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隨即說道:「那就可以這樣,明天晚上,大哥去歌舞酒樓知會嫵媚姑娘,讓她們選定好目標,後天夜裡立刻下手。同時去說服賀蘭家,也讓他們後天夜裡行動。我們把人手分為兩隊,一隊去府衙鬧事,一隊去他們的六部放火。」天香問道:「不去武三思家了嗎?」
良辰接著說道:「後天夜裡大鬧後,他們才會安排人手守住這些地方,那時我們再直奔武三思家。不過我們只去嚇唬他,這個人先不殺,讓他膽戰心驚活久點,比一劍砍了他,才能消我們的恨。」飛雲當即說道:「就這樣辦吧。」大家計議已定,便各自回去休息。
飛雲隨後跟著來到天香房間,天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被嫵媚刺激得睡不著?」飛雲笑道:「你怎麼知道了?」天香說道:「剛才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看來你又要多一個陪練功的人來了。」飛雲說道:「有你們就夠了。」他一邊說,一邊走近了天香,說道:「昨夜陪良辰,今夜輪到你了。」天香嬌嗔道:「真是貪心鬼。」飛雲便一把拉著她的手,兩人邊坐在了床邊。
飛雲看著天香秀麗的臉龐,比起以前更為迷人,多了幾分風韻,不由得一手攬住了她的芊細腰,一手輕輕遊動。不一會,兩人就唇槍舌戰起來。
將近天明,飛雲見天香已安然入睡,便悄聲離開。轉身來到良辰房間,見她睡得正香,被子卻被蹬開。飛雲便把被子蓋好,正要離開,良辰卻被驚醒,一手拉著飛雲的手說道:「大哥,幹嘛呢?累了啊?」
飛雲說道:「我沒事,不累的。」良辰說道:「那就陪我練練功夫吧!」飛雲說道:「你想要練?不困嗎?」良辰說道:「喜歡和你練功,就不困的了。」飛雲說道:「那就陪陪你。」飛雲便坐了下來,握住了良辰雙手,良辰卻突然一拉,飛雲倒在了床上。
天明後,飛雲起身出到外面,見美景正在教明珠、清香、香兒練劍。經過近來合練,明珠的內力已有很大的進展。見飛雲過來,美景說道:「大哥,白天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陪陪她們,她們的功力還不足。」飛雲說道:「聽你的,反正是晚上再出去的,時間夠用了。和她們練完,應該還有時間陪你。」美景道:「先把她們陪好再說了。」於是飛雲一日未出宅院。
到了夜晚,飛雲出了宅院,朝行雲住的地方而來。他躍過圍牆,直接進了大廳,見行雲正在和兩個婢女說話。見飛雲進來,三人起身相迎。行雲說道:「前日聽說城東有宅院起火,是不是和你們有關?」飛雲說道:「是官兵把我們包圍起來了,不過已無大礙。」行雲看了下飛雲,說道:「今日過來,想必是有事找我們吧?」飛雲便把良辰的打算告訴了行雲,問她們是否願意一起行動。
行雲點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沒有問題,我們原本也有這個打算,既然大家想到一塊,那明晚同時行動,讓武則天顧頭不顧尾。」飛雲喜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還要去知會另外的人去騷擾他們的兵器庫,這就告辭了。」
行雲聽飛雲說要找人去騷擾兵器庫,連忙提醒道:「那裡戒備森嚴,我們去看過了。你要他們小心應付。」飛雲說道:「這個自然知道的。我會讓提醒他們的,謝謝提醒。」說完就告辭出來,行雲見他有要事,也沒挽留,送到門口而回。
飛雲急忙來到歌舞酒樓,見到嫵媚,把自己的安排對他們說了,請他們去騷擾兵器庫,如果對方防備太嚴,不動手也可以。王德說道:「這個好辦,我們準備些強弓勁弩,如果近距離不能動手,就遠遠地放箭。」飛雲道:「那就好,千萬不要有什麼損失。」
