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斯在木桶之下伸出一隻眼珠,暗中偷瞄,越看越心驚,
本來他還覺得可能是一個天衣無縫的局,儘管做起來很複雜,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是誘騙他,但是眼前的這個生命演化...
這可做不得假!
只有本族、最理解自己的血脈構造,才能如此快速演化的演化出這個物種,一進來,能演化的超凡物種,基本上都是本族。
他偷偷盯著石磯,暗中觀察,心思陡然下沉,「鐵基一族的新族人,雷尼曼斯加的女兒?還是修煉了某種從未見過的武學拳法?」
鐵基生命是利用立場坍塌,自身形成一個破壞立場,吸收一切,坍塌一切,形成某種特殊的黑洞。
這算是一種道法、物理兼備的戰法,但是現在顯然,是利用鐵基形成純近戰的打法,倒也詭異。
「但是,雷尼曼斯加,我親眼見證他隕落了啊...連我當時作為伯德一族族長的父親,都說,絕無生還的可能!」他露出極度掙扎之色,「具體當年,發生了什麼,我年幼時並不清楚....連父親,都不敢開口!他也不知曉!」
「但是,雷尼曼斯加,宇宙花園,怎麼還活著呢?」
「我依稀記得,那一天,作為花園管家的黑暗先生,在呢喃中自殺了。」
「那可是一尊弱十階啊!還是擅長把控黑暗情緒的存在,根據我的印象,他的戰力是絕對不弱於淵藍三大天尊,不是等閒的弱十階,是戰力極其逆天的存在,他仍舊呢喃著:雷尼曼斯加...永恆石鎮花園....我們註定要沉淪宇宙黑暗之森...享受永紅中凝滯....」
遭遇了什麼樣的敵人,他並不清楚。
但絕對是連談都不敢談的禁忌。
連這一尊作為宇宙花園的管家,雷尼曼斯加之下的最強存在,一尊弱十階,都絕望得自殺了。
成道者自殺,本來就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
別說弱十階了,你讓一尊九階成道者,自殺看一看?
這種級別的存在,心智何其堅韌!
連吃屎,都面不改色。
再強大的折磨、苦難,都會化為他們前進的力量。
這一尊恐怖的古老十階禁忌,踏足在道盡之路上,戰天鬥地,無論如何,他覺得是不可能崩潰得自殺的!
就算是不敢戰,也能逃啊。
為什麼不得逃,以後再去從長計議?
就算是對手,是十階的道盡究極又如何?弱十階,未來也是有機會突破到那個層次的,為何不敢一戰?
流斯想不明白。
這些古老的問題,宇宙花園之謎,已經縈繞在他內心幾萬年了。
這迷霧,這些年深深縈繞在他的心中,化為一片厚重的黑暗陰影,形成難以言喻的恐懼....他都本以為自己要忘記了,卻不曾想...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假死!」
「這本來就是極其矛盾的事,如果假死了,作為弱十階的心腹,怎麼可能還會自殺?這代價也太大了。」
「難不成,我的記憶出現了混亂,亦或者是....在舊日之中,真的以某種方式假死,超脫了一切,以一尊弱十階真死為佐證,躲避了窺視,躲過了災難浩劫,來到今天?」
他看著一臉意氣風發、正在和幾個樹人說話的小石磯,說得嘰嘰喳喳,徹底激動起來。
內心中忽然有些苦澀,滿是哭泣的複雜感。
這一股複雜,自然不來自鐵基一族,雷尼曼斯加他當年幾乎沒有見過,自然沒有多大羈絆,是因為自己的族人,當年毀滅的一切而感慨,為了救自己,把自己提前送出去,整個族人都隕落了。
「雷尼曼斯加,他竟然還活著....」
「怎麼可能,還活著!!」
流斯握在桶底,鼻子一酸,緊緊抓著一根污泥,死死透著縫隙看著外面,喃喃道:「能否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這一族毀滅了,無所謂,畢竟當年太弱小了,但是,我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敵人?」
「黑暗先生呢?他,又為何自殺,多少年了?到底多少年了!!我踏足一個個古老遺蹟,見過了無數古老歷史遺蹟,從未見過有自殺的弱十階....!!黑暗先生,是我第一次見到的史上第一尊自殺的弱十階存在。」
弱十階文明,本來就罕見!
他遊走了數十個,墮落者文明花費了上百萬年,不斷開疆闢土,探索出的星雲地圖中,走了一個遍,卻從未見過那些古代遺蹟的毀滅,弱十階是自殺的。
這太詭異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到底碰到了什麼敵人?」
他目光猩紅,偷偷看著外面的雷尼曼斯加和他的女兒。
猛烈中,有種想要瘋狂衝出去,詢問一遍的衝動,大聲問:
「我們當年見過一面,在書房中的那一隻幼年伯德一族,可還記得?當年,宇宙花園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太重要了!
對他來說極其重要。
但是,他還是沉默了一下,猶豫掙扎,沒有敢衝出去....比起古老的歷史真相,還是他的性命最重要。
...
...
此時,幾個玩家也一臉莫名,看著那坐著洗澡的大章魚,流斯去哪了?
不過,他們一下子也不在意了。
畢竟在他們看來,還真是非常普通的成道者。
不算特殊,儘管卡洛琳等人目前遠不是對手,但有超古代神靈、雷尼曼斯加,這些存在鎮場子。
弱十階以下的成道者,都是一樣的。
放他們一百個膽子,敢來挑釁?
一巴掌就拍死了。
這些存在,成長也是有限的,基因固定了。
別看他們現在強,但最多半個月,讓卡洛琳等人突破後,徹底沉澱一下九階的境界,直接橫推!
半個月,也就一千多年吧。
對於這些存在,一千多年鞏固一個突破的九階,真不長。
「各位,你們來者是客,請隨便參觀。」
海綿寶寶玩家看向四周,看向石磯一臉討好,「想不到您也到處週遊,不在宇宙花園中閉關修煉。」
「你們能來這裡,我們不能來?」
石磯對於這些傢伙本來就是極其厭惡的,語氣很不友好,「之前的那一戰,也就算了....你們的事我們中立,別逼我們倒向另外一邊,現在,你們這些佛道文明,在演化些什麼啊,那麼臭和噁心。」
「咳咳咳,怎麼可能是我們佛道古老文明演化的呢?」幾個玩家一臉凝重認真道:「我們非常堂堂正正的體系,佛,道,誰不是中正平和?這個如此噁心的在糞池中,演化物種,是伯德章魚一族想出來的。」
這特麼太丟臉了。
自己瞎搞可以,但不能被外人看到,丟這的可是華夏超凡體系的臉啊,先祖的臉都丟光了。
「啊?」
石磯明顯有些不信,「是章魚自己演化的?」
她看著一臉憨態可掬的大章魚,一臉傻笑的坐在木桶里沐浴,妖嬈的擺弄著觸手,怎麼看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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