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疆是誰?」許康看著碧空,眼睛瞪得和嘴一樣圓。
「道號無人機。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飛。」梁劼有些索然。
這裡作為古大郎奔喪的外景地,其實真是不錯的。若是有一組航拍鏡頭,那簡直是完美。奈何他做不到。
「就這嗦,這個無人機道長也不算仙人噻。最多就是築基境。劍修,築基境就可以御劍飛行。」許康仍仔細地看著天空,不肯放過一絲絲風吹草動。
築基境,中三境,恰是九階最中間的一階。
中三境,分別是通玄境、築基境、先天境。許康說得輕巧,他的師父也不過就是下三境的練氣境而已。
「鍋,真有個築基境劍修要來幫我們啊。嘿,我看下是啥子樣子的人。我們師門都沒這麼厲害的人物。」許康與梁劼想到一塊去了。
梁劼不由自主就想起那個紋面的女人來。這個邪異的美人,一定有築基境。
妝容舉止令人反感,也令人對她的傾城容顏難以忘懷。
「就是不會來啊。真要有無人機,我們在興原府可以橫著走了。」
梁劼隨意吐槽了一句,心念一動,轉移了話題:「築基境就可以飛。那更高境界,又有多厲害?是不是可以壽數無窮,吞食天地?」
許康咧嘴笑起來,臉上的酒窩隨之綻放:「哪有你說的那麼凶哦。不成仙,再厲害也不過就活一百多歲,不得了了。」
「我聽到說,以前有個渡劫境的劍修,活了一百三十七歲,都算是前無古人。」許康很難得見識比梁劼多,說得很是輕鬆自得。
「渡劫境,就是人間最高的境界?」梁劼對修仙常識並不太熟悉,出言確認了一番。
「上三境巔峰的哇。過了渡劫,就可以成仙了。」許康眼中滿是憧憬。
「成仙以後就是上萬年的壽命?」梁劼語氣有些戲謔。
這渡劫到仙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簡直等於魚躍龍門,考中進士,或者嫁入豪門。可以算逆天改命了。
許康搖搖頭,表示否定:「哪有哦,仙人也最多活上千年也不得了了。你是不是看的啥小說裡頭的哦。那些小說都是讀書人寫的,他們又沒修過仙,全是亂編。」
中州的仙人有點矬啊。仙人才活一千年,中間還有個渡劫在那裡,少不得還得挨劈。沒抗住還得死
比起小說故事裡的仙人,簡直不夠看。
「你繼續說說這修仙的事來聽聽。」梁劼尋了一處石頭,稍稍彈彈灰,坐了下來。
「咋個,我們不拍了嗎?」許康莫名其妙,又看了看天空並不可能出現的無人機道長,聲音疑惑。
「要,不過先等東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劇本腹稿有了,其他的急也急不來。梁劼乾脆聊起他同樣感興趣的修仙來。
東風?又是哪個道長的道號嗎?許康有些疑惑。
這次還真不是天降正義那個東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東風。其實指的是石昆。
許康也坐了下來:「鍋,這個說起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想曉得哪些嘛?」
「你們平時怎麼修煉的?」梁劼想了想問。
「就是按師父的口訣練劍,也會打坐吸收天地靈氣。每天就周而復始地練功,我這十二年就是這麼過來的。」
許康回憶著自己的劍修經歷,臉上無悲無喜。也許梁劼回憶自己十二年讀書生涯,也是這麼有些感慨又有些欣慰。
苦日子,也是充滿美好回憶的日子。
「那些開悟以後的師兄,包括我師父這一輩的,也是每天練八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練。」許康說得有些慢,想來是邊回憶邊說。
八個時辰!
修仙修得這麼廢寢忘食?資本家都才剝削六個時辰。仙道直接剝削八個時辰?
「那你們門派歷史上最強的人有多強?壽元幾何?」梁劼打斷許康的回憶,插話進來。
許康嚴肅地坐直身子,恭敬地說:「太師祖,張大元,修為通玄境。享年八十二。」
劍修築基境才能御劍飛行。通玄境還不能飛。
從小開始,每天練八個時辰,就為了活八十二?這什麼自虐精神啊?
在中州,修仙不划算啊。
原本還信誓旦旦掙錢修仙全都要的梁劼,作為資深退堂鼓表演藝術家,決定棄了。
「太師祖,之所以有那麼高修為和壽命,得以於他從來不找道侶,不近女色。」許康一本正經地補充。
特麼,每天八時辰自虐不說,最後不能御劍當飛機,還不能打飛
修個錘子仙。
還好,我天賦異稟,自己就開悟了。
「對了,修行者是不是互相都能看到別人修為的境界。」梁劼決定還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境況。弄清灰霧之指,到底算是個什麼樣的水平。
許康搖頭:「不能。咋可能嘛?那不然大家見面,都不用動手,直接互相看一眼,就曉得哪個凶了。反正我師父從沒說過這麼古怪的法術。」
梁劼眼神微動,試探說:「我聽說那個無人機前輩就會。而且他也不是劍修,他怎麼修出來的?」
許康直視梁劼雙眼,並不說話,雙目清澈,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他偏開視線,重新陷入回憶:「那他肯定是奇才。我師父說的,這種奇才,有時候自己就悟了。半夢半醒之間,他們就會領悟到一個法術或者技能。」
「其實,他們那個時候,是靈識潛入意海,在領悟什麼。每一個動作都代表一定的含義。」許康說得很慢,這些話已經過去很久了。
每一個動作,代表一定含義。
夢境裡,滿是灰霧,代表我的領悟和灰霧有關。灰霧是個什麼東西?
自己在夢中一直走,代表我在強健我的體質?
抄起一抔灰霧,代表我將灰霧融入了自己的軀體。
做眼保健操,代表我增強了自己雙眼的功能,可以看到別人的修為?
那我把眼保健操串聯起來亂做一氣,又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說
「劼哥,老許。你們怎麼在樹下坐著哦,讓我好找。」一聲大喝傳來,打斷了梁劼的思路。
梁劼循聲望去,看到石昆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東風來了。」梁劼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也顧不得繼續去想修仙的事。
許康捂住自己的大腿,倒吸一口冷氣。
鍋,你拍啷個重幹啥。而且拍你自己的腳噻,拍我的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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