飛雲和他們又和他們閒聊了幾句,便告辭而回。他本來想去找賀蘭山,但想到他畢竟是武則天的外孫,便放棄了原來的想法。
到了天亮,飛雲來到花園,卻見眾人都在練劍,因為晚上有行動,大家自然想多練習一下。經這段時間的合練,各人功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尤其是良辰,由於飛雲特別的關照,混元內功已經接近七層,功力足夠應付一流高手了,又有如風軟劍在手,自保綽綽有餘。
此時此刻的皇宮裡面,長平公主正和應邀而來的幾個掌門商議對付匪徒之事。他們雖然不知道就是飛雲一伙人,卻知道對方實力很強。
南宮正首先說道:「公主之意,我們已經明白。南宮正自當遵從。」南宮正來到皇宮後,見落霞和落雷都受了點傷,而落霞的飛霞劍還被搶去,自然對飛雲等人恨之入骨,要殺之而後快。他又另外給了落霞一把驚鴻寶劍,此劍比之飛霞劍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南宮家珍藏多年的寶劍。
八方鏢局的總鏢頭盧濤不知道要對付的是飛雲,便答應了公主。飛雲也不想牽連鏢局,就沒有告訴鏢局。盧濤說道:「這夥人如此膽大妄為,和朝廷為敵,竟然刺殺王爺,傷害王子,真是罪大惡極,在下定為朝廷效力。」鏢局生意遍布天下,自然不敢違逆皇家之命。
丐幫幫主汪峰卻問道:「不知道皇家怎麼會和這樣的江湖人物結下如此大仇?公主可否告知一二?」
其實汪峰早已大概知道事情原委,丐幫消息靈通,江湖上的風吹草動,很難瞞過他們,此刻發問,只不過是想確定一下而已。公主見汪幫主問及緣由,只好把事情經過簡要述說一遍。
汪峰說道:「如此說來,倒不是他們主動招惹皇家了。雖然他們殺害皇子,其罪非輕,但卻似乎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公主是否可以考慮其他解決之法?」因飛雲最近大鬧京城,丐幫自是早已留意,並派人暗中查探過出是飛雲所為。汪峰雖然不能直接明說,只能委婉地提出異議。
少林寺方丈覺遠大師也說道:「汪幫主之言有理,如此針鋒相對,總不是上策,何不以和為貴,把他們找來談談,免去干戈?」少林和丐幫素來交好,江湖信息也都相互通傳。丐幫提出異議,少林自然是隨聲附和了。
長平公主一時愣住,她萬沒想到丐幫和少林竟然是如此態度。他們不僅不予以支持,反而他們的言下之意,對官府行為頗不以為然。旁邊的美虹郡主見他們如此說話,頓時怫然地說道:「兩位掌門說的雖然有理,可此人畢竟是殺害王子的兇手,又殺死、殺傷數百官兵,他就算對朝廷有所慰勞,也是罪不可赦。」
汪幫主和覺遠大師聽美虹如此說話,顯然已經非常不高興,便不再多說,只得默然不語。可是如此一來,公主想請他們出手相助,那就比較困難了。
公主接著說道:「此次請各位前輩來,主要是想請各位前輩援手,這伙歹徒不除,京城不得安寧。可這夥人功夫極高,一般人無法應付。因此請各位掌門過來,不知各位前輩能否派出些高手和官府同心協力抓捕此伙歹徒?」
南宮正立刻表態說道:「既然公主發了話,南宮正自當遵從,老朽正要會一會這些人。我已經讓我大兒子落雲,帶著不少好手即日趕來。」南宮家和皇家關係極好,自然第一個響應。鏢局的盧濤也只好說道:「替皇家解憂,本鏢局自然不落人後。待老朽回去之後,即刻讓犬子盧英率鏢局高手前來,聽取公主吩咐。」
長平公主大喜,謝過了兩位掌門。她見少林和丐幫都不出聲,公主只好直言相問道:「汪幫主和覺遠大師如何說呢?」汪峰說道:「請公主見諒,我們不過是一群叫花子,大家聚齊一起,是為了相互扶持照應。一群要飯的人,沒有這個資格和能力為皇家賣命,更不用說是要擔當如此的重任。」
汪峰對剛才公主說話的口氣甚是不滿,但又不便指責,此刻就婉言拒絕了公主援手的要求。公主見他不僅一口回絕,反而對朝廷有所譏諷。當然丐幫勢力越大,只能是說明朝廷越加無能,公主也不便勉強。
