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不在青城上班,她家在外地,她不知道我家出事很正常。
我並不怪蘇小小,苦笑著搖了搖頭,張開嘴想安慰她,可是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小小問我:「叔叔阿姨怎麼樣了?」
我嘆了口氣說:「我爸還在昏迷中,我媽醒來了。」
蘇小小哦了一聲,說:「我能去看看叔叔阿姨嗎?」
我點了點頭說:「稍等一下,我還有一個朋友要等!咱們一會兒一起去!」
蘇小小乖巧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何瑞虎來了,他將兩本陰陽術的書全拿過來了。
當何瑞虎看到蘇小小後,驚訝無比地張大了嘴:「這位是?」
我站起來,鄭重地介紹:「我女朋友!」
何瑞虎吃驚不已:「你女朋友這麼漂亮啊!你小子真有福氣!」
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蘇小小此刻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不但身材挺拔,腿更是修長無比,再加上她可人的模樣,的確是一個大美女。
我敢說一萬個女孩中,能有一個女孩比得上蘇小小就不錯了。
我說:「何隊長,我去看看我媽。」
何瑞虎點了點頭,和我一起向病房走去。
我媽靠在床頭上不知道在想什麼,面無表情,目光呆滯。
看到我媽這個樣子,我心痛如絞。
雖然我媽不是我親媽,雖然我是我媽抱養的,但是我媽養育了我二十多年,這份恩情就是以死相報也不足惜。
我走到病床前,小聲地說:「媽!」
我媽就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依舊面無表情,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我詫異不已,再次小聲地說:「媽!」
我媽還是一動不動,就像丟了魂一樣。
這時,楊大夫進來了。
我問楊大夫我媽這是怎麼了。
楊大夫把我拉到一邊說:「小趙,我大哥說,你媽這是丟魂了,必須趕快找回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楊大夫的大哥是青陽道長,既然青陽道長這麼說,肯定確有其事。
我點了點頭說:「那我能請你大哥幫忙嗎?」
楊大夫搖了搖頭說:「我大哥昨天晚上就去四川了,他兩個徒弟出事了!要不然,我大哥就幫你把你媽的魂叫回來了!」
原來楊大夫發現我媽的狀況後,立即給青陽道長,可惜青陽道長已經去了四川。
楊大夫對我說:「小趙,你也不要著急,咱們北郊區勝利路有一家棺材鋪,那裡面的老闆會陰陽術,不如你去找他試一試?」
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瓜叔我有點信不過,不準備去找他了。
蘇小小沒有跟我去,她留下來照顧我父母,何瑞虎開著車帶我去棺材鋪。
半路上,何瑞虎單位打來電話,讓他回去,說有重要的事情。
何瑞虎非常歉意地將我放在路邊,開車回警局了。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上了車我才想起來,距離張曉雅舅舅給我的符已經過去三天了。
小王爸爸給我喝的鬼門關通行符又生效了。
不過現在是白天,出租車司機應該不會被鬼附身,出租車也不會變成靈車。
想到這裡,我懸著的心又放下來了。不過一路上依舊有點忐忑。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開到了棺材鋪門前。
下了車我走進棺材鋪。
棺材鋪裡面光線昏暗,窗戶被很厚的窗簾遮住了,陽光根本照不進來,只能極少的光線從門口照進來。
在棺材鋪的正中央擺著好幾副棺材,在棺材上方的房樑上掛著一盞燈籠。
燈籠是藍色的,裡面點著蠟燭,光線幽幽。
看到這盞藍色的燈籠我不由想起醫院裡面的小女鬼。
小女鬼也提著一盞藍色的燈籠。
以前我還不知道,現在我才知道,藍色的燈籠是鬼燈,是專門為鬼點的。
看到房間裡面的布置,我就知道,店老闆肯定懂陰陽術。
我站在店裡面,大聲地喊:「有人嗎?有人嗎?」
我的聲音剛落,棺材鋪的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棺材鋪頓時陷入了昏暗之中。
如果不是頭頂的藍燈籠,恐怕棺材鋪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雖然現在是白天,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誰啊?」一個慵懶的聲音在棺材鋪裡面響起。
我四處尋找卻看不到人。
緊接著,我面前的棺材蓋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裡面棺材裡坐起來。
中年男子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像極了病癆鬼。
我向後退了一步,驚訝地問:「你是人是鬼?」
病癆鬼打量了我一下,冷笑著說:「你才是鬼呢!說吧!你有什麼事?」
我看了一眼關上的大門,有些發憷地說:「老闆,能不能先把門打開?我感覺瘮的慌!」
病癆鬼看了一眼大門,陰笑起來,抬起頭對房樑上的藍燈籠說:「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藍燈籠從房樑上悠然飄下,穩穩噹噹地落在另一個棺材蓋上。
在藍燈籠後面,赫然站著醫院裡面的小女鬼閆思茹。
閆思茹笑盈盈地點了點頭說:「沒錯,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原來門是閆思茹關的。
閆思茹轉過頭,「咯咯咯」地笑起來,聲音清脆地說:「大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立即明白了,我被楊大夫耍了。
楊大夫居然在騙我。
我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恐地說:「你想幹什麼?」
閆思茹咧開嘴地說:「大哥哥,我奉主人之命前來挖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紅還是黑!」
閆思茹化作一道殘影,向我撲來。
我立即閃身向一邊躲去。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病癆鬼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一把扭住我的胳膊,將我的雙手反剪在背後。
病癆鬼一膝蓋磕在我的腰上,我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將胸口完全暴露在閆思茹的面前。
閆思茹輕飄飄地落在我面前,伸出她的小手,向我的胸口插下。
「噗嗤」一聲,閆思茹的手插進了我的胸口,在我的胸腔裡面來回攪動了幾下。
我疼痛難忍,差點昏死過去,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下。
閆思茹掏了一會兒,臉上露出詫異無比的神情,震驚地問我:「你的心呢?」
我這才想起來,我的心在停屍房的時候就被掏走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他的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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