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吧,校長先生想好了我就把法陣都關了,這東西燒靈石。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你也不希望咱們校長室年終報賬的時候多報好幾顆靈石吧,這年頭等著靠靈石進階築基期的學生還有得是呢,說出去,好說不好聽。」張博學收起玻璃杯。
「關了吧,靈石消耗這麼大」李儉從善如流。
他可沒忘了,自從靈氣復甦兩周年,妖獸瘋狂衝擊聚居區後,大眾手裡都有一堆境界點丹藥。
整個華夏對靈石的升級硬性需求都能拉出短期上億的訂單,這時候誰浪費靈石,誰就要被口誅筆伐。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年頭的輿論離譜得緊,做錯了事要挨罵也就算了,做對了也可以挨罵,更別說揪著浪費靈石的錯誤將他們踩在腳下。
張博學解開室內保密措施,確認所有內容都已經解除可讀模式,站起身來,將校長室大門打開:「你回來的時間也算是巧了,走的時候還在春節,回來的時候都快一個學期過去了。這一個學期過完,我們又要考慮招生。」
「這算是問題嗎我們都兩年招生走下來了,學校也從二本抬了一本。難道錢安對我們不大力支持了,這算是難處麼」李儉沒聽懂張博學是什麼意思。
新星大學又不是傳統高校,主打修仙的學校招個生都有錢安看著,這有啥好擔心的。
就算錢安不看著了,校內管理老師又不是吃乾飯的——這幫人的職業素養堪稱錢安一流,把李儉拋了都能維持學校運轉,區區招生豈是難處。
「倒不是招生。可能你沒讀過研究生沒有實感,但我得說……你還記得我校一開始籌辦的時候,研究生怎麼招的嗎」張博學看向李儉,沒有當即說出答案,而是給李儉一點回憶的空間。
「研究生怎麼招的……開了幾個和機構聯合辦學的研究生點,然後招生。」李儉覺得張博學的問題有點廢話。
「大體上是這樣……但我校當時招了一群教授……你應該知道,教授手下是有比較親的研究生的,這些人會跟著教授換學校。雖然這些人相對招生的占比,比較少,但不能說他們不存在。」張博學的眉頭都快皺到一塊了。
「你還是說結果吧,我剛回來,還聽了那麼多東西,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剛回來沒多久,李儉只覺得頭腦麻木,對張博學的暗示也發掘不了內涵,只想聽張助理答疑解惑。
「其中博士研究生不說了,但就算是碩士研究生,跟著教授進來的,就算進來的時候是研二,這學年結束就算研三結束,到年底都研四了。極端一點,研三跟著導師進來,這個學年結束都研五了,不能再拖了。」張博學忍不住按摩太陽穴。
如果可以,他都不想為這種事操心。
「呃,那就畢業啊,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過去講畢業,總得有一場答辯,跟你們本科畢業很像,還得有學術研究發表。其他課業什麼我就不說了,可你想想,我校研究生做得學術研究是什麼內容修仙啊,那都是過去沒有資料庫的,也沒有理論指導,真能稱得上理論指導的就剩荒嶺填充地塊裡頭的碎片。你說學生的學術評議怎麼過吧。」張博學一想這事,就覺得腦仁疼。
這事麻煩就麻煩在,解決辦法很簡單,可後續事件很複雜。
「其他專家怎麼發文章,他們就怎麼發啊,實在不行就水一點嘛,保畢業,沒人會說這有錯吧」
「呃,你應該知道,部分研究生的科研能力除了受到實驗條件限制,不然和一些實力較差的專家是不分伯仲的吧咱再進一步說,有些地方的情況你也知道,有些人是拿自己學生的成果給自己冠名的。我不是要說這種事在咱們這很多,但我說這事總會有,你不反對吧。」張博學的作派就像是在防備無形之中誰的窺伺一般小心謹慎,甚至把剛打開的校長室大門又給關上了。
「我知道會有,也不是沒聽說過,可這不是更說明研究生的科研能力不錯,能達標學術要求嗎」李儉更糊塗了。
張博學來回晃悠,整理想說的語言:「是,是說明他們科研能力不錯。但修仙是個頂新頂新的學科,過去的任何理論用在這都是沒有定數的,幾乎每一個研究團隊在做的事情,起碼對我們來說,都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如果做出來是正確的尚且沒問題,但要是幾年後發現不對,也不用說幾年後,學術成果一年內就得複查兩次,現在日新月異,鬼知道今天做出來的成果在一年內會不會被否決掉」
李儉:
李儉:!