少林寺覺遠大師則說道:「公主有命,本當尊從。只不過少林寺是出家之人,不想沾惹紅塵是非。敝寺習武不過是強身健體,實在不敢當如此重任,還請公主另請高明。」少林拒絕參與,公主心中有數。可丐幫汪峰的拒絕使得公主計劃落空,單靠南宮正一家是沒什麼太大作用。盧濤也只是派出他兒子而來,眾人都知道他兒子的武功比他可差遠了,如此一來,不免有些敷衍之意。
公主見少林和丐幫先後拒絕,未免失望。但又無法直言指責,只好說道:「既然兩位掌門如此說,本公主自然不會勉強兩位掌門。今日就到此為止,改日再議吧。」眾人紛紛告辭而去。
公主興致索然,落霞見她如此,便說道:「公主,看你心情鬱悶,不如我們去歌舞酒樓,看看那裡的歌舞如何?一直聽說是京城一絕,可惜我一直沒能一飽眼福。現在是白天,涼那馬楚也不敢白天出來。」
公主知道落霞是想讓自己開心點,也只好點頭同意,又讓人把艷媚請來。最近艷媚被軟禁,心情也不好,公主便想讓她跟自己一同散心。不久後,公主一行人便出了皇宮。
沒過多久,長平公主帶著艷媚一起來到了歌舞酒樓。嫵媚姑娘得報,連忙親自出來迎接。艷媚見了,大驚失色說道:「李香蘭,你好大膽,又敢來到京城!」
嫵媚笑道:「郡主想必是把我認作另外的一個人了。」長平公主也問道:「艷媚妹子,你為何如此說話?」艷媚說道:「稟告公主,此人就是在潭州鬧事的湘門門主。」公主說道:「不可能,嫵媚姑娘在京城一年多,可沒聽說她去過潭州,估計兩人相貌相似而已。」
嫵媚說道:「上次一位公子帶著幾位姑娘,也誤認小女子了。想必是我和那人長得極為相似,以致郡主認錯。」艷媚喃喃自語道:「天下真有這樣相似之人?」
公主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她們是孿生姐妹,只是陰差陽錯失散了而已。」嫵媚接著道:「艷媚郡主說得對,可惜聽說那人已經失蹤,要能見面,還真是要搞清楚,說不定真是姐妹。」嫵媚接著把眾人請入包間,安排歌舞。
眾人落座後,公主看著艷媚的胳膊,問道:「郡主的傷好了沒有?」艷媚說道:「多謝公主關心,已無大礙。」
嫵媚佯裝不知,故意問道:「郡主的手是怎麼回事?」艷媚說道:「被賊子所傷。」嫵媚聽得,不悅地說道:「他應該也不是有心要傷害郡主。」公主怫然地說道:「嫵媚,你怎麼替歹徒說話!」艷媚見她倆眼看要爭吵起來,忙打岔說道:「你們不要談這個了。先欣賞欣賞歌舞。」落霞也說道:「正是,出來可不是聽兩位鬥嘴的。」公主和艷媚這才沒有再爭執,嫵媚親自在旁相陪。
艷媚見公主似乎心情鬱悶,便問道:「公主有何事不快?」那南宮落霞說道:「公主本想請少林和丐幫相助保護皇宮,可他們竟然一口回絕。」艷媚說道:「那些江湖之人,何必在意。」武繼卻說道:「公道自在人心,人家自是知道了事情原委,不想插手,也是合情合理的。」
落霞忙說道:「公子,別再亂說了。」公主便說道:「艷媚和他相處久了,難免有些偏幫他。不要計較她了。」落霞岔開話題道:「久聞京城美女多,今日竟然一舉得見三位,此行不虛了。還是二哥有眼福。」落雷一直在旁邊無語,只是偶爾偷偷看看艷媚。他一見艷媚便驚為天人,心下仰慕不已,只是他卻不知道艷媚早已和劉水定親。
落雷聽到妹子取笑自己,忙說道:「我家妹子也不差。」
嫵媚道:「如果這位姑娘也在京城,自然是京城有增一員了,小女子不過是被人拉著湊數而已。」公主卻說道:「姑娘太自謙了,論美貌如花,京城自然是姑娘第一。其次就是艷媚郡主了。我們其他人不過是沾了點家裡的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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