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保證把程月接回家,自己能不對她下手,畢竟男歡女愛這東西,要是沒嘗過滋味還能忍住,嘗過了,想要忍住就難了。
為了程月能夠儘快恢復,我跟她晚上分開睡也未嘗不是好事,我戀戀不捨看看床上的程月,她跟我招招手,我走出了臥室。
出了臥室,我摸摸自己的光頭,心裡又是很慶幸,幸好程月光顧跟我聊天,並沒有在意我髮型的變化。
看著碧羅剎燉著龍骨筍雞湯,聞上去想起撲鼻,我心這個好,又好吃又有營養,她還真的把我媳婦照顧的很好。
我剛想走下樓梯的時候,老史一頭闖了上來,攔住了我,道:
「擦,我剛扔藥渣的時候,姜叔咬牙切齒罵你兔崽子,還要打斷你的腿,他提著酒瓶子在下面等著你呢,你子現在下去不是找死嘛!」
剛才我一急,竟然罵了姜叔老不死的,他生氣也是應該的,他那暴脾氣,我要是下去撞到他手裡,肯定會挨上一頓暴揍。
我無奈的道:「老史,你我這個倒霉啊,想要留下吧,碧羅剎不同意,想要走吧,姜叔又在下面堵著,這尼瑪太尷尬了,岳掌門流年不利啊!」
老史笑笑,拉著我來到了後牆,打開了後面的窗戶,指著下面道:「想要解決這個尷尬局面很簡單,你跳下去唄,這才是二樓,憑岳掌門的身手,一個平沙落雁,就安全著陸了。」
老史完拍拍手,轉身就往樓梯走去。
我一把拉住老史,道:「你不跟我一起跳?」
老史臉上掩不住的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槽,我姜叔對我今天的表現很滿意,他又不打我,我幹嘛要跳,我史利友可是總裁的老公,我要光明正大的走正門!」
「我不管,今天你就要跟我一起跳窗戶!」老史把我氣得一句話完,抬起另一隻手就想給他一拳。
老史不慌不忙捲起了袖子,又指著胳膊上的傷疤給我看:「屍蹩咬的。」
槽!老史為了救我,被屍蹩咬的傷口,現在成了對付我的萬金油,我無奈的放開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同生死共進退的兄弟,走了樓梯。
我伸手按著窗戶,心,跳個窗戶都沒人陪!
在我剛想跳的時候,碧羅剎一把拉住了我,道:「大好男兒,不走正門跳什麼窗戶,一點出息也沒有!」
我暈,我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老婆老婆不能帶回家,想要走樓梯有姜裁縫在下面堵著,想跳窗戶還被碧羅剎鄙視了。
讓我死了算了!
「岳憤,我不讓你帶程月回去,也是有原因的,你到家看看就知道了,現在你跟我下樓,我看誰敢動你一指頭!」
碧羅剎完,攥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了樓梯口,然後一腳踢在我屁股上,我猝不及防,噔噔噔的下了樓梯。
「臥槽,伙子有種,有前途!」老史大搖大擺的坐在裁縫鋪的沙發上,翹著腳在嗑瓜子,對我一伸大拇指。
老史身邊站著一臉怒容的姜裁縫,手裡攥著酒瓶子,看我下了樓梯,姜裁縫用酒瓶子指著我罵道:「兔崽子,剛才你罵誰老不死的!」
「大憤,你竟然這麼罵姜叔,真是太過分了!我姜叔這身板這氣勢,年輕的很吶!你竟然他老不死的!」老史添油加醋的,唯恐天下不亂。
老史還想發揮兩句,姜裁縫瞪他一眼,老史立刻不吭聲了。
我知道姜裁縫的脾氣,一定會打我,當然他會手下留情,不會把我打得斷胳膊斷腿,也不會打我吐血,但是鼻青臉腫是一定的了。
我想退回去已經晚了,眼看一頓暴揍免不了了,心裡把碧羅剎祖宗十八代又拎出來罵了一遍,然後硬著頭皮向姜裁縫走去。
就在姜裁縫伸手要打我臉的時候,一把菜刀迅捷無比的伸過來,擋在了姜裁縫巴掌的必經之路上,這是碧羅剎在我身後出手了。
