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全人類 第1194章 聖人降臨，觀察古今
之前那道場一直靜靜屹立在海灘邊緣，也不見有任何動靜，在海灘上到處探尋，眾人也漸漸忽略了它。
但是此時，看到這一座道場旁邊海底之處的古老洞府，他們又如何不知？
「這道場，不可能恰巧就在這洞府的邊緣，必然是發現了這一座古老遺蹟洞府，才把道場搬遷到此處！」
「對，是因為這一片洋流而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洞府，太恐怖了，古往今來，歷經的時代數不勝數，每一段歲月，都相隔幾億年、甚至幾十億年，但漫漫歲月中，何人敢談永生？何人敢說壽與天齊？
所有人皆盡駭然，露出大震動，
「這段荒古歲月，很是古老，他們的特徵是喜好雕塑藝術，哪怕無數十億年後的今日，也留存著過多遺蹟，可見當年輝煌，遍布整個遙遠的仙古，但是此時這等神秘的遠古文明，比想像中更加輝煌駭人！長生不老！與天同壽！」
「我的天！這等文明，那個時代一尊尊聖人們，不是今日可以比肩，怕不是已經走向難以言說的恢弘，找出了與天爭壽、找到了逃離大道同化的同生之法？」
來自各個超凡文明的議論，站在沙灘上已經感覺不可想像。
他們必須要稟報背後的聖人！
但是，他們都是各個城池的外圍修士，無法稟報道場之內的偉大存在，有些機靈的連忙聯繫自己城內的城主。
不到片刻，有一尊尊附近的城主降臨，看到沉沒在混沌中的古老洞府，隱約有混沌氣息縈繞，道韻十足。
其他人感受不出這些。
但是他們境界很高，從那兩句文字上感受到了一個霸氣，有種壓古往今來，橫推宇宙、網羅天下的無敵氣概！
這一種俯瞰天下，巡視萬古蒼穹的氣息，讓他們看著文字就險些跪下，心神震動得難以想像。
「這種霸道氣息，難不成真是古老的宇宙大聖？」
「宇宙歷史上，某個古老文明，真的出現過這等無上存在麼？」
「這府邸的主人，他...到底是誰！？」
一尊尊踏足在十階之路的偉大成道者低語。
這的確已經不是他們能干涉的了，背後涉及很恐怖，可以驚當世，足以震動這眼前整片混沌域，讓聖人們都紛紛出世。
很快，他們就深入道場，拜見那古老的存在。
一尊尊證道規則的聖人也震動起來，在混沌天外，規則模糊，連他們也演算不到背後的因果，宇宙之內全知，但宇宙混沌天外，他們也宛若凡人。
....
「有趣。」
某處莫名力場縈繞的道場中，有一尊白髮老人站起身，淡淡道：「這片土地，本有三大霸主，那九頭古母本於我們二人，並駕齊驅，只有三大血脈，卻能仗著隨身的道場，和我們兩人五大圓滿血脈的存在一戰，
但卻遭受了變數....眼前有發生此事，要去瞧一瞧...這世間，難有我看不懂的古物。」
「是，華雅老祖。」
兩尊道童連忙起身，「老祖是珍藏最多古物的聖人，甚至這一片土地如此興盛古物，都是老祖引發的潮流。」
...
另外一處。
一尊壯年俊美的黑衣男子，淡淡喝酒，忽然一柄長槍收起，
「九頭古母，我曾經要娶她，畢竟難得好看的人形女子，但她卻非要看重血脈，說我於她不搭，血統不算門當戶對....這些傳代的聖人世家們，已經被血統論腐朽了...不是強大的血統，強大的法則，就是一切...」
他一步向前，消失原地，冷哼一口氣，「血統，法則....他們都太相信這些了，但我卻信人力可以突破界限，我也成功突破了，再平庸的血脈，也在我手中化腐朽為神，但是與天同壽，長生不老...這便不是界限了，是狂語！這古老的時代，真的存在麼？」
...
