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朝安然無恙,風幽篁的心放了下來,「這段時間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辛苦了,我一定會查出真相,還你清白。」
花朝搖搖頭,想說自己並沒有受什麼苦,只是無意中的撫摸了一下微微凸起的肚子,卻還是被風幽篁捕捉到了,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幽光。
宋旻真也不隱瞞,說道,「之所以給她換了這麼一個地方,是因為她差點兒在大牢裡被人害死,請了個大夫來看,發現花朝姑娘已經懷孕了。」
這猶如晴天霹靂,更加印證了風幽篁的猜想,風寒竹比他更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會這樣?孩子是誰的?」
「是少爺的,」花朝被王瑞昌強迫之後神色恍惚,完全忘了喝下避子藥,導致現在腹中珠胎暗結,再想打掉卻是捨不得了。」
何況王瑞昌已經死了,死者為大,他生前所做的罪孽花朝只能打破牙齒活血吞,算是認了。
「這消息王家人可曾知曉?」
花朝搖了搖頭,「宋大人讓我保密,好好安胎。」
風幽篁想了想,若是王家人知曉了,花朝的結局只可能是棄母留子,畢竟花朝肚子裡懷的可是王家重要的血脈,可孩子一旦生了下來,這個他們眼中上不了台面的婢女可就會被抹殺得乾乾淨淨。
「你在這好好休息,這個案子有我在不會出任何問題。」
風幽篁他們離開這偏置的暗室之後,和宋旻真回到了大理寺卿辦案的值房,房間裡並沒有過多的裝飾物品,只一個長長的書桌,擺滿了筆墨紙硯,旁邊放著的書架上擺滿了許多的案卷,還有已經被翻了許多次的野記話本,沒想到表面正經的宋大人竟然暗地裡喜歡看這種書,這讓風幽篁對他的認知提高了一個新的高度。
「其實這個案子並不難解,此案的矛頭都針對花朝,是因為她是離王家公子最近的一個人,也是最容易下手的人,況且她的害人動機,別人也都給她找到了,是因為她不想成為王公子的通房,由此說來,花朝的嫌疑最大。同院子的丫鬟玉繩也指證兩人關係並不融洽。」
「聽說王瑞昌是被毒害的,那毒害他的物證可在?」風幽篁只相信證據,若是單憑空口白牙的污衊,那他還可以說玉繩這是賊喊捉賊,是她殺了少爺呢。
「這個沒有查到,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二夫人的葬禮上,王瑞昌突然出了事故,更加是雪上加霜,家裡面人心惶惶,東西放哪裡了,大家也都不清楚,兇手把物證毀屍滅跡了也是有可能的。」
風寒竹拋磚引玉,提出自己的看法,「難道只有花朝嫌疑最大,沒有其他的嫌疑人了嗎?」
「有,不過嫌疑不大。那人是白尚書的孫子白書祁。聽聞在王瑞昌出事之前,兩人發生齟齬,似乎還動了手,只是如今白書祁被禁足在家中,白尚書一口咬定與他孫子無關,也就不了了之了。」
「被你這麼一說,事情好像變得更加複雜起來。可是按照王瑞昌的死亡時間來推斷,若只是發生鬥毆,應該跟白書祁無關,還是出了家賊的緣故。」風幽篁眯了眯眼,提出找仵作,再去查驗一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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