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沒那麼簡單。想讓我們老哥幾個全留下,就更不簡單了。」面對黃家殺手的張狂,九爺面色淡然,目光中隱現一絲嘲弄和譏諷。
身側的華叔卻已笑道:「哈哈,九哥,你就別調戲黃家的殺手了,爽快點解決掉,讓他們看看咱們北區的辦事效率。小羽的胳膊都斷了,你不心急報仇我還心急呢。」
「就是就是,九哥越老越喜歡捉弄人,不僅僅小羽受了傷,連咱們北區的寶貝小蓉都下落不明,你這當爺爺的怎麼還有心思耍人家?」旁邊兩位老人也趁機插言。
聽到這番對話,黃家殺手面色頓變,雙腿微曲,用力一蹬地面,想撲向九爺。可是本是堅實的地面卻突地一軟,雙腿蹬了一個空,等他反應過來時,發現已陷入鋼籠打造的地穴。只有兩人高,輕輕一躍便能跳出去,但是上面早就蓋上了蓋子。
四位老人站在鐵籠上方四周,看像猴子一般,興趣頗濃:「半小時前就接到王羽所電話警示,我怎麼可能不戒備。你們用槍彈攻進來,也算你們有膽色,輸贏各憑本事,可你們太相信傳統的功夫了,搞刺殺暗殺這一套,我這輩子經歷的太多了。」
黃家刺客用力搖晃著鋼籠子,宛如瘋狂,手臂粗的鋼柵竟然在他手中微微變形,但是離掰斷還差的遠:「這種古老的機關,怎麼可能還用?這麼大的一個廳室,你又怎麼知道我會站在這裡?」
九爺的耐性很好,為他解釋道:「每八塊地磚正面都有這種機關,這個大廳總共有八個機關,全部由最新的電子遙控器控制,輕輕一按,就會瞬間起效果,響應時間小於0.1秒,怎麼會古老?」
黃家殺手傻了眼,停止不意義的掙扎。頹然坐於鋼籠角落,問道:「是誰控制的機關?我怎麼沒看到你動手?」
「這種瑣事,我一向交給管家阿忠處理。」九爺回答道。
籠中殺手滿臉不信,愕然叫道:「阿忠?曾全忠?怎麼可能?他應該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兩名同伴把他追進院門口的樹林裡,以我那兩名同伴的功夫,殺他不費吹灰之力。他怎麼還能返回控制機關?」
「因為我還沒死。」話音未落,阿忠那蒼老的身影已出現在籠邊,身上有血。卻沒有受傷,那血是誰的,已經很清楚。當然,還一件事阿忠沒說,就算自己死了,九爺手裡也有控制機關的東西。
「你、你們……」籠中殺手面若死灰,似乎才明白,黃家太過輕敵,小看了北區的能人。
九爺對他失去了回答的興致,轉身問阿忠:「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阿忠想了一下才回答:「回老爺。對方一共來了十九人,我們已做掉十八,還剩這一個有能耐進入小樓的高手,也被我們關在籠中。至於羽少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
王羽沒有消息,也就代表黃蓉也沒消息。九爺臉上表情沒有變化,眼中卻微露擔憂和憤怒。
阿忠沒有說北區的傷亡情況,但是從他身上的血跡來看,戰鬥一定極其慘烈。
九爺指了指籠中的殺手,說道:「他還有點用。好好審一審,必要時錄下影音資料,或許能緩解一些來自政府方面的壓力……」
話未說完,卻聽地牢中的殺手發出陰沉的狂笑:「做夢。縱然是死,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黃九齡,得罪了我們黃家,你死定了,咱們黃泉路上見。」
話音剛落,就見他揮掌朝自己的腦袋拍去。一掌下去,正擊打在太陽穴位置,只聽轟然一聲,半邊腦袋都塌陷了。
這殺手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黃九齡微怔,看著緩緩倒下的屍體,默然嘆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逼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
就在這時,有一名衣衫染血的男子跑進來,低聲附在阿忠耳邊說了幾句。
「大聲點說,有什麼話是老爺不能聽的?」阿忠剛剛經歷一場廝殺,氣血不穩,沒有聽清對方所說,雙目一瞪,有些惱火。
那男子嚇得一顫,稍稍猶豫,就大聲說了出來:「是……羽少那邊出事了,被人捅上本市晚間新聞了,電視新聞上有他殺人的清晰視頻……」
「什麼?」九爺驚叫一聲,手中的紫砂小壺跌落地面,摔得粉碎。
不管背後的原因是什麼,如果殺人視頻上了新聞,再大的權力也難保住王羽,從今以後,王羽只能流亡國外,做一個被通緝的逃犯。
阿忠和旁邊幾位老人恨聲說道:「廣西黃家,肯定是他們在背後耍的陰謀,不然誰敢在電視上播這東西,不但是害我們北區,連直屬官員都坑了……」
……
王羽站在荊楚商業中心樓下,接受黃家保鏢的搜身。槍?不習慣用。甩棍?今天不用。刀子?……保鏢搜了半天,也沒從王羽身上搜出一件武器。
「滿意了嗎?小爺我今天來談判的,不是砍人的,哪會帶武器?」王羽揚著沒有受傷的左胳膊,嘲弄的掃視一眼面前的黃家保鏢。