這片土地的聖人已經幾乎固定。
一共有十一尊，都是歷代飛升上來的，看起來數量很少，但這都是大道聖人啊。
況且，一般都有兩個大道血脈，甚至一些聖人有三個血脈，這意味著他們每一尊手下，都染血不少同階。
此時，他們都紛紛降臨這一片海灘之中。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尊古老的洞府，
「有沒有造假的可能性？」
黑衣槍客到來，就看向旁邊的華雅老人，直接問出第一句話。
華雅老人微微一皺眉，「沉浸在混沌海之下，看不出假....但從那些其他小傢伙們，在海灘上撿起的沖刷古物來看，都是真的....看來，這片土地的確迎來了一次深海的洋流，把一些沉浸在海底的遺蹟群，沖了上來。」
他們兩人說話，其他聖人也不插嘴，靜靜聽著。
畢竟，歲月太悠久了，已經沒有人知道這聖人的真名，只有聖人道號稱呼：聖槍、華雅...這兩人加上古母。
道號簡單，看似信手而為，但這種級別的淡然偉岸存在，早已經不需要如何奢華浮誇，平淡才是大道至真。
這三尊，原本是這片土地的無敵霸主，統治級的巨頭，其他的存在都不敢招惹。
但不意味其他存在會害怕。
幾乎沒有聖人會臣服在其他聖人手下。
因為這片混沌天外的特殊性，對方也無法擊殺他們，只要躲在道場中即可，只要來到混沌外，連一大道血脈的最弱聖人，都不會死亡，那麼，哪一尊聖人，又會去給人做奴，供人驅使？
所以，之前九頭古母才有那麼大的掙扎。
同時，他們各自掌握一方星河大域，下界，擊殺剛剛新晉的聖人，他們才是最快速突破的方式。
故而混沌天外的聖人們，一直以來都還是顯得很「和睦」的，幾乎沒有以大欺小的事發生，甚至還會派自己的化身，到其他存在的道場做客，論道，探討一些宇宙的認知。
所以，之前塑風老祖，碰到的死纏爛打的武林盟主，才會露出奇葩的神色。
大家誰都殺不死誰，這不是犯傻麼？
「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黑衣槍客面色灼灼，散發出一股難以想像的光彩，「這古老的時代，真的很難想像啊，我真心渴望回到古老的土地，與那億年的璀璨存在交鋒，感受他們的偉大....這雕塑文明，你有什麼看法？」
華雅老人笑了笑，說道：「這雕塑文明的珍品，我收藏了不少，研究很深，那個不知道多少億年前的史前文明時代很神秘，遠比我們想像中更可怕，他們有種種不可思議...眼前這個洞府，或許是揭開謎團的一種辦法。」
「有沒有可能打撈上來？」
有其他聖人忍不住開口了。
這洞府之內，可能有驚天動地之謎。
釣，肯定是釣不上來的！
只能是有存在，冒險潛入混沌海，強行打撈。
對於一般的聖人而言，一進入混沌海就會化為凡人，但一些強大的存在，可以臨時抵禦，在其中像是凡人一樣勉強遊動。
「諸位，可以去試一試，反正我做不到。」
華雅老人笑著說道：「我最是精通混沌海，喜好古物，在場的存在沒有我研究深，在潛泳一行，我比誰都精通....此時，恰好卡在那個深坑中，我的確可以靠近，進入其中，但是我卻回不來。」
可以靠近，窺探其中的機緣，但進入其中後，必然回不來。
周圍的存在面色一沉。
連華雅老人都這樣說，他們自然更加沒有把握。
朝聞道，夕死可矣....話雖然如此，但在場的聖人卻不會如此輕易自尋死路，去探查裡面有什麼，就搭上了性命。
但是一尊尊存在面色卻閃爍起來。
你說自己無法靠近，帶不回來，不知道是真是假？
或許，你是等眾人離去後，再暗中回來，潛入海底觀察這一尊古物麼？
