
「本王警告你們,吃裡扒外,就是這個下場…」
路劍鳴怒目圓睜,大聲吼道:「陳元烈,你若還是個男人。」
「就不要累及無辜之人,有什麼手段,儘管沖我來…」
陳元烈冷哼說道:「來人呢!他不是嘴硬嗎?」
「本王倒想看看,他的琵琶骨,有沒有他的嘴硬,把路劍鳴的琵琶骨給我穿了。」
十幾名士兵跪下求情說道:「王爺,路劍鳴是好樣的,我等絕不做這種不義之事!」
陳元烈冷笑一聲,說道:「好,好,不做是吧,違抗軍令,犯得可是死罪…」
說完之後,手持長劍將最近一人,一劍斬殺。
歇斯底里喊道:去不去…」
其他士兵悍不畏死,依舊跪著說道:「屬下等寧死,也不做這種不義之事…」
陳元烈狀若瘋魔,一連又砍了幾人…
路劍鳴將一切看在眼裡,不願再有人因他而死。
豪邁的喊道:「諸位的好意,路某領了。」
「路某實在不願,因自己一人,而害眾位性命。
「諸位這麼做,豈不是置路某於不義之地!」
「不就是一雙琵琶骨嗎?來,諸位大膽穿就是!」
餘下眾人心志不改,回頭說道:「我等,皆是公主親隨。」
「路大俠為救公主,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等又豈能做對不起公主之事。」
說完之後,不等陳元烈動手,直接拔刀自刎而死。
看著眾人一一倒下,路劍鳴冷傲說道:「陳元烈,你好好活著。只要路某不死,必來取你狗命。」
陳元烈氣憤之極,大喊說道:「來人呢…」
這時,中軍主將站出來說道:「來人呢!把路大俠圍住,誰也不許傷了路大俠分毫。」
後邊士兵,嘩啦啦走出一兩百人,前後左右,將路劍鳴圍在中間,外圍更是站滿了人…
陳元烈轉身,以劍抵住此人胸口,說道:「邢將軍,你這是要和本王打擂台了?」
邢將軍面色不改,沉靜說道:「末將不敢。」
「可末將受公主大恩,能有今日,皆是公主一手提拔起來。」
「王爺昨夜所做之事,末將等雖有看法,卻並未多言。」
「如今,公主已去請旨,末將於情於理,都應該保護好路大俠,以待公主歸來。」
陳元烈臉皮抽動,恨不得一劍砍殺了此人。
又深知,自己雖有兵符,也不能做的太過。
否則,一旦激起兵變。自己帶來的這幾百府兵,根本不夠看。
就連昨日圍剿路劍鳴的人馬,用的還是自己的親衛。
本想拿路劍鳴在軍中立威,沒想到適得其反,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只能恨恨說道:「邢將軍,難道你只記得公主那點小恩小惠,不顧國家大義了,路劍鳴可是敵國探子?」
邢將軍不卑不亢的說道:「路劍鳴是否是大齊的探子,末將不知。」
「可是末將卻知道,公主統軍多年,深諳軍法。絕不會把軍中之事,告訴他。」
「大旱之時,我東夏百姓過的是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日子」
「是路劍鳴,帶著幻海門人眾在城外賑災,給了我東夏百姓一條活路。」
「如此俠義之人,王爺若是辱了他,又或是殺了他。」
「一旦傳將出去,就不怕東夏百姓寒心嗎?」
陳元烈滿腔怒火,又奈何不得他,只得轉身離開…
對著身邊親衛說道:「安平治軍久矣,本王雖有兵符,一時半會,卻不能完全掌控。」
「你速速返回,再向父皇請旨,換一批將領…」
親衛一愣,說道:王爺,臨陣換將,這可是大忌…
陳元烈咬牙說道:「本王還用得著你來教我,按本王命令做事…」
路劍鳴看著為自己說話之人,說道:「將軍,今日你為路某說話,路某不勝感激。」
「可是如此一來,以陳元烈小肚雞腸的性格,將軍只怕要前途盡毀,絕無好下場了。」
邢將軍笑道:「哈哈哈,我本就是山野匹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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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公主看中,引為心腹,破格提拔,才做了這中軍主將。」
「公主力諫,兩國不要動兵,與民休息,被聖上罷了兵權。」
「我就是什麼都不做,三王爺,也會排除異己,拿下我的。」
路劍鳴眉頭一皺,心知此人說的雖然有理。
可是,能不顧大好前程,救自己這個陌生人,讓他佩服的同時,不禁感激不已。
隨即說道:「不管如何,劍鳴都要感謝將軍…」
邢將軍擺手說道:「哎!說到感謝,應當是我等感謝路大俠。」
「路大俠先是救我東夏百姓,又救公主殿下。」
「我等為路大俠做的這些許小事,不值一提。」
「唯一遺憾的是,聖旨未到,我等不能放路大俠離去。」
「昨日圍攻大俠的,都是三王爺帶來的人馬。」
「此刻,他們就守在外圍,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路劍鳴說道:「劍鳴明白,能得將軍護佑,已然是天大恩情,劍鳴自不會再做非分之想。」
「不過,劍鳴也勸將軍一句,將軍已然得罪了陳元烈,他是斷斷不會容你的。還要早做打算。
邢將軍灑脫說道:「有勞路大俠掛心。」
「公主返回之後,必向聖上求情,待路大俠被放走之後。」
「我就會卸甲歸田,找個無人的地方隱居起來…」
安平公主不顧傷勢,一路上快馬加鞭,跑到大殿之上說道:「父皇…」
誰知東夏陳帝,早已知曉她的意圖,打斷說道:「你不用再說了。」
「元烈早就飛鴿傳書於朕,路劍鳴夜闖軍營,刺探軍情,死不足惜。」
安平公主請求說道:「父皇,路劍鳴並非軍中之人,不過江湖遊俠罷了。」
「求父皇看在他,救過我東夏百姓的份上,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陳帝說道:「哼,我若不是看在他救過我東夏百姓,豈會留他到現在。」
「他算什麼江湖遊俠,不過是劉允寧,那個小崽子的障眼法罷了。」
「身有官職之人,不方便乾的髒事,全部由他去干,可倒是方便了他們…」
安平公主百般求情,陳帝皆是不允,只得最後說道:「父皇不是想讓我去西南諸蠻和親嗎?」
「只要父皇放了路劍鳴,我便同意去和親…」
陳帝說道:「哼,和親是朕的國策。不是你談判的籌碼…」
安平公主悲涼說道:「我若是不同意,他們也只能得到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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