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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吼那一邊,因為先前的約定,我們不敢有任何動作,即使我們回去的時候,也是按照約定,在距離車輛還有三五百米的地方用無線電先行通知的王吼。道友閣 m.daoyouge.com
等待了一會之後,王吼終於撤掉了所謂的「詭雷」,他隔著對講機,沖我通報了一聲「安全」之後,大家才回到車輛的駐地。
這個時候,已經日薄西山了。
我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知道時不我待,便急忙帶著阿狗和阿毛燒火刷盆,準備蛇肉大餐,金羊毛則一頭鑽進車裡鼓搗他的設備,王吼更加神經,他拿上炸藥,電子雷管和電池又和巴圖魯研究起「布雷」的方法來,似乎這二位對剛發現的「禦敵方案」非常感興趣
總之,在入夜之前的時間裡,大家都很忙,但忙裡有樂,這可能是我們進山以來,神經最放鬆的時候了。
彼時,我和阿狗阿貓忙的不亦樂乎,先用雜木柴,石塊架好了野外生灶的「十字坑」,又把原本預備煮方便麵的大鍋拿出來燒水,準備妥當之後,談笑間我拿出軍匕,就要按照做蛇的流程將那條金鱗的畜生開刀放血,剝皮抽筋,以備洗刷。
但偏偏這個時候,賢紅葉這個敏感的女人又把我叫了過去,說是要給我展現她的「發現」。
「什麼發現?」我詫異道。
「還記不記得咱們從溶洞隧道里拿出來的罐子?」賢紅葉提醒道。
我立刻想起了那些在人屍體內,被鐘乳石包裹的陶罐。
那些被釘在溶洞山壁上的古人,隨著歲月的流失,只剩下了鐘乳石組成的空殼,就連曾經包裹他們的鐵製盔甲也都變成了厚厚的鐵鏽,但是他們體內的那一隻陶罐卻意外擺脫了歲月的折磨,只是在外邊包裹了一層厚厚的鐘乳鹽。
賢紅葉回來之後,一直在實驗如何打開罐子,顯然他現在成功了,而且還有些收穫。
抱著一份好奇,我追隨著賢紅葉回到越野車,準備揭開罐子的秘密,不過臨走之前,我怕阿狗和阿貓偷吃生蛇肉,就吩咐林少松看好二位,千萬不要給他們偷吃的機會,要不然把裂頭蚴吃進腦子裡去,咱們可沒工具給他們開顱。
隨後我在車裡看見了那些被我們從死人洞中拿出來的罐子。
平靜下來看的時候,我方才有時間仔細著這些被我們帶回來的罐子,除了我拿出來的一個之外,後來大家又陸陸續續找來了四個,這五隻罐子現在就碼放在車內的食品箱子上,已經被賢紅葉用工具仔細去除了外邊厚厚的鐘乳鹽,露出玻璃般光澤的醬紅色釉面。
我看著這些罐子,一時頗為新奇。
從整體看去,這些罐子基本成頭頂平整的橢圓形,上邊還算光滑,但每一隻罐子上都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原型小孔,那些孔洞大的如小指粗細,小的則只如針眼大小,明顯是人工留下的痕跡。
整個罐子和蜂窩煤一般,里外都是通的,我看著這奇奇怪怪的陶器,簡直不可理解。
「這什麼呀?」我撓頭道:「拳頭大小一個罐子,上邊都是洞,裝什麼都的漏出去吧。」
賢紅葉是學文史的,我本來以為他會告訴我一些有關於這個「篩瓮」的具體內容,但遺憾的是,賢紅葉也搖了搖頭,也表示不理解這是個什麼。
不過人家到底肚子裡有墨水,雖然不了解這玩意的具體用途和名稱,但還是從這小物件的製作方法上,獲得了一些難得的信息。
他首先告訴我道,這東西其實是黑陶的,但上了紅釉,因此顯示出一種獨特的醬紅色光澤,黑陶是一種比較原始的陶器,中國各地均有發現,賢紅葉爺爺賢雲渡留下的哀牢古國瓷片裡也有類似的黑陶遂平,但明代以來這種陶器基本棄用了,進入現代,更是只在滇西南和康藏地區等偏遠地區有部分傳承。
相對於黑陶的原始,這「篩瓮」的紅色釉面就非常高明了,雖然是陶器,但用的卻是明代特有的「祭紅」上釉技術,而且釉面平滑,堪稱精緻。
可以說,這「篩翁」是一個「大雜燴」般的怪胎。
說至此,賢紅葉概括性的總結道:「這個篩瓮好怪的,他將十分原始的『黑陶燒制』技術和非常先進的『祭紅瓷釉』技術結合在一起,讓人捉摸不透。」
賢紅葉的話我不懂,我是真不知道啥叫個「黑陶」啥叫個「祭紅」,更遑論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索性,我對賢紅葉說道:「葉子,你說這麼多我一句都不懂呀,能和我說點我懂得麼?」
賢紅葉見我不懂,便思考了間隙,隨後對我提出了一個有關於黑蘭伯城,苗疆女神花和哀牢古國的聯繫假設。
首先,我們從藥王廟出來之前,聽了趙功的過往和傳說,從傳說中,大家了解了一條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在許多年前,有一隻南方的「遺族」,從很遠的地方遷徙至現在的芙蓉川。
這些遺族帶來了過去只有哀牢古國才有的文物和象徵哀牢國粟王的「笑骷髏花」,藉助某種力量,這些「遺族」和周邊的民族發生過一場大戰,戰爭結果非常殘酷,這隻彪悍的民族很可能被軍隊和本地人連根拔出了,只留下了一片大約建城於明代的廢墟,也就是所謂的「黑蘭伯城」。
在黑蘭伯城裡,賢紅葉的爺爺賢雲渡曾經發現過不少類似古哀牢國的遺物,那些遺物多為明代製品,因而更加確定這些「黑蘭伯人」是明代哀牢古國遺民的推測。
而根據眼下這五個同時具有哀牢國和明代特色陶器的出土,讓賢紅葉對於哀牢遺民接下來的事情產生了進一步的推斷。
她感覺,古哀牢人在遷移到芙蓉川之後,很可能接觸了別的什麼先進文明,兩者進行了融合,最終產生了一種介于于哀牢文化以及中原文明之間的「亞種」。他們將古老的「巫術」和相對現代的技藝進行了整合,最終出現了這種把人「釘」在牆壁上,並在死人身體裡埋「陶罐」的獨特「宗教文化」。但這種宗教文化的目的是什麼,就不可知了。
聽到這裡,我勉強明白了幾分,盯著這幾個破罐子許久之後,我不得不又問賢紅葉道:「那這罐子裡到底是哈呀?!能打開麼?」
賢紅葉點了點頭,便帶上手套,準備把罐子再次擰開來,展示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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