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蠱記 第095章、我到底是誰

    權謀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我確實不在行，不過用腳趾頭我都能明白我們和哆郎左之間根本不可能是真心實意的合作。哆郎左這個人我不了解，但言語笑容間總是給人一種腦袋上飄著一把刀的感覺。

    這種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阿咪婆婆進來我要把楊十三和阿麗雪帶給哆郎左，讓他研究。婆婆的意思是現在儘量滿足哆郎左的要求，我們各自心裡都明白，我們之間不可能是真心實意的合作。

    「別把哆郎左惹急了。這個人是我們蠱族最大的敵人，他每對我們蠱族了解一步我們受到的威脅就會越大，他手上有我們蠱族最全的資料。這個混蛋的背後一定是某國政府，所以千萬不能大意。」

    這樣的阿咪婆婆看起來還算個長輩，行，我聽她的。

    「不過要是搞出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可不能怪我。」我帶著楊十三和阿麗雪去找哆郎左讓他研究個夠。我怕他耍花樣，一直陪著。他心裡有鬼，我自然不傻。

    我需要一個萬全之策，多郎左這些人絕對不能活著離開苗寨，一個都不能，否則我擔心苗寨的信息會被泄漏出來，按照某個國家的尿性，恐怕下一秒鐘我們頭頂就會飛來一枚導彈。

    而要幹掉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蠱墓里，但在進入蠱墓之前這些人絕對不能離開苗寨，糟糕！我暗叫不好，那個神秘男人！

    我囑咐阿麗雪照顧好楊十三，別讓哆郎左得逞同時也別把他給惹毛了。我留下話給阿麗雪後回去找阿咪婆婆，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沒想到阿咪婆婆一臉不不屑的笑。

    「放心，他是我們的人！」

    「我們的人？」

    「對，要不然你以為呢？沒有一個萬全之策我怎麼敢讓哆郎左的人進入苗寨？那個人在10年前就跟在哆郎左身邊，是你媽媽一手安排的。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目的就是把所有對蠱族有威脅的人和信息都抹掉。」

    「你不知道，那個混蛋幾乎把我們蠱族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個遍，他要的不僅僅是不死蠱，你應該已經有所了解，蠱族守護的那個秘密是指夜郎國那座城池。」

    「那座城池裡的秘密無外乎是蠱，可你知道嗎？那是一座鬼蠱城池，蠱族最燦爛的文明都在裡邊，那是可以毀滅世界，顛覆人類文明的蠱文化。」

    「您是指……那支蠱軍隊？」我有些明白了，心說我艹，之前聽若雪說過，而且我自己也召喚出來過，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那戰鬥力已經爆表了。

    試想誰要是掌握那樣的一支蠱軍隊，可以吊打當今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啊，看樣子這背後的水深不見底，是我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那那個人為什麼要跑啊，他跟素山美季肯定認識吧？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阿咪婆婆生氣罵我道：「你胡說什麼呀，他不想見的人不是素山美季，是若雪！」

    「若雪？」不可能吧，我記得早上他說的那個人是素山美季啊。阿咪婆婆看著我，嘆氣道：「你這個人哪，你就從沒有懷疑過若雪？」

    「我當然懷疑過，可我找不到她任何的破綻，而且我對她真的……我甚至懷疑過她就是秀蘭！」

    「你能這樣懷疑就對了，所以現在我們的麻煩是若雪，她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你有沒有想過萬一若雪是哆郎左的人呢？」

    「啊，這怎麼可能？」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你自己看！」阿咪婆婆給我拿來了一張照片，照片是黑白色的，拍攝的時間應該是在80年代，看不出是在哪裡。但照片上的人我太熟悉了，若雪和哆郎左！

    一時間我腦子有些空白了，若雪怎麼可能會和哆郎左扯上關係啊？

    阿咪婆婆繼續說道：「你心裡清楚，若雪一個從小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姑娘怎麼可能能夠適應任何環境，她對外面世界的適應能力是你無法想像的，這足以說明她至少在外面的世界生活過一段很長的時間。」

    「她背後的楚國地圖現在還無法辨別真偽，恐怕是哆郎左給我們設下的一個套，至於若雪這個人的言行舉止只能說明兩點，要麼她是蠱，要麼就是她經過特殊的訓練！」

    「特殊訓練？」阿咪婆婆的一席話就讓我想起了什麼CIA，KGB，摩薩德這些令人髮指的機構所訓練出來的非人類特工。

    心說難不成若雪是個特工？

    「還有一點，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哆郎左能用蠱術呢？如果他的道行高深到我們無法察覺得出來呢？那他要煉出若雪這樣的一個怪胎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哆郎左這個人非常的可怕，他背後的勢力強大，而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所以現在只能依靠他！」

