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點頭應承,連忙讓美景去請天香和蓮兒過來。良辰就把飛雲拉起,兩人離開高夫人的房間,去了後花園。
兩人穿過花園,回到良辰的房間。良辰對飛雲說道:「大哥,等會天香姐姐過來,你要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否則的話,她會覺得我們聯手算計她。」
飛雲微微一笑,說道:「二妹,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良辰做了一個鬼臉,說道:「我可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天香姐姐豪爽大度,不是小雞肚腸之人。我倒不擔心她,主要是擔心蘭杏姑娘。現在我不便告訴高夫人,你和蘭杏姑娘的關係。天香姐姐來勸你的時候,你可要記得,最後抬出蘭杏姑娘做擋箭牌。天香姐姐自然會主動請纓,去說服蘭杏姑娘。如此一來,你就什麼責任都沒有。」
飛雲笑道:「就你鬼點子多,要是天香妹子知道這些,肯定會要罵你陰險狡詐!」
良辰笑道:「天香姐姐不會罵我的,只會感謝我。」
飛雲疑惑不解地問道:「她為什麼會感謝你?」
良辰臉色一紅,低頭不語。飛雲再三追問,口齒伶俐的良辰就是不肯說明。良辰的異常表現,反倒引起飛雲的興趣,非要良辰講清楚。
良辰被逼無奈,只得輕聲說道:「這個你自己最清楚!」說完,良辰趕緊起身,跑出了房間。飛雲正要追出去,天香卻走了進來。
飛雲迎上前,故意問道:「天香妹子,你去哪裡了?我正想去找你。」
天香瞟了一眼飛雲,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我替你相親去了。」
飛雲見天香有些不開心,知道高夫人跟她已經談完。飛雲只好按照良辰的建議,裝著什麼也不知道,驚訝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天香嘆了口氣,說剛才去見了高夫人。
高夫人把太子的處境艱難告訴了天香,並說太子要想改變局面,必須得到高家這樣有實力的大家族支持。當然高家如果押寶成功,未來自然不用擔心,依然可以保證榮華富貴。
高夫人於是把自己想讓飛雲和高丹郡主定親的事情告訴了天香,並請天香答應,畢竟天香是第一個和飛雲定親的姑娘。當然高夫人保證以後天香和高丹不分大小,都是飛雲的正妻身份。
天香剛開始自然有些不情願,可是她架不住高夫人的苦苦請求,只好答應。她不想因為此事,和飛雲有什麼芥蒂。當然天香內心深處,也希望能有人和她一起照顧飛雲。
高夫人見天香同意,又說飛雲因為和她已有婚約,因此不肯答應。高夫人於是請天香去說服飛雲,以免耽誤大事。天香為了讓高夫人滿意,只得應承。
飛雲聽完,按照良辰的意思,一口拒絕。天香便極力勸說,要他為太子的未來著想。飛雲知道天香的親人們因為守護東宮,和太子的關係特別好。
飛雲又說現在雖然不便公開自己和蘭杏的關係,她如果得知肯定會反對。天香畢竟年輕,加之對飛雲非常信任,當即表示她會說服蘭杏,讓飛雲不用擔心。
飛雲自然覺得對不起天香,於是表明自己就算日後娶了郡主,將來也會把天香當成真正喜歡的夫人。天香聽了劉飛雲的話,情緒才稍微好些。兩人在房間呆了許久,直到天香心滿意足,才一起出來去見高夫人。
高夫人一聽飛雲和天香都沒異議,自然欣喜萬分,急忙謝過兩人。天香隨即說自己要去見蘭杏,趁早把此事對她說明白,免得她日後怪責飛雲。蘭杏脾氣大,性子急,又心眼比較小,飛雲和天香都有些畏懼她。天香一離開,高夫人即叫人去把良辰找來商議。不一會,良辰來到。
高夫人對良辰說道:「良辰,現在天香姑娘已經答應,你可是不是可以告訴丹?」
良辰搖搖頭,說道:「夫人,現在就告訴郡主,還為時過早。」
高夫人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什麼?」
良辰說道:「我想應該先把郡主單獨請來,我會安排人代替大哥向她求親,看她是否同意。如果她沒有意見,我們才能告訴她。」
雖然高夫人認為高丹對飛雲有意,畢竟是她的看法,不能代表她的意見。高夫人自然一點就透,她明白此事關鍵還在於郡主的態度。如果她不同意,一切無從談起。高夫人當即讓良辰次日一早,就去請郡主相見。
次日一早,良辰就跑去高家,請郡主去一茶樓相見。良辰把艷媚請入茶樓包間,裡面有一個中年婦女,並介紹說是飛雲和良辰的姑姑林夫人。
林夫人自然是良辰安排的人,也知道今日她的角色。她剛開始有些不願意,可是她欠了良辰的人情,只得答應。良辰告訴她,她們只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和想法,沒有惡意。
