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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燈王每一次的攻擊,我僅能看見一個血紅色的光痕,以及一個模糊的影像。
而當我一旦看清它那雙幽蘭色的眼睛時,就意味著它以經帶著從我身上撕下來的肉,站在十餘米開外了。
那個距離,我的軍刀夠不到它。
期間,小阿四幫著我阻擋了一回攻擊,可是卻毫不意外的被那破貓一爪子打出了兩三米遠,在就站不起來了。
我看著不住磕頭的趙宏和躺在地上口吐黑水的阿四。發現這兩個人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更感受到了這明燈王的惡毒。
趙宏有戰鬥的能力,可沒有戰鬥的意志,阿四有戰鬥的意志,卻沒有戰鬥的能力。
......這大概就是黑貓主要攻擊我的原因吧。
而且,我身上那隻死去灰貓的血腥味更濃重一些,也有可能是明燈王發瘋攻擊我的原因之一。
可不管具體是因為什麼,總之,我看這意思......那明燈王是決定玩死我了。
連兩分鐘都不到,我就被這畜生劃開了七八個口子,最可悲的是我先前在「陰店」中受的傷也崩裂開了線,緩慢的流出血。
疼痛中,我甚至直不起身體來。在螢火蟲圍繞的圓形場地正中,我就這樣被黑貓無情的打擊著,卻無法還手。
明燈王的強大和敏捷,超過了它的體型,更超過了我的想像力,這畜生就如古羅馬的角鬥士一般自信而冷酷,它每次的攻擊很巧妙,巧妙到,它只傷害到了我表層的皮肉,只讓我感覺到痛苦卻並不致命!
可它越是這樣的攻擊,我就越是膽寒。
因為我知道,它正在享受「屠戮」的樂趣。
而我,則只是勉強支持。
這和貓玩耗子,完全是一個道理,它之所以不讓螢火蟲一擁而上,恐怕也是為了好好享受這份血腥的「樂趣」吧。
平生,我第一次對一隻動物感覺到徹頭徹尾的懼怕和絕望。
這種感覺,也讓我緊緊的握住軍刀的手,不住的顫抖著。
我害怕,所以我遲遲不敢出手。
如果一擊不中,我必死無疑,而如果想要扭轉局勢,就必須讓這隻瘋狂的老貓減緩速度,至少,能讓我在攻擊範圍內,看清楚它一眼!
無奈中,我沖趙宏喊道:「老趙!我西要死(需要你)!」因為螢火蟲毒的原因,我舌頭還麻痹著,所以我只能勉強把老趙兩個字咬清楚。
可是,他沒有回應我。
血腥中,趙宏依舊在尿褲子,依舊在磕頭。
他的表現,看的我膽寒而心裂。
就在這時候,明燈王再次衝擊了過來,可和前幾回不同,它沒有攻擊我的上三路,而是虛影一晃,徑直立在了我的腳下。
一瞬間,明燈王停止了行動,他臥身仰頭,瞪著幽蘭色的眼睛,立在我雙腳之間,歪頭看著遍體鱗傷的我。
那貓......居然在笑,戲謔而血腥的微笑。
「橫擔!(混蛋!)」我咒罵道,同時本能的伸出手去,抓向貓的尾巴,抓向它尾巴上妖艷血紅的「明燈」。
可即使在這樣近的咫尺距離上,我依舊撲了個空。
貓靈巧的從我褲襠下穿了過去,旋即不忘在我腳脖子上狠命一抓!
頓時,我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它攻擊的......居然是我以前的舊傷!
這畜生,完全知道我的弱點。
這一下爪擊所帶來的疼痛是致命的,如果先前的那幾下只是開胃的「小菜」。
那麼這一下,無疑是要人命的「正餐」。
新老傷口的交替作用下,那種疼痛就像熱刀子切黃油一般的帶勁。
疼痛異常劇烈,劇烈到在幾乎在接下來的幾秒里讓我的頭腦停止了思索,完全被那種感覺填補的滿滿當當的。
我跪在地上,在螢火蟲群包圍中,驚嚎嘶吼了很長時間。
我幾乎要放棄了。
因為,當我從那股疼痛中恢復了一些理智之後,我第一個看見的,是不遠處灰貓殘破的屍體。
月光下,它粘連著黑霉糯米的死屍異常顯眼。那布滿貓屍的爪痕和血跡更讓我感覺似曾相識......這不就是我現在所遭受的「酷刑」麼?
明燈王,難道……想讓我死於和灰貓相同的慘狀之下。
狠毒的畜生!狠毒的畜生!
憤恨驚懼中,我亂了方寸,本能的,畏縮後退著,一直退到身後碰到了什麼東西,才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時,愕然發現,我背後碰到的,依舊是他不停跪地磕頭的趙宏。
於是,我再一次的,絕望的沖趙宏喊道:「老趙!氣由心增!(懼由心生!),你省省(醒醒!)」
老趙依舊在抽搐。他更沒有抬頭看我。
他的樣子……同樣曾相識!
那不就是四年前,我們誤闖進小辣椒夢境時,他趙宏的驚恐樣子麼?
恍惚中,我腦子裡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是什麼呢……我自己卻都不明白。
完全憑藉本能的,我再次支撐起身體,雙腿打著圈,站立在趙宏的面前。
我的動作僵硬而突兀,以至於黑貓也不知道我什麼意思,它就那麼站立在我的身側,歪頭觀察,看著我不可理解的行動。
他肯定不理解,因為我他媽都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我站立到趙宏面前的時候,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的。我甚至有些自嘲自己的行為……我能幹嘛呢?面對信心已經崩潰的趙宏,我一個重傷又能幹嘛?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伸出了溢滿鮮血的手臂來……打了他一巴掌!
