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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子柏風目光掃過了郭大力等人,大耳朵就已經撲了過來,抱住了子柏風的脖子,嗷嗷大哭道:「狐狸姐姐,狐狸姐姐她……」
「小狐狸怎麼了?」子柏風伸手一把抓住了大耳朵的脖子。
「狐狸姐姐和他們走散了,沒有一起回來……」大耳朵哭的更響了。
子柏風心下一沉,目光掃過了郭大力等人,郭大力兩人都低下頭去。
子柏風轉頭看向梁渠逃跑的方向,妖雲就只剩下一個綠點了,眨眼就消失不見。
若是早知如此,子柏風絕對不會放它離開。
它能逃跑,固然是距離死亡沙漠邊緣太近,但是更重要的原因,卻是子柏風並未心存殺念,對這些妖怪,子柏風心中下意識地不會趕盡殺絕,他原本只想擒下樑渠,所以出手沒有那麼重。
「小狐狸應該不會有事。」非間子掐指推算,雖然能夠利用的訊息不多,但是非間子卻也能夠推算出來一些,至少小狐狸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願如此。」子柏風依舊凝視著梁渠消失的方向,他能夠感受到有一雙眼睛正在那群山的深處盯著他,給予了他極大的壓力。
剛剛的諸犍分身其實只是諸犍妖王所賦予梁渠的神通,並不是真正的分身,和子柏風現在使用的靈氣分身還有所不同,但現在盯著他的,毫無疑問正是諸犍妖王的真身,子柏風站在虛空之中,半透明的身軀衣袂飄飛,毫不懼怕地和那目光對視,直到諸犍妖王收回目光,子柏風這才冷哼一聲。
郭大力把郭小魚放了下來,他的身上鮮血淋漓,大腿上一道傷痕足有半尺長。
血液似乎已經快要流盡了,郭小魚也早就已經昏迷過去,面色蒼白的好像是被漂洗過,非間子蹲下來,伸手探了探他的脈門,眉頭頓時皺起。
「師……師兄,求你救救小魚。」非紅子小心翼翼祈求道。
非間子點點頭,道:「我定當盡力。」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粒紅色丹藥,捏破臘封,放入了郭小魚的嘴裡,紅色丹藥入口即化,瞬間化作一股暖流,流入了郭小魚的體內。
「仙長,求您照顧小魚。」郭大力趴在地上,給非間子和子柏風各自磕了一個頭,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非紅子一把拉住他。
「我去找小狐狸。」郭大力聲音有些沙啞,「我不能讓小狐狸自己一個人……」
「你瘋了,就你這樣,去了也是送死。」非紅子怒瞪他,郭大力或許是一個好獵戶,對付一些普通野獸,甚至是狼群、猛虎,說不定都不會害怕,但是他畢竟是肉身凡胎,和那些妖怪戰鬥,豈是易事?
當初他們三個人一起潛入諸犍妖國,他憑藉自己身為獵人的敏銳嗅覺和野外生存的經驗,幫助三個人躲過很多的危機,但是若是僅僅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那絕對是給人送菜的命。
「我……」郭大力不知道該怎麼辦,愣在那裡。
非間子運功幫郭小魚疏通經脈,丹藥激發了郭小魚的身體造血功能,又給他的身體提供了大量的能量,郭小魚的面色很快就好了起來。
「這小傢伙,竟然是個修仙的好胚子。」非間子的功法在他的體內運轉了幾遍,卻是禁不住驚訝了起來。
「天生靈根深重。」子柏風抬頭看了一眼,他的靈力視野一眼看過去,卻是更加的詳細,這郭小魚的資質真的是非常好,在他所見過的人里,應該能排進前十。
「非間子,你心動了?」
「確實有些心動了。」非間子摸了摸郭小魚的額頭,他雖然依然是少年的外表,那是因為他入門早修煉快,身體衰老的自然慢,他修仙已經有三十多年了,若是收郭小魚當徒弟,不論是年齡還是資歷,都已經足夠了。
「仙長?我……我呢?」郭大力看到非間子打算收郭小魚當徒弟,立刻有些著急了,非紅子說的不錯,以他的實力,想要救自己的鄉親們,怕是沒戲。
「你?」非間子看了他一眼,皺起眉頭,不知道該如何說。
其實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資質都差不多,也就是完全不適合修仙,毫無疑問,郭大力就是這種。
他非間子的眼界何其高?自然不可能看上郭大力,不過他畢竟還有些顧慮郭大力的感受,不想直接說。
看著非間子的表情,郭大力就明白了,他低下頭去,垂頭喪氣,非間子的表情,無疑宣判了他的死刑。
