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攻用手在嘴裡不停摳的時候,我看看他的身後。
拓日格烈和那個李先生,還有那個矮的中年人,三個人撿起其他死人的兵器,撅著屁股正在地上挖坑。
難道他們不準備給我放血,而要準備挖個坑把我埋了?
他們有六個人,我不能跟他們熬下去,萬一天亮了我就麻煩了!
我對著武大攻跳了過去,結果那個移明老和尚真的到做到,把武大攻推到了一邊,然後雙掌合十,一聲「阿彌陀佛」出了口。
這聲「阿彌陀佛」真的好響,炸雷一般在我耳邊炸開,讓我忍不住晃了一晃,看老和尚又張嘴了,我連忙又捂住了耳朵。
這是我今晚遇到的最強的抵抗,老和尚再次誦出的佛號帶著強烈的氣流,我還是像剛才那樣的捂著耳朵站著,準備等他閉嘴就掐死他。
老和尚閉嘴了,我鬆開了耳朵,這才感覺到一陣厲害的破風聲,我抬頭一看,在半空中有一把若有若無的禪杖,對著我當頭砸了下來。
那根禪杖來勢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我的頭頂,原來移明老和尚這根若有如無的禪杖,用的是後來勁,越到後面越有力,越到後面破風聲越盛。
我倒是瞧他了。
來不及跳開了,我只好一歪頭,雖然躲過了要害,但還是被禪杖砸在了左邊肩膀上,轟隆一聲響,禪杖被我肩膀反彈出去之後,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好厲害的禪杖,砸在我肩膀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啪啪啪的一陣響,我的肩膀都塌陷了下去,左邊的一條胳膊也不聽使喚了。
我的身子歪了,我想挺直身子,結果肚子裡的石頭又亂撞了,連著左肩和左胳膊疼的厲害,又帶動了左腿蜈蚣咬的傷口也是一陣疼痛。
我的半邊身子沒了知覺,龐大的身軀像左邊一栽,我就倒在了地上,臉貼著冰冷的地面,潮乎乎的感覺。
「哈哈哈,承天寺的功夫真是名不虛傳,移明大師的虛無金剛印果然厲害!」粗布大褂的漢子很是開心,對著移明老和尚恭維起來。
移明老和尚伸頭看看我,有點不相信的樣子,眨巴著眼睛道:「不對,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打倒了血玉殭屍,難道這子有思維,現在跟我們玩陰謀詭計?茅石頭,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我現在記憶都沒了,哪裡有心思跟你玩什麼陰謀詭計!
不過我又記下了,這個粗布大褂的人,叫做茅石頭!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結果只能爬到右腿單膝跪地的姿勢,然後再也起不來了。
看到我真的受了重傷,想站起來都困難,茅石頭道:「我明白了,肯定是風無影臨死的時候,往他嘴裡塞了一塊雞血石,起到了作用,大師你這一招才對血玉殭屍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
移明老和尚點點頭,緊張的神情放鬆了很多,捂著胸口坐到了地上,然後用手揉了揉胸口,哇啦吐出一口鮮血。
移明老和尚這一招,顯然是他用了所有的精氣神凝結的,用完這一招,他就虛弱無比了,沒了任何的抵抗力。
本來我是爬不起來的,結果移明老和尚噴出來的鮮血,飄過來的血腥味又讓我體內的神經蠢蠢欲動了,壓住了石頭帶來的疼痛。
肩胛骨那裡不知道是骨折了還是脫臼了,我丹田升起了一股熱流,忍不住抖了抖肩膀,咔嚓一聲,肩膀就恢復了。
看來我這個血玉殭屍,只要有鮮血的召喚,還有自我恢復的能力,這倒是不錯,我用手摸了摸變形的皮肉,使勁的彈了彈。
丹田裡的熱流流轉很快,一股力量衝到左肩,塌陷的皮肉也恢復如初了。
