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回到沙陽市之後穆風辰心裡雖然想低調,但是卻身不由己的被牽扯進很多是是非非之中,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說想繼續選擇平淡,那不是低調,是裝b啊。
做人莫裝b,裝b遭雷劈。對這句調侃之言穆風辰卻甚為贊同。
見到穆風辰一陣無語,蘭嫣然得意的一笑,雙眸也眯成了一對小小的月牙,道:「既然無法平淡,為什麼不選擇轟轟烈烈。男子漢大丈夫,空有一身本事卻不為國出力,豈不枉在世間走一遭。」
穆風辰不由得一陣沉默,剎那之間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少年熱血,曾經的雄心壯志,還有肩上沉甸甸的責任,雙目之中漸漸浮起一抹深沉的迷茫。
蘭嫣然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潭似的雙眸之中浮現一抹淡淡的憂傷,一閃而逝。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穆風辰雙目之中的迷茫消失無蹤,神色也恢復了正常,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隨便。」
蘭嫣然的回答極為簡練,卻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和冷酷,道:「率性而為,無所顧忌。絕對不允許任何勢力破壞華夏的穩定與和諧。」
雙目瞳孔收縮,蘭嫣然渾身殺機凜然,一字一頓的道:「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字字鏗鏘,殺伐果斷,蘭嫣然微微眯起了弦月似的眼睛,整個人在剎那之間似乎爆發出無盡的冰冷殺意,讓穆風辰都不禁有些悚然而驚。
與蘭嫣然分別的時候也差不多快到了中午時分,早上基本上沒來得及吃多少早餐就被宋曉晴揪到了公司的穆風辰難免有些飢腸轆轆的感覺,正尋思找個地方先填飽肚子,卻發現自己無意中正好經過杜婉玲的小餐館。
猶豫了一下,穆風辰還是轉身走進了小餐館。
杜婉玲是他的房東,雖然自己總共沒有在那裡住過幾天,但是畢竟是熟人,而且他對杜婉玲的手藝也是記憶猶新的,反正到哪家吃飯都一樣,就算是支持一下杜婉玲的生意吧。
信步走進了杜婉玲的小餐館,首先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地的狼藉不堪,穆風辰不由得愣住了。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的時分正是這些餐館飯店上座的黃金時間,可是當穆風辰跨進小餐館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讓他不禁有些愕然。
餐館裡面空蕩蕩的哪有一個人影。
不,確切的說,是哪有一個顧客的身影啊。
而杜婉玲卻正領著餐館裡的幾個服務員默默的收拾著一地的狼籍,其中尚摻雜著幾個人輕微的啜泣聲。
環顧店裡,本來就並不寬敞的空間裡,桌子凳子亂七八糟倒了一地不說,地面上到處都是摔碎的盤碗碎片和迸濺的到處都是的菜餚湯汁。
直覺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穆風辰皺了皺眉頭,大步走到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收拾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物品的杜婉玲身後,低聲問道:「玲姐,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而於此同時,一絲寒芒已經閃現在穆風辰的眼底,他又不是傻瓜,怎麼會看不出這明擺著是有人打砸生事之後的緣故。
「欺負孤兒寡母,還真特麼的有教養。」
一絲猙獰浮現在臉龐,穆風辰的嘴角已經浮上了一抹濃烈的殺機。
在他的心目中,生活艱難卻堅強的支撐著一個家的杜婉玲無疑是值得他敬佩的女人,而膽敢仗勢欺人,欺負如此堅強卻無助的女人的惡劣行為無疑已經觸犯到了遊走在善與惡的邊緣的穆大傭兵的底線。
「小穆。」
嚇了一跳的杜婉玲一扭頭正看到眉頭緊皺的穆風辰,聽到這關心的話語不由得心裡一屈,眼圈一紅,委屈的啜泣起來,一邊抽泣一邊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而這個時候,其他的人也已經注意到了曾經來過一次的穆風辰,因為不知道這個帥氣的年輕人跟杜婉玲什麼關係,所以大夥都沒有吭聲,只是一臉悲傷和憤怒卻哀傷而黯然的瞅著他,不發一語。
穆風辰環視了默默的站在四周正用茫然無助的眼神瞅著自己的眾人,臉色越發的鐵青,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很多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傷痕,不由得眉頭緊皺,道:「玲姐,告訴我怎麼回事。」
一邊問著,穆風辰的眼光已經移到了杜婉玲那張淚痕斑斑的俏臉,卻不由得眼神一冷。
一眼之下穆風辰已然看到,杜婉玲一側的臉龐明顯的能看出有些紅腫,而本來白皙的臉龐上更是清晰的留下了幾個粗大的指痕。
