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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庭漢注意到了王衿伶的視線,他不會讀心術,自然沒法隔空讀懂她眼睛裡的複雜情緒,只是禮節性地回以一個微笑,兩人都把與對方的「私交」當做秘密,既然私底下有了交情,眾目睽睽下相對保持一些距離,能避免不少麻煩。
然而,他雖自認謹慎和隱蔽,這點頭的動作還是被有心人捕捉到了。
「這小眼神,這小動作,和學姐對上眼,樂開花啦?」
他陪著李紫衫,抱著一堆作業送到了劉華偉辦公室,在回班的路上,她忽然這麼來了一句。
這不是她第一次調侃陳庭漢和王衿伶,往常戲謔玩鬧的意味居多,誰也不會往心裡去,可今天陳庭漢卻聽出了點奇奇怪怪的怒氣。
他神色平常,眼睛卻瞧瞧李紫衫,瞧一會收回來,又瞧了眼,沒看出什麼門道。
但男人的本能告訴他,這個話題不能接。
於是陳庭漢硬是掰扯:「沒注意,我剛剛在看你,覺得你的新髮型好看。」
「胡扯。」李紫衫翻了個白眼,不信他的鬼話,面色卻稍霽,耳垂泛紅。
「怎麼能叫胡扯,你看班上人看你的眼神都該知道,這麼覺得不止我一個了。」
一提到這茬,李紫衫的表情又垮了下去,氣氣地道:「以前的髮型,我留了一個半學期,那些男生對我不聞不問,只是對髮絲動了幾刀,態度就天翻地覆了,俗氣,煩人。」
陳庭漢忍不住笑道:「其實班上老早就有人暗戀你,你姨媽只是給你遮了遮,剪頭髮又不是易容術,哪有那麼大效果。
現在他們看了你換了個形象,不裝了,不演了,著急了而已。」
「暗,暗戀。」李紫衫磕巴了一下,半晌後才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想換個形象嗎?」
「知道。」
他知道個屁,李紫衫都不用問,又賞賜了他一個白眼。
兩人回到班上,大課間平平淡淡,但比起平常,閉目養神的人少了,風聲鶴唳,幾雙眼睛盯著兩人,或者說盯著李紫衫。
連帶著陳庭漢也遭殃及池魚。
男生們恨得咬牙切齒,都恨他的狗屎運,更恨他下手快,不僅覬覦高三的女神王衿伶,還把同班這麼漂亮的女孩的同桌位置給霸占了。
吳嘉橘倒是大大方方,無視了周遭目光,牽著杉杉的手,坐回座位上。
按傳統來說,座位要按成績分,他們這四人兩男兩女,成績囊括了班裡的四個階級,按理是坐不到一塊兒的,然而劉華偉現在是驚弓之鳥,不敢做半點得罪陳庭漢的事,自然他說什麼是什麼。
他們也就理所當然地坐成一塊正方形,趁著課間聊起了李紫衫的事情。
討論她的生日。
兩天後就是小姑娘的生日了,雖不是休息日,吳嘉橘提議,四人定個好地方,在晚上挑個時間,美美吃上一頓。
許敬文那小子則衝著陳庭漢擠眉弄眼,一副:看,我老早就說了,這姑娘換個髮型,顏值能暴漲至十分。
結果他凹了半天表情,陳庭漢不為所動,那叫一個老神在在,悠然自得。
許敬文嘶了一聲,然後道:「不對,難道你早知道?」
陳庭漢不說話,只是笑,笑得他渾身不自在,笑罵道:「你他媽臭屁什麼,又不是特地剪給你看的。」
咣當一聲,吳嘉橘在課桌底下伸腳踹上許敬文的小腿,疼的他嗷一嗓子。
她的對象是個缺心眼,吳嘉橘可不是,她早能看出來李紫衫心思不對,許敬文是歪打正著,把姑娘心思說破了。
李紫衫就是為了陳庭漢才換的形象,結果欲撩撥的人無動於衷,反而招來了一堆蒼蠅。
所以吳嘉橘發泄似地瞪著陳庭漢,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就來氣,怒道:「杉杉生日,你有沒有什麼表示?」
剛才兩女討論時,陳庭漢一直沒參與,這時候被點名,也只是平靜地笑了笑:「你們有什麼想法,我來安排就好。」
吳嘉橘意有所指:「安排安排,希望不只是嘴上說說哦。」
他忽然拉過李紫衫的衣袖,湊到她耳邊,小聲道:「要不我們整套cos服,咱們穿那個過生日。」
「要死啊!」李紫衫擰著他的腰,道:「很羞恥的好不好?」
「這有什麼,你又不是沒去過漫展,也出過cos,你還給我看過。」
「那,那不一樣,一屋子都是奇形怪狀的人,和滿屋就我一個奇形怪狀的人,差別很大的好不好。」
奇形怪狀……陳庭漢哈哈大笑起來。
對陳庭漢來說,李紫衫不再只是活在回憶里的恩人,而是在他面前,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姑娘,幫了他這麼多,現在她生日,於情於理陳庭漢都該上心。
總歸,生活是要講究些驚喜的嘛,藏著掖著,神神秘秘才叫驚喜,全部說穿了就沒戲唱了。
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孩子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最長大這件事還不恐懼的時候暢想更美好的未來。
陳庭漢只是在一邊聽著就心生喜悅了。
可惜,人生的常態畢竟不是悠閒和美好。
他兜里代表工作的那個手機響了起來,提示接收到一條簡訊,發信人是Z,代表周勁維。
簡訊內容開門見山、言簡意賅:出問題了。
季陽海失蹤了。
陳庭漢的臉難以遏制地抽動一下,用深深長長的呼吸掩蓋險些脫口而出的驚呼,然後迅速冷靜下來,回復幾條詢問:
他何時失蹤,誰在盯梢,最後見到他的地點在哪裡,在此之前,他都做過些什麼。
那邊的回應非常迅速:這幾天負責監視的是秦也海,他告訴我,目標在兩天時間裡輾轉了多個地方,打了多份工,一直非常老實,行為也沒有異常的地方,直到一個小時前,秦也海報告稱,季陽海在海藍公園賣椰子水的攤位前打工,上過一次廁所後就再也沒回來。
兩天時間,輾轉多個地方,這明顯的異常情況,周勁維居然沒有通知,而且在季陽海消失的一個小時後,這事才傳到自己耳朵里……
周勁維在陳庭漢這有免死金牌,這個老刑偵做事滴水不漏,問題出在他身上的可能性不大。
那,是秦也海?是疏忽還是串通?
懷疑一閃而過,又被他暫時擱下,沒有質詢,而是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局裡最近有什麼動向?
周勁維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連帶著回應都慢了一些,片刻後才有簡訊發來:你是說鄧實那邊?
陳庭漢:季陽海是半個法學生,十幾年時間,千里追兇,很少牽扯到無辜的人,也證明他不是個瘋子,會做些沒意義的事情,現在他有所行動,一定是哪個環節驚動了他。
而現在他的仇人,只有鄧實還活著了。
說到這裡,陳庭漢立馬起身,拍了拍許敬文的肩膀,道:「等下如果有人問我去哪兒了,幫忙打個掩護,就說我家裡有急事,跟劉華偉請過假了。」
「你去哪兒?」
陳庭漢沒回答,轉身離開,李紫衫望著他的背影,眼露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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