對面的人還在被我的變化嚇到的時候,我縱身一跳到了移明老和尚面前,武大攻和茅石頭一起後退,把老和尚給我留下了。
我的手從移明老和尚的脖子上劃了過去,然後他的頭就在七尺外看著他的身體了,兩隻眼睛還瞪得圓圓的。
我抓起地上被老和尚鮮血浸透的一塊石頭,放到了嘴裡吸吮起來,味道不錯,好像是童子血,老和尚還是童子身。
茅石頭驚恐的看看我,他想跑我就看向了他,他不敢跑了,而是扭頭對武大攻著急的喊道:「老武,你踏馬就不能快點!」
武大攻手還在嘴裡,痛苦的對著茅石頭搖搖頭,另一隻手擺了擺,示意自己還需要一點時間。
茅石頭咬咬牙,臉上換上一副決絕的神情,然後上前兩步,站到了我的對面。
我看到茅石頭撕下自己的一條衣袖,然後咬破手指頭在上面畫著什麼圖案,接著把那塊血布對我扔了過來。
茅石頭的血很是腥臭,我動作很快跳到一邊,結果那塊血布如影隨形,在半空中轉向,貼到了我的胸口上。
我上身的衣衫早就散落了,這塊血布牢牢貼在我胸口,很快和血肉黏連,撕都撕不下來,還傳給我一陣酸麻的感覺。
茅石頭嘴裡不停的念著咒語,他越念我的胸口越麻木,一顆心臟差點停止了跳動,我整個人都變得直愣愣了。
「來,殭屍,跟我學著做……」茅石頭看我愣住了,幼兒園老師哄著孩子一般,循循善誘的對我道,完接著開始念咒語。
茅石頭一邊念咒語,一邊從地上撿起一塊尖利的石頭,然後他把石頭舉高,用尖利的一頭,對準了自己的頭頂。
茅石頭的動作很有意思,我忍不住有樣學樣,從地上撿起一塊尖尖的石頭,學著他舉起了石頭,也把尖尖的一頭對著自己的頭頂。
武大攻終於從自己的嘴裡掏出了一條蜈蚣,那條蜈蚣很大,他抓在手裡的時候,蜈蚣的頭尾都露出來一大截。
看著蜈蚣不停的抖動身子,無數的腿搖擺著,我心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把蜈蚣放在嘴裡的。
武大攻掏出了蜈蚣,一臉輕鬆的對著茅石頭道:「老茅,你的趕屍術起效果了,你再堅持一下,我這邊馬上就行了。」
我捏著石頭沉思,趕屍術是什麼玩意?肯定也是法術之類的。
怪不得剛才這六個人都沒有跑,看來他們個個都身懷絕技。
茅石頭連忙跺跺腳,制止了武大攻的言語,讓他不要再出聲,然後茅石頭很用力的把石頭對著自己頭頂砸了下去。
可惜,剛才武大攻話的時候,我耳膜一震,丹田一股激流沖了上來,胸口已經不麻了。
茅石頭手裡的石頭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頭頂,茅石頭把自己的頭砸出了一個血窟窿,不過他很是厲害,並沒有倒下。
我雖然失去記憶了,但是並不是傻子,他是想讓我跟著他學,自己用石頭砸自己的腦袋。
傻逼,真當我也會學著你砸自己的頭嘛,我的手這麼重,要是真砸了,一下就會把自己砸死的好不好!
我把手裡的石頭掂了一掂,看著頭頂冒血的茅石頭,對他咧嘴笑了一下。
我是提醒茅石頭繼續遊戲,真的太好玩了,但是茅石頭痛苦的搖搖頭,滿臉絕望的樣子,又把目光投向了我的側面。
噗通一聲,石頭掉進麵團的聲音,我扭頭一看,地上無頭的移明大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把一塊石頭砸進了進的脖腔里。
石頭有點大,只進去尖尖的半截,剩下的卡在了移明老和尚的脖子上,就像一個人,長了一個沒有五官的石頭腦袋。
原來這就是湘西的趕屍術,可惜對我一點作用都不起,反而是死去的移明中了招,我抬腿一腳,把移明的屍體連著石頭踢得飛了出去。
武大攻沒有受傷,兩手拿著蜈蚣迅速的後退,茅石頭捂著頭站在原地,徹底放棄了抵抗。
我跳過去,學著他剛才的樣子,高高的舉起了手裡的石頭,然後對著頭頂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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