不得不防！
他們目光閃爍起來，似乎打算一直盯著這一片海岸。
華雅老人也微微一笑，似乎看懂其他聖人的心思，卻也不去理會，只是說道：「看起來，真有古代深海的某種洋流，把一些古物接連不斷的沖刷在海邊....這一股洋流，根據地理位置，應該會停滯在這一片區域內。」
「意思是，這一片海岸附近，可能還有這種古物了？」黑衣槍客說道：「很可能不止這一座洞府？」
「正是。」
華雅老祖撫摸著白髮，笑道：「只不過，混沌的洋流，會在海岸的終點迴旋，沉在一片海灣中....其他附近的海岸地方雖然有，但只能零零散散。」
「那一片主要的洋流終點，迴旋在哪一片海灣之中？」有聖人清冷問道。
華雅老人不語，看向遠處那一片道場。
眾位聖人一怔，看向那一座靜悄悄聳立在原地的道場，囊括了一片凹型海岸，其他存在無法靠近。
而自己要繞到那一片海灣，得從附近不遠的海岸線，下海游過去，才能靠近，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
「這道場，籠罩了整個洋流的終點？把所有古代遺蹟，都納入手中？」
「簡直欺人太甚！」
「不是沒有聽聞，一些古老遺蹟被某些聖人的道場占據籠罩，以隔絕其他的聖人，獨享利益，卻不曾想到...」
「這是我等的地盤啊！」
他們閃過怒意，看向那道場。
或許，對方實力強大，他們在外面聯手，都無法攻破對方的道場，畢竟他們這些聖人在混沌外，沒有法則，實力百不存一。
但是，也不是沒有攻打道場的手段，只是比較繁瑣。
他們可以移動自己的道場過來，進行碰撞，雙方都發揮全部的實力。
「對方縱然再強，來自外界，我們這裡十多尊聖人，統統把道場遷移而來，聯手圍殺他，除非是傳說中不可知的多維聖人....不然，再強大的五圓滿聖人，也要直接飲恨！」有聖人說道，這一片土地的規則都是封閉，固定化的勢力，其他的外來存在再強，到來，也很難抵得過地頭蛇....
但移動道場，本來就代價重大，還很緩慢。
而你移動道場，你的對手也會跟著移動道場，就像是兩隻蝸牛，你追我趕，也很難擊殺對方，所以，混沌天外才很和平。
但現在不同。
他們四面八方的道場，緩緩移動過來圍剿，對方的道場能逃到哪裡去？
就是一尊圓滿聖人，再逆天的大道血脈，都要被直接擊潰。
更何況，他們之中本來就有兩尊圓滿聖人。
「諸位莫急。」
華雅老人呵呵一笑，慈眉善目的看向道場，說道：「我們拜會一下這道場的主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吃獨食之輩，你們看那道場的門前石碑，顯然，也是願意共享這一份機緣的。」
眾人一想，也是如此。
對方不敢做絕！
對方遊走各種洋流，行蹤漂浮，追溯洋流的蹤跡，但吃獨食，必然要被當地的存在圍殺，所以肯定不會亂來。
「華雅聖人有理。」
「正是。」
一尊尊聖人紛紛稱是。
他們不由得化出了一尊尊身外化身，到道場門前求見。
畢竟，沒有一尊存在進入其他聖人的道場是真身降臨，那簡直是任人宰割了，他們平常去其他的聖人道場做客，論道，那麼關係再好，也是降下一尊身外化身，人心隔肚皮....聖人之間相互算計，再正常不過！
咔擦。
道場門戶大開。
「諸位聖人請進。」門口傳來清脆的聲音。
眾聖人踏足而入，卻才一看，觀察道場之內的超凡大世界，只感覺頭皮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