「你是說學位論文複查的事不至於吧,新學科的學位論文複查會這麼嚴嗎」
「我不能打包票,但有消息,說是教育方面正在考慮新形勢,傳統院校暫且不管,我們這種針對修仙的學校肯定要用新政策。」張博學還是一如既往地人脈廣——不過也不清楚是人脈上趕著來,還是他努力經營人脈。
「這都延畢兩年了,五月底了,過兩天就該兒童節了,這玩意上哪再適用新政策」李儉都驚了。
新規不管舊人,常規研究生延畢到研五都算是極限中的極限了,真要說,李儉聽得最多的還是博士研究生延畢拉到七八年——但張博學說的顯然是碩士,要真是博士,沒必要才五年就急著畢業。
這都五月底了,正經學生早就過學術評議過答辯了,能不能拿學位都是手拿把攥的事,還等出新政策
「現在高低是軍管時期,雖說不是很嚴吧,這點服從總是要有的。而且又不是只讓學生吃虧,新教育政策出來之後,咱現在這些研五的學生起碼得再延一年,但這段時間有錢拿,算工齡,學校給社保。」張博學三言兩語,算是將經濟賬點了個大概。
「給多少錢啊。」李儉警覺。
「你關心這個幹嘛,你又拿不到。放心吧,這筆錢說是學校給社保,實際就是走學校賬面,錢是聚居區出。經濟嘛,說穿了就是這回事,輪到聚居區直接出的時候,走生產內循環都能把錢擠出來。用不著我們擔心,也不用為學生們擔心,這筆錢夠他們正常開支。」張博學覺得李儉的擔憂多慮了。
「你這話說的,你是方便叫學生,這幫大哥大姐比我年齡都大,我饞饞工資怎麼了」李儉有些沒繃住。
「……倒也是。反正研究生今年恐怕要強行延畢,招呼我已經請書記帶著給各學院談過了,也讓各學院自己找老師開過會,各位老師該給學生透露得也差不多了。現在就差你再出場一下,把待遇問題給學生們吃下定心丸。」
……
李儉覺得,張博學有時候是挺幽默的。
比如,在兒童節這天,讓他給學校里所有研究生拉著開大會,大會內容是保障研究生生活開支和兒童節快樂。
反正看著會場裡那些年齡比自己更大的研究生的臉,李儉不太清楚這個兒童節快樂究竟是講給誰聽。
好在諸位都是優秀的成年人,沒有在開會途中笑場,這才讓李儉順利渡過這一階段,進入和學生們討論待遇問題並討價還價的環節。
和首批招進來的本科生不同,這些跟著導師進新星大學的學生,家庭背景五花八門,準確地說,希望早點賺錢的比例更大。
這也難怪,畢竟新星大學剛建立時,報名高考的基本是錢安本地人,至於其他聚居區考過來的,那都是家裡有關係聽得到風聲、聞得出味才來。錢安本地人以讀書為榮,只要家裡還有一口飯吃,很少有人會催著孩子趕快賺錢。而其他聚居區的考生家庭環境又普遍優渥,自然也少有在軍管背景下還著急讓孩子上工的學生。
可研究生就另說了。
據李儉所知,急著賺錢理由中,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我老婆工作年薪多少多少,我還在讀研,沒錢賺,在家裡挺不起腰板,所以急著掙錢」。
這咋辦嘛,這沒辦法,你給他上強度等於破壞夫妻感情生活,攔著他賺錢等於侮辱他人格(從結果看)。
故此,研究生們對待遇這塊抓得很牢。
……
一場會開下來,李儉都被問麻了。
好在他不是一個人開會,後半段問詢的時候,書記也替他扛了不少雷,順帶著有新獎學金計劃打底,這才讓研究生們放過了這個逮著就咬的機會。
整場會都跟消失了似得的張博學,在會後悄無聲息地出現了。
李儉還沒來得及說幾句,就被張博學攔住,帶著往別廳走:「這場會對著研究生的算是開完了,那邊還有你回學校的事,稿子給你準備好了,照著念就行。」
……
半夜十二點,李儉回到暌違已久的宿舍,摸了摸桌面,沒灰。
打開通訊,調給張博學:「我申請漲工資,天天這樣我受不了,給我漲工資,還有,明天我泡在食堂了,不要攔我。」
xx的,擱車隊裡三個月,吃啥都沒味,明兒個我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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