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問道 第十六篇 第十一章 見道祖
碧游宮。
「秦師兄。」
「見過秦師兄。」
「恭喜秦師兄。」
秦雲行走在碧游宮中，一路過處，眾多碧游宮弟子們都恭敬謙遜的很。甚至都不敢說太多，因為都知曉秦雲成了散仙……怕一不小心觸了秦雲霉頭，觸怒秦雲。
碧游宮的規矩。
道無先後，達者為先！
天仙層次的弟子們，一律稱呼金仙道果境界的為師兄、師姐！
若是實力是所有弟子中第一，便是大師兄或大師姐！
所以即便秦雲很年輕，拜入碧游宮時間也很短，但現如今便是許多金仙弟子都得稱一聲『秦師兄』！因為秦雲悟的乃是頂尖大道！便是金仙弟子中和他比肩的也就十餘位……若是論搏殺，身為劍仙，秦雲在碧游宮弟子中都能排在前幾了。
「我們這位秦師兄是真的了不得，修行才多久？都悟頂尖大道了！可惜啊，修了散仙。」
「秦師兄是真性情中人，為了些凡俗都不惜斷絕修道之路，若是我，我就做不到。」
「所以秦師兄能名震三界，你卻是一小小天仙。」
「對了，按照師尊的規矩，只要能悟金仙道果……師尊就會賜予重寶！賜予一件先天靈寶都是很常見的，這秦師兄可是悟的頂尖大道，你們說師尊會賜予什麼？」
「賜兩三件先天靈寶都很正常吧。」
「不好說，秦師兄是散仙，萬餘年後恐怕……所以賜太多，對他也沒大用。」
一個個低聲議論著。
而秦雲則是來到碧游宮主殿外。
「秦師兄。」主殿外的道童笑著迎接。
秦雲點頭，當即步入主殿。
……
主殿廣袤猶如星空，看不到邊。
一雲團懸浮，黑髮老者盤膝坐在上面，睜開眼表情複雜看著走進來的秦雲，不由輕輕搖頭：「痴兒，痴兒。」
「師尊。」秦雲微微一愣。
「我一直在等。」黑髮老者說道，「等一個能繼承我劍道的傳人，原本你大師兄『多寶』便是修行劍道，更創《五行劍經》。我的誅仙陣都讓他主持過……不過他早就捨棄劍道，入了佛門。等了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到了又一個傳人，可你卻成了散仙。」
「弟子讓師尊失望了。」秦雲連說道。
「也不怪你，你若不是這等性子，或許也沒這等劍道成就。」黑髮老者說道，「不過入了散仙一途，你最大的劫，便是萬餘年後的第十二重散仙之劫。」
秦雲點頭，連道：「師尊，可有法子能度過第十二重散仙之劫？」
既然成了散仙……
秦雲自然想著搏一搏，能否闖過第十二重散仙之劫。
「混沌未開，有混沌神魔『澤』出生，當初諸多神魔各自開闢修行之路。『澤』他便嘗試散仙之路，嘗試散仙之路的有不少。因為散仙可以拋棄肉身，讓元神不斷提升！『澤』是其中最強的，修行到大道圓滿境界，也是唯一一個遇到第十二重散仙之劫的。」黑髮老者說道，「他沒能度過去，在散仙之劫下他立即選擇自爆轉世投胎。然而散仙之劫威力太大，傷了其魂魄根本，令他記憶都有所缺失，當時還沒有人族，他投胎成了妖族，成了上古妖族第一智者『白澤』，上古妖族天庭破滅時，他僅僅妖聖頂尖實力。不過現如今，他也重新修行到妖聖圓滿，庇護著不少上古妖族。」
「白澤妖皇？」秦雲瞭然。
他只知道，有混沌神魔嘗試度第十二重散仙之劫，至於是誰，卻是不知。
現如今殘存的那群上古妖族的最高領袖『白澤妖皇』，竟然是混沌神魔『澤』轉世，秦雲也是第一次知曉。
「他當時渡劫到一半，便失敗。」靈寶老祖說道，「所以從他的經驗來看，你若是想要度過第十二重散仙之劫，首先你的劍道，得達到金仙圓滿之境。」
「其次，你的本命飛劍孕養的越強越好，孕養成『本命先天至寶』，你或許就有三成希望能度過那第十二重散仙之劫了。」
秦雲聽的微微點頭。
先天至寶……