林夫人之前並沒有見過高丹,此刻自然細細打量了一番她。但見她鵝形臉蛋白裡透紅,兩道彎眉如細柳,雙目閃閃如秋水,婀娜多姿,容貌極美。
林夫人便說道:「久聞郡主芳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快快請坐!」
高丹聽良辰說林夫人是飛雲的姑姑,自然執禮甚恭,謙遜了幾句,這才坐下。林夫人隨即說道:「我從南嶽來潭州,經常聽良辰提及郡主。本應早日請郡主過來相見,只是最近雜事繁多,拖延至今。還請郡主海涵。」
郡主答道:「林大哥和良辰、美景妹子,幫助過家父和我。我們也很感激,以後這樣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林夫人點點頭,說道:「太子一直說高家是國之棟樑,今日才知名不虛傳。」
郡主驚訝地問道:「你林夫人也認識太子殿下?」
良辰當即說道:「郡主有所不知,我姑姑是做生意的人。她經常走南闖北,前段時間在京城見過太子殿下。」
郡主接著說道:「夫人今日召我相見,不知有何吩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林夫人微微一笑,說道:「郡主是金枝玉葉,我怎敢冒犯。昨日良辰說起郡主的婚事,因此斗膽請郡主過來一敘。我知道飛雲一直對郡主讚譽有加,卻不知郡主認為他又如何?」
郡主臉色微微一紅,遲疑了一下,說道:「林大哥俠義為懷,正氣凜然,令人敬仰。」
林夫人聽完,大喜說道:「郡主,我有意代他向你求親。不知道郡主是否會嫌棄他出身低微?」
郡主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接,頓時臉色通紅,一時間不知如何答話才好,只得羞澀地低頭不語。林夫人察言觀色,見郡主並沒有不悅的神情,心中有數,便朝良辰使了一個眼色。
良辰心領神會,急忙說道:「姑姑,我大哥雖然各個方面都很優秀,但畢竟出身低微,怎能配得上郡主?姑姑雖然是為大哥著想,但是也要有自知之明。侄女認為此事就不用再提,以免冒犯了郡主。」
林夫人故作恍然大悟,急忙說道:「你這鬼丫頭,怎不早點提醒我?」又對郡主說道:「剛才是我失言了,請郡主海涵!」
高丹心中其實早就對飛雲有意,只是不便表露出來。剛才聽林夫人一說,心中暗自歡喜。她想林夫人既然是良辰和飛雲的長輩,自然和事先商議過。可她又聽良辰的話,似乎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高丹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也顧不得害羞,說道:「夫人,誤會我的意思了。並非我在意什麼身份和地位,而是婚姻大事應該由父母做主。再說,你們應該也知道,林大哥和天香、蓮兒兩位姑娘已經定親。此刻夫人又要替他說一門親事,似乎有些對不起她們。」
林夫人見她沒有一口拒絕,知道大有希望,便說道:「郡主所言極是,婚姻大事確實要經父母同意。但郡主心中是否願意,才是最重要的。當然,如果郡主不反對這門親事,在適當的時候,飛雲自會登門拜訪令尊。至於天香和的親事,我也是很贊同的。天香通情達理、心胸寬廣,對此事應該沒有異議。你們本來就相互熟悉,應該能和睦相處,不分大小。郡主以為呢?」
艷媚猶豫不決,只好說道:「夫人,此事你還是找人去和家父商談為好。」劉娥和良辰對視一眼,明白了艷媚話里的意思。她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自然不能自已許婚。她沒有直接反對,就已經是表明了態度。
林夫人便不再多說,讓良辰帶高丹去後花園遊玩一番。兩人來到花園,卻見美景和杏兒等人正在習武練劍。郡主看到好處,情不自禁大聲喝彩。美景和杏兒見是高丹,急忙過來見禮。
眾人相互見禮後,杏兒說道:「早就聽說郡主武功高強,威震潭州,可惜無緣得見。不知郡主是否願意指點幾招?」
郡主卻說道:「姑娘客氣了。我剛才看你的劍法精妙,變幻莫測,應該是有名的雁盪劍法。我不過是一個武學後輩,怎有資格去指點雁盪弟子?當然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們倒是可以相互交流心得。」
高丹自幼和長平公主一起在宮中習武,而宮中的侍衛大多是武林中各派的佼佼者,她們自然有機會見識和聽說了各派的絕技。她剛才見過李杏的武功,大為震動。她知道自己內力或許能稍勝她們一籌,但是論劍法則是難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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