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則惜抱著禮尚往來的心態來的佘家,瞧著佘香的兄弟在讀多了幾句嘴,惹來小孩子一通崇拜,聽說是他是來京城考會試的舉人,開蒙的孩子已經知道要讀好很不容易,崇拜得五體投地,跟在他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喊。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本只打算小坐片刻,因為這家兄弟,林則惜多留了一會兒。
結果又吃了頓晚飯,他才從佘家出來。
回到喬家正趕上喬家人吃飯,喬明淵和慕綰綰招呼他吃飯,他答吃過了,進了西廂房,手裡還拎著臨走時佘香塞給他的杏仁干,說那也是家裡的果園子出的東西,不值錢,讓他帶些回來嘗嘗。
種種異常,讓喬明淵和慕綰綰都留上了心。
洗碗的時候,慕綰綰抱著福寶跟喬明淵說「抽個空你跟則惜聊一聊,咱們是初來京城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別那麼輕信別人。」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喬明淵點頭「就算那姑娘沒什麼壞心眼兒,到底是父母雙亡的女孩兒,還是要顧及一些女孩的名聲。」
他們都是聰明人,事情點到即止就可。
晚些喬明淵去找林則惜說話,慕綰綰獨自在房裡帶福寶睡覺。她將福寶放在床上,將自己一頭長髮打理好,盤腿坐在炕上陪福寶玩耍。她捏著撥浪鼓,小鼓發出悅耳的聲音,福寶好似聽多少遍都不會膩,聽著聲音就想要,手伸得長長的想去夠。慕綰綰不給,小傢伙逼急了,雙手拽著她的衣袖,隨著她手抬起來的動作,蹬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他還邁了邁那粗壯的小腿兒,往前踏了一小步。
福寶……這是要開始學步了?
慕綰綰驚了一下,隨後被湧上來的喜悅籠住了,她將撥浪鼓拿遠一些,笑眯眯的對福寶說「福寶來,娘牽你走過來拿。」
福寶蹬了那一下腿沒勾著撥浪鼓,不依,一屁股跌坐回去,任憑她怎麼逗都不肯再起來。
正努力著,房門響了,喬明淵走了進來,慕綰綰忙將福寶站起來走路的事情告訴喬明淵,喬明淵心裡也很歡喜。
兒子是打出生就看著長大的,看他會抬頭、會翻身,開始冒第一顆小牙齒,到現在開始學步,他每一個過程都參與了。他坐在福寶跟前,也鼓勵了幾句,哄著兒子再起來走走。
結果,福寶看到爹來了,還跟他拍手,吐了一連串口水,索性倒在炕頭上不起來。
他對他爹意見大呢!
慕綰綰心裡還納悶,想了想,想起今天白天喬松岳和喬明淵商量著要給他打小床,讓他以後自己在旁邊睡,當時福寶聽見了就鬧彆扭,這娃太記仇了,這會兒八成還在記恨他爹。她失笑,就沒見過誰家八九個月大的奶娃娃跟他們家福寶一樣的。
她湊到喬明淵耳邊說了幾句,喬明淵無語。
他腦筋也多,哄不動就激福寶「算了,我瞧著他還沒長大,根本走不動,那小腿平日看著挺有力氣,原來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躺在炕上的福寶翻過身來,怒瞪他爹說誰不中用呢?
他得做個人,今兒非要做個人給他爹瞧瞧!
於是他翻了個身,小手撐著爬到他娘跟前,仍舊是剛剛那個姿勢,抱著他娘的袖子,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福寶特驕傲的看著喬明淵,小眼神仿佛在問他爹看沒看見。
喬明淵勉強點頭「就是能站而已。」
福寶聽完便邁了他的小短腿,使了吃奶的力氣往前走了兩步。
在大人看來,他那兩步跟原地踏步沒差別,慕綰綰卻很高興「咱們福寶很聰明啊,以後可以慢慢抱著牽著學走路。」
福寶這回兒更得意,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親爹套路了去。
從福寶開始站起來學走第一步路,喬家人的日常帶娃功課里又多了一項,扶著福寶讓他鍛煉腿力。這活兒大多數都是喬松岳和慕綰綰來做,小傢伙對他爹意見挺大,他爹伸手的時候他都不鳥。沒法子,喬明淵只得將大多數家務活包攬下來。
他也不惱,慕綰綰還懷著福寶的時候,福寶就挺能折騰他親爹的,這些活兒他做起來順手。
慕綰綰瞧著不忍心,說他幹活辛苦,夜裡還要讀,怕耽誤了來年會試。