代表的是最高層的先天靈寶，像傳說中的『誅仙劍』『番天印』『二十四顆定海珠』這些大名鼎鼎的，便是先天至寶。
「你將功德灌入飛劍，做的也很對。功德越大，飛劍威力越大。渡劫成功希望也能大上幾分。」靈寶道祖說道。
「弟子明白，只是短短萬餘年，要達金仙圓滿之境，還要孕養出本命先天至寶。」秦雲說道，「當真極難。」
「你的劍道根基極高，包含天地人三才。」靈寶道祖笑道，「大道圓滿，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秦雲點頭。
是。
像那些成就金仙道果的，若是悟的是『火之大道』『殺戮大道』之類的，想要成金仙頂尖都難！成金仙圓滿？更是只存在理論上的可能性。
而像秦雲，劍道根基極深，初成就是頂尖大道！一旦將天、地、人三條大道再悟出，一結合便可圓滿！
「師尊，這散仙可有第十三重散仙之劫？」秦雲追問。
「不知。」
靈寶道祖笑道，「你如今先想著如何能闖過第十二重散仙之劫吧。」
「嗯。」秦雲微微點頭，不再多想。
「你且先升元神，將元神提升到金仙頂尖層次。如此，修行速度也比現在能快上數十倍。」靈寶道祖說道，「之後，就立即去誅仙殿閉關！好好參悟誅仙劍陣，你能參悟多少，便是多少吧。閉關期間，你也可以想想，你想要什麼寶貝。」
「任何一成就金仙道果的，我都會賜予寶貝。你出關後再告訴我，到底想要什麼。」靈寶天尊說道。
秦雲猶豫了。
「怎麼，擔心元神提升了，無法真身進入家鄉？」靈寶道祖問道。
「沒有。」秦雲搖頭，「元神強大後修行速度能更快，弟子要搏一線生機，自然得元神提升。不過在提升之前，弟子還有一件事打算要做。」
「哦？」靈寶天尊看著他。
「弟子打算先橫掃三界諸多疆域的魔道巢穴。」秦雲說道，「之後，再提升元神，去誅仙殿閉關修行。」
「橫掃魔道巢穴？」
靈寶天尊一驚，看著秦雲，「徒兒，魔道在諸多疆域辛苦布置了巢穴，你如今是有實力在小世界破開那一處處巢穴，也的確是造福諸多疆域，是大功德之事。可是，你這麼做，讓魔道在諸多疆域的布局毀於一旦……你殺一滅星，對魔道影響不大。可你摧毀諸多疆域的巢穴，魔道怕要恨你入骨了。你可得仔細想好了！」
秦雲恭敬道：「做這一切之前，弟子自然會安排好家人。至於我自己？」
「我修行，求的是痛快，求的是無愧於心！」
「若是能夠摧毀魔道在諸多疆域的巢穴，令魔道漫長歲月的滲透、布局都毀於一旦。令三界億億萬生命從此脫離苦海，我覺得，便是要我立即死，我秦雲這輩子都值了！」
「其他修行人，就是悟了頂尖大道！法力停留在天仙極致，實力也就和滅星相當。難以橫掃魔道諸多巢穴。」
「而我！不但悟了頂尖大道，還是劍仙，有本命先天靈寶在手……方才有橫掃魔道巢穴的底氣！我既然有這樣的實力，就該去做。」
「更何況……」
「弟子也明白，短短萬餘年，要成大道圓滿，本就極難。要渡過散仙之劫，更是希望渺茫。」秦雲誠懇道，「與其虛度萬餘年，不如痛痛快快活過這萬餘年。這件事我只要做了，便是過去再久，魔道都會記住秦雲這名字。三界怕也會一直記住秦雲這名字。」
靈寶天尊看著自己的徒弟，能感覺到徒弟骨子裡的鋒芒。
以自己為劍，斬盡一切不平！
靈寶天尊眼睛亮了。
「好！」靈寶天尊叫好道，隨即一伸手，手中卻出現了一柄帶著劍鞘的神劍，劍鞘通體深青色，有蓮葉花紋，散發著無盡生命氣息。
「這是我得到的第一件先天靈寶，混沌未開時，我曾仗之縱橫。」靈寶天尊撫摸著這神劍，「也是我最心愛的神劍，它也是先天至寶，名為青萍劍。從今天起，便暫借你使用。待得萬餘年後你再還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