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虎的話,黃掌柜先朝李天香微微一笑。雖然李玉的打扮並沒什麼特別之處,但他看到美景和良辰兩人對天香恭恭敬敬,認定她是三人當中的頭頭。美景剛才如此一說,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當然天香美艷動人,遠勝良辰和美景。她本身就是西門山的孫女,西門家族本就是西川有名的世家。因此她的神態、氣質非凡,令人一見傾心。
黃掌柜心念一動,便說道:「既然姑娘們有此雅興,敝店只好答應,以免掃了姑娘們的興。阿虎,你請這位姑娘指點幾招也好。不過這裡地方狹窄,罈罈罐罐不少。你們還是到門外去比試,免得打壞了。」
黃掌柜在思考之際,良辰也附在美景耳朵邊,簡要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意圖。美景點了點頭,當先大步而出。眾人來到屋外,良辰和天香也來到院子裡面。
阿虎向前一站,對美景一拱手,說道:「請姑娘賜教!」美景緩步來到了阿虎的面前,拱手說道:「兄台請!」
阿虎當即一拳打來,直奔美景面門。美景身形一晃,迅疾避開,同時反手一指直點阿虎腰間。兩人拳來掌往,當即惡鬥起來。
阿虎內力不弱,一拳擊出,帶著一股凌厲拳風。然而美景身法靈活,同時雙手連指,招招不離阿虎要穴。
起初二十餘回合,阿虎還能勉強敵住。但是過了三十多招之後,阿虎內力大減,行動慢慢變緩。美景見狀,當即加緊猛攻。
阿虎頓時倍感壓力,左支右絀,迭遇險情。眼看阿虎就要落敗,黃掌柜皺了皺眉,連忙出聲叫道:「阿虎,你不是她的對手,快快退下。」阿虎自知不對,早已想退下。可是掌柜沒有發話,他只好勉強應付。
阿虎一聽掌柜叫停,連忙買了一個破綻,跳出了戰圈,對美景抱拳施禮,說道:「姑娘果然高明,在下甘拜下風。」
美景微微一笑,說道:「你我勝負未分,只能算是平手。」
黃掌柜走了過來,對美景說道:「姑娘掌法精妙,在下見獵心喜,也想領教高招!」
美景說道:「掌柜過譽了,只怕小女子學藝不精,恐怕要讓掌柜失望!」黃青搖搖頭,說道:「姑娘請賜教!」
美景知道他自忖身份,不好意思對一個姑娘先動手。美景便搶步上前,一掌拍出,直劈對方腦門。
黃青木叫道:「來得好!」一個閃身,避開來掌,隨即反手一拳朝美景砸來。美景腳踏八卦,輕鬆避開。兩人來來往往,打在一塊。兩人打到四十多招後,依然不分勝負。
天香見狀,高聲叫道:「美景妹子,你先退下,讓我來領教他的高招。」
美景隨即猛攻兩招,把黃青逼退。美景趁機轉身,縱身一躍,落在了良辰身邊。
良辰連忙說道:「小姐,怎能讓你親自出馬?還是我去!」
天香看了看良辰,說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言。」
良辰估計天香是手癢了,加上之前見識過她的武功,便閉口不言。再說良辰也想看看黃掌柜武功到底有多高,是哪個門派的人。
天香上前幾步,來到黃青面前,拔出寶劍,說道:「掌柜果然高明,小女子想領教幾招劍法!」黃青點點頭,朝那些夥計一揮手,有人拋來一把寶劍。
黃青接劍、拔劍,一氣呵成,接著說道:「小姐請賜招!」天香說了聲「僭越了!」隨即一劍直刺過去。
黃青見天香來勢兇猛,向旁一閃,舉劍反攻。天香揮劍相迎,雙劍相碰,只聽的鐺的聲響,兩人都被震退三步。
黃青臉色微變,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年輕少女,功力竟能和自己相當。天香也是暗自詫異,對方寶劍毫髮無損,看來也是一把寶劍。
天香心念電轉,當即躍身而起,一招「力劈萬鈞」直劈過去。頓時一股強勁的劍氣籠罩住黃青全身,西門劍法威力確實非凡。此時天香這招運足內力,劍氣自然極盛。
黃青也運足內力,舉劍相迎。雙劍再度相碰。一聲響後,黃青被震退數步,方才站穩。而天香在空中一個翻身,卸去反彈之力,輕輕落地。
天香腳一沾地,腳尖一點,再度躍起,凌空揮劍,直劈過去。此時黃青剛剛站穩,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天香劍尖已到眼前。
黃青沒有想到美景竟然能連續使出同樣的一招,再想揮劍已是不及,只得向後躍身避開。
天香一劍刺空,身形落地即起,同時迅疾無比左掌拍出。天香輕功極高,她這個身法是西門山融合多家輕功之長,既快捷又靈巧。天香一落一起之間,竟然毫無滯礙。
黃青剛一落地,天香也已趕到,左掌同時攻出。黃青來不及反應,被天香一掌擊中胸口,向後倒飛而去。
