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劍鳴的刀法大開大合,秋月謹的軟劍狠辣刁鑽。
兩人電光火石之間兩招已過,彼此對視一眼,眼中既有欣賞,又有忌憚。
第三招,兩人都不再留手,一陣眼花繚亂之後。
秋月謹軟劍刺傷了路劍鳴後肩,路劍鳴長刀劃破了秋月謹左臂…
秋月謹舔了舔軟劍上的血,冷笑道:「路劍鳴名不虛傳,本公子已經很多年沒受過傷了。」
「今日你能傷到我,讓我更期待日後的比試了。」
路劍鳴長刀回鞘:「待我今日事畢,若想比試,劍鳴隨時恭候。現在還請讓開道路。」
秋月謹走到路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路劍鳴帶著幾人快速走過…
安置好四人之後,路劍鳴不顧身上的傷勢,又直奔縣衙而去。
吳縣令和小妾一番雲雨之後,身體疲累。此時,正摟著小妾在床上酣睡。
手下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敲門,說道:「老爺,老爺,有人找您…」
吳縣令正做著美夢,小妾掛在身上,撒著嬌,嘴裡抱怨著是誰這麼不長眼睛。
被攪擾之後,吳縣令大罵道:「不管是什麼人,這麼晚了,讓他滾回去,明日再來。」
路劍鳴站在門口,聽到之後,直接一把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
吳縣令見來人,手握長刀,身下還滴著血。
頓時嚇得哆哆嗦嗦,說道:「我乃是朝廷命官,你是何人,殺戮朝廷命官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小妾更是被嚇的花容失色,鑽進了被窩…
路劍鳴將四份身份文牒,扔在桌子上,說道:「吳縣令,是寧王讓我來的,這裡是四份身份文牒,趕緊把它簽了吧。」
吳縣令這才放下心來,從被窩裡爬出來,拿起身份文牒一看,怎麼又是四個青樓女子。
想明白後,狡黠一笑,說道:「放心,放心,下官這就簽,下官還有一句話,煩請帶給王爺,王爺龍性初成,需求大,下官明白。這幾日我就找些清白女子,孝敬王爺。」
路劍鳴不願再和他糾纏,催促著寫完文牒便趕回了行園。
允寧看著路劍鳴後肩的傷勢,問道:「劍鳴,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快將衣服脫下,我來替你上藥。」
楚安若也走了過來,心中愧疚,問候一番後,就被允寧趕了出去,去客棧安排四個姐妹了…
允寧取出金瘡藥,看著路劍鳴後背的傷,分明是劍刺傷,怎麼刺到了後背上。
路劍鳴開口說道:「回來時,遇到了秋月謹,他的武功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高。」
「我們約定只比試了三招,互相都受傷了,我沒有把握能勝他…」
允寧大驚,知道路劍鳴與柳殘陽對戰,也不過輸了半招,沒想到這秋月謹如此厲害,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呀。
此時,路劍鳴又說道:「我雖然沒把握能夠勝他,可他要勝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與柳門主對比如何。」
柳門主是一代宗師,不會輕易開殺戒,劍法如同烈陽。
秋月謹此人兇狠毒辣,出手既分勝負,又決生死,劍法陰毒,兩人沒有可比性。
不過一百招內,柳門主處於弱勢,一百之後兩人持平,兩百招之後,秋月謹不是柳門主的對手…
說話間,允寧已經將路劍鳴傷口包紮好了。
路劍鳴起身穿好衣服,說道:「王爺,劍鳴無用,只怕這幾日都不能再出手了。」
允寧安慰說道:「官倉之事,你出手也無濟於事,張鳳羽統領著邊軍,沒有證據,誰也拿他沒辦法。,」
皇宮中,元洪帝看著孫梟傳來的紙條,已將羅松仁全家全部處死,請旨是否將人頭帶回去。
信中,還將羅松仁逃跑是寧王的主意也說了出來…
元洪帝心中惱怒,說道:「寧王自幼不著調,去了南洲居然搶了個青樓女子,朕念其賑災有功,就當沒有此事,誰知道,羅松仁居然是他放跑的。」
秦矩站立一旁,說道:「寧王風流,男歡女愛,現在已天下皆知,依老奴看這也不算什麼。」
「南洲大災,朝廷無錢,聖上也恩賜寧王臨機專斷之權了,寧王若是沒有點邪門手段,這場大災還不知如何呢?」
嗯?你是在替他說話?你懂什麼男歡女愛…
秦矩說道:「聖上知道,老奴一向只忠於聖上,不過就事論事罷了。不過,寧王也有欺君之罪,不如小懲大誡。」