眼看姜裁縫的手就要拍到了刀刃上,我心這下事情鬧大了,血非濺我一臉不可,姜裁縫要是受傷,最後他把火撒在我身上,倒霉的還是我。
好個姜裁縫,手將要碰到刀刃的時候一翻手,伸出兩根手指把菜刀彈開了,然後手斜著拍下來,從另一個角度來打我的臉。
那把菜刀刀身一轉,又擋住了姜裁縫的巴掌,這次菜刀是有備而來,不但擋住了姜裁縫的手掌,還順勢去削姜裁縫的手指。
姜裁縫不愧是裁縫,一隻手靈巧無比,又是伸出兩根指頭彈開菜刀,然後直接用那兩根手指來插我的眼睛。
我的叔呀,你也太狠了!我嚇得馬上閉上了眼睛。
然後我就聽到刀刃破風的聲音,還有姜裁縫手指頭骨節的聲音。
反正那把菜刀在我臉旁邊上下翻飛,擋住姜裁縫不讓他打我的臉,而姜裁縫不時蜷曲彈起自己的手指,一邊躲避菜刀一邊要來打我的臉。
我誠惶誠恐的站著,一動也不敢動,唯恐姜裁縫和碧羅剎這兩個高手的比拼有個閃失,戳瞎我的眼睛或者割掉我的耳朵。
終於菜刀擦著我的耳朵收了回去,姜裁縫也不再打我的臉,我這才敢睜開眼睛,我看看姜裁縫看看碧羅剎,兩個人眼瞪眼的站著。
我深呼吸一口,又止住了自己發抖的雙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憤,你怎麼坐下了,地上不冷嗎?」老史還來調侃我。
我提著姜裁縫扔在地上的瓶子,對著老史扔了過去:「剛才要是把我換成你,兩大高手的殺招在眼前轉來轉去,一不心就要破相成了殘疾,你不尿褲子算我輸!」
「你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孩子?」碧羅剎一臉的義憤填膺,對姜裁縫道。
姜裁縫也是氣鼓鼓的,絲毫不讓步:「他天天闖禍,這次闖了多大的禍你知道嗎,我跟他父母有交情,我這是替他父母教訓他!」
我明白了,姜裁縫可能是我在鬼蜮里,變成血玉殭屍,差點把龍飲絕、秦叔、老史都給殺了的事。
碧羅剎哼了一聲,道:「別人要害他和程月,這個也能怪到他頭上?我最看不起你這種惹不起硬茬子,捏自己人的做派!」
姜裁縫登時火了:「我姓姜的惹不起硬茬子?你倒是一個硬茬子來,老子去惹一個給你看看!」
碧羅剎站到了我身前,道:「我隨便個硬茬子,你都去惹?呵呵,人家沒有得罪你,你憑什麼去惹人家?這樣來,你比岳憤會闖禍多了!」
碧羅剎邏輯能力很強,嘴也快,這一句話的姜裁縫啞口無言,然後碧羅剎領著我把我送到門口,姜裁縫在後面緊跟著,但是最後還是沒有教訓我。
老史笑眯眯的拿著皮卡的鑰匙,先走一步上了車,我出了姜裁縫的店門,一溜跑上了車,坐下之後我長出了一口氣。
太陽眼看就要落山了,最後的陽光金黃金黃的,姜裁縫的店門口,碧羅剎繫著圍裙提著菜刀,母夜叉一般的瞪著姜裁縫。
姜裁縫一手握拳,另外一隻手提著酒瓶子,鬍子鋼針一般的豎起來,猛張飛一般的瞪著碧羅剎,不過他提著酒瓶子的手有點抖。
我真的怕姜裁縫追過來打我,就催著老史抓緊走,老史不緊不慢的發動車子,然後哼著歌往古玩街馳去。
我想了想,總感覺哪裡不對:「老史,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姜叔要揍我,不一定就是因為我罵他,聽他的意思,好像是我闖了大禍,老史,你跟我實話,是不是我變成血玉殭屍之後,誤殺了好人?」
老史這次正經了很多,道:「大憤,你別多想,姜叔就是看你害的程月受了傷,認為你不穩當,這才生氣的。」
老史完搖頭晃腦的跟著歌曲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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