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紅瞪了飛雲一眼,沒有說話,隨即帶著銀劍派的人離去。柴麗覺得非常尷尬,只是向飛雲拱了拱手,也跟著離去。
天香等映紅和柴麗走遠,才問飛雲是怎麼回事。飛雲沒有回答,而是回到客廳後,召集眾人,才把自己本來想請人幫忙的事,告訴了大家。
飛雲認為接下來可能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可能會拼命發起攻擊,自己只能想多找些幫手,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現在恐怕已經得罪了銀劍派,要大家注意。
眾人自然應承,要飛雲放心。天香卻覺得飛雲太過小心,認為映紅的武功一般,根本無需擔心。飛雲不想和天香爭執,連忙讓大家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飛雲吃飯後,正和天香在說話。花朵進來說,門口有一個叫姜成的人求見。
飛雲一聽,知道肯定是對方來尋仇。他當即叫大家留意,自己正要親自去見他們。天香卻要飛雲先藏身在後面,讓她去應付。飛雲想了想,點頭同意,叮囑天香,儘量不要和對方發生衝突。天香點頭應承,隨即帶著人來到大門口。
天香一看,領頭的正是姜成夫婦等人。天香上前,說道:「你就是銀劍派的掌門吧?」
姜成早已等得不耐煩,如果不是顧忌對方是西門家族的話,他早已帶著弟子打了進去。他正要發怒的時候,卻看到幾個姑娘走了出來。居中的姑娘看上去二十歲樣子,兩旁的姑娘約莫十七八歲。
姜成見天香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知道弟子們說得不錯,她們的確沒有把銀劍派當一回事。
姜成盡力壓住怒火,答道:「不錯,在下就是姜成。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天香淡然地說道:「小女子姓西門,是名叫天香。昨日令千金在這裡無事生非,本姑娘教訓了一頓。姜掌門此次前來是要替她出氣嗎?」
姜成一愣,天香居然直接報出名字,還公開指責映紅,顯然是想和自己一決高下。他見飛雲不住,不免有些疑惑。
姜成無暇想太多,便說道:「姑娘倒是敢做敢當,巾幗不讓鬚眉。既然如此,看來你已經和本派要來一場決鬥了?」
天香說道:「這個由你決定,如果你願意退回去,自然一切好說!」
姜成冷哼一聲,說道:「你先要先向我們賠禮道歉,我才能退走!」
天香臉色一沉,說道:「事情的經過,你的女兒沒有告訴你嗎?何必多此一舉?明白了,你是想仗著人多勢眾,逼迫我們嗎?」
姜成確實有這個打算,他想西門天香只有一個人,其他人未必有什麼真本事。否則的話,飛雲就不會來找自己幫忙。姜成怎會輕易向別人低頭,他的心思被天香看破,不能承認。
姜成說道:「在下並無此意,但是老朽答應過的事,從不反悔。你只要賠禮道歉,我就放過你們。」
含香說道:「那好,就相信你一次。」接著她吩咐了春雨幾聲。春雨點點頭,轉身去了後院。不一會,她押著捆綁住的若雪,一個夥計押著捆綁的王豪來到了門口。王峰夫婦見兒女都被五花大綁,神情狼狽,王豪更是嘴角還殘留著血跡再去,自然心痛不已,同時又驚又怒。若雪和王豪見王峰站在前面,連忙齊聲叫道:「爹爹,這個惡女人欺負我們,快殺了她,替我們出氣!」王峰當即怒喝道:「你們竟敢把他們打成如此模樣!你快快把他們放了,萬事皆休。否則,別怪老夫手下無情!」
含香大怒,粉臉一沉,喝道:「你要是敢亂動一下,我立刻取了他們性命!」說完,她玉手一揮。頓時有兩個夥計走到若雪和王豪身邊,把寶劍一舉,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王峰夫婦本想突然縱身而起,躍到若雪和王豪身前,把他們救出。可是沒想到含香早有準備。
王峰夫婦只得收勢,劉水幾既然和她們認識,想必會幫助她們。劉水的武功如何,他們昨日親眼見識過,就是王峰也沒有把握能打贏劉水。這姓周的女人既然自稱一派掌門,又幾招間就能打敗若雪和王豪,自然武功不弱。另外一個姑娘神態自若,步伐穩健,看來也不是泛泛之輩。