元洪帝思索片刻,說道:「傳旨給孫梟,讓他今夜把羅松仁全家人頭掛在南洲城門上,給南洲一眾官員,還有寧王一個教訓…」
望海樓中,黑袍人拿著兩封密信走了進來。
說道:「王爺,幻海門傳來消息,寧王使用瞞天過海之計,將劫糧的囚犯全部都放了。」
還有,東夏那邊傳來消息,南洲進入東夏的幾十人,就是那個逃跑的羅松仁一家老小,目前已經全部被殺了。
哼,老十七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陽奉陰違,欺瞞聖上。
一直不得重用,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終歸我們比老七晚了一步,若是能將羅松仁牢牢掌握在手中,到時就可以藉機扳倒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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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說道:「王爺,滅口羅松仁的不一定就是端王,端王朝堂勢力大,並沒有什麼江湖勢力,想要滅口,也無人可用。」
滅口羅松仁對於端王最有利,除了端王還能是誰…
黑袍人說道:「王爺,還有當今聖上,現在幾位王爺各有勢力,相互制衡,對聖上掌控朝堂有利,若是端王倒了,則朝堂不穩…」
隨後,黑袍人又神秘兮兮的掏出一份藥方,遞到誠王手中…
誠王接過藥方,面露疑惑,開口問道:「這不是一張藥方嗎,怎麼了?」
黑袍人說道:「這藥方治的乃是肺癆之病,肺癆乃是絕症,這張藥方出自瑞王府…」
誠王猛的站了起來,激動說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瑞王得了肺癆,命不久矣,那我豈不是又少了一個對手。」
黑袍人搖頭說道:「王爺,只有看到藥渣才能確定是否真為肺癆,而且,手下密探曾詳細打探,可是大夫不說,最終被逼供之後才招的。」
誠王惱怒道:「廢物,這樣一來,豈不是打草驚蛇,老六肯定會有所準備…」
黑袍人說道:「不過,也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從大夫那得知,瑞王的肺癆已經三個月了,還屬於初期。」
初期?三個月了,為何朝堂之上,從來沒見過他咳嗽,肺癆自古就是不治之症,一般情況下,絕對超不過三年壽命…
黑袍人接著說道:「王爺,那名大夫說了,瑞王病情穩定,若是不計錢財,收集天材地寶,保養得當,五年之內應當沒問題。」
五年之內沒有問題,老六就是再活五年又能怎樣,難道父皇還能將皇位傳給一個癆病鬼不成。
黑袍人說道:「瑞王肺癆之事乃是絕密,他又偽裝的如此之好,三個月來,朝堂從未咳嗽過,這份堅韌隱忍就不是常人可及。」
而且,我們安插在宮中密探匯報,皇上最近服用丹藥,對於床事更加頻繁,只怕也活不過幾年了。
「你以為,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黑袍人說道:「一方面我們要派人盯著瑞王府的一舉一動,詳加落實瑞王是否真的了肺癆。另一方面,暗中搜索端王證據,扳倒端王。」
至於鎮北王和寧王則不足為慮,鎮北王雖大軍在手,卻遠在千里之外,一旦有事,鞭長莫及。
寧王不僅要出家,現在欺君之罪的證據,也在我們手中,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罷了。
誠王笑道:「你說的沒錯,傳令給楓葉山莊,讓他們必要的時候配合寧王查案,扳倒南洲將軍,先斷老七一條臂膀再說…」
瑞王府中…
你說什麼,孫大夫被人帶走不知所蹤了。瑞王說道。
手下黑衣人說道:「是王爺,今日我們前去取藥,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仔細檢查發現了孫大夫留下的暗記。」
你們都下去吧…
瑞王來往走動,神思不安,片刻之後,仿佛又下定了什麼主意…
路劍鳴一路沒有和四人交代過任何事情,四人一直忐忑不安。
此時,見到楚安若到來,四人都放下了懸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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