可能是因為感受到了來自男人的疼惜,也可能是因為痛苦已經壓抑在心底太久太久的緣故,杜婉玲聞言之下雖然沒有失去常態的放聲大哭,但是啜泣的聲音卻明顯的大了許多,而嬌軀的顫抖也因為心情的激盪而更加的劇烈,導致她除了流淚反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穆風辰的臉色愈發的鐵青,心中強自壓抑的憤怒已經開始有了即將爆發的跡象。
他已經感覺到了,發生在小餐館的一切已經給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善良人們造成了太多的傷害。
詢問的目光一一掠向了默立一旁的那些垂首不語的服務員臉上,然而卻沒有人說話,只有微微的啜泣聲似乎在訴說著難以言喻的委屈和無奈。
搖了搖頭,杜婉玲的俏臉上一片悲悽,黯然道:「小穆,算了,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唉。」
默默的過去收拾著地上的垃圾,杜婉玲本來就瘦弱的雙肩在這一瞬間似乎顯得更加的孱弱無助。
正在這個時候,小餐館的門帘一掀,十來條人影咋咋呼呼的一擁而進。
其中一個傢伙嫌棄一根板凳擋了自己的路,嘴裡罵罵咧咧的,順便就是一腳將板凳踢飛,看那副趾高氣揚的架勢,要多麼囂張就有多麼囂張。
而包括杜婉玲在內,小餐館裡的那些服務員在看清楚了來的這幫人的面貌之後,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懼意。
穆風辰的眼睛不由得就是微微一眯,淡淡的道:「玲姐,剛才就是這些畜生把餐館給砸了的。」
「算了小穆。」
眼見得情勢不對,杜婉玲急忙一把揪住了穆風辰的衣袖,惶聲道:「這些……這些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還是……還是算了吧,我……我又沒吃什麼大虧……。」
不屑的一笑,穆風辰淡淡的道:「長得人模狗樣卻吃人飯不拉人屎,說是畜生都抬舉他們了。」
雖然是自言自語,可是穆風辰是明擺著找茬,這聲音又能小到哪裡去。
聞言之下,進了門之後正得意洋洋的瞅著杜婉玲流哈喇子的李哥頓時臉色一僵,一絲怒氣就浮現在了小瘦臉上。
李哥不是個傻子,上次見穆風辰打扮不俗,所以他見當時情形不對並沒有直接跟穆風辰發生衝突,而是借坡下驢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但是今天當著一眾手下的面再次被穆風辰指著鼻子臭罵,即使李哥再是怕事也覺得無法再忍下去了。
其實也不是穆風辰願意沒事找事愣充大尾巴狼,而是因為他看到了杜婉玲和那些服務員臉上既害怕又無奈的神色,有些於心不忍而已。
更何況穆大傭兵有著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這也是「影子」雖然聲威顯赫殺人無算卻保持著最基本的良知的緣故,而今天所看到的這一切,無疑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雖然還不知道這幾個小混混的身份,但是從杜婉玲和那幾個服務員有些畏懼又有些厭惡卻敢怒不敢言的表現來看,穆風辰估計這些傢伙十有**是附近的小地痞小流氓。
本來就對這些欺軟怕硬的垃圾沒什麼好印象的穆風辰撇了撇嘴,手指往下一豎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眼裡更是充滿了鄙夷。
本來想低調做人的穆風辰衝動起來就顧不得後果了,這或許跟他十年來動輒殺人奪命的僱傭軍經歷有著極為重要的關係。
只是李哥畢竟是做老大的,這廂正氣的渾身哆嗦呢,他身邊那個帶著鼻環總喜歡拍馬溜須的小混混最先不樂意了,順勢一拍身邊的桌子,兩眼一瞪,朝著穆風辰怒目而視,齜牙咧嘴的道:「小王八蛋,怎麼說話呢。」
穆風辰頭也不抬,一伸手抓過櫃檯上的一個水杯隨手一擲,就見水杯如同出膛的炮彈,「咣當」一聲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那個小混混的臉上。
「嗷」的一聲慘叫,那個小混混上百斤的身軀竟然被這一杯子生生的砸飛了出去,「咣當」一聲摔在了地上,一臉的淚血交流,「哼哧」了老半天竟然沒有爬起身來。
這個小混混只不過是個遊手好閒欺軟怕硬的小地痞,哪裡禁得住穆風辰如此狠辣的一擊。
甭說是他,就算是「響尾蛇」赫斯曼不也照樣被穆風辰三兩下子給抹了脖子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頓時震驚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在了穆風辰的身上。
那個李哥更是驚得一下子愣住了,嘴巴大張,連叼著的菸捲掉在了地上都沒有感覺到,就那麼傻愣愣的盯著穆風辰直發呆。
仗著人多勢眾,剩下的那些小混混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下子放倒,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聲的喝罵著,朝著穆風辰就要往上沖。
這些小地痞平時橫慣了,但是他們卻沒有李哥那樣的眼光,尤其見到穆風辰身材單薄還以為湊巧碰到了軟蛋。
至於剛才穆風辰表現出來的強悍身手,已經被他們自動視為了湊巧。
杜婉玲沒有想到在自己遇到麻煩的時候穆風辰竟然會出面幫助自己,而且是以這種暴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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