    阿咪婆婆的話令我背後發涼，如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那也就是說若雪是哆郎左安插在我們身邊的臥底了？我艹，無間道啊這是！可我心裡還是不相信。

    若雪固然神秘，但我始終無法相信她是壞人，是哆郎左的人。

    不過我到是還記得婆婆的話，她臨死前說過我和若雪總有一天會害死彼此。所以我還是不相信若雪會是哆郎左的人，這一點我堅信。

    事情真有越來越亂了。

    「那我們不說若雪了，以後我會警惕的，婆婆能跟我說那個人嗎？」我現在越想越覺得奇怪，多怎麼可能對那個人有那種微妙的親切感呢？真是太奇怪了。

    「他是楊般若的心上人，自然也是蠱族人，可以說是我們蠱族人的驕傲，從沒有一個蠱族的男人能夠比得了他，可惜，可惜呀，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一陣激動，讓阿咪婆婆好好跟我講講楊老師和那個男人的故事。

    「他叫阿九，當然這個名字很多年前就不用了，他現在叫鬼九。當年的事情其實並不是偶然，你也知道那個年代戰場離我們這裡並不遠。期間發生了越南人用蠱對付我們的人，所以他們找到了我們。」

    「阿K和楊般若就是從那個時候與我們蠱族人扯上關係的，那個事情是絕密，我只說到這裡。楊般若在這裡養傷期間與鬼九相愛，這就犯了族規，尤其是楊般若還懷上了他的孩子，那他們兩是絕對不能留的。」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鬼九並沒有死，楊般若隱姓埋名，他們的孩子下落不明，這一切都是國家力量所為，當初阿婆其實是被架空了，不然楊般若和鬼九一家必死無疑。」

    「那我媽媽呢？那個孩子不是她抱走了嗎？」

    「你媽媽的事情以後另說，那個孩子確實是你媽媽抱走了，但是她還沒離開苗寨就被上邊的人給抓走，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孩子還活著，而且是上邊的人。」

    「鬼九和楊般若是留了一手的。那個孩子現在應該是阿K的人，所以阿K應該知道的更多，但他不說我們也沒辦法，畢竟他們現在已經脫離了上邊。」

    「婆婆，你可不能騙我啊，我媽媽跟我說的是可不是這樣啊。」

    「混賬，我有必要騙你嗎？是你媽媽騙你。」

    「我又不是她親生的，你當真我沒有想過？」

    「你想過什麼？」

    「我就是那個男孩啊，鬼九和楊般若才是我親生父母！」

    「你放屁！」阿咪婆婆突然大怒，狠狠的抽我一耳光，「我不許你這麼說，也不許你有這樣的想法！」

    「那你總得說個理由吧！」我扛上了婆婆，這個想法自從上次和我媽媽談過後我就有了，只是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你要什麼理由，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自己的身世這難道有錯嗎？你什麼都知道對不對？」

    「好，好，你想知道是嗎？我今天就成全你！」阿咪婆婆拿來了一個檔案袋，打開讓我自己看，檔案袋裡的是兩個人的信息，確確的說是兩個我的信息！

    第一個我，死於1908年！

    那就是我，有照片。

    第二個我就是阿麗雪所說的那個，被阿婆殺死！

    這是一份絕密檔案，封面上那個標誌我不是第一次見，因為這個標誌我在素山美季和阿K身上見過。

    這是她們之前那個部門的標誌。這也就是說這份檔案是阿K或者我媽媽提供的，這也就是說我也是他們部門的人！

    「你要是扛不住掛了，今後還會有很多個你出現，我會等到其中的一個你，事情還會繼續！」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秀蘭對我說過的話。

    一瞬間我腦袋要炸開了，我到底是誰？

    「明白了嗎？你不是人生下來的，你是被製造出來的！這就是答案！」

    「我不相信！我他媽是人，不是蠱，不是！」我跳了起來沖婆婆大吼！我不是蠱，我是人！

    「人也罷，蠱也罷，這就是你，事實就是這樣，你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製造出來的，就好好活下去，找到第六張人皮蠱，湊齊七張人皮蠱，進入那座城池。」

    「或許關於你的秘密也會在裡邊，從我這裡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