王峰夫婦自然沒有把握,一招就制伏這三人。就算劉水兩不相幫,他們也一樣做不到。對方情急之下,真的可能殺了若雪和王豪。那王峰夫婦就算能殺光醉仙居的人,又能如何?他們的兒女是過不過來了!王豪夫婦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急忙叫道:「住手!」
含香手一揮,春桃等人就把若雪和王豪又押了進去。含香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你們居心叵測!現在人也看到了,還有什麼要說的!」王夫人在王峰耳朵邊悄悄說了幾句話,王峰點點頭,臉色鐵青著對含香說道:「我一句話也沒有問,你就又把他們帶了進去。我如何能決定!」
含香怒道:「我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好好說話,居然想動手搶人!這怪不得我。你們想談就談,不想談就趕快回去。只是不要想得太久,我可沒有多餘的糧食給他們吃。如果餓死了,我可不管!」一直沒有出聲的馮英突然走近王峰,輕聲說道:「師父、師母,我們不如直接衝進去救出師弟、師妹。我諒她們不敢傷害真的敢下手!」
馮英雖然聲音極低,但是劉水三人內力深厚,雙方相距不過數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含香冷笑一聲,說道:「看來你這個當師兄的巴不得他們早死!那你不妨一試,看看我們敢不敢動手!」含香此話一出,王峰三人不由大驚失色。她居然相隔如此遠,依然能清楚聽到馮英的話,足見內力深厚。她有如此功力,一招打敗若雪兩人就完全能做到。
王峰此刻不敢冒險,只好把目光轉向劉水,對劉水說道:「劉少俠,此事說起來和你也有關係。你卻為什麼一聲不吭?」劉水剛才見王峰夫婦準備動手,心中極為不悅,畢竟他剛說王峰夫婦不會亂來。可王峰夫婦的舉動無疑是在打他的臉。本來可以好好說話,如今搞得如此緊張,劉水正自惱怒,也怕含香責怪,因此一直不出聲。
此刻王峰點名問他,劉水也不能置之不理,只好說道:「王掌門,你要我說什麼?剛才周掌門已經把令郎和令愛帶了出來,可你們不是要問話,而是要趁機奪人。這樣一來,周掌門如何能再信你?再說此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本來是想來醉仙居吃飯,偶然遇到此事而已!」
王夫人急忙說道:「劉少俠,怎和你無關?雪兒就是因為來這裡找你,才和她們發生爭執的。」劉水故作不解地問道:「應該不會吧?令愛早就知道我今天要去丐幫分舵議事,她要想找我,也應該是去丐幫分舵,而不是跑到這裡來鬧事。再說了,我和她不過是一面之緣,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她無緣無故找我幹嘛?」劉水的話合情合理,王夫人無言以對。
王峰卻說道:「劉少俠,你昨天是不是帶她去了金家班?」劉水說道:「不錯。她非要跟去,不是我邀請她去。在金家班她一樣任性妄為,慕容大俠實在看不下去,才對她出手。我又沒得罪她!」王峰急忙說道:「劉少俠,你和這位周掌門相熟,你就替我們說說話,放了雪兒他們,如何?」
劉水搖搖頭,說道:「王掌門,你們剛才的舉動,已經讓我失去了說話的資格,實在抱歉!」王峰一愣,臉色微微一紅,神情極為尷尬,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馮英見狀,只好說道:「劉少俠,我們實在不應該在這裡耗下去。明日上午我們不是還要去蓮花客棧嗎?我師父本來已經決定讓我和師弟、師妹帶人前去。可是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況,會耽誤明日的大事。」
劉水看了看馮英和王峰,知道他這是緩兵之計。但他說得也有道理,自己不能在這耽擱太多時辰。自己還要早點回去,和太子殿下商議明天的具體行動。至於金刀派去不去,已經是無關緊要了。但是劉水想趁機給王峰一些壓力,便問道:「王掌門,貴派真的打算派人參與?」
