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國玩了一個星期左右,權今舟帶著海泉回了帝國,留下易征一個人在這裡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唐心是否是墨止欽的人,還有待考究,至於她叛變的原因,也一併交給易征處理了。
海泉很快又回了學校,雖然總是請假或休學,幾乎是很難在學校看到她的影子,但女孩依舊是各科樣樣都拿第一,甚至代表學校參加了有關英語全國大賽,輕而易舉的拿了第一名。
倒是沒有人再不服她配不配得上權今舟。
反而愈發多的人開始佩服她讚美她。
但海泉最近最困擾的只有一件事情。
施蘭德。
自那以後,施蘭德總是在帝大門口守著,想要和海泉說上一句話,但她幾乎每一次都是直接上了車,讓他吃閉門羹。
而這愈發的讓他起疑心。
海泉以前對他的態度也不是這樣的,雖然不熟,但也不至於好死不相往來。
總不至於突然就換了態度,顯然是知道什麼,對他起了敵意。
他愈發的執著,幾乎是整日整夜守在帝大門口,海泉最終還是妥協,她讓司機先離開以後,看向施蘭德。
「施叔叔,我沒有很多時間和你耗。」
「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快點說嗎?」
「海泉…我……」
施蘭德相比之前更加的頹廢,眼下的烏青格外顯眼,青色的胡茬在下巴上,顯然是很久沒有打理自己。
「叔叔想請你吃個飯?可以嗎?」
「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好,叔叔求你了。」
「……………」海泉深吸一口氣。
「好。」
半個小時後,一家法式餐廳內,海泉和施蘭德相對而坐,隔了有一段距離。
服務員上好菜,海泉也沒什麼心情用餐,直接開門見山。
「我不認識什麼阿清。」
施蘭德眼眸暗了幾分,半晌篤定的開口。
「你認識。」
「你一定認識,對嗎?她現在在哪裡?她過得還好嗎?」
思念是美好且痛苦的。
思念可以成為一個人活下去的信仰,卻又同時夾雜著痛苦的等待。
他等了太久。
但施蘭德從來不後悔念她如初,因為等待的時間越長久,重逢時也就越開心。
海泉頓住,一時間有些不忍於看他的眼眸里的執著,仿佛一根刺扎進她的心臟。
「我真的不認識。」
「海泉………」施蘭德扯了扯唇,感覺有些沙啞。
「我真的不認識。」海泉再次開口否認,看見施蘭德快要哭出來的目光,她還是動了點惻隱之心。
「阿清是你什麼很重要的人嗎?」
「是,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海泉……如果你知道什麼,告訴我可以嗎?叔叔求你了…」
施蘭德語氣帶著傷感,突然站起身來很認真的握住女孩的手。
「可以嗎?可以答應叔叔嗎?」
「……………」
海泉頓住,想要收回手。
良久,她突然開口。
「阿清去世了。」
「……………」
施蘭德微微一頓,心臟驀然像被一隻大手揪住,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感蔓延至全身,眼神有一瞬間的崆峒。
半晌,他扯了扯唇,干硬的吐出幾個字。
「真的嗎?」
「嗯。」
「為什麼……」
「去世了就是去世了。」海泉站起身,「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了,就別再念念不忘了。」
「……………」
他沒再開口,海泉乾脆轉身準備離開。
「……海泉。」
施蘭德再次喊住她。
「我和阿清的孩子……」
「去世了。」
「和她一起去世了。」
「……………」
施蘭德魂不守舍的回了西都府,偌大的別墅內空無一人。
「老爺子。」
「小夏還在劇組嗎。」
「是。」
「嗯。」
施蘭德緩緩上了樓,回到了平時的畫室,裡面掛滿了油畫,儘管神色各異但都是同一張臉蛋。
他再次提筆。
一直到凌晨,整整八個小時,施蘭德再次憑著記憶描摹出記憶里的阿清。
皮膚蒼白,宛若冰雪,一雙眼眸空洞而虛無,帶著淡淡的笑。
一身白色繡著銀色花朵的裙子,一張容顏完美至極,與神話中的女神的美艷深邃不同,女人的五官精緻到了極致。
施蘭德描摹完最後一筆,雙手無力地垂下,畫筆掉落。
他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胸口的沉重感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心中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所有理智。
昏暗的房間裡,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過往的傷痛。
「阿清……」
他緩緩捂住臉,顫抖的身體無聲地嗚咽,所有的思念與痛苦在這一瞬間迸發,像一場無法控制的暴風雨,撕扯著她的心靈。
如果阿清去世了,他沒有活下去的理由。
他怎麼可以拋棄阿清獨自一人在世界苟活?
阿清一個人在下面會孤獨嗎?
不,阿清有他們的女兒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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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是他。
一直是他。
施蘭德絕望的看著天花板,直到淚水流乾涸。
良久,他給施夏打去電話。
他只放心不下施夏。
現在已經凌晨,施夏早已經睡下,響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接起電話。
「爸爸……怎麼了……」
「小夏寶貝,你今天開心嗎?」
「開心啊,怎麼了嗎?」
「…………」
「爸爸很愛你。」
「……嗯。」
施夏迷迷糊糊呢喃著。
「很愛你很愛你。」
「……………」
「你愛爸爸嗎?」
「愛。」
施夏忍著困意回復他。
「………夏夏長大了,又努力又上進,爸爸真的很欣慰。」
「夏夏變得很獨立,不需要爸爸的庇護……夏夏很堅強,是一個堅強的小姑娘。」
施蘭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東西,施夏驀然有些清醒過來。
「爸爸?」
「嗯?」
「你還好嗎?」
「我很好。」
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他很快就要見到阿清了。
施夏突然反應過來。
「爸爸??爸爸??!!爸爸?!你在做什麼?」
「回答我?施蘭德?回答我?爸爸!!你在做什麼?」
「爸爸!!」
對方依舊沒有應聲。
冰冷的浴缸內滿是冰冷的水,鮮血暈染開,施蘭德暈了過去,安靜的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施夏幾乎是瞬間切斷電話報警,瘋了一般起身,抄起外套向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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