趙宏依舊沒有回應我,不過他卻停止了哭泣。
也許是我的動作起了作用,也許是我手上的血換回了他的一絲冷靜……總之,他停止了告繞。續而用驚訝的眼神,抬頭瞪著我。
我看著他,啞然一笑,蠕動了幾下舌頭,儘量讓自己咬字清晰一些道:
「別忘了!你吃過……蛆!」
五年以前,我們和老班長吃蛆破蠱的時候,不也是嚇的屁滾尿流麼?而且……我們親口吃下了自己的恐懼。
「有什麼可屁(怕)的!」我抓著他的肩膀大吼道。
我聲音很大,只聽得趙宏眼仁一陣猛收!
就在這時,仿佛我的話也同樣刺激到了明燈王,那畜生長嚎一聲,再次一個側擊,爪牙如手術刀一般划過了我的肩膀。
一股鮮血噴射了出來,濺射到我的側額,也濺進了趙宏的眼睛。
明燈王似乎想用這種血腥的方式警告他趙宏,警告他與王者作對的下場。
可這一回,卻完全起到了相反的結果。
趙宏擦了擦眼角的血污。他忽然怒了,眼神里泛著從未有過的寒光。那種寒冷,是復仇的冷意。
趙宏支撐起肥胖的身軀。伸手指著我,對那明燈王狠道:「我戰友流血了!你他媽敢讓我兄弟流血!」
黑貓嚎叫了一聲,再次猛的撲了過來!
可這一回,他面對的是趙宏!
看著明燈王在暗夜中留下的紅痕,趙宏在沒有慌亂了躲避,他躬身提步,猛然高喊了一聲「走!~」
緊接著,他把手中的一捧東西快速的扔了出去!
趙宏手裡的是一捧土。
趙宏後來告訴我說,土是在他起身的時候,就偷偷抓起來的,而且他老早知道,明燈王這種東西怕「揚土」,只不過他礙於心裡的某些更深層的顧及和恐懼,而沒有對我說……
土可是個好東西,能解暑止血,還能一抓一把,一撒一片。明燈王的速度很快,可必定也不是真神,難免被趙宏打了個正著。
被土幕擊中的一瞬,明燈王怪叫了一聲,屁滾尿流的改變了方向,奔逃出六七米遠,不停的伸出爪子,舌頭撓著臉蛋和眼睛,顯然,丫眼睛裡進了沙子。
一擊得手以後,趙宏膽量驟然大了!他又點燃了一顆煙,吞雲吐霧間,把我拽了起來。
「你刀子還在不在?…」趙宏小聲問我。
我點頭。
「想辦法!一擊斃命!…」
我再次點頭。
在以後,趙宏像個推土機一般猛然衝鋒了出去。他抬手揚腿間,把一股股土浪掀起的那裡都是。在這如潮的攻勢中,堪稱神勇無敵!
他嘴裡的菸頭配合手中的塵土,讓黑貓吃了大虧。那畜生雖然還在張牙舞爪的威脅和恐嚇,但就是不敢靠近分毫。更嚇的附近的螢火蟲不知所措,雖然偶爾有飛起反擊的,卻又礙於趙宏的捲菸,不敢進前片刻。
須臾間,我們和明燈王對峙的天平,慢慢開始傾斜了。
我趁勢爬起身子來,抖落了一下身上的土,急忙去抓阿四,同時往趙宏身邊掛靠過去。
當三個人會合以後,塵土飛揚的威力,何止增強了一倍!
一瞬間,我們在螢火蟲鋪就的場地上,有了點反客為主的意思。
在鋪天蓋地的過程中,老貓被我們搞得狼狽不堪,渾身灰撲撲的不說,還被我們追擊的錯愕無助,滿地逃命。
沒多時,戲劇性的一幕忽然發生了,明燈王居然在我們的攻勢中抱頭鼠竄了,它夾雜的長尾和紅燈也暗淡了下去,迅速消失在了雜木樹林之間。
「跑了?」我欣然道。
趙宏看著他的離去,神情絲毫不能放鬆,抓滿土的手更是遲遲不敢放下。
片刻後,趙宏看著一地依舊在放射著幽綠熒光的蟲群,漠然搖頭。
「它沒走!」趙宏一臉擔憂的回答我,同時提醒道:「據說明燈王善於記仇。咱們今天這麼惹這畜生,它恐怕絕不會善罷甘休。」
聽了趙宏的話,我一臉老淚都快流出來了。
誰惹它了?!我們只不過是好好的開車,路過老齊路而已,這也叫招惹?有天理沒了!
況且我們也已經被整的夠慘了,紅葉和王吼生死不明,我全身也被那畜生抓撓的遍體鱗傷,連說話都大舌頭了,它還記什麼仇?
「唉!」無奈中,我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真是欲哭無淚,欲說……還他媽說不清呀!
也在這個時候,明燈王仿佛是為了印證趙宏的判斷一般,果然再次出現了!
寂靜中,我們三個人只聽見頭頂一聲悽厲的貓嚎聲起!緊接著就看見滿眼的紅光,將所有景物都血染的通紅!
突變中,我匆忙抬頭,沖光源的方向看去,卻看見在老齊路那兩人多高的「石人」頂端,赫然站立著「明燈王」!
它尾巴上的紅蟲,比先前何止明亮了一倍!而老貓的眼睛,也從原本的幽藍色,轉變成和血蟲一樣的赤紅。
明燈王,變探照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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