王峰知道今日要想順利化解此事,恐怕只有通過劉水了。可是這人看來也是個滑頭,昨日自己沒給他面子,今天剛才又令他處境尷尬。要想讓他盡力幫自己,自己只能答應出力對付白蓮教了。王峰當即表態,說道:「英兒回來跟我一說,我就決定如此。我還怪他為什麼不當時就一口應承,實在沒有必要回來問我。我們正要派人去丐幫知會陸長老,沒有想到這裡出事。」
王峰停頓了一下,轉而對馮英說道:「英兒,你現在就去丐幫,告訴陸長老,我明天親自去和他在蓮花客棧會合。」馮英猶豫地問道:「師父,那這裡的事情」王峰當即打斷他的話,說道:「這裡是小事,我自會處理。那邊是大事,耽誤不得。」說完,揮手示意他快快離開。馮英見王峰如此,猛然猜到了他的意圖,當即遵命而去。
王峰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必須先取信於劉水。再說現在動武已經是不可能了,馮英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處。不如讓他早點離開,也可以讓對面的周掌門稍稍放心,畢竟自己這邊少了一個高手。劉水自然也想到了這些,眼看天色越來越晚,劉水不免有些著急。
等馮英一走遠,劉水拱手說道:「晚輩代京城武林謝過掌門。」王峰迴禮道:「這是應該的事情。」劉水隨即向含香說道:「周掌門,你們雙方這樣耗著,也不是解決之道。除了剛才你提到的,你還有什麼想法,不妨一起說出來。我儘量勸說他們答應!」含香剛才聽馮英提起蓮花客棧,這才想起劉水明天還有大事要做。自己不應該占用他太多的時辰。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含香故作思索了一會,然後說道:「那就看在劉少俠經常光臨敝店的份上,給你一次面子。就按剛才說的,只要他們能做到,我就放人。」劉水佯裝大喜,說道:「謝過周掌門。」接著他轉頭對王峰夫婦說道:「兩位前輩,她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你們意下如何?同意不同意?」
王峰急忙說道:「這個沒問題。」對含香說道:「周掌門,我們應該賠償多少錢給你?」含香說道:「你派一個人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王峰擺擺手,說道:「那就不用看了。我們賠你黃金百兩,這該夠了嗎?」王峰知道含香不開價,自然是想要自己報價。王峰牙齒一咬,便主動提出用黃金百兩。他知道不出一個高價,此事就難以善了。
含香聽了,倒也有些吃驚。她本以為王峰最多也就是四五十兩黃金而已。含香當即說道:「那自然是足夠了。不過什麼時候給我呢?」王峰見含香沒有異議,心中暗喜,當即說道:「我這就讓我夫人回去拿來。」接著對王夫人耳語了幾句話。王夫人不敢怠慢,連忙帶了二十個弟子匆匆而去。
王峰又說道:「周掌門,在下教子無方,多有得罪,老夫這就代他們向你磕頭賠罪。你看如何?」王峰說完,盯著含香,看她如何回答。王峰此時已經決定,無論含香提什麼要求,他都會滿足。畢竟這關乎若雪和王豪的生死。錢財身外物,自然不用計較。面子丟了,找機會撿起來就是。性命丟了,就沒有辦法挽回。
含香、紅英和劉水見他突然間如此好說話,不由一愣。三人相互對視了一會,突然明白了王峰的意思。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頭。只是這個怨仇是結下了,恐怕不易解開。可他既然已經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含香也就不能反悔。
含香正要對王峰說話,劉水搶先說道:「周掌門,既然王掌門已經代兒女認錯,請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再計較此事了。如何?」含香擺擺手,說道:「你不用多說,我自有分寸。」說完,她對王峰說道:「王掌門年長於我,又是第一大派的掌門。小女子豈能接受你的磕頭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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