那保鏢也不生氣,像看死人一般的看著王羽,目光複雜詭異,高深莫測的撇了撇嘴:「滿意了。羽爺是吧?裡面請,小的為您帶路。」
王羽點點頭,若無其事的跟在保鏢身後,暗中卻已開啟飼主系統,查看對方的內心活動。
「哼,顯擺什麼,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談判?我們家譽少從不需要談判,能談的早就用武力解決了,不能談的更要用武力解決。你殺人的視頻已在新聞上曝光了,死都死的不光彩,真是可憐啊,估計你還不知道吧,羽爺?呸,還羽爺呢,我看你就是一個超級笨蛋。」
保鏢心中一直重複著類似的言語,顯然對王羽的怨念很大。
王羽的臉色微變,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殺人視頻的事,如果是正當防衛。捅上新聞聯播都沒事,如果是蓄意栽贓,那就麻煩大了。但臨江的宣傳部門絕不允許這樣的視頻播出,如果播了。肯定有特殊原因,要麼是官員被收買,要麼是電台負責人被強迫。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對方蓄意陷害自己。肯定不給自己辯駁的機會,以後成為逃犯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這裡,王羽目光更加陰沉冰冷,似乎隨時都能射出刀子。
電梯間,王羽的手機鈴聲響了,接通後,傳出好友羅旭焦急的聲音:「我說羽爺啊,咱就不能消停幾天?殺人啊,當街殺人啊,你怎麼就敢做出來了?問題是。做完後你也得清理干靜啊,人家不但錄製了視頻,還找來很多證人呢。」
「可能被人陷害了,我還沒看新聞。說說,在什麼地方,殺了誰?」王羽聲音平靜,詢問了重要疑點。
羅旭愕然叫道:「啊?你還不知道?就今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在玫瑰餐廳附近的鬧市區,你用拳頭打死一名老人,旁邊死的還有老人的兩名保鏢。保鏢怎麼死的沒人拍到。但視頻拍到你用拳頭打在老人胸口,還和老人說了句什麼,然後那老人就死了。」
聽到羅旭所說,王羽反而鬆了一口氣:「噢。那事呀……無妨,那是三名殺手,我是正當防衛,找到全程錄相,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哪有全程錄相啊,剛才我就托人問過警局的朋友了。附近幾家店鋪的監控器全壞了,就那一份錄相,現在警方已開始發布通緝。哦對了,那個老頭名叫黃錚,是廣西黃氏養生丸的副總裁,身份背景挺複雜,所以警方才如此重視。」
「……」果然還是惡意陷害,什麼黃氏養生丸的副總,老子還是幾家公司的董事長呢。別把事情做絕了,惹急了老子,老子立馬出國投奔大老婆做殺手去,然後把你們黃家嫡系一個個殺光。
這時候,電梯已到達頂層天台,那保鏢憐憫的瞥了王羽一眼,說道:「羽爺,我們到了,請隨我來。」
出了電梯,就能看到寬闊的天台,無須再讓保鏢帶路,王羽就能看到天台上的所有人。黃蓉被綁在角落的地椅子上,衣衫完整,嘴巴里塞著布條,沒受傷,也不像受委屈的樣,這讓王羽放心不少。
黃友靖坐在輪椅上,失魂落魄的抱著酒瓶,嘴裡不知咕噥著什麼,聽到腳步聲才緩緩抬頭,看到了王羽出現,他終於精神一些。
「你不該來,你不該來呀,哈哈哈哈。」笑著,他把酒瓶砸向王羽。
王羽沒有動,卻有一名老者鬼魅般的飄來,接住了酒瓶。
「小子,你很有膽色,所以我會讓你有尊嚴的死去。」老人說完,手一抖,瓶子原路飛回,正砸在黃友靖的腦袋上,砰的一聲,酒瓶碎裂,酒水混雜著血水,濺了黃友靖一身,他翻了翻白眼,來不及喊疼就昏倒了。
黃中譽懷裡摟著一名大學生模樣的漂亮女子,臉蛋嫵媚,身材火爆,坐在正對電梯門口的位置,看到王羽出現,他的手才從女人的短裙中抽出,吹了吹手指上粘著的一根毛髮,陰惻惻的說道:「你可真準時,再晚一分鐘,我就讓你的女人慾仙欲死。天台上有十幾個壯漢呢,可以讓她爽到天亮,拍成AV,也能錄製成超值三碟白金裝。」
王羽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兩人只隔著一張桌子:「我的羽蝶安保公司有三千如狼似虎的牲口呢,你懷裡這位名叫邢玉檀的美女也不錯,臉蛋風騷,胸脯堅挺,纖纖小蠻腰,腿長屁股翹,聽說還是大學生呢!不錯,有開發的潛力,雖然沒做過AV這行,但我不介意專門去學。哦,差點忘了,譽少也是難得的美男子呢,少不了你的一個角色,腐女們會愛上你的演出。」
黃中譽惱羞成怒,一拍桌子,罵道:「王羽,你想死的更快些吧?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當這裡是北苑老宅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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