「郭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村民們都救出來的。」非紅子安慰他道。
他說的我們,自然是指的他和郭小魚。
郭大力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非間子想要說其實郭大力也不用如此垂頭喪氣,對別人來說,資質不好是問題,但是眼前就有一個人,完全可以忽略這點,那就是子柏風。
子柏風所獨創的人妖共生的修煉方式,可以讓人和妖怪的靈氣與靈性互通互助,不過他不是子柏風,也知道子柏風怕是沒有這種時間和精力。
「走吧,你們先回去臨沙城,非間子,非紅子,你們兩個跟我來。」子柏風一指天邊,雲舟已經飛了過來,把郭大力和郭小魚送上了雲舟,子柏風帶著非間子和非紅子兩人,卻是飛向了另外的方向。
期間,子柏風把情況向非間子和非紅子說了一遍,兩個人頓時喜上眉梢。
「我也告訴了先生,不過先生不願意過來。」子柏風道。
子柏風告訴先生時,先生只是悵然站了半晌,然後道:「沒想到,竟然是南院先被發掘了出來,南院裡應該還有許多當初鳥鼠觀留下的東西,你們好生利用才好。」
說完就閉口不言,子柏風只好納悶地離開了。
非間子卻是了解地點點頭,什麼也沒說,或許關於先生,非間子知道的比子柏風還多一些,畢竟非間子才是先生的傳人。
子柏風用一股狂風卷著非紅子,非間子自己展開羽翼疾飛,不過是一兩個時辰,三個人就看到了鳥鼠觀南院。
四四方方的一方城,各色建築鱗次櫛比,雖然被覆蓋在黃沙之下那麼多年,但是所有的建築都完好無損,非間子等人在正門之外落下,抬頭看去。
整個院落是黑白分明的風格,牌匾也不是傳統的金漆或者紅漆,而是黑底白字,子柏風第一眼看到「鳥鼠南院」這幾個字時,伸手在虛空中比劃了半天,他是書法大家,自然對這種好字見獵心喜。
大門也不是紅旗大門,而是兩扇雪白的大門,兩側門上,左側是鶴首銜環,右側是鼠口銜環,不論是獸首還是玉環,都是一體雕刻而成,白色的門扉,黑色的底座、台階、白色的柱子、黑色的門廊、瓦片……
黑與白,對立與和諧,反差最明顯的兩種顏色,在這裡融合的那麼完美。
兩側,雪白的牆壁和牆壁上覆蓋的黑瓦蔓延開去,像是黃色沙漠裡的兩道白線。
「這……這……」不論是非間子還是非紅子,都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連小盤,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都呆住了,他很久什麼事都沒幹,用了一天的時間,在空中畫出了整個鳥鼠南院的格局圖,他說著其中蘊含著很多的奧秘,其中有許多是他從未想過的。
「如果這裡是鳥鼠南院,那麼是不是還有鳥鼠北院,鳥鼠東院、西院?」子柏風開口問道,這也是他問先生,卻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還有,鳥鼠觀本宗呢?到底在哪裡?」
中山派的中山別院就在中山腳下,如果鳥鼠觀也是這樣的格局,那麼鳥鼠南院在這裡,在它的北方,應該就是鳥鼠觀本宗了才對。
不過子柏風專門把沙子掀起了尋找了一遍,卻是壓根就沒找到絲毫線索,似乎這鳥鼠觀壓根就不存在一般。
他有意識地讓自己的意識在整個死亡沙漠裡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絲毫線索。
「我記得師父曾經說過,鳥鼠觀曾經是天下第一大派,別院、分宗遍及各地,如果鳥鼠觀真的如此之大的話,那麼它的本宗說不定會在萬里之外。」非紅子道。
非紅子的傳承和非間子不同,鳥鼠山的鳥鼠觀里所有藏書,子柏風都已經看過了,所以子柏風不知道的,非間子也不知道。
但是非紅子卻是例外。
「可惜,虢山的鳥鼠觀已經完全被毀掉了……」知道子柏風這個書痴在想什麼,非間子解釋道,如果能夠得到另外一些典籍,想必能夠對鳥鼠觀的過往更加了解。
「我們何必在此猜測?只要進去看看,說不定一切都明白了。」子柏風指著那大門道。
他一直沒有進去,是因為他想要和非間子一起去看,非紅子倒是一個搭頭。
非間子也笑了,他走上前去,伸手一推,大門紋絲不動。
子柏風攤攤手,他也曾經試過,不論怎麼都打不開,就算是用暴力手段也不行。
「看來只能翻牆進去了。」非間子無奈道,他們三個人翻牆而過,走進了最前面的演武場,就是大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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