「這點活兒比起以前在碼頭上做的簡單太多,不累人的。」喬明淵知道她心疼,捏了捏她的臉蛋「你給我生兒子,又把福寶帶得這樣好,才是真辛苦。」
「你是讀人,你也能讀,將來一家子都要靠你,哪能總讓你幹這些活兒,本末倒置耽誤了你。」慕綰綰想了想「這樣吧,咱們誰也別爭來爭去的,我花些銀錢雇個短工,把雜活兒做了大家都輕鬆些。」
這一年來他們家底已經格外豐厚,先前一直不請人,是覺得活兒都不多,忙得過來,也是避免實在太閒悶出病來。福寶還小的時候不鬧人,誰抱著都乖,這會兒開始學走路學說話就得格外費心,不管他是睡是醒都得有人拿眼睛看著,比幹活兒還要累人。
累成這樣還要幹家務,誰都不是鐵打的。
兜里有錢,一些苦就沒必要吃,慕綰綰第二天就跟喬松岳商量了,說家裡事情多他們帶娃分不開身,又不能影響喬明淵讀,還是請個短工來比較合適。
喬松岳心疼孫子也心疼兒子兒媳婦,滿心是贊同,只囑咐慕綰綰看人仔細一些,來年喬明淵要會試,別找了個居心不良的來惹麻煩。
慕綰綰點頭,回頭放出風聲。
他們說了想要找的人的要求,人要勤快實在是第一位,其次是活兒,每日裡早晨燒一鍋熱水,然後掃掃院子,將家裡的髒衣服搓了,大人的還好,福寶的尿布和小衣服得當日洗衣出來,一日兩餐除了早上那一頓都要弄好,晚飯的碗可以第二天再洗,做完晚飯就可以回去,喬家管兩頓飯,當然也可以回自家吃,只要來得及幹活就成。工錢每日給,有什麼事不來的話要提前說。
要求不多,活兒都是日常在家裡乾的那些,一點都不難,在窮人看來還挺輕鬆,又是干一天給一天的錢,幹完就能回家,不耽誤自家的事情,找上門來問的還挺多。
慕綰綰仔細挑了挑,選了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名喚菊姑的。
菊姑家就住在二馬胡同,離得很近。她人也勤快,是個踏實的人。
菊姑來了之後就包了屋前屋後的活兒,早上喬松岳醒來最早,他開門菊姑就在門口候著,進了喬家就先燒熱水,趁著這時間將屋前屋後掃一遍。等她差不多掃完慕綰綰起來了,因為福寶要吃東西,早飯慕綰綰得自己弄。她弄完菊姑已經搓上了福寶的尿布和髒衣服,等他們吃完就去洗碗,一套弄完一點懈怠都沒有。
喬家人對她還挺滿意,難得菊姑話不多,不愛打聽東家的事情。
菊姑來了之後,家裡人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喬明淵又跟從前一樣,早上起來洗了臉吃了早飯就去讀,讀完差不多到中午,他帶一會兒福寶,讓慕綰綰和喬松岳歇歇。等到晚上再讀一會兒,慕綰綰送熱水來催他睡覺,他才會歇下。
他讀的時候家裡人一般不打擾,倒是福寶,初初不習慣了幾天。
他之前嫌他爹煩人,他爹在跟前晃悠他愛答不理,菊姑來了之後他爹早上起來就不見人,一般要到中午才露面,他四處看不到就會仰著脖子到處看,尤其愛盯著門口看。
一開始家裡人還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還是喬松岳反應了過來。
早幾個月慕綰綰上謝家去給謝清秋治病的時候,福寶就這樣做過,總眼巴巴的看著門口「福寶這模樣該不是在找明淵吧?」
九個多月的娃已經很有自己的意識了,聽到家裡人喊福寶,他知道是在喊他,也知道家裡人的名字,喊綰綰就是喊他娘,喊明淵就是喊他爹。
於是,福寶聽到明淵兩個字,轉過身來眼巴巴的看著他阿爺。
「嘿,還真是!」
喬松岳樂了,抓著他的小手說「福寶惦記著他爹呢,真是個好孩子。」
他稀罕福寶也是稀罕到一定地步了,福寶做什麼他都覺得這孩子聰明,這孩子孝順,這孩子是個好孩子,總是不住口的夸。
見他能聽懂,喬松岳扶著他兩隻小胳膊很認真的解釋「你爹要讀,在房呢,福寶要不要去看?」
福寶嗚啊嗚啊的,伸手要大人抱。
意思是要去看。
喬松岳心疼壞了,抱著娃起身,慢慢的沿著抄手遊廊走到房窗戶邊。福寶聽見裡面喬明淵讀的聲音,認出是他爹來,他不鬧了,伸手趴在窗柩上,流著口水聽了一陣子。喬松岳要抱他走,他還不肯,小指頭扣得挺緊。隔了一會兒他才放手,將腦袋擱到喬松岳的肩膀上來,喬松岳抱著他回主屋那邊,他還是該學走路學走路,該跟自己的小木車玩就玩。
玩到差不多了丟手,又要去看他爹讀。外面還是冷,大人們還總拘著他,他也不鬧騰,等喬明淵從房出來他才會發脾氣,不給看也不給抱,意思很明確「你笨死了,念個都要念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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