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連忙說道:「陳舵主,我們很理解你們的處境。只是不知道對於朝陽教,你們了解多少?」
陳重說道:「你們遇到的這幾個人,是朝陽教總壇高手。他們在許多地方建立了分堂,這些分堂的堂主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否則也不能獨擋一面。本幫汪幫幫主曾經下令,本幫各地分舵,儘量避免和朝陽教結怨,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和他們發生衝突。幸好這幾年來,朝陽教一直在暗中積儲力量,並沒有在江湖中掀起什麼風浪。他們似乎對敝幫有所忌憚,和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
天香哼了一聲,說道:「等到他們來找你們麻煩的時候,恐怕為時已晚。」陳重說道:「姑娘說的也在理,但是只要朝陽教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本幫自不會過問。朝陽教現在和官府有來往,我們更不想和他們打交道。」
良辰美連忙問道:「如此說來,陳舵主答應我們的請求,願意相助我們嗎?」陳重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依我個人的意思,我自然願意和你們一起對付朝陽教。可是這事實在太過重大,不是我能夠做主的。我必須稟告汪幫主,請他決定。沒有得到幫主的命令,在下不能答應你們。」飛雲問道:「那請問貴幫汪幫主現在哪裡呢?」
陳重猶豫片刻,說道:「汪幫主沒在金陵,他此刻在何處,我也無法確定。我也只能傳書給總舵,請代為轉告。敝幫幫主行蹤飄忽不定,可能要過些時候才能有確切的回音。」
飛雲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便說道:「這也理所當然的事情,那我們就靜候佳音了!」飛雲說完,就要告辭而出。
陳重說道:「少俠且慢,我們倒有一則消息告訴你們,最近金陵城來了不少江湖人物,你們務必小心。」飛雲驚訝地問道:「出了什麼大事嗎?」
陳重說道:「確實出了大事。我一早收到消息,數日前金陵有兩個門派被人剿滅。」飛雲大驚道:「是什麼人做下這等滅門之事?」
陳重說道:「至於是何人動手,我們還沒查出來。只是聽說這兩個門派不久前,有人要求他們歸附。他們一口回絕,接著就出事。金陵城的武林各派都如臨大敵,生怕這群神秘人物找上門去。」飛雲等人本就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專注於對付秦太守。對於其他江湖中人,飛雲等人並沒有留意。
飛雲說道:「既然如此,還是有跡可循。這些人既然找過兩個門派,想必還會找其他的門派。看來我們確實要留意,免得遭遇不測。」陳重說道:「少俠所言極是。被滅的兩派,也都有幾個好手,卻如此輕易的被滅了門,對方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飛雲說道:「多謝舵主相告。那我等就此別過,貴幫如有需要我們效勞之處,但請直言無妨。」陳重說道:「這是自然。我還有事處理,就不挽留你們了!」飛雲五人起身告辭,陳重直送到門口。
飛雲帶著天香和良辰等人來到大街上,朝牛沖家中走去。路上,天香說道:「大哥,要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飛雲搖搖頭說道:「天香妹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和葛錦他們商議如何處置此事吧!」眾人這才不再多言。
五人很快回到牛沖家,眾人急忙請他們入座。葛錦問道:「二哥,怎樣,丐幫答應相助沒有?」張鳳嘴快,當即把陳重的話說給了大家聽。
飛雲等她說完,問葛錦道:「葛兄弟,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葛錦說道:「丐幫沒有應承,也不出預料。既然他說要去稟告,我們就等幾日再說,不必急於一時。」
楊周說道:「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如此,我們就自己想辦法。我們去打探金陵城還有哪些高手,然後請他們出山。」
葛錦補充道:「同時順便打聽哪些門派收到了威脅,我們就可以去相救。只要我們救下他們,自然就會得到他們感激。以後找他們幫忙,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飛雲說道:「葛兄弟說過的是,那我們這就出去打探消息。」
楊周說道:「那我們也出去看看!到了夜晚回來,在一起分析分析。」眾人齊聲應承,接著各自出門而去。
