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針神醫 第1512章迷茫

    看著辛追，朱顏感嘆道：「萬年過去了，確實已經是時過境遷，時移世易了。再精緻的景色都會褪色，更何況現在是過去了一萬年，萬年的時間，什麼東西都可能會改變。滄海桑田，如果真的想要找到當初的感覺，或許真的會很困難。」

    辛追點點頭：「是啊，對這一點我也深信不疑。如果一切都沒有改變，那才讓人驚訝。」

    朱顏說道：「巨人族一定會變得更好的，他們發展了這麼多年，必然能夠有一套最完善的機制，能夠讓整個巨人族都有序的發展，朝著強大的方向發展。不說其他，如今天地規則圓滿了，他們自然更是突破的厲害。我相信你這一次回去就會發現，強者必然比以前多多了。」

    辛追突然問道：「你的修為竟然突破到了如今的地步，想必這個世界的秘辛很多你都知道了吧。那麼我想要問一問你，天地規則已經缺失了好幾十萬年，為何突然之間一下子就恢復了呢？」

    朱顏說道：「其他的你不知道，但是天涯海角你可知道？」

    辛追點點頭：「自然是明白的。天涯海角是整個天地之間唯一的一處擁有完整規則之力的地方，所有人想要突破到歸一境都必須得要去到天涯海角才能夠最後的突破，可是這個世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少之又少。」

    朱顏點點頭：「沒錯，你說的完全正確，天涯海角是唯一一處擁有完整規則之力的地方。但是你可曾聽說過規則之樹？」

    辛追頓時搖搖頭：「這個自然不知，什麼是規則之樹？難不成和蘊九一樣擁有規則之力的嗎？」

    朱顏點點頭：「有些相似，但蘊九是九種規則之力，他雖然擁有如此多的規則之力，卻無法擁有完整的規則之力，因為天地間的規則就已經不完整。而天涯海角之上的規則之樹卻完全不一樣。因為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封印天下所有的規則。」

    辛追頓時大驚，完全的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朱顏點點頭，說道：「你不用懷疑，規則之樹，正是我朱家先祖所種。當初天地大戰，為了讓天下太平，為了讓天下的人，不再擁有絕世的力量，進而抑制他們的野心，先祖就趁著天地分離之際，將天地規則提取，然後全部封印在了規則之樹之上。三千大道，全部被封印。這說起來和聽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如此虛妄的東西，為何能被封印？因為所謂的規則之力完全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我雖然也不是特別的明白，但是我卻是知道，的的確確是被封印了。」

    辛追點點頭：「你們朱家的先祖居然強大若斯，當真是不可思議。這些東西是你們先祖告訴你的嗎？否則你是如何知道的？」

    朱顏嘆道：「因為我去過天涯海角。」

    辛追頓時點點頭：「對了，我都忘記了，你已經是達到了歸一境，那麼必然就已經是去到了天涯海角了。自然也就見到了。」

    朱顏卻是搖搖頭說道：「我去過天涯海角不假，但並不代表每一個修煉的人，突破歸一境的時候，都能夠抵達天涯海角本島。」

    辛追又疑惑了：「此話怎講？」

    朱顏解釋道：「天下人修煉的規則何其的多，三千大道各有不同，所有人修煉的規則之力自然也是不同的。而他們突破歸一境的時候，所能夠得到的一切，都是規則之樹提供的一個幻境而已。」

    辛追張著嘴，有些不知所措，完全就是一個新的東西衝擊著他的知識點，衝擊著他以往的認知。

    朱顏繼續說道：「規則之樹上有規則的氣泡，之中就是幻化出來的幻境。其實他們都沒有穿過規則氣泡，出現在規則之樹之下。所以，他們都不知道。他們領悟的規則之力不同，進入到的幻境也不同。所以有些人會出現在鬧市，有些人會出現在荒山，有些人在海底，有些人在雲端。反正各不相同，但全部都在規則之樹之上。」

    辛追點點頭。

    朱顏繼續說道：「而當初我比較幸運，因為擁有先祖的血脈，因為修煉的功法的特殊，因為領悟的規則比較多，機緣巧合之下就出現在了規則之樹前面。最後才讓我意識到了剛才我說的一切。」

