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鬼 第11章 ：屍牙

    養鬼

    &子，你看一看，那三支香現在燒起來，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不死婆婆這時候說。

    我仔細地看了看那三支香。

    這三支香比一般的香要粗了很多，而且燒出來的煙都是黑色的，煙的味道也比一般的香要濃郁很多。此時正以相同的進度，不急不緩地燃燒著。

    我將所看見的一切告訴了不死婆婆，不死婆婆下意識地鬆了口氣。我有些好奇地問，「婆婆為什麼要問這個？」

    不死婆婆用陰森地口氣說，「進門燒香，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在我們這一行里，平時遇見祠堂、寺廟、道觀之類的，都是不能輕易進入的。因為這些地方，極有可能有別的東西存在。」

    &的東西？」我喃喃地重複了一句。

    &如這裡，這座祠堂，是荒溝村歷來供奉祖宗的地方，外邊那些孤魂野鬼之所以看我們進入這裡，就要和我拼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像這種地方，因為有族人的供奉和信仰，都會產生一些靈體。」不死婆婆桀桀地笑了起來，「你剛才是不是感覺有人從背後襲擊了你？那就是這祠堂里的東西所乾的！」

    我被不死婆婆這話嚇的頭皮發麻，仔細地感受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出於自己心裡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問題，我確實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我身邊徘徊著。

    &那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啊？」我壯著膽子問。

    同時我心裡有些抱怨，爺爺帶我找不死婆婆，就是為了解我身上的屍毒，和到這種充滿詭異的地方有個毛線的關係啊！

    不死婆婆冷哼一聲，「你身上的屍毒，需要這裡的一些東西才能解掉。」

    隨後不死婆婆就讓我仔細搜索一下那幾具被打開的棺材裡，是不是以後什麼東西。

    對於這個我倒是不怕的，以前我和同村的小夥伴躲貓貓的時候，甚至都經常藏在棺材裡。我上前一步，仔仔細細地將那些棺材給翻了個底朝天。

    這些棺材很明顯都是被人給用過的，也就是說，裡面曾經裝過死人。

    為什麼我會這麼說呢？因為入殮過的棺材，和平時剛做出來的棺材完全不同。我爺爺經常做棺材，在這方面，我聽他說了很多。

    在我們那個山村里，一般而言年過六十的人，就都會給自己提前定做一口棺材，當然也有人是在死亡以後，臨時從棺材鋪里拉的。但無論是提前定做的，還是臨時去拉的，棺材裡都是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而祠堂的這些棺材裡，棺材的底部都撒著石灰，還鋪滿了紙錢。這些紙錢因為年代太久遠，所以碰一碰幾乎就碎掉了。還有兩具棺材裡，甚至有一些殉葬品。

    無論是石灰還是紙錢，甚至是殉葬品，這些都是棺材入殮之時才會準備的。

    我還看見這些棺材上，有一些釘眼。這些釘眼，應該就是棺材釘。

    實際上在別的一些地方，這棺材釘基本都是下葬的時候，才釘在棺材上的，它的作用有很多，比如說為了防止盜墓賊等。

    不過在特殊的時候，屍體在入殮以後就會釘上棺材釘。比如是在祠堂里，因為祠堂里的棺材基本上都要擺放一段時間才會下章，怕驚擾到屍體，或者為了防止起屍，所以才會提前將棺材釘給釘上。

    不過眾所周知，棺材釘都是很長的，被棺材釘釘上了以後，就算是從外邊，也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將棺材蓋給撬開，更別說是從棺材裡面了。

    可是這祠堂的這幾具棺材，卻都打開著，這到底是誰敢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在其中的一具棺材裡發現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顆牙齒！

    這牙齒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留下來的，很長，而且上面還有乾涸了的血跡，就算是隔了這麼長的時間，牙齒依舊很鋒利，我甚至懷疑只要我一不小心，這顆牙齒就有可能劃破我的皮膚，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一道長而深的傷口。

    難道不死婆婆讓我找的就是這個東西？

    我很快就將這顆牙齒的事情告訴了不死婆婆。不死婆婆扔給我一把刀說，「你先從這顆牙齒上剮下一些細粉，然後服下再說。」

    我有些疑惑，問，「這顆牙齒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死婆婆卻只是冷笑，「你還想不想活命？想要活命就按照我說的做！」

    我皺了皺眉頭，但也知道現在別無選擇，看見不遠處剛好有一塊石頭，就走了過去，一隻手拿著這顆牙齒，另外一隻手握著刀，開始按照不死婆婆的話，從上面剮下來一些細粉。同時我覺得，這牙齒我好像見過。

    正在做著這件事情，忽然我就驚醒了過來。

    這東西，是從棺材裡翻出來的，自然是屍體上的了！之前咬我的那個殭屍，他嘴裡露出來的那兩顆獠牙，不就和這牙齒差不多嗎？！

    我勃然大怒，猛地就將牙齒仍在了地上，指著不死婆婆就罵道，「你個老不死的！你不給我治屍毒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害我！這可是殭屍的牙齒！」

    不死婆婆聽了以後，翻白的眼珠子直瞪著我，看得我心底一陣發毛，片刻她才陰沉地說，「我這是為你好。這顆牙齒是從殭屍嘴裡蛻出來的，雖然劇毒無比，但對於中了屍毒的人來說，也是解毒的良藥。難道你沒聽說過以毒攻毒嗎？」

    我被不死婆婆唬住了，半晌有些猶豫不定地說，「婆婆，你說的都是真的？」

    &果不是為了救你，你當我會大老遠地跑來這嗎？我可沒有那個閒工夫！」不死婆婆一拄手裡的拐杖，有些怒不可歇地說。

    我心裡想，這話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又看了看被我扔老遠的殭屍牙一眼，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默默地跑過去，將殭屍牙給撿了起來。

    這東西雖然看上去和噁心，不過一想到能救我的命，我自然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很快就從這顆牙齒上刮下了一些粉末，然後吞了下去。

    吞下去以後，我就感覺喉嚨里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好像我吞下的不是殭屍牙的粉末，而是胡椒粉一樣。