飛雲休息了一下,對葛錦說道:「葛兄弟,我們再出打探。這裡就請葛兄弟坐鎮。」葛錦卻說道:「我等會也要出去,多一個人,多一分力,不是嗎?」飛雲不再多說,和天香、良辰、美景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飛雲等人路過一棟住宅,卻聽到裡面有人呼救。飛雲等急忙走了進去,卻看到裡面躺著很多屍體,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正半躺在地上。
飛雲連忙伸手幫他止血,見他已奄奄一息,恐怕難以久活,便問是怎麼回事。那人便說他是丁家刀掌門丁耘,剛才被人滅了滿門。
丁耘又讓飛雲搬開石板,把他女兒秋蘭放了出來。顯然他得知有人來襲擊後,就把秋藏了起來,才保全了性命。秋蘭見丁耘受傷嚴重,不由得嚎啕大哭。
丁耘卻讓她不要哭了,自己有事交代。丁耘接著告訴飛雲,他們剛剛受到了一夥黑衣人剛剛到的襲擊。
丁耘說這是一夥黑衣人,出手非常狠毒。早知如此,他就應該遣散弟子,自己守在這裡。今日來襲擊的人不過是三個黑衣姑娘,武功非常了得,把他們的人便殺得一乾二淨。
丁耘說完,飛雲表示自己一定會替他報仇,便要去追趕。丁耘急忙起身說道:「少俠且慢。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兩位能答應。」飛雲說道:「閣下有話請講,只要是我們力所能及之事,自當效力。」
丁耘說道:「我想讓女兒秋蘭拜你為師,伺候你。不知可否?」飛雲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不免有些猶豫。
飛雲又轉念一想,便明白丁耘的心思。丁耘自知很快會喪命,再也沒有能力保護秋蘭。他只能把秋蘭託付給飛雲,雖然他不知道飛雲是什麼人,但他也只有這個辦法。如果飛雲答應,自然是意外之喜了。
飛雲不免有些猶豫,正在猶豫。秋蘭倒是乖巧伶俐,急忙上前跪在飛雲面前,說道:「弟子秋蘭,拜見師父。」飛雲大急,連忙說道:「小姐快起來,我可不敢當。」秋蘭說道:「師父要是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師父放心,我一定會伺候好你們的。」
飛雲看了一眼秋蘭,見她眉清目秀,雖然沒有紅君、含香兩人那樣美麗,卻也是楚楚動人,乖巧伶俐。
飛雲便說道:「丁掌門,我們畢竟剛剛認識,彼此不熟,你就不怕我們是壞人?你把這樣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兒交給我們,就不怕我們居心不良嗎?」
丁耘點點頭,表示相信自己的眼光。他隨即交代秋蘭,以後一定要聽師父的話。不一會,丁耘就含恨而終。秋蘭嚎啕大哭,悲傷欲絕。飛雲無奈,只能全力安撫,勸說半天,才讓秋蘭安靜下來。
秋蘭說道:「師父,多謝你們的相助之恩。你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你們的人品。不過如果你如果嫌棄她我資質不佳,不想收我為徒,就讓我做你們的丫頭,侍奉左右,權當替這裡的二十多人報恩吧!」
飛雲連忙說道:「這怎麼可以。丁小姐,你還是起來說話吧。」馬秋蘭卻堅定的搖搖頭。飛雲無奈之下,只好說道:「這樣吧,我們還沒有出師,自然沒有資格收徒弟。我們年齡相差不大,不如我們兄妹相稱。平日有空,我們可以相互切磋。馬掌門,馬小姐,你們看如何?」馬雄聽了,自然沒有異議。馬秋蘭喜上眉梢,連忙拜道:「小妹馬秋蘭拜見兩位哥哥!」
飛雲連忙說道:「秋蘭妹子,不必客氣。快快起來。」馬秋蘭這才站了起來。飛鴻問道:「我家還有一個小師妹,不知秋蘭妹子多大了?」馬雄說道:「她今年十七歲了。」飛鴻說道:「那她比我家小妹大一歲,以後倒是可以讓她們作伴。」馬雄說道:「多謝兩位少俠。那我就把女兒託付給你們了。」又對馬秋蘭說道:「女兒,你要好好侍候兩位哥哥,不要像在家裡那樣任性。有事托人送信到你舅舅家就可以了。」
馬秋蘭臉色一紅低頭說道:「女兒知道了。」飛雲見時候已經不早,便說道:「馬掌門,那我們就此告辭了!」說完,朝馬雄拱了拱手,轉身朝外就走,飛鴻和秋蘭緊跟在後面。馬雄帶著眾弟子送出大門,灑淚而別。
飛雲三人一路疾奔,很快就回到了牛通家中。此時已是四更,三人一進大廳,卻見眾人都坐著裡面等著,飛雪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一見飛雲三人進來,飛雪嬌嗔道:「你們做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飛雲大驚,連忙問道:「雪兒,你怎麼不去睡覺,都坐在這裡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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