    辛追點點頭：「那和這天地規則圓滿有什麼關聯嗎？你知道是如何圓滿的嗎？」

    朱顏點點頭：「我見到那規則之樹的時候，他的上面正好有一個封印的符文，就是為了封印他上面的完整規則的散發。當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我要將它臨摹出來，於是我就自己開始了刻畫。到後來我才知道，因為我擁有朱家血脈的緣故，所以我臨摹的時候，同樣的激發了那符文的改變。所以最後，那符文一下子就潰散了，整個規則之樹之上的規則氣泡全部破裂，然後整個天地動盪，那些規則全部融入到了虛空，天地間的規則在這一刻，一下子圓滿了。」

    辛追張大了嘴巴，完全的不可思議。

    天地規則圓滿，原來是因為朱顏之故。

    朱顏嘆道：「天地規則圓滿了，整個天地間，幾十萬年來，積攢了多少偽歸一？他們一直在突破到邊緣，在這一個，立即感受到了天地規則的異樣，最後紛紛突破。」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天地間，已經是強者遍地了？我如今的殘軀，加上修為淺薄，再去到那個世界，是不是已經沒有可能了？我豈不是變成了最弱小低下的一個人？」

    朱顏苦笑道：「哪裡有這麼誇張？天地規則圓滿，可是修煉總要有一個過程。並不代表天地規則圓滿的，所有的人都會在一時間一下子就突破了。況且，那邊的世界發生了一件巨大的事情，天地間的強者，已然是去了三四層，甚至更多。」

    「這又是為何？」辛追再次驚訝了。

    朱顏嘆口氣，很久才說道：「也是因為我。他們都是我殺的……」

    「什麼？」辛追雖然沒有眼睛，但他的眉頭卻是一皺，根本就有些不相信，這完全就是天方夜譚一般的東西。

    朱顏這才說道：「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我，因為一個魔王的傳說……」

    接下來，朱顏就開始從半獸一族開始講起，將所有有關魔王的事情，一一的向辛追說了出來。

    辛追是完全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朱顏居然還有這樣離奇的經歷。魔王，簡直就是一個非常荒誕的傳說，當朱顏說完之後，當李嫣死的那一刻，辛追就徹底的認定了，所謂魔王的傳說，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一切都源自人類的貪婪卻又懦弱。

    朱顏看著辛追，他雖然和那邊的世界已經脫節，但他的認知還是一如既往，他將一切都看得明白，倒是讓朱顏有些驚訝。

    辛追嘆道：「殺的好，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何用？若人都是這般德性，人族早就該完了。如今你來了一次大掃蕩，也滅了人類許多強者，也是應該重新煥發新生的時候到了。人族式微，這是必然。魔族和妖族也一定不會放過人族，他們早就想要取代，想要侵占人族。這是毋庸置疑的歷史遺留問題。人類想要自保，那麼將會有一個非常艱辛的過程。」

    朱顏點點頭：「雖然你置身事外，但是，你卻是將一切都看得透徹。」

    辛追嘆道：「可能是因為我被關了一萬年，漸漸的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許多人事，人族就是如此的可怕。其實我也明白，不僅僅是人族，妖族和魔族同樣面臨這樣的問題。」

    朱顏點點頭：「是啊，人族因為我而變得式微，那麼我也有擔負起崛起人族的義務。所以我會過去，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人族壯大起來。但同樣的，天下所有的存在都是合理的，魔族和妖族，我也並不想讓他們滅絕，我只想要人，魔，妖三族能夠和平相處，天下太平。這是先祖的志願，也是我應該守候的意志。」

    辛追嘆道：「這又要苦了你了。你先祖為了天下，犧牲了自己。楊家先祖為了天下想，也是犧牲了自己。現在你也是肩負起這樣的責任了。，那麼最後，你的結局會怎樣？」

    朱顏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會死。但是，此刻辛追提及，他頓時也是愣住了。

    是啊，自己要作為接班人，那麼自己最後面臨的問題，不就是當初朱家和楊家先祖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嗎？他們的修為何其的強大，而自己的修為比起他們來說，卻是弱小的太多太多，他們當初都不能夠全身而退，自己又為何要說自己能夠安然無恙的活著？

    辛追的一句話，頓時讓朱顏陷入了沉思，他完全不知道以後自己將如何面對妖王，面對魔神。

    「我在最後會死嗎？」朱顏突然嘆口氣，有一股茫然的感覺，對於自己最後的結局，他真的是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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