青黃青竟然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卸去了大部分掌力,落在地上。饒是如此,黃青已驚得臉色蒼白。他雖然沒有受到重傷,但胸口隱隱作痛,輕傷還是難免。只不過他極力掩飾,不想被人看了出來。
天香也是大駭不已,她這連環三招,是她從西門劍法中特意挑選出來的三招。她暗地裡練習許久。她曾突然使出這三招,連羅川都被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只有連連後退的份。
此刻天香眼見這個黃掌柜雖然中掌,卻能安然無恙,不由得心中感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看來也就能和對方打成平手。
那黃青定了定神,運足一口氣,極力保持平和的口氣,說道:「小姐武功高強,在下佩服。請問如何稱呼?師從何人?」
天香狡黠地笑了笑,說道:「黃掌柜,小女子可不敢接受高強兩字!只不過這是家父、家母閒得無聊之際,傳了幾招防身而已。今日也是偶然路過,一時技癢出手,請不要宣揚此事。要是被我父母知道,恐怕會關我幾個月了。」
黃青見天香不願透露姓名,自然不便追問。畢竟對方是一個大家閨秀,怎能隨便把自己和閨名告訴一個陌生人。
掌柜又想到,自己今日敗在一個小姑娘手上,哪裡還有臉面到處去說宣揚,便說道:「姑娘放心,此事到此為止,不會再向外人提及。今日你們這桌酒菜,就當是我請客了!」
天香連忙拱手說道:「如此多謝掌柜。」說完,和良辰、美景走進去,繼續用餐。
不一會,三人酒足飯飽,坐著休息了一會。三人商議了一下,美景便對黃青說道:「掌柜,多謝款待。天色已近黃昏,我等不喜歡夜間趕路,就此別過!」
黃掌柜親自送到外面,說道:「三位小姐,日後有空,請多多光臨敝店。敝店的老闆和老闆娘都是喜歡結交朋友之人,尤其是身負奇能異才的豪傑之士。」
良辰笑道:「我們只是女流之輩,可不能稱為豪傑。」
黃青表情嚴肅地說道:「姑娘太自謙了。你家小姐絕對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我等都是衷心佩服。」
天香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希望有機會再見吧!」天香說完,隨即躍身上了馬。
黃青連忙說道:「且慢!還沒有請教尊姓大名,能否相告?」
天香微微一笑,說道:「小女子不過是平常之人,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姓西門,這兩位是我的妹子。」黃青點點頭,拱手說道:「希望西門小姐能再次光臨敝店!」天香不再多說,轉身就走。良辰和如意見狀,也趕緊付里賬,緊跟其後。
良辰三人策馬走了一陣,美景問良辰道:「二姐,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良辰搖搖頭,說道:「這個掌柜和夥計武功都不錯,卻在這樣一個偏僻第地方,實在令人不可思議。」
美景想了想,連忙說道:「那我們要不要回去告訴大哥嗎?」
良辰點點頭,說道:「三妹,你回去一趟,告訴大哥也好。等會他們路過這個飯店的時候,最好不要進去飯店,也不要吃他們的食物,」
美景應承一聲,調轉馬頭,向後疾馳而去。天香看著美景遠去的背影,問良辰道:「良辰姑娘,我們是在這裡等候,還是繼續北行?」
良辰思索片刻,說道:「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大哥他們,同時監視著飯館。如果發生意外,我們也好隨時相助。天香姑娘,你同意嗎?」
天香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有理,就停聽你的。」良辰見天香沒有異議,和天香下了馬。兩人來到了飯館的斜對面,藏在隱蔽的地方,監視著飯店進去的人和事。
良辰沒有想到這個黃青,卻是黃玉仙的侄子,還是丹霞派弟子,也就是黃丹的哥哥。黃玉仙離開嶺南的時候,黃青在外地。
黃青回到丹霞派後,聽說黃玉仙帶著幾個人去支援蕭燕了。黃青擔心黃玉仙等人的安全,便匆匆忙忙也趕來了。
黃青和黃玉仙會合後,黃玉仙就把情況簡單告訴了他。隨後黃青就帶了幾個人來到這個飯店,給了飯店掌柜一大筆,把飯店買了下來。
黃玉仙確定不了武則天會走哪條路,只好在幾條北去的路上都安排了人,這條路上負責監視的就是黃青。她讓黃青在飯店裡守株待兔,如果發現武則天,就飛鴿傳書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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